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第三次卡尔丹远征史实研究_康熙论文

康熙第三次卡尔丹远征史实研究_康熙论文

康熙帝第三次亲征噶尔丹史实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噶尔论文,史实论文,康熙帝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K8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067(2010)01-0021-09

清朝康熙皇帝三次亲征准噶尔汗国首领噶尔丹,这是中国古代军事史上的著名事件。中外史家从不同角度考察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并提出各自的学术观点。由于史料原因,这一领域的研究仍然局限于概括性叙述,缺乏深入细致的考论。笔者近年发文探讨康熙帝首次亲征和第二次亲征,进一步挖掘和利用新史料,研究取得了—定的进展。本文在过去工作的基础上,考察康熙帝第主次亲征噶尔丹史实,为自己系列研究划上句号。不妥之处,方家指正。

一、康熙帝亲临宁夏筹办军务

1696年4月,康熙帝率领三路大军首次亲征噶尔丹,在昭莫多一战歼灭了噶尔丹的主力。是年10月,康熙帝出塞至呼和浩特和鄂尔多斯地区开始第二次亲征噶尔丹。由于他错误估计前线局势,此次亲征未能达到消灭噶尔丹的预期目的,所以1697年2月,康熙帝再次亲征噶尔丹。

康熙帝结束第二次亲征回京路上,进入杀虎口以后,便开始怀疑噶尔丹遣使乞降其中有诈。他说:“噶尔丹乃狡诈叵测之人,其果否来降,犹未可定。仍当厉兵秣马,待来岁出师扑剿,务绝根株”。①他对噶尔丹的投降不再抱有希望,决定派大军前往漠北,捣毁噶尔丹的巢穴。康熙帝回京不久,便筹划再次出征。他总结了第一次亲征,准备不足仓促登路,没有准确估计沿途自然条件,导致行军缓慢,人马冻死的教训,在此次出征前充分做了准备。

康熙帝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费扬古率领,从讯界出发经翁金河进剿噶尔丹;一路由西安将军博济和甘肃提都孙思克率领出嘉峪关,奔袭噶尔丹目标。两路各出兵3000人,没有规定合兵日期与地点,令各路相机而行。显然考虑了这次任务重在穷追,行路遥远,不宜兵多,派精兵驰骋奔袭。比以前增加了人均携带和运送粮饷的数量,规定每人携带100日口粮,6000兵共需4000石。并给每路购买2万头只牛羊,作为食用。由于粮草增多,所需马驼也随之增加,规定每个士兵配带5匹马,合计约3万匹马。又拟备7456峰驼,11182头骡,14910头驴。②后续运粮为9000石,所需马驼1万多。以上都是预算数字,把它全部筹备,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康熙帝责成于成龙、王国昌等先期到达宁夏筹办粮运,并派遣10个大臣分赴各地采买驼马骡驴等。③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初六日(1697年2月26日),康熙由北京起程,开始第三次亲征噶尔丹,亲临宁夏部署进剿事宜。他说:“朕躬亲莅近边地方,筹划调度庶军务,不致稽迟而邮递亦免疲惫。朕不惮勤劳,除残靖寇,实非得已”。④十一日至宣化,十七日抵达大同。十九日,由长城内起行前往宁夏。他一路指挥筹办粮草、马驼等的采买、调度事宜,显得非常紧张有序。并且对剿灭噶尔丹信心十足,兴致颇高,说:“噶尔丹闻我分途进剿,魂魄俱丧。其部属亦必张皇,而别部落蒙古闻朕亲临宁夏,各欲见功,扼噶尔丹而图之。噶尔丹不自尽,亦必为人擒献。克成大事正在此举”,⑤“朕今亲统六师征车三驾,嫁彼终被俘获。必不能复至披猖”。⑥

三月初四日,康熙到达神木时,噶尔丹子色卜腾巴尔珠尔被解至。康熙问:“尔父穷困已极,降乎否?”,答曰:“穉子无知,想皇上神威,自必降也”。⑦色卜腾巴尔珠尔伏地不敢仰视,战栗不已,问以他事,皆不能对。康熙下令将其解至北京,等候噶尔丹声息再行处理。初六日,康熙至柏林堡后,对进兵计划做了调整,认为自己到达宁夏进兵为时稍晚,故命令孙思克、博济率3000兵,携带100日口粮,由甘肃出嘉峪关,直往萨克萨图古里克搜剿噶尔丹。对出征士兵每人赏银10两,以资鼓励。还命令宁夏兵至郭多里巴尔哈孙地方备御。

康熙帝经过47天的缓慢行程,于三月二十三日(4月14日),抵达宁夏即今银川市。孙思克虽然接到进军的命令,但马匹尚未拨齐而未能如期进发。康熙帝命令孙思克调整人马,仍按原计划发兵。康熙帝继续督办军务,处理调动部队,筹备马驼、运输粮草、接待使者降人等繁杂事务,工作十分辛苦。他给皇太子写信说:“朕至宁夏将十日矣。每日筹划兵马粮饷之事,略无刻暇。途中晨则蒙雾露,昼则冒尘沙,口疲于督责,手敝于辔策,而来此数千里之外者,亦为此噶尔丹一遗孽也”。⑧根据康熙帝的旨意,于成龙等用100多只船载运军粮,顺黄河北行到白塔地方,再用马驼向前运送。

