“丧文化”:积极抵抗与自我排解论文

“丧文化”:积极抵抗与自我排解论文

“丧文化”:积极抵抗与自我排解

郑仁乐

(安徽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摘 要 :“丧文化”青年群体在各种社交媒体上以多媒体符号为传播载体,以颓废、群体自嘲、娱乐化为风格特征的文化现象,它是新媒体时代下青年亚文化的新形式,反映了当前青年群体的精神特质和利益诉求,表达了对现实压力的抵抗,对工具理性的批判,体现了主体意识的觉醒,在“丧文化”颓废表征的背后,青年群体完成了个体心态的自我排解。

关键词 :青年亚文化;丧文化;仪式抵抗;群体自嘲

一、引言

随着2016年社交网络上红遍了的“葛优躺”表情包,一股名为“丧文化”的浪潮开始兴起,“丧文化”现象的代表符号有生活丧“葛优躺”、动画丧《马男波杰克》、表情包丧“悲伤的青蛙”和丧式营销“丧茶”等等。而这种现象在互联网时代得以迅速传播,在青年群体中引发了集体颓废。以颓废为主要特征的“丧文化”正式成为现阶段中国网络青年亚文化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它折射出当前青年的集体焦虑和精神表征,社会心理、现实背景、媒介传播等因素对其有着诸多影响[1]

二、“丧文化”的表征实践

“丧文化”作为新媒体时代青年亚文化的新形式,不同于其他青年亚文化的特性,在“抵抗”过程中有着自身独有的表征。这种表征既带有新时代青年的行为风格,又带有互联网时代的新特点。

(一)积极的颓废,主动的污名

当今时代,新媒体对人的影响前所未有的强大,现实生活空间与网络虚拟空间相互渗透,相互融合。青年群体作为新媒体技术的积极用户,他们无法消解现实生活中压抑、颓废的情绪,可以借助网络世界的表露寻求认同,获得自我实现。赫伯迪格说过:“关于阶级的焦虑,以及在顺从和越轨、家庭和学校、工作和休闲之间的张力,所有的这一切,都通过一种及一目了然又令人费解的形式凝聚在风格里。”[2]我们所熟知的“污名化”的概念更多的是一个被动接受的过程,而“丧文化”中的“主动污名”是青年群体主动接受和选择,甚至是“自我丑化”的过程。[3]青年群体在“丧文化”现象中从被“贴标签”到主动赋予自己各种标签,这一过程正是青年群体的抵抗表达。

(二)网络狂欢,群体自嘲

“丧文化”这种随着新媒体技术的不断更迭而流行起来的青年亚文化有着互联网时代的新特点:即时、广泛、自由。青年群体通过“拼贴”式传播,对文字和图片加以恶搞、挪用和意义的篡改,在不同的语境自由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寻求认同,展现独特的颓废式姿态。当“丧文化”文字和表情包等不断地在青年群体的社交互动中出现,自我情感与集体情绪进行互构,从而形成网络狂欢和群体自嘲的现象,这种现象表达了对现实生活和主流文化的抵抗,建构了一种与正统的主流文化相悖的颓废式“丧文化”。

全面抗战伊始,毛泽东就提出,抗战要胜利,就必须“宣布改良人民生活的纲领,并立即开始实行”[1]347。如果国民党对人民生活依然没有改良的方针,“将使抗日战争蒙受绝大的不利”[1]353。1937年10月毛泽东在和英国记者贝特兰的谈话时明确提出,实行人民民主和改良人民生活是抗战的必需条件。

(三)客观性的现实,娱乐化的表达

互联网时代,人人都成为拿着“话筒”的人,多元价值的表达变得可能。在这种传播过程中,去中心化的碎片式信息使得青年群体接触到越来越广阔的新世界,不再迷恋权威,有了越来越强的平等、权利和主体意识,他们倾听自己的内心的声音,有选择地理解、记忆并且传播“丧文化”。表达自我的个性,是一种有意识的选择和认同的过程,这种过程的本质是因为青年群体主体意识的觉醒。青年群体在“丧文化”传播过程中通过互动和复制达成了自我认同和身份建构,在网络世界建立起自我与集体的互存。这种主体意识或许并不是完全正确,甚至是与主流文化相左,但它表达了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抵抗。

三、“丧”文化的抵抗意味

“丧文化”作为当前中国社会青年亚文化的一部分,反映了青年群体在社会转型和互联网技术飞速发展背景下的精神特质和价值诉求。新媒体技术的不断发展,话语体系的重新建构,这种青年亚文化的抵抗形式下抵抗的到底是什么?带给青年群体的又是什么?

