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报酬与增加值出口
——基于引力模型
张玉兰
(辽宁大学 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摘 要: 近年来,人口的低生育和老龄化等社会问题越来越棘手,劳动力资源不断稀缺;教育普及程度和科技发展也推动了劳动生产率提升,使得劳动价值在不断增加。两方面的因素共同推动劳动报酬不断上涨,此种情况下探讨出口会受到何种影响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借助引力模型,使用WIOD数据库,基于新兴经济体样本,实证研究增加值出口和劳动报酬的关系。研究表明,基于新兴经济体样本劳动报酬增加会显著提高增加值贸易,主要是通过生产率和促进产业升级两个机制。
关键词: 增加值出口;劳动报酬;引力模型;新兴经济体;生产率;产业升级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综述
21世纪,世界的经济格局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尤其是2008年金融危机的全面来袭,彻底终结了发达国家控制世界经济的格局,以美国为首的七个发达国家不再垄断世界经济进程和控制国际经济秩序,新兴经济体走上了世界的舞台,参与到经济全球化与世界经济进程当中。在过去十几年里,新兴经济体大力发展制造业,推动工业化进程,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远大于发达国家。2000—2014年,新兴经济体制造业增加值出口的年均增长率为11.59%,远高于发达国家。随着新兴经济体的快速发展,新兴经济体对全球经济的影响和贡献不断加深,占全球经济比重不断增大,在世界舞台上举足轻重。
当前国际分工已经进入全球价值链分工模式,新兴经济的快速发展已成为全球价值链中重要的一环。新兴经济体虽然增速明显,但是其要素禀赋优势多为自然资源和劳动力资源,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下游。几乎所有的发展中国家赡养率下降的状态可以保持大约40年,取决于生育率下降的速度。中国和泰国将于10年内提高赡养率,老龄化人口会增至新的层级;而在日本等发达国家,老龄化已经成为经济问题。劳动力人口减少,社会生产的劳动需求不断增加,在一些地区都出现了用工荒,这极大地推动了劳动力价格即劳动报酬上升。
数据来源:WIOD数据库
图1 2000—2014年新兴经济体的增加值(VA)和劳动报酬(LAB)
劳动报酬上涨,带来的是劳动生产率提升,但也伴随着劳动力成本的上涨。因此,是否会影响出口,成了新兴经济体国家最关心的问题。由图1可知,虽然2011年和2013年新兴劳动力报酬有两次波动,但是劳动力报酬在不断增加,没有发生急剧的变化。同时,新兴经济体的增加值出口也不断上涨,并未因劳动力报酬的增加而停止。
新兴经济体贸易快速增长,主要源于要素投入、丰富的自然资源和劳动力。在要素均等化的作用下,贸易开展将使得商品在进口国与出口国之间的相对价格差距不断缩小,其中贸易国之间的丰裕要素价格不断上升,稀缺要素的价格不断下降。因此,劳动力价格上涨符合贸易理论。最早的绝对优势理论和李嘉图比较优势理论均说明了只要各国之间存在劳动力价格的相对差异就能拥有比较优势,可以通过进行国际分工与对外贸易获得利益;新古典贸易理论和赫克歇尔-俄林定理,解释了各国资源禀赋的不同会导致生产率的不同,使得国家间的贸易得以发生;罗伯金斯基定理也继续说明了在保持产品价格不变的情况下,某一要素禀赋的增加会导致密集使用此要素的产品产量增加,另一产品产量减少。许多学者也认可了劳动力价格上升这一趋势,魏浩和郭也(2013)发现中国劳动力价格与一些发达国家相比较低,但是已经超过越南、泰国等周边国家[1];张静(2013)认为劳动力价格攀升成为中国未来的趋势,主要是源于生活成本、人力资本培训成本、教育成本的上涨,以及农村可转移劳动力数量不断减少[2]。