鉴于陆续得到噶尔丹穷迫已极的消息,康熙帝再次对出征计划作了调整:减少出征兵数,命甘肃军出2000兵,把其余1000兵的粮草、马驼分给出征官兵,令阿南达、李林龙率领进剿噶尔丹。令孙思克、博济领余兵在甘州驻扎。命令宁夏军于闰三月十七(5月7日)日出发,费扬古军于四月十日至十七日到郭多里两军会合。康熙本人也从宁夏前往白塔。鄂尔多斯蒙古在运粮,设驿以及探路等方面协助清军做了大量的工作。不久,孙思克令侍卫阿南达率兵于二十四日(6月12日)从肃州起行。从肃州至萨克萨图古里克有39日程,宁夏至萨克萨图古里克的路程则比前者还远。可见行军之艰难。

四月一日(5月20日),康熙帝从白塔亲自送行大军后,决定自己回京。四月初七日(5月26日),康熙从黄河西岸之达希图海地方起程回京。留索额图等负责筹备用于进剿大军班师的粮草、马匹等。康熙帝解释回京原因:“朕即回銮,乘热时而行”,“朕本欲驻此理之。天下事大,是以回銮”。⑨其实,康熙五月中旬就可以到达京师,距天寒还有很长时间,所以“乘热而行”,显然是借口。而眼下平定噶尔丹是清朝最大的事情,而“天下事大,是以回銮”的理由恐怕也是不充分。皇帝不能长时间等待大军出征的结果,应当是回京的主要原因。康熙帝已经完成各项筹划,至少继续等待100天,才能得到大军征伐的结果。而此时,他出京已经有90天时间。因此,在“诸事俱毕”的情况下,回京也不足为奇了。有趣的是,康熙帝3次亲征噶尔丹加上乌兰布通之行共4次亲征都中途折回。这种看似巧合,却各有原因的现象,也反映了清朝征服噶尔丹之艰难程度。

四月十五日(6月3日),康熙在布古图,接到费扬古的奏章,得知:四月初九日,费扬古率军至萨尔齐巴尔哈孙地方,噶尔丹侄丹济拉遣齐奇尔寨桑告曰,三月十三日(4月4日)噶尔丹于阿察阿木塔台地方病逝,其部众逃散殆尽。丹济拉携噶尔丹尸及其女钟齐海等300户来巴雅恩都尔地方候降。十八日,齐奇尔寨桑至御营,向康熙帝报告噶尔丹尸体已于死的当天火焚。康熙帝遂命费扬古率精骑往寻丹济拉所在,其余各军令撤回。费扬古至巴雅恩都尔,不见噶尔丹踪迹,于途次染病,奉命回师。

康熙帝继续回程,于五月十六日(7月4日)抵京。此行往返128天。军事行动,情报在先。情报的滞后导致清军行动的盲目。由于目标遥远,交通不便,沿途自然条件恶劣等,噶尔丹的信息几乎都是50至60天以后才能传到清军指挥部。这样的信息虽然给清朝提供了噶尔丹的很多情况,但不能反映噶尔丹近一个多月的变化。清朝先后派往噶尔丹、阿喇布坦及丹津俄木布处的各路使者在噶尔丹死前都起程回归。此后,很长时间内虽有几个厄鲁特人逃来清军处,但他们不知道噶尔丹已去世。丹济拉携带噶尔丹遗骸来巴雅恩都尔地方以后,才派人报告清军。四月初九日(5月28日)费扬古得到噶尔丹死讯是噶尔丹死后的第56天。其实,康熙帝还没有到达宁夏前噶尔丹已经死去。所以,康熙帝第三次亲征噶尔丹,浪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实际上空忙了一场。

二、清准使节往来与政治攻势

第三次亲征中,康熙帝虽然对噶尔丹的投降不再抱有希望,但一直等待第二次亲征结束时派往准噶尔的使臣博什希、长寿的返回,以便获得对军事行动具有价值的信息。清使臣在准噶尔的活动、噶尔丹回派使者以及清朝再次遣使等构成了噶尔丹病逝前清准之间的最后一轮政治往来,比较明显地表现了各自的态度。

在第二次亲征结束时,康熙帝派大臣博什希与噶尔丹来使格垒沽英出使准噶尔。他们于康熙三十六年正月二十九日(2月20日),到达萨克萨图古里克。二月初一日,噶尔丹召见格垒沽英,令众人回避,惟留丹济拉、诺颜格隆、吴尔占扎布,详细询问了格垒沽英出使情况。格垒沽英首先传达了康熙帝劝降口信:“尔以喀尔喀之故争讲,来侵犯朕,尔之理曲,朕之理直,故天佑朕而击败尔。尔虽以朕为敌,而朕不以击败尔为喜。今尔何往?北有策妄阿喇布坦,东有根敦戴青,皆尔之敌,西有侍卫阿南达领兵以备。天下之君,无大于朕者,如倚朕为生,则必得生路,其他之国,岂可寄身耶?尔果来归,朕则宽宥尔之罪,宠荣养育;尔即不降,朕对尔岂肯善罢甘休!”⑩噶尔丹听后不出一语,没有表态。

