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狄浦斯王”与“雷雨”艺术魅力探析_俄狄浦斯王论文

“俄狄浦斯王”与“雷雨”艺术魅力探析_俄狄浦斯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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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狄浦斯王》是古希腊悲剧诗人索福克勒斯的代表作。这部人类早期悲剧不仅被当时的亚里斯多德誉为戏剧中的典范,而且两千多年来其命运之谜给不同时代的读者留下了无尽的思考。被誉为中国现代戏剧史上一颗明珠的《雷雨》,不仅茅盾先生曾用“当年海上惊雷雨”的诗句热烈赞颂它在三十年代的成功,而且“半个多世纪以来,其幽深博远的主题意蕴连同那些光彩夺目的艺术形象成为几代观众真实记忆的一部分”。时代变迁,岁月如流,为何这两部戏剧魅力长驻、经久不衰呢?

艺术魅力是艺术作品的内容和形式等审美因素在其接受者的心里产生的诱惑力、吸引力以及愉悦感等一切征服人心的美学力量的总汇,其强弱取决于接受者在欣赏过程中审美心理发挥的程度。对戏剧这种艺术形式来说,戏剧文本只是一种审美导因,当这一导因在读者或观众心理产生共鸣时,艺术魅力便油然而生。因此,探寻《俄狄浦斯王》和《雷雨》这两部戏的魅力,就在于剖析这两部戏剧从内容到形式是怎样契合观众的审美需求,又是如何触摸到观众的艺术兴奋点,从而使戏剧产生悲天悯人的艺术效果的。

喜新厌旧,是人们的一种正常审美心态。心理学实验表明:刺激物的强度、新奇是引起注意的重要动因。因此,古今中外的艺术家都千方百计从纷纭复杂的生活中寻找新题材,目的是给自己的接受对象输送一种新的审美信息,以引起人们的审美注意。观众对《俄狄浦斯王》和《雷雨》的兴趣和关注,首先就是通过新奇的戏剧冲突实现的。《俄狄浦斯王》的戏剧冲突表现为命中注定的杀父娶母与现实中伦理道德不相容的矛盾。俄狄浦斯为忒拜城平息了妖孽,人民拥他为王,并娶了前王的遗孀作妻子。没想到,这正是他自己的母亲,于是他陷入了杀父与乱伦的可怕命运中。《雷雨》则将两个家庭中的八个人物组成奇妙的关系,周蘩漪是周萍的后母,但他们却在一起“闹过鬼”,发生过暧昧关系。周萍想重新作人,可他爱的竟是同父异母的妹妹。鲁大海是周朴园的亲生儿子,但他正是“罢工闹得最凶的工人代表”。两位戏剧大师都将冲突处理成家庭内部关系的纠葛。这种由自然属性决定的关系,从血缘角度看,当然是最为亲密的,然而,家庭作为社会的细胞,照样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各种复杂的矛盾纠葛,无论是古代的西方,还是二十世纪的中国,照样存在着血缘关系上的母子、父子、兄妹,而实际上的对抗关系,这不能不引起观众的新奇和惊异。但两位戏剧大师并没有停留在新奇的戏剧题材上,而只是将它作为引导观众进入审美殿堂的导游。正当观众对审美对象产生独特、新颖的感受时,作者便将他们带入了由盘根错节的人物关系而引发的爱与恨、情与理等深刻的心理冲突中。