学者对劳动力价格上涨对贸易的影响并没有统一的定论。一部分学者认为劳动力价格是有利于出口。王燕武等(2011)认为中国即使在今后一段时间里较大幅度地提高制造业劳动报酬水平(劳动报酬还有50%的上升空间),中国的制造业也不会因此完全丧失其拥有的竞争优势[3]。姬振天(2013)实证分析了劳动报酬成本与中国制造业进出口,发现劳动报酬成本上涨并未打击中国制造业进出口,而是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且从长期来说,劳动力价格上升有利于制造业进出口[4]。许召元和胡翠(2014)基于投入产出模型分析发现要素价格上升使中国工业品综合成本在2001—2011年平均每年提高7%左右,但生产效率提升则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要素成本上升对竞争力的不利影响[5]。徐军(2006)发现在劳动力价格上升的背景下,江苏省加工贸易转型升级可以更快实施。还有一部分学者持反对态度,认为劳动力价格上涨,会让外商投资和许多跨国公司转移到越南和泰国等成本更低的国家,加工贸易也会受到影响[6]。梅锦萍(2014)从微观角度分析,认为劳动力价格持续上涨会对中国中小企业健康发展产生正、负两方面影响[7]。孟庆珍(2015)研究发现,劳动力价格上升对加工贸易带来三方面负面影响,即利润下降、跨国公司投资减少和出口竞争力下降[8]。
取小鼠部分子宫组织,经研磨、裂解、匀浆、离心,取上清液,进行BCA蛋白定量,SDS-PAGE凝胶电泳、转膜。浸于5% BSA封闭,分别用MMP-9、TLR4及NF-κB一抗低温过夜孵育(1∶2 000,4 ℃)。次日漂洗后更换二抗孵育30 min(1∶5 000,常温),漂洗后ECL化学发光、显影。ImageQuant软件扫描并分析相应灰度值,检测需重复3次。
再将条件要素需求函数带入利润函数中,即将式(4)和式(5)代入式(3),并求利润最大化时的产量,即对利润求Q 的的一阶导数并令其为0,可得:
二、理论模型
由于增加值出口是指将本国参与全球价值链中的增加值出口到国外,所以国内企业即使是没有直接出口的企业,但是只要其是参与出口产品生产中的某一个环节,从理论上来说,也已经发生了增加值出口。理论推导先考虑劳动报酬与产出的关系,然后分析劳动报酬对于增加值出口的影响。
在本研究中,选择了90例患者为主要研究对象,之后以患者最后的病理结果为基准,分析这三类诊断方式在宫颈癌治疗当中的价值后发现,经阴道超声联合弹性成像检查方式的灵敏度、特异度以及准确度均高于其他两组,P<0.05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此时,才府玻璃能够保持逆势小幅攀升,且毛利率相当稳定的数据实属不易。但是,逆大势而行的持续性能有多久呢?这种背离走势中是否含有水分呢?才府玻璃在答复采访提纲时表示,毛利率显著高于行业平均水平,是因为公司业务中,毛利率更高的玻璃瓶罐业务占比更高,超过90%,相比而言更具优势。对于高毛利率,才府玻璃仅表示,波动在合理范围内,但对于高毛利率的持续性未作解答。
Q =AK α L β
(1)
成本函数见式(2),其中C 是总成本,w 是工资,r 是利息,即:
i 表示新兴经济体的8个国家,j 代表WIOD数据库中涉及的其余36个国家,t 表示年份。Exp 是新兴经济体国家i 对j 国出口的增加值。Lab 是新兴经济体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劳动报酬,是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GDP 是一国的经济总量,Dist 是两国之间的距离。Pc 是人均收入,CB 是否有共同边界,APEC 是指是否加入了APEC 组织,u 是随机扰动项。
C =Lw +Kr
(2)
设定价格为p ,则企业的利润函数π 为:
本文使用由著名经济学家丁伯根(Tinbergen,1962)[10]提出的国际贸易引力模型,基本形式是各国自身国民经济总量和国家间的距离,其自然对数形式一般表述为式(10)。随着研究深入,学者们对基础的引力模型进行了拓展,主要加入了四类解释变量,衡量人口因素、地理位置、贸易政策和是否属于同一个区域经济组织与贸易流量相关的解释变量。根据研究需要,加入经济发展水平、地理位置和是否属于同一个区域经济组织,其代理变量为人均收入水平、是否沿海和是否属于APEC成员,见式(11)。
π =pQ -C =pAK α L β -Lw -Kr
(3)
在企业利润最大化的条件下,求条件要素需求函数,即对利润函数求K 和L 的一阶导数并令其为0。条件要素需求函数为:
(4)
(5)