格垒沽英还告诉,清使臣博什希携敕书与他同来,并劝说:“尔必亲跪受敕书,圣祖谕旨即如圣祖之身也,应当恭敬”。噶尔丹曰:“不过恭敬使臣而已”。(11)格垒沽英和吴尔占扎布再三劝说,噶尔丹不肯,最后派绰什希到博什希住处领来康熙谕旨,应付了事。并有意拖延接见清使的时间,以阻止或延缓清军前来攻打。格垒沽英忠实履行了对康熙帝的承诺,力劝噶尔丹降清:“尔若归降,则不夺尔汗号,且以礼相待,俾众俱得生路。”噶尔丹仍以默然无语的特殊方式表达不愿作他人臣子的态度。为了说服噶尔丹,格垒沽英还大谈康熙对他的热情、慷慨与大度。噶尔丹却不以为然,说:“阿穆古郎汗以前并未如此。如今凡见人,举止甚为明显”。(12)而丹济拉则明显表现出投清意向,在格垒沽英的劝说疏导下,抛弃顾虑,决心投清。

噶尔丹一直拖到二月十五日(3月7日)傍晚,才在野外接见了清使博什希。噶尔丹坐在岩石上,让博什希坐在离自己少远的地方。噶尔丹的两名护卫近坐博什希两旁以防他靠近噶尔丹。噶尔丹手下给噶尔丹和博什希各进一钵兽肉,食罢令人迭相传语。博什希要求同噶尔丹直接交谈,但未得允许。于是他通过传语人向噶尔丹宣谕圣旨。噶尔丹答曰:“只是拿获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和土谢图汗,并由此而被太平皇帝怪罪。现仁圣皇帝下旨于我,我不胜欢欣而无疑虑矣。若仁圣皇帝再次下旨保证宽宥我,我等将遵旨而行。我的话在奏章中,我把自己的想法都讲给我的使者了。当使者到后,他将口奏也”。(13)格垒沽英等竭力劝说噶尔丹6天,并建议派丹济拉为使者,同清朝谈判。丹济拉也表示愿意前往。

但噶尔丹丝毫没有改变自己的主张,准备再次派格垒沽英出使清朝,以此为缓兵之计。格垒沽英早噶尔丹确无降意,便携带家属悄然离开,投奔清朝。噶尔丹改派喇嘛扎布为使,携带噶尔丹致康熙书,令与博什希一同前往清朝。书信全部内容如下:

“慈母攸同普加爱养至仁显明幽隐罔弗照临文殊菩萨睿鉴之。前谨上奏者,伏蒙敕书天使及格垒沽英杜拉尔口传纶旨,来至之倾,不胜大加欢欣。大抵言词书谕,凡诸委曲虽为确知,亦尝疏奏,以至于今。其间凡诸情事仰荷普加爱养至仁文殊菩萨皇帝犹垂慈降谕。虽我一已之心念谕旨甚当,但自大兵溃败之后,处处离散,仅此地仅存之人,未得互相商议,是以大概虽念谕旨为当,凡欲奏请事遣格垒沽英往奏。格垒沽英到日,密行明白具奏。仰祈普加爱养至仁文殊菩萨皇帝俯照所奏,垂恩电鉴,则不胜欢欣。正拟遣格垒沽英之时,而彼逃遁。故寄言于喇嘛扎布而前往。喇嘛扎布密行明白口奏”。(14)

这是噶尔丹致康熙的最后一封书信。信的语气虽为恭顺,但寻找借口不想投降。噶尔丹的固执己见引起了属下尤其是丹济拉的强烈不满。当清使博什希等到来后,丹济拉想给使者提供一些好肉而遭到噶尔丹御医程贝藏布的拒绝。丹济拉盛怒之下痛打了程贝藏布。噶尔丹听说后也没说什么,对丹济拉急于降清的表现已经有了不满和防范。丹济拉便率自己的一批人马离开噶尔丹在另处游牧。噶尔丹不想失去自己最亲密的人,两次派人召其议事,但丹济拉拒绝前往,说:“若用我,则除程贝藏布,若用程贝藏布,则让我走开”。(15)

噶尔丹使者喇嘛扎布和清使博什希于闰三月十二日(5月13日)到达御营。博什希向康熙递交噶尔丹的书信,并详细报告了出使经过。他认为:“视噶尔丹情状,大约不降”,而“视丹济拉之状,有欲降之意”。(16)噶尔丹使者喇嘛扎布向康熙帝传达噶尔丹的口信:

“奉皇上旨意,谕我若不能生存,则收众近前移营来降。等语。我住无房屋,骑无牲畜,食无干粮,我部下阿喇布坦、杜尔伯特之车棱衮赞之子车棱多尔济皆为生计所迫,各散捕兽,未及招集彼等询问。迨至招集问明之后,再另行具奏。由于皇帝可怜我,我属下投奔皇帝者

