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学者韩文的音频翻译研究_满语论文

日本学者汉满(女真)对音译音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女真论文,日本论文,学者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关于日本学者对汉满对音译音的研究,我们应该从两方面来看,一是对女真语的研究 ,二是对满语的研究。无论是女真语的研究也好,还是满语的研究也好,前提是研究的 方式是否与汉语相对比,是否属于汉满对音译音的研究范畴。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就超 出了我们所关注的范围,与汉语音韵学研究也就无关了。

1 汉语与女真语的对比研究

1.1 20世纪日本学者研究女真语的论著

这一时期的主要论著有:第一个应该提到的是内藤湖南的演讲辞《日本满洲交通略说 》(1907年8月,大阪朝日新闻社)。演讲辞里引用了《吾妻镜》女真文字与《华夷译语 》中《女真馆译语》材料。在小仓进平的《朝鲜语学史》(大孤屋号书店,1920年11月 。此书出版后又以《增订朝鲜语学史》为名于1940年5月由刀江书院出版。刀江书院又 在1963年出版《增订朝鲜语学史》。其中《补注》由河野六郎作)的第六章“女真语学 ”中,他论述了朝鲜学者的“女真语研究史”、“女真语读本”、“女真语学者”。其 他论著有:渡部薰太郎的《满洲语、女真语と汉字音との关系》(《亚细亚研究》第2号 ,1925年2月);石田幹之助的《女真语研究の新资料》(《桑原博士还历记念东洋史论 丛》,1930年,京都),今西龙的《满洲语のはなし》(《青丘说丛》卷二,1931年1月) ,稻叶岩吉的《<吾妻镜>女真字の新研究》(《青丘学丛》第9号,1931年),长田夏树 的《满洲语と女真语》(《神户言语学会报》1949年7月),长田夏树的《奴儿干永宁寺 碑蒙古女真文译稿》(《石浜纯太郎先生古稀记念论丛》,1958年11月),山本守的《< 女真译语>の研究》(《神户外大论丛》第2卷第2号,1951年7月),豊田五朗的《契丹隶 字考——女真文字の源流》(《东洋学报》XLVI:1,1963年),长田夏树的《女真文字 と现存资料》(《历史教育》第18卷7号,1970年9月),西田龙雄的《西番馆译语の研究——チベツト言语学序说》(松香堂,1970年),清濑义三郎则府的《女真音再构成考》(《言语研究》第64号,1973年11月),长田夏树的《契丹语解读方法论序说》(《神户市外国语大学外国学研究“内陆アジア言语の研究”》1,1984年3月)、《契丹文字、女真文字および西夏文字の关连性についての一考察——

附图

语读本”主要有《千字文》、《兵书》、《三岁儿》、《自侍卫》、《七岁儿》、《 十二诸国》等。清濑义三郎则府(1973年)也谈到,女真文字资料主要有:(1)金石文字 。比如,金代篆刻《大金皇弟都统经略郎君行记碑》(1134年)、《大金得胜陀颂碑》(1 185年)、《女真进士题名碑》(1224年)、明代的《永宁寺碑》(1413年)。在此之前,长 田夏树对(1949年)“女真金石文字资料”等考订也已经很详细。(2)元人脱脱的《金史 》卷百三十五附有《金国语解》。(3)《华夷译语》中《女真馆译语》等。

其二,女真文字源流。小仓进平(1920年)、豊田五朗(1963年)对女真文字的源流考订 非常详细。在总结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进行研究,所采用的材料主要是传世典籍文献 与1939年到1951年之间在中国发现的契丹隶字等档案文献。关于女真文字的来源,《金 史》卷73“列传”第十一《完颜希尹传》云:“金人始无文字,国势日强,与邻国交好 ,乃用契丹字。后太祖命希尹撰本国字,备制度。希尹乃依汉人楷字,因契丹字制度, 合本国语,制女真字。天辅三年八月字书成。太祖大悦,命颁行之。”复原女真文字形 态,契丹文字是非常重要的材料,从中也能看出契丹文字对女真文字的重要影响。豊田 五朗用汉字“大天年月日牛马鸡”8字等与契丹隶字、女真文字对比,明显看出它们之 间的密切关系。长田夏树(1949年)虽然也涉及到满洲语和女真语之间的关系,但更多的 是说明女真文字的源流。比如,完颜希尹1121年制作的是女真大字,后金熙宗天眷元年 (1138年)制作的新字,皇统5年(1145年)推广使用的是女真小字。