为了研究劳动力价格上涨对出口的影响,本文以新兴经济体为样本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同时,考虑到全球化影响,使用增加值出口值进行研究。全球化和国际分工使传统贸易数据包含国外增加值和重复计算部分,本国的生产要素仅仅参与了增加值部分的生产。约翰逊(Johnson,2014)计算了总值出口和增加值出口之间的差距已达到25%,总额贸易数据与过去相比存在更大的重复计算[9]。总额贸易中含有的重复计算和国外增加值,会干扰研究的准确性。对于增加值出口核算方法,主流的是投入产出法。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首先,从实证角度分析劳动报酬对增加值的影响,更加贴近现实;其次,研究贸易量使用的是增加值,没有重复计算和国外增加值,数据更加准确;同时,以新兴经济体为研究对象,劳动要素投入经济增长方式的国家,对于劳动报酬上涨问题更加敏感,使得结论更加具有普适性;最后将引力模型创新性地引入增加值影响因素的分析中,有理论模型支撑。
(6)
设总产出为O ,以价值计算:
(7)
根据发展供给理论,劳动成本是总成本的主要部分,所以可以假定商品的价格是劳动报酬是劳动报酬的函数,而且成正向关系,为了更明确,将价格通过生产商的劳动成本占总成本的比例z 来设定,a 是单位劳动得到的产出。
(8)
被解释变量采用出口的增加值。虽然出口的总值变成了增加值,但是出口的许多性质仍然适用,主要决定因素是两国的经济总量和地理距离。解释变量为劳动力价格,由于数据有限,使用劳动报酬作为代理变量。
(9)
可以看出,总产出与劳动报酬成正向关系,即劳动报酬越高,总产出越高。对于增加值出口,可以认为z 值增加,但并不会影响w 与总产出的正向关系。因此,本文提出命题:劳动报酬可以正向促进增加值出口。
(1) 储能是微电网发展的关键技术瓶颈。储能技术可以分为机械储能、电池储能和电磁储能等多种类型。其中,较为成熟且可商业化应用的包括抽水储能和压缩空气储能,但这两种为大规模储能技术,不便用于微电网;而电池储能的商业化应用还面临着成本问题,只有在峰谷电价差较大时,结合可再生能源发电,电池储能才具有经济可行性,虽然随着技术的进步,电池储能的成本在下降,但目前仍无法进行大规模的商业应用。
三、计量模型设定与数据来源
1.计量模型设定
因此,总产出相应地可以写为:
首先设定企业的生产函数,令Q 为产量,A 是技术,K 是资本,L 是劳动力,则:
但在总体上,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中的最近十多年,21世纪的头十年,外部环境是特别有利于包含古代小说研究在内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的。
我爱菊花,正因它婀娜多姿,香味芬芳;正因为它不畏严寒,傲视寒霜。我们做人就要像菊花那样不怕困难,知难而进,不断地把自己磨成一个有用的人。
lnExp ijt =α 0+β 1lnGDP it +β 2lnGDP jt +β 3Dist ijt +u ijt
(11)
lnExp ijt =α 0+β 1lnLab it +β 2lnGDP jt +β 3lnDist ij +β 4lnPc it +β 5lnPc jt
+β 6CB j +β 7APEC jt +u ijt
(12)
(2)焊材选择 选取合适的焊材能控制焊后组织铁素体和奥氏体比例,使两相比例合理,且获得力学性能大于等于母材的焊接接头,经过对比焊材采用BOHLER公司ER2594焊丝,直径为1.6~2.4mm。选用的主要原因是ER2594焊丝化学成分中镍元素含量较母材中含量相对提高,能在焊后快速冷却过程中促进奥氏体形成,稳定两相比例,若只选用与母材成分相同的焊材,则焊缝中铁素体含量较高。焊材化学成分如表3所示。
表1 基本回归结果
注:***、**、*分别代表在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原假设,括号内是异
方差稳健标准误,后同。
2.数据来源
选择舒适的睡眠用品:舒适睡眠的第一要素就是选择一个合适自己的床垫,因为好的床垫不仅可以有效支撑身体的压力,还可以缓冲在睡眠中因为翻身而造成的震动。
本文核心变量使用的数据是2000—2014年WIOD数据库中的投入产出表和SEA社会经济统计账户表。新兴经济体样本i 采取WIOD数据库中的巴西、中国、印度尼西亚、印度、韩国、墨西哥、俄罗斯和土耳其。这些新兴经济体国家源于张宇燕和田丰(2010)[11]的界定,但是WIOD数据库中不包括阿根廷、沙特阿拉伯和南非,所以研究样本需要去除这三国。对于进口国j ,采用WIOD数据库中的43个国家。劳动报酬Lab it 的数据主要来自WIOD数据库SEA社会经济统计账户表(2016版);国内生产总值、人口总量数据源自世界银行数据库;两国之间的距离、是否有共同边界来自CEPII数据库;是否为亚太经合组织成员来自APEC官方网站。本文所指的发达国家包括澳大利亚、加拿大、德国、法国、意大利、日本、英国和美国。
四、实证估计