弗洛伊德曾把人类被压抑被排挤的情绪经验叫作潜意识。弗氏不仅将俄狄浦斯的杀父娶母行动归结为潜意识深处的恋母情结,而且将这一恋母情结说成是人类儿时就有的性本能。我们当然不可能这样去认识,因为从主观上说,俄狄浦斯是把养母当作生母而极力加以逃避的,但弗洛伊德毕竟看到了俄狄浦斯内心深处尖锐的矛盾:一方面他必须平息妖孽,铲除杀害前王的凶手,另一方面,在潜意识深处又有着对杀父娶母命运的恐惧和担忧。他想到因玷污了母亲床榻而无地自容,“不知当用什么样的眼睛去看我父亲和我不幸的母亲”。对于妻子,他有更多的恩爱和眷恋,“如果还有什么灾难也应归俄狄浦斯忍受”。与人类早期的悲剧相比,这种意识与潜意识冲突在《雷雨》中表现得更加扣人心弦。鲁侍萍意外地撞进周家,她多么想见一见离别近三十年的亲生儿子——周萍,然而理智告诉她,如果“哭哭啼啼地叫他认自己的母亲”,只会给儿子丢人,“他的地位,他的教育,不容他承认这样的母亲”。于是侍萍就在这样一种矛盾的心理状态中与儿子相见了:

鲁妈:(走至萍前)你是萍——凭——凭什么打我的儿子?

周萍:你是谁?

鲁妈:我是你的——你打的这个人的妈。

通过这两次险些说出口的失误,作品真实、生动的体现了鲁侍萍交织在内心深处的痛苦。这种深刻的心理冲突在侍萍与周朴园相会一场戏里同样表现得十分充分。三十年来,尽管周朴园在事业上一帆风顺,但在家庭生活上却不十分满意,尤其是蘩漪的倔强使他十分恼火,因此,他把对侍萍的怀念深深藏在心底,只是通过夏天关窗户,按照侍萍的习惯摆家具,每年纪念侍萍的生日来寄托自己的依恋之情。这一次,鲁妈的来临,特别是她那关窗户的姿态又一次引起了周朴园对往日生活的回忆。这种回忆随着侍萍的“诱导”层层深入,最后完全进入对往日的追忆之中。然而当他确认眼前的鲁妈就是当年的侍萍时,周朴园从感情的浪尖上一下子跌落到现实之中,从对“侍萍”深情的回忆到“你来干什么”,短短几秒钟,可见周朴园内心激烈的矛盾。与周朴园相比,侍萍的内心冲突也不逊色,尽管她常告诫女儿不要进公馆当佣人,然而这一次她却怎么也挪不动离开周公馆的脚步。虽然三十年的风风雨雨,使她吃尽了苦头。然而当周朴园没有认出她,要她离开时,她仍然是“望着朴园,泪要涌出”。在步步紧逼的询问中,她完全任潜意识将她理智的防线击穿。当周朴园说出:“你来干什么”时,她“没有委屈,有的是恨,是悔”,最后当周朴园想以金钱了断这段旧“债”时,她清醒了:“我这些年的苦不是拿钱算得清的”。弗洛伊德认为:“审美感产生于化装地表现被压抑的情意结,艺术地表现它们,让人们得到化装的满足,就能引起人们审美快感(注:转引自王世德:《审美学》,第126页,山东文艺出版社。)。”《俄狄浦斯王》和《雷雨》的确是通过家庭内部是非恩怨的描绘,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交织在人物心灵深处的爱和恨的冲突,从而使观众获得审美满足。

心理学告诉我们:“美感实际是人们对于自然社会生活和他们在艺术中反映的富有情感的评价”(注:陈孝禅:《普通心理学》,第369页,湖南人民出版社。)。艺术作品中的人物往往不是尽善尽美的,不是因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历经磨难,就是在大喜大悲的波澜中飘摇度日。读者、观众在观看这类作品时,往往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置身于人物的位置,与之同命运、共患难,从而形成悲哀、伤感、愤慨、遗憾等以同情为核心的各种审美反应。这种审美情感往往爆发出放射性的能量,令人感奋,催人上进。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物都能引起人们同情的。黑格尔认为:“悲剧人物的灾祸如果要引起同情,他就必须本身具有丰富的内容意蕴和美好的品质,正如他们的遭到破坏的伦理理想和力量使我们感到恐惧一样,只有真实的内容意蕴才能打动高尚心灵的深处”(注:黑格尔:《美学》第3卷下册第289页。)。读过《俄狄浦斯王》和《雷雨》,掩卷深思,两位戏剧大师不仅充分调动了观众的怜悯之情,而且还令我们为主人公面对不幸命运所作的积极抗争而赞叹。