甚众,若蒙矜念,可否给还于我。至不能生存者,请圣主施以恩赏,拯救其命。等语”。(17)

噶尔丹不仅不表示投降,反而索要在清朝的厄鲁特人众,继续与清朝抗争。

康熙帝完全证实噶尔丹决无降意,遂令出兵进剿。为了配合军事行动,康熙帝在政治上向噶尔丹发起最后攻势,颁敕噶尔丹,晓谕达赖喇嘛已圆寂16年,第巴借达赖喇嘛之名蒙骗和操纵噶尔丹及众蒙古之内幕,并告诉其子色卜腾巴尔珠尔已被清朝拿获,试图从精神上摧毁噶尔丹。康熙帝还分别向丹济拉及厄鲁特众台吉、寨桑、哈什哈等遣使颁敕,谴责噶尔丹的种种罪行,告诫他们速离噶尔丹前来投清是唯一的出路。同时,康熙致书策妄阿喇布坦,告知清军已分兵进剿噶尔丹,建议乘噶尔丹困迫,及时截击,以复深仇。(18)然而,康熙帝上述一系列政治攻势,均为噶尔丹病逝40天以后的事情,其盲目性是不言而喻的。

三、一代草原枭雄的最后时刻

噶尔丹及其部属依赖萨克萨图古里克地方丰富的野兽和宜人的气候,捱过了1696年的冬天。进入1697年春夏之际,正是青黄不接之时,由于频繁捕猎而野兽锐减,无法满足人们的需要。在没有牛羊、粮食的情况下,饥饿的人们捕猎无获时只好宰吃瘦弱的马驼以维持生命。无马驼者因捕不到猎物而饿死,或者偷盗、抢掠他人财物,致使社会异常混乱,人无安全。(19)二月二十四日,从萨克萨图古里克逃出,投奔清朝的噶尔丹属下额林臣哈什哈,描述厄鲁特生活:“又问:噶尔丹处为首者有谁,男丁有多少?回报称:每人有马一二匹,由于捕兽奔波,膘瘦蹄板破。一半人有枪,一半人无枪,火药虽有一些,子弹已尽。又问:食物如何?报称:以野兽为食,今因野兽骇散,子弹用尽,得兽者少,不得者多。不得之人便杀所余一二匹马活命。食物极缺”。(20)

寻找自然资源丰富的地方,改善属民的生活是,噶尔丹急待解决的问题。那么,究竟往哪里去?科布多地区是噶尔丹的老巢,那里有优良的草场、农田,有很多河流、湖泊,是理想的去处。但阿喇布坦盘踞在那里,不宜前往。除科布多再找不到理想的去处。噶尔丹正在犹豫不定时,阿喇布坦却离开科布多,南迁至阿尔泰山,想在那里同丹津俄木布会合,一起投奔策妄喇布坦或者清朝。这对噶尔丹迁移科布多大开方便之门。噶尔丹可以依靠科布多丰富的鱼类资源,维持生活,直到春暖草青。

萨克萨图古里克是噶尔丹过冬的地方,清朝使臣也来过这里,了解这里的地理位置及地形地貌等情况。可以说,萨克萨图古里克是被清军锁定的目标。所以,久居萨克萨图古里克对噶尔丹不利,而离开这里,远徙他处,还可以避开清军的围剿。其实,噶尔丹是听到清军逼近的消息,匆忙离开萨克萨图古里克的。厄鲁特逃人扎木素降清时供称:“一日晚忽有牛炮声三响,众皆闻之。随有一瀚海旁采捕之人夜中来告噶尔丹云,我乃瀚海旁采捕之人,雾弥瀚海,视其飞尘,有兵马蔽地而来。噶尔丹营中人自此扰乱,众人俱言,向闻满洲行军必放三炮扎营。今敌人进逼是真。遂前往哈萨克图哈喇阿济尔罕。我从行十六日,于哈萨克图哈喇阿济尔罕地方见噶尔丹又差塔尔巴配以10人往瀚海旁验视。正扰乱之时,我夫妻骑马三匹逃出来降”。(21)放三炮者肯定不是清军,或者是他人,或者是噶尔丹属下蓄意制造混乱,乘机自己逃脱。然而噶尔丹相信清军逼近是有根据的。因为,康熙帝给噶尔丹定下的70日时限已过,他感到清军很可能正在压境而来。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慌忙逃遁,已经无力抵抗清军的进攻,显得惶惶不可终日。

