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工业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_可持续发展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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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传统的工业发展与可持续的工业发展

工业发展对推动人类文明进步作出了巨大贡献,它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最基本力量之一。工业的这种积极作用是不可否认的。但是同时,由于工业家更多地追求短期利益,而管理体制和制度又没有积极地把工业发展同人类生存发展协调和结合,而使得工业的负作用日积月累而终成人类进步的大患。传统工业给人类带来的危机主要表现在这些方面:

第一,直接的工业污染和间接的工业污染是人类居住环境污染的最主要部分,它已经严重地威胁到当代和下一代人类的生存和发展。直接的工业污染来自工业生产过程。传统的工业生产中只注重产品产出和产出效益,而忽视了生产中所产生的废水废气废物等所带来的工业污染,后来人们意识到了工业污染对生存环境的影响,社会体制也要求工业家保护环境,减少污染。但是,无论从体制还是生产技术与工艺设置,工业家始终只把工业污染的控制放在尾端,或者是采取先污染后治理的对策,而并不是积极地采取治标先治本的方针,在生产全过程中交叉利用废旧物质,控制和减少直接的污染源。因此,工业污染总是伴随着工业增长而不断扩大。间接的工业污染来自工业提供的产品。无论是其他产业还是居民消费,以煤为动力的消费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以直接和分散燃烧原煤以作为工厂、交通、生活用动力等所产生的煤烟、粉尘、二氧化硫等,已经成为人类生存环境污染的最重要部分之一,煤炭工业和煤耗工业越发达的城市,煤炭污染也越严重。

第二,资源尤其是非再生资源不断减少,日益枯竭,已经严重影响到工业的基础,进而影响到人类进步。传统的工业发展是以资源的巨大消耗与浪费为代价的。尤其是工业化过程中的工业甚至是以资源和能源的消耗为基础,这使得实现工业化的国家和地区付出了巨大的资源代价。资源尤其是非再生产资源的不断减少,不仅使工业成本上升,而且严重影响下一代的工业发展基础。

第三,传统的工业发展不仅对人类生存环境造成了严重的污染,而且还因为环境影响和生产产品的化学性等原因而使工业消费品含有对人体健康有害的不良品质。为此,绿色产品应运而生。但是,如果不从宏观体制和政策、无害生产技术开发与利用等等一系列重要领域来推动,那么工业很可能走进一条死胡同。

诸如因工业污染已发展到严重影响到人类生存与发展等等重大问题,已使人们重新反思工业的发展方向。为此,发达国家的经济学家们与政府一道,提出了具有全球意义的跨世纪议题——工业可持续发展问题。

与传统的工业思想相比,可持续发展的思想有以下特点:

1.工业的发展不仅要保证现实的效益,而且要注重人类生存环境的改善,因而要重视社会整体的和生态的效益。换言之,要保证工业在下一代的持续发展。

2.工业生产过程实行全程污染控制,提高各种物资资源的综合利用效率,从而最大限度地减少工业直接污染,使工业发展与社会环境之间保持良好的协调关系。同时,鼓励工业原材料和能源向纵深加工发展,减少工业品消费(包括生产消费、生活消费)所带来的环境污染。

3.建立并推行清洁生产制度,鼓励绿色产品的生产,寻求工业发展的新的与环境保护相一致的方向。

4.鼓励绿色产品的消费和使用清洁燃料,减少生活污染,这既是工业的重要目标,也是工业发展的直接结果。

5.工业发展的基础是建立在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可持续良好的生态环境之上,而不是以资源的巨大消耗和环境破坏为代价。

综上所述,工业的可持续发展是一种保持工业生产、环境、效益之间协调的发展方式,是在不断改善和优化人类生存环境基础上保持工业持续发展的发展方式。

二、贵州工业的成果与危机

应当而且必须肯定的是,贵州30多年来工业本身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而且它创造了数十万个就业机会,为贵州的工业化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工业已经成为贵州社会经济发展的基本动力。据统计,贵州工业在国民生产总值中的份额1993年已达到三分之一,〔1 〕比“一五”计划期末提高了大约17个百分点; 工业直接创造的就业岗位1993 年达到147 万个,在全部就业人口中占8.2%,〔2〕比改革初期的1980年增加了65万个。