其三,女真语音的构拟。长田夏树(1949年)也涉及到了女真文字的构造与音值,但很 简略。清濑义三郎则府(1973年)谈到,研究女真语音,注意到金代与明代是不相同的。 金代金石文字和《金国语解》固然应该是可资依据的文献,但因为不成系统,数量又少 ,整理起来很不容易。由此,金代女真语音的构拟十分困难。明代可资利用的是《女真 馆译语》,加上其他文献资料,明代女真语音的构拟便成为可能。

在清濑义三郎则府(1973年)之前,山本守(1951年)研究《女真馆译语》,把丙种本、 乙种本《女真译语》与满洲语相同词语加以对比。我们只能初略看出每一个词语从汉语 词形所反映的语音与满语相同词语语音之间的关系。可惜的是,山本守没有进一步归纳 与构拟出《女真馆译语》的语音系统。

清濑义三郎则府(1973年)的定位是先以无女真文字译语文献为研究基础,然后再上朔 金代女真语音。有意思的是,女真金石文字资料很可靠,但研究金代女真语音却不得不 借助于无女真文字的《女真馆译语》与满语的帮助。清濑义三郎则府有关明代女真语音 的结论,比如辅音:“塞音”和“塞擦音”有清浊之别,不存在双唇送气清塞音,有舌 尖中浊边音,以及有/ha/、/ka/、/ga/辅音,这是由满语存在着3个相近后软腭音推断 出来的。至于元音,比如后元音/u/和前元音/ü/是否对立,在明代《女真馆译语》中 表现为不对立、合而为一等等。其研究明显超越前人。

其四,女真语与汉语语音的研究。在清濑义三郎则府(1973年)所研究的女真语过程中 ,汉语语音的作用是作为推断明代女真语语音存在的一个语音尺度,与满语一样发挥着 直接衡量的作用。比如,“塞音”和“塞擦音”是否有清浊之别,以汉语来看,《中原 音韵》的记载可以作为依据,那就是“塞音”和“塞擦音”在元代就已经失去了清浊之 别,而明代女真语语音则不是这样。明代女真语语音/l/和/r/是否有区别,明代北京话 语音也是引证的依据。明代北京话语音没有/l/和/r/的区别,与此相对的是,明代女真 语语音/l/和/r/则有区别。

元明汉语语音具有如此作用的前提是,明代《女真馆译语》借用以汉语为记载词语外 形的标记,而这种借用难以避免汉字不能准确表音的问题。由汉字标记回归到“原音” 过程,就是消除标记音与“原音”转写关系障碍的过程。

清濑义三郎则府等学者不是以汉语语音为研究目的,自然没有充分考虑如何借助女真 语语音资料研究汉语语音的问题。女真金石文字与《女真馆译语》资料对研究汉语语音 是否有价值?笔者认为,应该是有的。既然已经把汉语语音作为推断女真语语音存在的 尺度,那么,这个尺度本身是否符合标准就显得格外重要。清濑义三郎把《中原音韵》 作为元代汉语语音的尺度是清楚的,但明代汉语语音的尺度就很含糊。比如,他提到明 代北京语音,但明代北京语音的依据是什么却没有告诉读者。由此,明代汉语语音尺度 出现了空缺,很明显,明代女真语语音研究的汉语语音参照问题没有解决,这样研究的 根基不牢靠,结论的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了。

从借助女真语语音资料研究汉语语音的角度,一方面要弥补明代汉语语音尺度的缺憾 ,另一方面,寻求借助女真语语音资料研究汉语语音的方式与方法。比如,《女真馆译 语》借用汉字作为标记,这个汉字标记语音系统的考订,就可以为研究明代汉语语音提 供有力的证据。我们期待着女真语语音研究学者能在这方面有所作为。