1.基本回归结果分析
表1展示了运用四种回归方法进行估计的结果,其中列(1)是最小二乘法OLS,列(2)是双向固定效应模型FE,列(3)是随机效应模型RE,列(4)是加入时间变量的最小二乘虚拟变量模型LSDV。
首先,对于估计方法的选择,先在面板中挑选。样本是15年的8个新兴经济体国家与44个国家的贸易,个体样本多而时间跨度短,所以属于短面板数据,有混合回归、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三种模型。通过LR(似然比检验)对选择混合效应模型和固定效应模型进行检验;通过LM(拉格朗日乘子)和LR检验两种检验方法对选择混合回归还是随机效应检验;Hausman检验选择随机效应还是固定效应模型,其结果都拒绝原假设,则拒绝混合回归和随机效应,选择固定效应。对于固定效应模型,又通过加入时间虚拟变量回归,测试时间虚拟变量的联合显著性,结果显著,所以需要使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其结果见表1列(2)。但在双向固定效应结果中,大部分的时间变量显著,而个体变量不显著,说明模型存在时间效应,并不存在个体效应,所以需要使用LSDV加入时间变量进行回归,其结果见列(4)。由于涉及可能存在的异方差和自相关问题,因此本文采取自然对数法处理数据,并选择聚类稳健标准误和平衡面板数据,有效控制了异方差和自相关。
表2 机制检验——生产率
在四个引力模型中的基本变量中,进出口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 i 、GDP j 显著为正,距离Dist ij 显著为负,符合基本规律。核心解释变量lnLab 的系数都显著为正,增加了结论的稳健性,这也说明劳动报酬的增加会促进国内增加值出口,且LSDV方法中的系数值为0.131。出口国人均收入在列(4)系数为0,不显著;其他模型有的为负,有的为正,说明出口国人均收入的系数是不确定的。进口国人均收入在列(1)、列(3)和列(4)显著为负,列(2)不显著,因为列(4)是最科学的,应以该模型的负为最终的结论,这也是符合一定的经济理论,进口国人均收入上涨,需求增加,对产品的品质和层次要求提高,对新兴经济体的劳动密集型产品的需求减少。是否共同边界系数都显著为正,表示都会促进增加值的出口。
2.机制检验——生产率
劳动力能够促进出口主要是因为倒逼机制,生产成本的上涨倒逼企业不断提高生产率。劳动力上涨主要从四个渠道提升生产率。首先,从企业家角度来看,劳动力报酬上升使得企业家对加大企业研发投入;其次,从劳动力角度来看,效率工资理论认为,报酬上涨将激励工人更加努力,推动生产率提升;再次,从市场角度来看,有利于高技术企业获得更多资源支持;最后,从需求角度来看,促进消费升级引导的产品升级[12]。因此,本文继续对劳动力通过生产率来促进出口进行实证检验。对于生产率的测算,使用DEA数据包络分析方法,根据不变规模报酬和可变规模报酬计算出C it 和U it 。然后,对其进行机制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列(1)是对不变规模报酬下生产率C it 的回归,列(2)是对可变规模报酬生产率U it 的回归,列(3)是对不变规模报酬下生产率C it 与报酬水平lnLab ijt 的交乘项C it ×lnLab it 的回归;列(4)是对可变规模报酬生产率U it 与报酬水平lnLab it 的交乘项U it ×lnLab it 的回归。
列(1)—列(2)中,报酬对增加值出口的系数显著为正,符合前文的论证结论。在列(3)—列(4)中,劳动报酬与生产率结合成交互项系数C it ×lnLab it 和U it ×lnLab it 显著为正,说明在劳动报酬上涨的情况下,生产率提升会极大促进增加值出口。这反映出不管是可变还是不可变规模报酬下,劳动报酬对增加值出口的影响受到生产率正向推动作用,即生产率越高的产业,劳动报酬对增加值出口的促进作用越强。因此,劳动报酬的上涨可以通过倒逼生产率的提高来促进增加值出口,这一个机制是有效的。
3.机制检验——产业升级
除了生产效率会提升以外,劳动力成本对产业升级有倒逼作用,而产业升级之后的产品会有吸引力,从而促进增加值出口。产业升级是指在国内生产更复杂的产品,而全球价值链地位的上升是指在全球价值链中,可以承接更加复杂的环节。全球价值链地位的上升不仅可以反映出产业升级的程度,而且可以反映出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变动情况。王等人(Wang et al.,2017)使用生产长度代表工序复杂程度,构造了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这个指数可以真实科学地反映全球价值链地位,因此本文使用该指标进行机制检验[13]。