然而,我们同样不能忽视的是,贵州工业所存在的各种现实困难和潜在危机,它们不仅严重地制约着工业的发展,而且危及人类居住环境。

1.伴随着工业的发展,工业污染迅速增加,在少数城市已造成现实的居民居住环境质量下降到国家标准以下,而且还在呈下降的趋势;甚至在某些区域和村庄,已造成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这与社会主义的发展目的即不断提高包括居住环境质量在内的物质生活质量是相悖的。长此以往,必将严重影响居民的生存和发展。据1993年贵州城市(不含市辖县)“三废”统计,〔3〕贵州城市工业废水排放量达到2.05亿吨, 比1990年增长15.8%;废气排放量达到1970亿标立米,比1989 年增加74.5%;二氧化硫排放量达到57.6万吨,比1989年增加55.7%; 工业粉尘排放量高达7.5万吨;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达879万吨,比1989年增加18.3%。而且,资源型工业越发达,工业污染也越严重。据统计, 〔4〕1992年六盘水市和贵阳市废气排放量分别占全省的31.9%和26.3%,工业粉尘排放量分别占54.1%和18%,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分别占27.1%和15.3%,工业废水排放量分别占27.1%和25.8%(这个指标为1991年数)。贵阳、遵义、安顺、凯里、都匀等城市酸雨频率均超过60%。

2、工业总是在低效益的水平上运行,多数企业处于微利, 相当数量的企业处于亏损的境地,负债经营,这将很难在市场经济体制下生存和发展。1993年贵州独立核算工业企业工业总产值达到321.3 亿元(当年价格),但利润总额只有10.49亿元,产值利润率仅3.3%,资金利润率仅2.4%;亏损企业亏损总额达7.9亿元,盈亏比高达1:0.78〔5〕。 同年全省204家大中型工业企业中,有58家不同程度地亏损, 亏损面高达28.4%〔6〕。

3.工业结构存在严重缺陷。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贵州工业危机的最重要内在原因之一。经过30多年的建设,贵州形成了以资源和能源为基础的工业结构,它以烟草工业、能源和原材料工业、机械电子工业为支柱,其中烟草工业还是全省财政收入的主要支柱,1993年贵州独立核算工业企业产值构成中,轻工业占29.9%,重工业占70.1%;轻工业中烟草工业占37.8%,重工业中采掘工业占9%,原料工业占47.2%, 加工工业仅占43.8%。〔7〕这种结构的最大优点是能发挥贵州煤炭、 水力、铝土矿、磷矿等优势资源的优势。但是,与可持续发展的工业相比,它存在着许多严重弊端,这就是:

(1)工业的增长将以资源和能源的巨大消耗为代价, 而资源和能源的有限性,终将成为工业未来发展的基本制约,或者以过高的成本代价取得能源和资源将使工业发展受到制约。在贵州,工业的这种特点集中地体现在高能耗产业(涉及5个产业的13个产品), 其产值份额不到六分之一,但其电力消耗占全省电力消耗的一半,因此它的发展对整个工业的发展都有极为重要的影响。

(2)同时, 它必然地带来了居住环境的严重污染和环境质量的不断下降。工业、民用燃烧原煤释放出的烟灰和二氧化硫是我省城市大气污染严重的重要原因。

(3)支柱产业的带动效应低,工业内部关联度不高, 使工业难以保持持续的高速运行和难以承受外部市场的冲击。

(4)资源型企业工业效益低下, 这里有原材料工业利润率低的客观影响,但它却使工业总体的效益受极大影响;

(5 )工业消费品尤其是与居民生活息息相关的能源产品生产深度浅,消费污染严重。1993年全省家庭用煤气人口占城市人口(不含市辖县)的1.3%,家庭用液化气人口占城市16.7%。换言之, 由工业生产所决定的工业消费,使绝大多数居民仍使用非清洁能源。