2 汉满对音译音研究

2.1 日本学者汉满对音译音研究概况

据新村出的《高桥景保の满洲语学》所说(《艺文》第5年6号,1915年),日本学者对 满语的研究比较早的可以追溯到江户时代后期。比如,18世纪初叶徂徕著的《满文考》 ,这是日本学者第一部收集满语材料的著作。19世纪初叶,高桥景保著有《北夷考证》 (1810年)、《满文辑韵》(1817年)以及《满文鉴名物语抄》(1828年)等,涉及到汉语、 满语、荷兰语、日语对比研究的情况,开创了日本学者真正进行满语研究的先河。龟井 高孝的《高桥景保の满洲语学に就いて》(《艺文》第7年10号,1917年)也曾撰文加以 介绍。继高桥景保之后,1849年,长崎唐通事编就的《翻译满语纂要》也很重要。

20世纪伊始,日本学者研究满语,比较重视满语与其他相关语言的关系典籍调查与研 究。比如,朝鲜学者研究满语与汉语关系等典籍情况的有:小仓进平的《朝鲜における 日汉满蒙语辞书》(《朝鲜及满洲》,1914年)、《朝鲜における日汉满蒙语读本》(《 东洋学报》1914年)、《朝鲜における蒙古及び满洲语学》(《东亚之光》12-11,1916 年11月)、新村出的《朝鲜司译院日满蒙语学书断简解说》(《艺文》第9年8号,1919年 )等。其中新村出考订的《满清文鉴》、《新释清语老乞大》、《新释三译总解》可以 与小仓进平的一些说法相参照。汇集当时朝鲜学者研究满语与汉语关系最新考订成果的 是小仓进平的《朝鲜语学史》(1920年)。小仓进平在第六章“满洲语学”中,用了较大 的篇幅论述了朝鲜学者的“满洲语研究史”、“与满洲语相关的辞书”、“满洲语读本 ”和“满洲语学者”。

朝鲜的满语研究,应该从1667年司译院设置清学开始,出现了玄文恒、金振夏等一批 研究者。所编写的与满洲语相关的辞书主要有:《同文类集》(1691年)、玄文恒的《同 文类解》(1748年)、李湛等的《汉清文鉴》(1771年前后)、《方言集释》、李义凤的《 三学译语》(乾隆54年,1789年)等;满洲语读本主要有:《小儿论》(约1703年)、《八 岁儿》(1777改刊)、《去化》、《仇难》、《太公尚书》、《三译总解》(康熙四十二 年,1703年)以及金振夏的《三译总解》(乾隆39年,1774年)、金振夏的《新释小儿论 》(乾隆42年,1777年)、朴昌浴等刊《清语老乞大》(1703年)等。这些书,既可以作为 研究朝鲜语与满语关系的材料,又可以用于对汉语与满语关系的研究。

今西春秋的《清三朝实录の纂修(上)》(《史林》第20卷第4号,1935年)与《清三朝实 录の纂修(下)》(《史林》第20卷第3号,1935年),主要是对小仓进平与新村出考订的 《满清文鉴》做了进一步的细致研究。其中有关“凡例释读”与“满语谚文化”涉及了 许多满、朝、汉语音对比问题。今西春秋后来发表的《<满清文鉴>解说》(《朝鲜学报 》第12辑,1957年),可以与此互为补充。池上二良的《满洲语の谚文文献に閧する一 报告》(《东洋学报》第33卷第2号,1950年12月)、《满洲语の谚文文献に閧する一报 告》(《东洋学报》第36卷第4号,1954年3月)调查了清乾隆时代在朝鲜刊行的满语学习 书的存佚情况。其中有关汉语词语的满语转写、朝鲜语谚文的转写的语音问题占了很多 篇幅。

《卜ウグ-ス语》(收于市河三喜、服部四郎编《世界言语概说》下,研究社,1955年5 月)、藤堂明保的《ki-とtsi-の混同は18世纪に始まる》(《中国语学》94辑,1960年)则涉及了满汉对音研究的一些理论问题。