(2)招商对象多元化。园区不仅对国外企业敞开大门,也对国内企业敞开大门。资本的引入,不仅给市场注入了资金,且带来了先进的技术、管理经验[2]。
根据王等人(2017)的研究,一国在全球价值链的位置是由前向生产长度和后向生产长度的比值来表示[13]。生产长度定义为一个国家行业部门的原始投入到另一个国家的最终产品的过程中平均生产阶段数。前向和后向生产长度分别反映了一国在上游和下游生产阶段生产增加值的复杂程度。全球价值链位置指数GVCPS ,是前向生产长度和后向生产长度的比值。一国GVCPS 越大,则在全球价值链中越处在上游位置。PLv_ GVC 是前向生产长度,PLy_ GVC 是后向生产长度。具体表述为:
左边界和地基右边界y方向约束,上边界和路基右边界自由,下边界y和z方向约束。加宽路基处理后,计算模型的网格划分如图3所示。
(13)
由式(13)可以测算出三个指标值,然后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列(1)是对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GVCPS it 的回归,列(2)是对前向生产长度PLv_ GVC it 的回归,列(3)是对后向生产长度PLy_ GVC it 的回归,列(4)是对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GVCPS it 与劳动报酬水平lnLab it 的交乘项GVCPS it ×lnLab it 的回归;列(5)是对前向生产长度PLv_ GVC it 与劳动报酬水平lnLab it 的交乘项的PLv_ GVC it ×lnLab it 回归,列(6)是对后向生产长度PLy_ GVC it 与劳动报酬水平lnLab it 的交乘项PLy_ GVC it ×lnLab it 的回归。
表3 机制检验——产业升级
表3(续)
列(1)— 列(3)中GVCPS it 、PLv_ GVC it 和PLy_ GVC it 的系数都显著为正,说明全球价值链地位、前向生产长度和后向生产长度都促进增加值出口。同时,列(4)—列(6)中交乘项lnLab it ×GVCPS it 、lnLab it ×PLv_ GVC it 和lnLab it ×PLy_ GVC it 的系数都显著为正,表明劳动报酬可以通过提高全球价值链地位、前向生产长度和后向生产长度来增加增加值出口。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和前向生产长度可以反映本国生产增加值的复杂程度所需要的技术水平。随着工人在工作中不断熟练和学习,劳动报酬不断上涨,倒逼技术和知识的创新和升级,产业也不断升级,其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前向生产长度和后向生产长度会增长,最终促进增加值出口。劳动报酬上涨,对增加值出口的促进作用,可以通过倒逼产业升级的机制进行,提升全球价值链的地位,从前向和后向产业联系提升技术复杂度。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构建了一个关于劳动报酬与增加值出口的宏观理论模型,并且对其进行量化分析,使用引力模型进行实证分析。使用多个模型进行回归,发现使用添加时间虚拟变量的LSDV估计法最合理。研究表明,劳动报酬增长显著促进了增加值出口,主要是因为促进了生产率的提高和产业升级。劳动报酬带来成本的上升,但也会倒逼企业提高生产率,保持市场竞争优势。且工人的劳动报酬不断上涨,倒逼其他生产要素效率的提高,如技术和知识的不断创新和升级,整个产业不断升级,所以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前向生产长度和后向生产长度会增长,最终促进增加值出口。基于以上结论,劳动报酬上涨,未必对企业利润、产业增加值和国家经济发展是负面影响,政府作为市场主体的服务者,不应该去干预劳动报酬,而应该保护劳动报酬的合理上涨并促进两条主要的机制——生产率和产业升级。