(6)作为财政支柱的烟草工业, 正在面临着来自国家控制的压力和市场竞争日趋激烈的挑战,而从长远看,因为烟草消费于人体健康有害而可能出现市场不断萎缩的趋势,甚至可能出现禁烟趋势。而从近几年的情形看,贵州烟草企业虽对国家有很大贡献,但其自身效益并不好,1993年全省5家大中型卷烟企业产值利润率不到1%,一家亏损,两家微利。我国实现分税制后,它对地方的财政推动将更加减低。

4、工业企业技术设备陈旧、工艺落后,技术进步缓慢。 尤其是在冶金、造纸、化工、水泥制造等高能耗产业和重污染产业中,不仅使得生产过程中资源严重浪费的问题难以解决,而且使得“三废”不断增加,环境污染日益加剧。

5、 交通运输和邮电通信等物流信息流管道设施条件与资源型工业的矛盾更加突出。铁路运输是贵州最重要的出省运输,但它只能满足60%左右的物资运输需求,常年积压在铁路沿线的工业物资多达300 万吨;出省运输的货物主要是煤、磷等矿产品和初级原材料。通信网的通达深度和分布密度低,通讯技术落后,全省电话普及率不到5%,至少有 10%的乡和近半数的行政村不通电话,长话直拨仅限于城市和少数县城。

6、 工业管理体制难以适应宏观管理的需要与企业难以适应优胜劣汰的市场竞争。从宏观管理和政策看,行业规划与管理已经受到削弱,它所带来的问题是,在工业增长加快的同时,对已经普遍存在的资源开采过度、严重浪费、无规划利用等无能为力;地方保护严重存在,使一些低效率的、有害环境的生产方式得以维持,地方政府和企业对投资大、经济收益低的环保项目缺乏投资的热情和动力;地方、部门和企业均对工业的可持续发展缺乏认识、规划和发展。从微观看,企业运行的机制已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市场机制已成为影响企业发展的基本动力,但是,贵州企业并没有建立起现代企业制度,而是按照过去的管理制度参与市场,这成为贵州工业竞争能力低弱的重要原因。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贵州工业不仅在现在而且在未来所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无论从工艺技术到管理,从生产效率到生产结构,从工业发展到环境改善,从工业流量到运输管道和信息管道,都存在着发展后劲严重不足的问题,这就构成了工业的潜在危机。

三、贵州工业可持续发展战略

传统的工业化发展以资源的巨大消耗和牺牲人类居住环境为代价,实质上就是牺牲人类下一代的发展基础。已经完成工业化的发达国家已经认识到工业污染的严重性,因此纷纷将高能耗产业和重污染产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对贵州来说,发展是首要的议题,但是,发展必须在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生态环境的持续良好状态的基础上进行,才能保持长期的稳定发展。换言之,只有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才能更好地实现工业化,达到社会主义的生产目的。

贵州可持续发展战略是一个全新的全方位的整体性发展战略,它的核心思想是,在工业生产过程中实施工业污染的全程控制,推行清洁生产,建立资源节约型生产体系,最大限度地减少工业污染;发展绿色产品和清洁能源,减少间接的工业污染和生活消费污染。换言之,就是要在生产与环境之间协调的基础上获得发展,在资源可持续利用、环境可持续改善的基础上实现发展目标。可持续发展战略就是从可持续发展思想为指导,确定新的发展目标,调整工业生产和生产结构,以适应可持续发展的技术进步和管理体制、宏观政策、相应的交通通讯发展推动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包括下述五个方面的内容。

其一,从可持续发展的思想重新审定工业规划、工业政策和工业体制,在发展规划以及推动规划实现的政策和体制上体现出工业的可持续发展思想和战略。

从可持续发展的工业发展规划看,应从贵州省情出发,确定规划目标和产业发展重点,而不能一味地追求高速度目标和高消耗产业,把产业目标与环境改善目标协调起来。

为了保证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还必须从体制和政策上来推动。为此,首先应明确这样一个组织,赋予它加强工业管理部门、相关经济调节部门和环保部门协调行动的权力,以实施有效的行业综合管理。其次,坚决贯彻执行“污染者付费”原则,并以法规的形式强制实行;同时提高收费标准,限制污染型生产,对效益低下,污染和浪费严重的企业坚决实施关停并转,相应地实施“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再次,从金融、投资、税收等政策上,鼓励清洁生产机械设备和工艺的研制,制造、使用,限制和淘汰陈旧的重污染设备的生产和使用;扶持和鼓励绿色产品的生产和消费,尤其是促进具有环保标志的产品生产和使用,给予其减免税收和优惠贷款;对节能效果和环境治理效果显著的项目提供税收和贷款上的优惠条件以予支持。最后,严禁在风景区、河流附近生产重污染产品,以免造成河流的水污染。