进入20世纪80年代,有关满汉对音译音的研究更趋于精密化,利用满汉对音译音材料 对汉语语音历史的考订更加科学。其论著主要有:讃井唯允的《<音韵逢源>と<等音>》 (东京都立大学人文学部《人文学报》140期,1980年3月)利用等韵图《音韵逢源》有满 语文字注音的优势,考订《音韵逢源》的音系与《类音》的关系、岩田宪幸的《<音韵 逢源>の音系——现代北京语音上との比较》(上)(《近畿大学教养部研究纪要》第19卷 第3号,1988年)、《<音韵逢源>の音系——现代北京语音との比较》(中)(《近畿大学教养部研究纪要》第20卷第1号,1988年)、《<音韵逢源>の音系——现代北京语音との比较》(下の1)(《近畿大学教养部研究纪要》第20卷第2号,1988年)、《<音韵逢源>の音系——现代北京语音との比较》(下の2)(《近畿大学教养部研究纪要》第20卷第3号,1989年)更是后出转精,也利用满汉译音材料与现代北京语音比较,更凸显出《音韵逢源》的学术价值,落合守和汉满对音译音研究系列论文很引人注目。《<西域同文志>三合切音の性格》(《静冈大学教养部研究报告》(人文社会科学篇)第19卷第2号,1984年)、《<增订清文鉴>十二字头の三合切音》(《静冈大学教养部研究报告》(人文社会科学篇)第20卷第2号,1985年)、《<汉清对音字式>に反映した18世纪北京方言の音节体系》(《静冈大学教养部研究报告》(人文社会科学篇)第21卷第2号,1985年)、《<满汉字清文启蒙>に反映された18世纪北京方言の音节体系》(《静冈大学教养部研究报告》(人文社会科学篇)第22卷第2号,1986年),有对十二字头“三合切音”特点的阐释,更有对满语音译汉语所反映的18世纪北京方言の音节体系的揭示。

清濑义三郎则府的《满洲语の口盖化音//と[]と》(《言语研究》第87号,1985年3月),山崎雅人的《<大清太宗文皇帝实录>の满洲语音译汉字から见た汉语の牙音喉音の舌面音化について》(《文化》第53卷第3、4号,1990年),还有《<[满文]大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借用语表记から见た汉语の牙音、喉音の舌面化について》(《言语研究》第98号,1990年),都是利用满语音译汉字资料对汉语语音史上的“尖团音”是否有区别问题进行了讨论。

服部四郎的《满洲语音韵史のための一资料》(《服部四郎论文集》1,《アルタイ诸 语言研究》1,三省堂,1986年,东京)、池上二良的《<满汉字清文启蒙>に於けゐ满洲 语音韵の考察(1)—(3)》(《札幌大学女子短期大学部纪要》第8号,1986年,1987年) 与《语学资料としての旧满洲档——汉语音の表记について》(《东方学会创立五十周年记念东方学论集》,1997年东方学会印)、高田时雄的《清代官话の资料について》(《东方学会创立五十周年记念东方学论集》,1997年东方学会印)、竹越孝的《<宁古塔纪略>に见られゐ汉字音写、满洲语语汇》(鹿儿岛大学《鹿大史学》45辑,1999年)、中岛斡起的《清代中国语满洲语辞典》(东京外国语大学亚非语言文化研究所,1999年)等,也都有对满汉对音译音一些问题,比如资料与反映汉语语音的性质作了深入思考。

2.2 日本学者汉满对音译音研究所涉及的主要问题

其一,满语转写问题。包括汉语转写满语、朝鲜语转写满语与汉语。满语文字的创制 ,一是清太祖时,即1599年2月由精通蒙古文字的额尔德尼巴克什与大臣噶盖札尔固齐 在蒙古文字的基础上创造了满语的书写方法,所谓无圈点文字;二是在1632年3月,清 太宗命达海巴克什制定新满语文字,即通行的加圈点文字。