在《俄狄浦斯王》中,作者要表现的主题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对立,而是主人公的坚强性格与命运的搏斗。《俄狄浦斯王》诞生于人类的早期,那时的人类还处在把一切归结为命运安排的阶段。但索福克勒斯笔下的俄狄浦斯并没有向主宰一切的命运之神屈服。对于杀父娶母的命运,他首先是逃避,为了逃避,他才来到忒拜城,然而有意的逃避却成了无意的陷入,这自然引起观众的怜悯与同情。特别在忒拜城,当妖魔袭来时,为了降妖他义无反顾地追查凶手。尽管在追查中,他的每一步都要经历痛苦的煎熬,但他一如既往,随着剧情的展开,当杀父娶母逐步变成事实时,他毫不退缩,仍然在痛苦的折磨中坚强地行动。最后他勇敢地背起罪恶的重负,毅然刺瞎双眼,请求放逐。在这一过程中,虽然忒瑞西阿斯先后阻止他追查,但他力排众议,勇往直前。对现代观众来说,无论是俄狄浦斯的出走,还是刺瞎双眼,都比不上后世的正面反抗,但作为人类早期的初民,这种行动至少也够得上一个与命运抗争的英雄。

二十世纪的曹禺是直接受到古希腊悲剧影响的,孙庆升先生在《曹禺论》中认为:“曹禺是感受到希腊戏剧美才去写《雷雨》的”。且不用说《雷雨》中那位为自由和幸福而做着困兽之斗的蘩漪身上具有着强烈的“悲剧美”,即使对最有争议的周萍和周朴园我们也不难为他们掬一把同情之泪。

曹禺在《〈雷雨〉序》中就说过:“周萍是难演的,他的成功,要看演员挑选得恰当,他的行动难获得一般人的同情……,演他的人要设法替他找同情。”三年前,在周公馆这个密封得象罐头一样的家庭里,周萍与蘩漪这两个年龄相近的人相爱了。作品一开始,周萍就陷入痛苦的悔恨之中,他经常借酒浇愁,甚至痛悔自己“爱上一个绝对不应爱的女人”,但他仍然关心着蘩漪。例如在第一幕的“劝药”一场戏里,当周朴园命令周冲劝母亲吃药时,周萍对着周冲说道:“听父亲的话吧,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在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这番话既是对周冲的劝说,也是对蘩漪的暗示,饱含着对蘩漪的关切之情。为了洗刷自己过去的罪孽,周萍把“生命交给了另一个女孩子”,他把四凤当作“能拯救他的女人”。临别之际,不顾黑夜的电闪雷鸣及父亲的严厉和蘩漪的纠缠,坚持与四凤约会。他痛悔自己对不起周冲与四凤,但又无力自拔,最后当他得知四凤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时,终于开枪自杀了。这种因陷入泥坑无力自拔、痛苦挣扎最后走上自杀道路的行为,虽不能与“五四”时期勇敢地冲出罪恶家庭的一代青年相提并论,但是也不难引起人们对他的同情。周朴园是一家之主,在社会上是煤矿的董事长,应该说,他可以颐指气使,可实际上他连自己的婚姻也无法按照自己的感情去选择。三十年前,在与侍萍同居并生了两个儿子后,为了服从封建家庭的意愿“赶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不仅抛弃了鲁侍萍,并且在大年三十晚上将分娩才三天的侍萍赶出家门,这是周朴园不愿而又不得不为之的。因此曹禺曾说:“我老觉得侍萍的被赶走,周朴园是不同意的……他没有办法。”最后周冲、四凤死了,只剩下周萍。周朴园发疯似的叫喊:“萍儿,萍儿……我的大儿子呢?”回答他的是“书房的枪声,屋内死一般的静默”。尾声中,十年后的侍萍和蘩漪都成了疯疯颠颠的老人,往日威严可怕的周朴园一直在寻找自己唯一的儿子鲁大海,但未能如愿,此时他已成了一个皈依宗教、终生悔罪的颤颤巍巍的老人了。当这一幕展现在观众面前时,人们是不难产生同情之感的。心理学试验证明,当人们看到另一种机体受到某种刺激,常常在心理上产生同情。这种同情,英国美学家柏克认为是艺术鉴赏中悲剧快感的来源,甚至断言一切痛苦、灾难都令人同情,并使人产生审美快感,在最需要同情的地方,快感也最大。与《俄狄浦斯王》相比,二十世纪中国作家笔下的《雷雨》中的人物更丰满,性格更复杂。《雷雨》中八个人物都被放在一个色彩斑澜