本文提出政策建议如下:第一,引导企业合理面对劳动报酬上涨。虽然理论和实证从产业角度都证明劳动报酬并未阻碍增加值出口,但对于小企业来讲,劳动报酬上涨对企业的正常经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政府可以引导小企业合理的面对成本上涨的危机,提高劳动生产率,如吸引新的资本加入,更新机器设备等。第二,加大科研技术创新奖励力度,激励企业创新。产业发展的前期阶段,科技投入研发需求大、风险大,政府应适当加大奖励力度,保障风险投资,提高企业对科技创新的兴趣,增加不断创新的勇气。第三,不断对外开放,促进产业升级。积极参与全球价值链,增大中间品贸易,可以极大地促进产业升级。政府应该积极地增大开放力度,推动优势产业走出去,参与更多的全球价值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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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bor Compensation and the Added Value Export —Based on the Gravity Model
ZHANG Yulan
(Liaoning University, Shenyang 110036)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with social problems such as low birth and aging of the population is more and more urgent, labor resource is becoming scarce.Education popularit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mprove labor productivity,which makes labor value constantly increase.Both promote the constant rise of labor remuneration. In this case, will the export be affected?This paper uses the gravity model, employs the WIOD database and conducts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added value export of the emerging economies and labor compensation.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increase of emerging economies’ labor compensatio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added value trade via increasing productivity and promoting the industry upgrade from the labor quality and quantity.
Keywords: added value export;labor compensation;gravity model;emerging economy; productivity;industry upgrade
中图分类号: F244; F75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2700( 2019) 03-0057-08
DOI: 10.13504/j.cnki.issn1008-2700.2019.03.006
收稿日期: 2018-10-09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重点及基本框架研究”(15ZDA056);辽宁大学亚洲研究中心课题“中韩自贸区建设对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影响及承接战略研究”(Y201602)
作者简介: 张玉兰(1991—),女,辽宁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蒋 琰)
标签:增加值出口论文; 劳动报酬论文; 引力模型论文; 新兴经济体论文; 生产率论文; 产业升级论文; 辽宁大学经济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