小仓进平(1920年)所谈的朝鲜语译写满语与汉语问题,比如《小儿论》有汉语词汇、 满语语句、谚文注解。每一页分为5行。各行正中是满语语句,在其右侧用谚文表示发 音。每一句或者一个词语,还用朝鲜谚文对其意义加以翻译。这样,转写与翻译均进行 。服部四郎的《现代语の研究と土尔古诸方言》(《帝国学士院东亚诸民族调查室报告 会记录》第3号,1941年)举了一些涉及满语的例证。比如,juwe与相对的通古斯语诸方 言相比较,看其根词关系以及转写情况。在《吉林省に满洲语な探ゐ》(《言语研究》 第7、8号,1941年)一文提出了满族人说汉语时的r的发音情况,也给转写提供了理论依 据。

池上二良(1950年、1954年)吸取了小仓进平与服部四郎的理论与方法,也具体总结了 朝鲜语转写满语的一些问题。他谈到,谚文本来是用来拼写单音节文字,适用于每一个 音节的转写。这一点与满语有很大的不同。满语每一个文字只用一种谚文转写,有的则 根据满语字情况不同使用谚文转写。比如,满语ū wa、owa,连接用谚文ua和owe转写为ue(owa、owe,只用i之后),Owa转写ua或u'ua、uwe转写ue或u'ue。这一点有两三语例外。owa、owe各自转写ua、ue或u'ua、u'ue。除了例外,一定包含连接这些文字的各 语。现在从转写谚文一字或两字一点区别,把ua、ue转写uwa、ū wa、owa、uwe、owe的作为第一类,把转写u'ua、u'ue的作为第二类。必须指出的是,在这当中,w还有表示汉语借用语的作用,即w处于前后元音之间,恰好发音成为一个音节,可以转写汉语词,等等。

满语转写汉语语音。落合守和(1985年)在“凡例”中说明了确定满汉对音的一些基本 情况,比如,汉译文书的发音,不合正音的情况;有对一个汉字注音,不能对一个汉字 注音,就有对两个汉字注音的情况。连字(表示复音节的文字结合)书写时,音声读音必 须改变。汉语与满语音节构造以及音韵体系都不同,把一个汉字或两个汉字与满语某些 音节对应时,从满语方面来看,对音汉字不能充分表现满语音节,只好采取一些相应的 办法。《汉清对音字式》的音声注记有11种,主要是:(1)平声读;(2)入声;(3)重读 、轻读;(4)应读;(5)借用;(6)通用;(7)对音;(8)按语;(9)读若;(10)音见等。除 了最后两种,全部应该是9种。头两种,平声读与入声读,是汉语声调的变更;重读、 轻读以及应读,是满语音节头位音的变更;借用、对音从二字对音变为一字对音;通用 是把对音汉字的字类变换;按语是对皇帝、圣君有关避讳的标记。这些音声注记,都表 现了作者对满语音节以及对应的对音汉字规律细致而周到的观察。

落合守和重点说明了《对音字式》十二字头“二字对音”转写原则与方法。《对音字 式》转写满语单音节语时,拥有明示对音标准的官吏实务指南的特点。十二字头对满语 单音节使一字汉语对音(一字对音)对应的原则,作为对音汉字,安排两字记音。比如, -ii伊依/nii尼依/mii密依(平声读)/fii废依(平声读)/jii济依(平声读)等等。还有另 一种形式,比如,ten特恩/tin题恩/fing费英等等。此外,落合守和(1984年)还研究了 《增订清文鉴》十二字头“三合切音”的转写问题。

岩田宪幸(1988年)谈到《音韵逢源》的体例,可以看到,满文与反切并用,四部、十 二摄、四声、二十一母大都看见满文标记的影子。由此,对《音韵逢源》声母、韵母音 值的考订,满文标记是非常重要的依据。

其二,汉满对音译音资料与汉语语音研究。日本学者利用汉满对音译音资料研究汉语 语音,成就突出的还是对北京方言的研究。比如,山崎雅人(1990年)利用的是满语音译 汉字实录材料对17世纪汉语的“尖团音”是否有区别问题进行讨论。确认牙音、喉音在 当时更广大的区域内舌面化的同时,还提出了“尖团音”变化过程中的不平衡现象。