噶尔丹于二月十六日左右离开萨克萨图古里克,向西北方向行进,三月三日至什尔哈河,十日以后,十二日以前到达厄黑阿喇尔,十二日抵达阿察阿木塔台地方。(22)由于噶尔丹拒不降清,引起众寨桑、哈什哈的强烈不满,加剧了内部分裂,势力日益减弱。格垒沽英带60多人潜逃清朝,丹济拉也率自己的人马分开游牧,不理睬噶尔丹。在北迁途中,噶尔丹亲信几乎都分开行进,致使噶尔丹无力控制部属,逃散者络绎不绝。其中,有投奔清朝和策妄阿喇布坦者为数更多,也有一部分人逃到哈密,被哈密当局转交了清朝。到厄黑阿喇尔以前,噶尔丹身边只有诺颜格隆、阿喇尔拜两位亲信,手下仅有100余人,吴思塔台吉下100余人,丹济拉、阿巴、丹济拉女婿拉苏伦、博罗齐下300余人,吴尔占扎布、色凌、车凌奔等下100余人,合计不足1000人,(23)说明噶尔丹部属逃散迨尽,其政权已经有名无实。

此时,噶尔丹面临的外部环境恶劣至极。清军不仅严密封锁噶尔丹的各处逃路,而且康熙帝再次出边指挥大军进剿;策妄阿喇布坦与土尔扈特阿玉奇汗合派2万兵阻击噶尔丹于阿尔泰山,并把这一行动通报清朝,希望得到清军的配合。策妄还派人到阿喇布坦和丹津俄木布处,要求他们“合力务必擒杀噶尔丹,如若尔等不能擒杀,则探明噶尔丹住地来告知我”,“尔等不能容留噶尔丹,否则我决不能善罢甘休”。(24)策妄发动各方力量,是想消灭噶尔丹,吞并其人马;阿喇布坦、丹津俄木布虽然没有前来进攻噶尔丹,但一直敌视噶尔丹,噶尔丹始终不敢接近反而躲避他们。

长期持续的内外交困,压得噶尔丹喘不气过来,身体和精神状况渐渐恶化。他抱怨厄鲁特人对他不忠:“我向以折滚噶尔(准噶尔)为良善之国,不意无信如此”。(25)的确,如果策妄阿喇布坦没有发动政变,阿喇布坦、丹津俄木布没有反目而去,噶尔丹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可惜,他没有从自己的身上寻找国破家亡的原因。他怨恨数日,饮食俱废。十三日清晨头痛,遂召丹济拉交代遗愿。即日晚(1697年4月4日晚),这位活佛出身,统一诸卫拉特,建立准噶尔汗国,盘踞喀尔喀蒙古,威震清帝国的一代草原枭雄在阿察阿木塔台病逝,是年54岁。在噶尔丹死的前一年,有目击者说他“身材高大,脸很瘦”。(26)清代著述尤其是官书对噶尔丹多用贬词,只是表达了清朝的政治意图,而不能如实反映噶尔丹的为人。由于准噶尔自身史料的奇缺,我们无法获知更多关于噶尔丹的情形。

康熙三十六年(1697)三月十六日,丹济拉带着噶尔丹遗骸和噶尔丹的女儿钟齐海前往西藏以交给达赖喇嘛。途经德白色克地方时,遭遇策妄阿喇布坦的军队,噶尔丹遗骸及女儿钟齐海被他们劫去。正在策妄阿喇布坦处的清使常绶等向策妄阿喇布坦提出引渡噶尔丹遗骸和钟齐海的交涉。策妄阿喇布坦不从,说蒙古人的习惯,不能向死人和女人复仇。并说明处置噶尔丹遗骸的想法:“噶尔丹骨,我不沉之水,则弃之野。即往送皇上亦无异也。想圣主亦鉴许之也”。长绶等则认为:“中国律例,大凡叛人不存其后,不留其尸,必穷究扫除。皇上亲统大军,特出征讨,若不获此,必不中止。今台吉不与,则台吉前所奏擒杀噶尔丹之语大背,而前此台吉奔走之劳皆虚矣。当细思之”,极力要求以大清律例处置。

策妄阿喇布坦作为准噶尔汗国的首领,如果违反民族的传统习俗,必将让众人讥笑,失去民心。所以,他再三向清使解释说:“我土风俗,与无用之女、已灰之骨为仇,人必嗤之,故不畀尔”。(27)他只是把噶尔丹的另外一个儿子车凌三鲁普及其母布凌、伊拉古克三呼图克图、程贝藏布引渡给清朝。清朝不肯让步,康熙帝特派内阁侍读学士喇什等赍敕出使准噶尔,坚决要求策妄阿喇布坦交出噶尔丹遗骸及女儿钟齐海,并以断绝关系、停止贸易来威胁策妄阿喇布坦。(28)策妄阿喇布坦考虑到正与哈萨克进行大规模战争,不宜与清朝作对,便不得已交出了噶尔丹的遗骸。他请求康熙皇帝放弃索要钟齐海,说:“钟齐海乃一女子也,且系吾妹。我厄鲁特风俗,向不与女子为仇,皇上垂慈请以畀我”。(29)康熙三十七年(1698)九月十二日,噶尔丹遗骸送抵北京,被悬挂于城门。不久,照吴三桂之例,将遗骸捣碎后撒在刑场。清朝终于按自己的意志了结噶尔丹后事。