其二,以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思想指导工业生产,广泛地积极地开展清洁生产运动,大力发展绿色产业,使资源能持续利用和环境持续改善,在此基础上实现工业的有效的可持续发展。

清洁生产就是在生产过程中建立起交叉利用各种资源和能源的工艺结构,将“三废”和其他废料尽可能地消灭在生产过程中。这种生产方式在生产的每个环节都设置有节能、降耗、节水、节地和回旋交叉利用废物资料的装置或工序,因而可以实现各种资源的最充分利用,这实际上是一种物料和能耗最少的或者说物质资源利用率最好的生产方式;这种生产方式还将同时形成工业污染的全程控制,使污染物被最大限度地消灭在各个生产环节,这比传统的尾端控制方式更有效地控制了污染和污染扩散,为环境的持续改善奠定了基础。因此,清洁生产是实现生产效益和环境效益双丰收的最佳生产方式。

贵州工业是以资源和能源的消耗为基础的重型结构,资源和能源的消耗极大,并且存在着生产上的严重浪费,这不仅使工业效益低下,而且已经造成了巨大的工业污染。因此,广泛地开展清洁生产,对贵州工业具有极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意义。但是,贵州工业基础薄弱,投资短缺,因此,只能结合贵州省情积极开展清洁生产:一是在企业中广泛开展清洁生产的宣传活动,强化清洁生产意识;二是在企业中推广清洁生产制度,使清洁生产制度化;三是对高能耗工业、造纸工业、能源工业等重污染工业有重点地进行技术改造,推广环境无害化生产技术和工艺,加强“三废”的回收和综合利用;四是加强环保监控能力,坚决淘汰效益低,污染重的生产方式和企业;五是严禁在河流沿岸和湖泊水库附近生产重污染产品,以免造成水质严重污染,影响人类生存。

绿色产业是在环境问题日益严重、居民生活收入水平达到一定程度后才提到发展议程上的。在国外发达国家,绿色产品消费已形成不断强化和广泛的趋势;在中国,绿色产品的消费在城市居民中不断扩散。伴随着经济的持续发展,生活收入的不断提高,中国的绿色产品消费必将成为工业品消费的基本趋势和特征,从而绿色产业必将在需求反弹下成为最有前途的消费品工业之一,这既是人类的基本生存所需,因而它成为工业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内容。贵州有优厚的生物资源条件,生态环境虽然已遭到很大破坏,但由于工业发展水平很低而没有形成严重的恶化,因此,发展绿色产业具有较好的条件。对贵州工业来说,必须适应绿色产品消费趋势,作出超前准备工作。

其三,以可持续发展战略调整工业生产结构和生产布局,将清洁生产和绿色产品生产纳入到产业结构的优化中,更进一步地说,是将贵州优势产业与支柱产业建立在清洁生产和健康消费品消费的基础上。

第一,在生产过程中广泛推行清洁生产,建立起交叉利用各种废旧物资和回收“三废”以综合利用的工艺装置,推动资源型产业生产结构的优化。由于化工、水泥、冶金、造纸、煤炭、火电等能耗工业在贵州工业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而这些产业又同时属于高能耗、高物耗、重污染产业,因此,高能耗产业和其他重污染产业应当是推展清洁生产的重点。