(一)深层压力的投射

会展旅游业的发展对于成都来说,不仅促进了城市经济的多元化发展,还大大解决了城市居民的就业问题,成为塑造城市形象的重要推动力,为成都市的核心竞争力的提升做出了巨大贡献。成都市会展旅游业的发展不仅仅带动了其自身的盈利能力,还带动了城市基础设施建设、餐饮业、住宿业、交通业、广告业等一大批相关产业的发展,使各个行业得到了有效的整合,促进了成都市服务产业水平的整体提升。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整合,成都市的会展旅游业也在逐步规范,形成了由政府主导和市场发展相结合的模式,使会展旅游业市场进一步扩大。

(二)对工具理性的批判

以颓废为风格表征的“丧文化”在其多媒体符号上传递着消极的集体情绪,但其实是以“颓废”为外化表现,实现对现实压力的解构与反抗。[6]青年群体在现实生活和新媒体时代的双重压力下,呈现出的颓废压抑的网络氛围,实际是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这种向内的“丧”只是自我的排遣,青年们接受现实,勇于面对世界真相,太阳再次升起,还是会好好学习工作,向自己的梦想逼近。罗曼·罗兰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仍然热爱它。”[7]

(三)主体意识的觉醒

从新媒体化的角度来看,表情包、段子这类戏谑化的交流方式已经成为青年群体的一种固定的社交习惯。不可否认,娱乐化是“丧文化”的一个重要表征。2017年年中流行起来的“我们是谁”小漫画,将各行各业的工作现实诙谐幽默地通过漫画的形式表现出来,一时火爆朋友圈。这种娱乐心态体现在“丧文化”各个方面,青年群体关于“丧文化”的传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娱乐化的表达方式,受众在接收信息时了然一笑,暂时地摆脱了客观现实所带来的压力。

四、“丧”文化的自我排解

共享是在一定的政策体制、激励措施和安全保障的基础上,在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成员之间相互协作、共同使用彼此资源的一种机制。

(一)“颓废”表征下的“反颓废”呈现

无论是欧洲的基督教还是中国的儒家思想,理想主义都是价值理性,重点在于动机的纯洁性和实现其目的正确手段的选择。现代社会出现了一种新的理性,称为工具理性。马克思·韦伯指出,现代人采取了一种新的理性标准,用工具理性代替了价值理性[5]。强调的是工具的实用性,追求事物的最大功效,物质和金钱成为人们谋求的直接目标。社会的发展,让每个个体的人生轨迹都变得可预见,人的一生变成了阶段性的目标和实现这个目标要做的工作,这样工具理性的人生彻底与理想主义偏离。当代青年群体在现代新媒体时代通过互联网表露的真实自我实际上正是对工具理性的批判。

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它也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价值虚无主义、精致利己主义、贫富差距的悬殊、社会阶层的固化。生长在社会转型期间的当代青年群体,所面对的生活压力和风险也与日俱增。消费主义社会的符号消费使青年群体在现实社会的选择题面前愈发迷茫,从而出现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条条大路通罗马,你却生在了罗马。”这样的“丧文化”经典语录,这样的消极情绪本质上是对现实生活这些无法改变的客观因素的抵抗[4]

通过对“丧文化”的观察,不难发现,青年群体在网络上通过吐槽自嘲发泄压力,但并没有停止努力向上的步伐,他们在面对困境时辩证归因,却并没有向客观现实低头,实现了个人的自我排解。

(二)“自嘲”表征下的自我勉励

“丧文化”群体自嘲的行为,是以幽默诙谐的方式道尽了生活的真相。他们通过自嘲的方式在群体互动中了然一笑,但现实并没有被解构甚至否定,只是通过自嘲的形式实现自我勉励。这种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被自我排解,接下来要做的是不断地减少这种落差。

(三)“娱乐化”表征下的不妥协

在这个众声喧哗的网络时代,“丧文化”披着娱乐化的外衣,背后传递的实际上是对现实世界的不妥协。青年们在网络世界嬉嬉笑笑插科打诨的背后,是对现实苦闷的排解,在主体意识的觉醒后,他们在接受信息和互动的过程中不断地重新建构自己,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真面目。“丧文化”在对“鸡汤文化”的反转中,已经对盲目的正能量有了更理性的认识,糖本身没有毒,但裹着糖衣的炮弹才真正致命。

五、结语

亚文化与主流文化的差异源自于群体之间的阶级和文化意识差异,虽然它表现出一种仪式抵抗,与社会主流价值观相矛盾,但它是一种表达方式,是一种沟通渠道。建构了个体与社会的关联。“丧文化”在传播过程中呈现出的抵抗和与主流文化相反的颓废消极态度正体现了当代青年群体的精神特质和利益诉求,是青年群体在社会深化转型的今天对个体价值和理想的坚持不懈的追求。“丧文化”是接受平庸,但不愿平庸。

式中w(pipj)为协同成员pi与pj之间在各类关系下的综合影响概率。w(pipj)越大,协同成员pi与pj之间的关联关系越紧密。因此,令w(pipj)=W(pipj),W(pipj)为协同成员pi与pj之间的关联关系强度,即协同成员pi与pj之间的边权权重。

参考文献 :

[1]施蕾.无力颓废与抵抗消解——网络“丧文化”现象解读[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2017,6:169.

[2]【美】迪克·赫伯迪格.亚文化:风格的意义[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3.

[3]萧子扬,常进锋,孙健.从“废柴”到“葛优躺”:社会心理学视野下的网络青年“丧文化”研究[J].青少年学刊,2017,3:5.

[4]尤怡丹.丧文化及其传播研究[D].南京师范大学,2018.

[5]李小芳.马克思·韦伯的社会科学方法论述评[J].文史哲,1988(1).

[6]杜俊飞.丧文化:从习得性无助到“自我反讽”[J].传媒例会,2017 (9):111.

[7]【法】罗曼·罗兰.约翰·克利斯朵夫[M].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

中图分类号 :G2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5079 (2019) 12-0158-02

作者简介 :郑仁乐,女,汉族,安徽六安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媒介与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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