四、准噶尔汗国其他重要人物的结局

噶尔丹子嗣:色卜腾巴尔珠尔,噶尔丹之子。康熙三十五年(1696)十一月,在巴尔库尔地方打猎时被哈密回人俘获,随即交给清军,解至北京。皇太子组织文武官员羁押色卜腾巴尔珠尔游街示众,然后关押于理藩院附近的闲房,进行严密监控。清朝经讨论,决定等待擒拿噶尔丹后处死色卜腾巴尔珠尔。当时色卜腾巴尔珠尔年小无知,“身甚短小,人亦庸下”,(30)所以,虽被监禁,但无忧无虑,贪吃贪玩,身体甚好,“自到京城,从未患病”。康熙说他:“侯斩之人,自有侯斩之福”。(31)清朝命蒙古大臣班第隔数日前去看视,小心保护这个“非易得之物”。康熙三十七年(1698)九月,噶尔丹遗骸送至北京,被清朝处置。康熙帝不顾众臣反对,没有处死色卜腾巴尔珠尔,赐以恩惠,封为一等侍卫,并使他成了家。(32)

钟齐海,噶尔丹之女,被策妄阿喇布坦劫去后,一直生活在准噶尔。清朝多次遣使索要钟齐海,但策妄阿喇布坦拒绝交出。清朝坚持认为:“钟齐海者,乃叛逆噶尔丹之女,不得与他人比例,不许容留策妄阿喇布滩处”,(32)并以断交、停商来威胁策妄阿喇布坦。迫于压力,策妄阿喇布坦终于于康熙四十年(1701年),将钟齐海引渡给清朝。康熙帝又恩养钟齐海,并使她与其弟色卜腾巴尔珠尔一起生活。后将其婚配给二等侍卫沙克都尔。

车凌三鲁普,噶尔丹之子,布凌哈敦所生。噶尔丹死后,母子跟随丹济拉前往西藏的途中被策妄军队劫持到准噶尔。不久被引渡给清朝。车凌三鲁普在途中死于天花。布凌到京后,交由理藩院处理,结果不详。

另有噶尔丹一女布木,为青海博硕克图济农子根特尔之妻,是由第巴说合促成了这桩婚事。昭莫多之战后,清朝便严令青海诸台吉和第巴立即将此女解送给清朝。第巴请求康熙帝放弃引渡噶尔丹之女:“博硕克图济农与噶尔丹结姻之事在喀尔喀厄鲁特未交恶之前,阿奴尚在策旺阿拉卜滩之际即已结姻”,“皇上仁爱天下黎民,有如赤子。此一女子即送至京,于国家何益?无非因噶尔丹所行,背道灭法,皇上欲绝其后裔耳。然此不过一女子而已,乞免其夫妇离散,仍使完聚。惟此一事,臣第巴稽首顿首所祷而求之者也”。(33)后第巴又奏请康熙皇帝求宽免布木:“噶尔丹已死,其国民人俱已归降。皇上仅此一女,伏乞宽宥”。(34)博硕克图济农也为了保住儿媳的安全,曾经表示协助清朝招降噶尔丹,但清朝没有允准。清朝认为博硕克图济农应携布木来朝奏请宽宥则皇上矜恕或可宽宥。后来,博硕克图济农之子带青和硕齐察罕丹津(根特尔之哥)奏请康熙皇帝宽宥弟媳布木,康熙帝终于免其解送。

丹济拉:噶尔丹的侄子,其父温春台吉为噶尔丹胞弟。丹济拉是噶尔丹最能信得过的人,跟随噶尔丹东征西战,战功卓著。两人从来一起驻营,朝夕相处。后来,丹济拉对噶尔丹拒不降清产生强烈不满,遂分开扎营。但二者间深厚的情谊并没有就此而消逝,尤其是噶尔丹仍对丹济拉寄予信任,临终之时,特召丹济拉,吩咐遗愿。倾向于降清的丹济拉则改变自己的主意,带着噶尔丹遗骸及女儿钟齐海,投奔西藏。为了防止清军追击,于闰三月十四日从巴雅恩都尔地方,派齐奇尔寨桑到清军驻地诈降,说噶尔丹已死,丹济拉率部前来巴雅恩都尔,等候清军前去接受归降。其实,丹济拉根本没有在巴雅恩都尔等待清军,旋即向巴里坤走去,准备取道噶斯路前往西藏。(36)途中噶尔丹遗骸和钟齐海以及诺颜格隆等多数属众被策妄阿喇布坦劫掠,丹济拉无法前往西藏,于康熙三十六年(1697)六月十五日带着少量人马来到哈密城。9天后其子多尔济色卜腾到达。六月二十八日,丹济拉同79名属下,在哈密回人头目达尔汉白克额贝都拉之子郭帕白克的陪同下前往北京以觐见康熙帝。(37)