第二,在消费品工业尤其是食品工业中大力发展绿色产品,使绿色产业逐渐成为轻工业的优势产业。由于贵州地处西南山区,除少数以资源和能源为基础的重化工城市外,绝大多数城镇和乡村工业基础极差而尚不受污染,这为绿色产业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生态环境;同时,丰富的生物资源和地下水资源又为绿色产业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资源优势。贵州以矿泉水开发等等产品为龙头的绿色工业已经起步,一些名牌绿色产品如苗岭矿泉水等也已经有了较广阔的市场。对贵州而言,在大力发展绿色产业时必须注意生态资源的开发与保护并重,以保有可持续利用的资源和可持续利用的良好的生态环境,强化绿色工业的发展后劲。

第三,提高原材料加工深度,改变以初级资源产品生产为主的生产结构和输出结构。原材料工业是整个工业发展的基础。由于各种优势资源的开发和发展,贵州原材料工业已经成为贵州工业的基础和支柱,一些产业的产品如铁合金、黄磷、磨料磨具、纤钢、电解铝、硅、钛等等在全国也具有极其重要的优势地位。以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来调整工业结构,并非是简单地压缩原材料工业和盲目地发展加工工业,而是要结合贵州省情,在原材料工业中推展清洁生产,提高资源的综合利用效率和产品质量,实现经济规模化;并且以优势产品为龙头,延长产品链条,增加产品深度,强化产业优势,使原材料工业尤其是高能耗产业的产业素质提高到新的层次和档次。

应当指出的是,由于能源、交通、技术、投资、市场等条件限制,作为贵州原材料工业中的最重要产业的高能耗产业的发展应采取适度发展的政策,不能过于快速或过于迟缓。关于这一点,我在《论90年代贵州高能耗产业的增长与发展》一文中,有较强的论述〔9〕。

第四、加快优势产业和支柱产业的形成和发展。以可持续发展的思想来研究贵州优势产业和支柱产业的培育和扶持,应强化下列工作:(1)加强传统支柱产业的优势建设。重点是在钢铁工业、铁合金工业、 硅工业、磨料磨具工业、铝工业、海绵钛工业、水泥工业等原材料优势产业中实行规模经济,调整品种,提高质量,推展清洁生产,提高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在食品工业中发展绿色产业;限制性地发展烟草工业,提高卷烟的安全性,增加品种。(2 )扶持具有带动效应的汽车工业的发展。重点是实行规模经济,增加品种,质量上档次。

第五,借助国家重点发展航空、航天、新材料等高技术产业,加快贵州军工企业的“军转民”步伐,推广高技术成果,在贵阳高新技术开发区推动我省以航空航天电子等军工企业为基础的高技术产业的形成和发展。

第六、加强贵州中小企业尤其是乡镇企业的规划与管理,推动地区政府利用地区优势发展工业的积极性,提高企业的技术档次、规模水平、产品质量和效益。

第七、按照可持续发展战略调整贵州工业布局。基本思路是在现有工业布局的基础上,重点发展乌江干流沿岸地区、六盘水综合开发区、南北盘江——红水河综合开发区、五条铁路干线通道和公路干线沿线,形成和强化以贵阳为中心的一个中心、三个区域、五条通道的布局,同时努力建设好贵阳开发区和其它国家级、省级工业开发区,推动全省工业的协调发展。

其四,在清洁生产和提高煤炭转化为洁净的上次能源比例的基础上,充分发挥贵州南方“煤海”的资源优势,将贵州建设成为中国能源的南方基地,逐步形成可持续发展的能源经济。

能源工业是贵州支柱产业之一,能源资源丰富使它具有良好的优势;能源工业尤其是煤炭工业、火电发电同时又是重要的工业污染部门。以可持续发展的思想来看,贵州能源工业面临着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的双重压力。为了保持能源工业的可持续发展从而支持整个工业的可持续发展,需要作好下列战略战术调整:

第一,稳定地增加生产规模,逐步将贵州真正建设成为我国南方重要的能源基地。煤炭工业要抓住全国煤炭战略西移的有利时机,加大现有矿井的技术改造和新矿区建设,有计划地建设一批地方骨干煤炭基地;电力工业要加快“西电东送”战略的实施。