落合守和利用《满汉字清文启蒙》和《汉清对音字式》材料对18世纪北京方言语音系 统进行了研究。落合守和的结论,主要是18世纪的北京方言还是存在着“尖音与团音的 区别”。

从岩田宪幸利用《音韵逢源》对19世纪前半段北京方言的研究可见,声母体例上是21 类,实际上是19类。在说明具体情况时,他提到了“微母”是否独立的问题。这在理论 上是存在的,但还是归到零声母中。对于精系是否舌面化,他主张还是采取慎重的态度 。韵母37个。需要讨论的是:(1)舌尖前元音与舌尖后元音是否有区别,满语对音还是 有区别。(2)舌面央半高元音与舌面前半高元音是否有区

附图

田宪幸先生基于对满语记录读书音的考虑,当时实际北京口语语音未必是这样,汉语 语音的复杂性也就在于此。

其三,汉满对音译音资料对汉语语音研究的影响,以及应该拓展的研究空间。松村润 在《顺治初纂清太宗实录について》(《日本大学文理学部创立70周年记念论文集》,1 972年)一文中曾谈到:顺治十二年完成的《太宗实录》不完备,满汉本的卷数不一致。 即使不多的汉文本也近于满文的直译,作为汉文的表现,有着很多的问题点。与康熙重 修之际所变动的地方相比较,这个问题也就很清楚了。世祖再一次命郑亲王济尔哈朗重 修。山崎雅人(1990年)引述这段话的目的很明确,即对汉满对音译音资料进行选择,这 也影响到汉语语音变化结论的考订。所以,对所采用资料性质的确定非常重要。

稻叶岩吉在《涂改本清太祖实录残卷及び其年代》(《青丘学丛》第10号,1932年)一 文中列出了三个时期《实录》音译汉字对照表,也可以说明这个问题,这里略作引述:

《武皇帝实录》《康熙修改实录》《乾隆修定实录》

石宝奇 锡宝齐篇古

 锡宝齐篇古

弩儿哈奇

  弩尔哈齐(讳欠)

黍儿哈奇

  舒尔哈齐舒尔哈齐

牙儿哈奇

  雅尔哈齐雅尔哈齐

木儿哈寄

  穆尔哈齐穆尔哈齐

阿吉格 阿济格 阿济格

稻叶岩吉认为,第一段用字很粗野,第二段修改,第三段沿袭康熙修改做法。大概在 开国之初,满人中间懂得汉文的很少,译音只取近似音。

从考订汉语语音的角度上看,早期《实录》可信度就不大。而中期材料就比较接近实 际。看来,汉满对音译音资料对汉语语音研究的影响是不可低估的,有必要加深对其重 要性的认识。

日本学者受小仓进平等学者的影响,在20世纪50年代偏重于朝满对音译音的研究,后 来,一些学者才逐步转移到汉满对音译音的研究上来,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笔者认为 ,如果需要拓展满语对汉语的研究空间的话,汉满朝对音译音结合研究,则是一条可行 的途径。这一方面,可以继承小仓进平等学者的研究传统;另一方面,可以具有多重证 据,使汉满对音译音资料发挥更大的作用。

日本学者虽然对汉满对音译音研究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是笔者认为还未真正进入全面 而系统地研究满语的阶段,仍然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比如,以“清代汉满对音译音研究 ”为题,涉及到基本资料,包括中国、日本、朝鲜同时代的资料收集与考订之外,研究 的主要理论与方法问题,汉满对音译音与清代时音研究,汉满对音译音与清代正音,包 括正音制度研究,汉满对音译音与清代方音研究,以及汉满对音译音与清代语音历史变 化模式研究等内容,都是必须的。我们由此感到,研究的局限性是很大的,应该在不久 的将来有所突破。

注释:

①为了读者阅读上的方便,笔者将原论著标题与出处中的日语当用汉字处理为汉语简 化 字,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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