九月十四日,丹济拉至康熙驻跸围场之特木尔达巴汉地方。康熙帝召丹济拉于御营,屏去左右,单独接见,以示不疑。大学士阿兰泰等见丹济拉身材魁伟,令人畏惧,恐皇上单独接见,突生不测,遂行劝戒。但康熙帝不以为然,令众回避,与丹济拉交谈良久,待之以诚,使其深为感动。丹济拉说:“我乃叛逆罪人,穷困始来归命,乃皇上略不致疑,尽摒左右,召我入见,且蒙恩授我显爵。乃知圣主至勇至仁,如此令我诚心感戴,永不敢有异心矣”。(38)康熙帝授丹济拉为散秩大臣,其子多尔济色卜腾为一等侍卫,并把他的属下安插于张家口外察哈尔旗分。康熙四十四年,丹济拉被诏封为扎萨克辅国公。翌年,遣牧推河,以御准噶尔。四十七年卒,其子多尔济色卜腾袭职。雍正九年,诏牧于西喇穆棱河。乾隆时定牧喀尔喀赛因诺颜部。(39)

吴尔占扎布:准噶尔汗国的元老。早在1682年曾接待过清使奇塔特。他富有才能,为人直率,敢指责噶尔丹。噶尔丹病逝后,吴尔占扎布带领色凌、阿巴等200余人投奔策妄阿喇布坦。策妄阿喇布坦也觉得人才难得,留下使用,没有交给清朝。清朝以吴为噶尔丹亲信,要求策妄务必交出。策妄坚决不给。后清朝为了要回钟齐海,在吴尔占扎布问题上做出让步,放弃索要吴尔占扎布、色凌、阿巴等。(40)

丹津俄木布:噶尔丹的侄子,策妄阿喇布坦之胞弟。他地位显赫,势力雄厚,曾多次遣使同清朝贸易。昭莫多之战后,叛离噶尔丹,驻牧于洪郭赖,后到垂河一带游牧,始终没有同噶尔丹和策妄阿喇布坦发生联系。康熙三十六年初,清使黑色、马尼图曾赍敕前往招降。丹津俄木布也回使清朝,带来对康熙的美好祝福,但没有表示降清。噶尔丹死后,车凌布木、吴思塔、博罗齐等率200余人投奔了丹津俄木布。康熙三十六年(1697)五月,清朝又遣使劝降丹津俄木布。然而,使臣还没有到达之前,丹津俄木布于六月二十日从驻地遣使清朝,通报他决定投奔策妄阿喇布坦。康熙再次遣人招降,但已无济于事,丹津俄木布还是率部投靠了策妄阿喇布坦。由于他帮助噶尔丹杀其兄索诺木拉布坦,后还同阿奴哈敦一起从策妄阿喇布坦处投奔噶尔丹,所以策妄阿喇布坦未予宽恕,把他关进了牢房。

阿喇布坦:噶尔丹的侄孙子,喀尔喀蒙古扎萨克图汗成衮之女婿,准噶尔著名将领。跟随噶尔丹打败喀尔喀,南下漠南酣战清军。在昭莫多一战,为保护辎重,身受重伤,却死战不退,最后撤出。不久,因在战略选择问题上,与噶尔丹发生严重分歧,遂离开噶尔丹到科布多地区驻牧。康熙三十六年(1697)正月十八月,阿喇布坦在布颜图河营地接见清使黑色、马尼图,表示降清的愿望:“我请奉圣旨,迁向阿喇布滩住阿儿台地方,与丹津俄木布同侯。圣旨俟我使归,有何谕旨,当遵旨而行”。(41)他还帮助清使同丹津俄木布取得联络,并一同回使清朝。随后,按着许诺,阿喇布坦确实拔营离开科布多迁向阿尔泰,准备同丹津俄木布会合,商讨降清之事。然而,阿喇布坦对清朝仍存有戒心,寻找种种借口,迟迟不来投附,长期犹豫、观望。清朝始终没有放弃对阿喇布坦的招抚,多次遣使劝降。在噶尔丹原人马都已各奔归宿的情况下,阿喇布坦坚持独立达5年之久,直到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遭到策妄阿喇布坦的猛攻,才被迫率属700余户,南下投顺清朝。康熙帝对他格外重视,召见于北京,说:“厄鲁特归降乘朝,未有率人如尔之众者,尔既倾心来归,甚属可嘉,朕所用避风石数珠最利风疾,以赐尔”。(42)并封阿喇布坦为多罗郡王,其从者亦受封。。令他们游牧于推河地区。后雍正四年被编为旗佐。乾隆二十六年定牧于鄂尔坤之乌兰乌苏地方,隶属于喀尔喀赛因诺颜部。1703年,阿喇布坦被授以扎萨克,不久去世,其长子车凌旺布袭职,尚郡主,授多罗额驸。阿喇布坦子孙忠于清朝,在清军征服准噶尔的战争中屡建功勋,深得清朝宠信。