第二,以洁净能源的消费为指导,加快能源生产结构的改善。从保护环境、提高效益、减轻铁路出省运输限制等看,贵州能源生产应实行煤电并举、水火并举、输煤输电相结合、大中小相结合,在生产中广泛推展清洁生产。为此,必须实施下列措施:(1 )充分发挥水能资源优势,积极发展水电生产,重点是梯级开发乌江干流,争取建成一批中型水电站;(2)积极发展路口、坑口电厂, 对现有火电厂加快技改力度,提高煤炭转化为电力等洁净的二次能源的比例,变传统的煤炭运输方式为输送电力等洁净能源,减轻运输尤其是出省运输的压力;(3 )积极发展煤气等以煤炭为原料的动力工业,推广热电联产、集中供热和民用型煤,减少直接和分散燃烧原煤的终端用途,为建立清洁的能源生产和能源消费结构奠定基础。

第三,以高能耗产业为重点,加快工业技术改造,扩广先进的节能技术,淘汰规模小、能耗超高、污染严重、效益低下的高能耗企业,推动能源利用效率的提高。

第四,加快能源本身工业的技术进步,加强少污染的煤炭开采技术与清洁煤技术的引进、应用、推广,包括高效清洁的燃煤技术、煤渣粉煤灰资源化利用技术等,以推动传统煤炭开采利用方向的改变,使之转向环境无害化,提高煤炭利用效率,减轻环境污染。

第五,加强农村电气化建设,大力发展和推广省柴节煤灶、沼气、小水电等,改善农村能源消费结构,推动农村经济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

其五,努力改善交通通信等物流信息流管道设施,通过增加管道流通规模和改善流通结构,使之基本适应工业的可持续发展。其中,交通运输等物流管道建设方面,争取在21世纪初叶形成以铁路、公路为主,航运航空和其它管道运输为辅的综合物流运输网络,打通南下通道和东出口,使物流运输能支持工业的持续发展;邮电通信等信息流管道建设方面,按照信息化、智能化和综合化要求发展,使之基本适应工业对信息传输在质、量、速度、灵敏度上的要求。为此,必须实现下列战术战略的转变:

第一,继续深化交通通信业的改革,鼓励外商直接参与和股份制企业发展,逐步形成各种经营方式和各种所有制形式并存、公平竞争的格局。

第二,在投资与政策方面,在加大地方政府投资和争取中央投资的同时,推行一切有利于交通通讯业可持续发展的政策,包括谁投资谁受益;新路新价;制订和推行优惠的税收政策和信贷政策;加快外资引进,争取国外贷款;发行交通通讯债券和股票,以利用社会资金等等。

第三,加强宏观规划协调和管理,推动各种运输工具的合理运用和协调运作,提高综合运输能力和整体运输效率。铁路建设上要走内外结合的路子,在增加对外铁路通道的同时,相应建设省内对资源开发具有重要意义的线路;提高通过能力,打通和扩大南下通道能力。公路建设上,加紧完成“一横二纵三联成”的布局,提高公路运输能力,争取在下世纪初叶全面贯通南北通道和全面建成东西通道。航运方面,要充分发挥水力资源的优势,积极改善乌江等主要河道的航运条件,加强整治和疏通,同时加强相关港口的建设,提高通航标准和通过能力。航空运输方面,努力在各地州首府和城市建成符合通航标准的机场,扩大航线,使航空运输成为重要的运转手段,尤其是在不通火车的兴义、毕节等地州所在城市成为重要的运输管道。

第四,大力建设信息高速公路,积极引入光导纤维通信、卫星通信、程控交换、智能终端等等先进通信技术,更新和淘汰极其落后的通信设备,实现村村通电话,提高电话普及率,逐步建成以数字通信为主的、安全可靠的现代化数字通信网,完成以光缆为主体的数字化长途传输网;提高邮政运输和作业的机械化、自动化水平,建成多种运输方式相结合的快速高效干线邮运网。

注释:

〔1〕〔2〕〔3〕〔4〕〔5〕〔6〕〔7〕〔8〕《贵州统计年鉴》(1994年),中国统计出版社出版,分别引自第20、52、146、193 —194、209—215、191—192、145页。

〔9〕《贵州社会科学》1992年第10期,第13—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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