伊拉古克三呼图克图:原籍厄鲁特大喇嘛,其前世于1642年作为顾实汗的使者,出访清朝,为和硕特汗廷和清朝政府之间建立关系做出了重要贡献。该呼图克图则定居清朝,致力于宗教事业,颇受清朝赏识。1685年,被康熙帝授为归化城掌印扎萨克大喇嘛。1687年,被授予总管京城喇嘛班第扎萨克大喇嘛。在宗教界负有盛誉。1689年,作为康熙帝的使者到达西藏,与达赖喇嘛使者济隆呼图克图一同出使噶尔丹处商讨喀尔喀问题。他自任归化城掌印扎萨克大喇嘛开始就已背叛清朝,以宗教、使者等身份为掩护,暗中支持噶尔丹,在呼和浩特、张家口、北京等地安插喇嘛,为噶尔丹从事情报活动。因此,在乌尔会河、乌兰布通之役,噶尔丹对清军几路出兵,多少人马以及由谁领兵,都了如指掌。此后,康熙帝已有所察觉,开始限制其活动。伊拉古克三呼图克图也害怕被查处,于1692年,以前往鄂尔多斯察罕拖海地方安葬父亲为由,设法支走了奉命监视他的笔帖式常寿,率众弟子自察罕拖海潜逃,投奔了噶尔丹,成为准噶尔汗国的核心人物。后跟随噶尔丹东进克鲁伦河,参加过昭莫多之战。清朝将其在呼和浩特、北京的厄鲁特弟子和妻子驱除出境,并没收他的全部财产,以除后患。

康熙三十五(1696)九月,伊拉古克三呼图克图离开噶尔丹至伊克敖拉等地过冬,以解决属下生计。然而,除狩猎以外没有其他生活来源,时而还掠夺过往人员。是年十二月,伊拉古克三遣使清朝,向康熙帝解释投奔噶尔丹的理由,并表示听命于清朝。康熙帝说:“彼乃喇嘛,朕不介意,当待之如初”。(43)并且令理藩院遣人招抚,但未找到伊拉古克三所在,空手返回。康熙三十六年(1697)三月开始,伊拉古克三呼图克图向西游牧,打算前往萨克萨图古里克同噶尔丹会合。直到四月末,他还不知道噶尔丹已去世。当时,他属众有300余人。清朝得知伊拉古克三无意降清,派将军马思喀率军追剿。然而,伊拉古克三以一日120、130里的惊人速度前进,清军则以一日30至90里不等的速度追赶,所以未能追及而又中途折回。马思喀因此受到降职处分。(44)大约康熙三十六年(1697)六月中旬,伊拉古克三呼图克图率部进入准噶尔投靠了策妄阿喇布坦。而策妄对他并无好感,把他列入第一批引渡人员交给了清朝。1697年11月29日,伊拉古克三呼图克图在北京黄寺当着众蒙古王公、军政大臣及喇嘛的面被凌迟处死。

清朝处置准噶尔重要人物,体现了一个基本原则:对噶尔丹子嗣及原政要几乎都没有追究任何责任,相反使他们各得其所,各享富贵,以此吸引更多厄鲁特贵族前来归顺;对叛逆者则毫无留情,施以严惩。这里,惩处罪犯的主要依据似乎不是其罪行,更多是从政治方面考虑的。这也是清朝法律的一大特征。

噶尔丹败亡后,清朝的边境线延伸到阿尔泰山。随着漠南地区的喀尔喀人陆续返回故土和盟旗制度在喀尔喀地区的广泛推行,辽阔的漠北喀尔喀蒙古地区正式被纳入清朝版图,从而有力地推进了整个北部边疆的统一进程。

注释:

①《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4。

②《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5。

③《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6。

④《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6。

⑤《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6。

⑥《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7。

⑦《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8。

⑧《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0。

⑨《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3。

⑩《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66页。

(11)《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66页。

(12)《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66页。

(13)《宫中档康熙朝奏折》第八辑(满文),台北故宫博物院刊印,1979年,第765-771页。

(14)《宫中档康熙朝奏折》第九辑(满文),台北故宫博物院刊印,1979年,第888-890页。

(15)《宫中档康熙朝奏折》第九辑(满文),台北故宫博物院刊印,1979年,第921-931页。

(16)《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64-165页。

(17)《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67页。

(18)《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1。

(19)《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8、39。

(20)《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65页。

(21)《宫中档康熙朝奏折》,第九辑(满文),台北故宫博物院刊印,1979年,第885-889页。

(22)齐木德道尔吉《昭莫多之战后的噶尔丹》,《蒙古史研究》第4辑。

(23)《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2。

(24)《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74页。

(25)《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3。

(26)《张诚日记》,《清史资料》第六辑,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94页。

(27)《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6。

(28)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清内阁蒙古堂档,康熙三十六年档,全宗号2,编号51,第0255-0257页。

(29)《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8。

(30)《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8。

(31)《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79页。

(32)《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8。

(33)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清内阁蒙古堂档,康熙三十八年档,全宗号2,编号55,第00069-00071页。

(34)《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6。

(35)《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7。

(36)《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4。

(37)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清内阁蒙古堂档,康熙三十六年档,全宗号2,编号51,第0267-0269页。

(38)《清圣祖实录》,康熙三十六年九月甲申。

(39)包文汉整理《蒙古回部王公表传》第一辑,传,第六十二,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40)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清内阁蒙古堂档,康熙三十八年档,全宗号2,编号55,第00069-00071页。

(41)《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74页。

(42)包文汉整理《蒙古回部王公表传》,第一辑,传,第六十一,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43)《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34。

(44)《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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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第三次卡尔丹远征史实研究_康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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