的调色板上进行艺术加工,其中不仅有“爱起来像一团火,恨起来也像一团火”的蘩漪、既绝望又欲爱不能的侍萍,也有庸俗的鲁贵、单纯的四凤、对未来有着无限憧憬的周冲,还有反抗与无奈的鲁大海。因此,曹禺说“我写的是一首诗,一首叙事诗”。正是他们在沼泽中像羸马一样的挣扎所引发的悲剧,使戏剧产生无穷的艺术美。

外国接受美学中“未定点”理论认为:艺术作品中的未确定成份可以充分调动观众的联想、体验等审美心理功能。任何本文都有未定点空白要求读者用想象去填补,读者对未定点进行补充的时候往往是美感最强烈,作品最具魅力的时候。德国接受美学的代表伊瑟尔曾用比喻来解释这一现象:是我们见到的山美还是文学描写的山美?他认为后者更美,因为前者没有为想象留出余地,后者蕴藏的未定点能激发读者的想象力,拓展读者的审美空间。这些未确定成份,从心理学解释,是它适时地调动了读者的探究心理。在《俄狄浦斯王》和《雷雨》中,两部戏都是通过神秘迷浑的命运主题留下的许多未确定成份来充分调动观众的探究欲,激发观众审美想象的。

为了逃脱命运的安排,俄狄浦斯没有再回到自己认为是亲生父母而实际上的养父母身边。流浪途中,他一气之下杀死了一个老人,而这个老人正是他的生父。途经忒拜城,他识破了斯芬克斯之谜,受到了忒拜城人民的爱戴,却被命运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他娶的前王的遗孀,正是他的生母。王后为了解除俄狄浦斯对先知预言的忧虑与恐惧,才把自己过去弃婴的事告诉对方,可是这正是他最怕的一件事。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减轻而逃避,却反而成了因陷入而加重。为什么俄狄浦斯聪明无比,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他是拯救忒拜人民出苦海的英明的国王,可又是杀父娶母的双重罪人,他到底怎么了?这是俄狄浦斯的困惑,也是戏剧家的困惑。虽然二十世纪的中国观众不会象古希腊人一样归结为神的安排,但戏剧蒙上的这层神秘色彩却给观众留下了一片审美空间。

曹禺在《〈雷雨〉·序》中说:“雷雨对我是个诱惑。与《雷雨》俱来的情绪蕴成我对宇宙间许多神秘事物一种不可言喻的憧憬。……我如原始的祖先们对那些不可理解的现象睁大了惊奇的眼”。这一群无辜的男女被什么力量推进了罪恶的深渊,他们为什么不能相爱?为什么会有那场暴风雨?为什么“他们正如一匹跌在沼泽里的羸马,愈挣扎,愈深沉地陷落在死亡的泥沼里。”对于这一切,虽然曹禺不象索福克勒斯那样完全归结于命运的安排,而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一种什么力量在主宰这个世界,但究竟是什么?曹禺感到“始终不能给它以适当的命名,也没有能力形容它的真实相”。正是这些问题,给我们留下了广阔的思想和思维空间。观众能借助于联想和想象进行审美再创造,由艺术形象的有限达到内在意蕴的无限。

不同的是,《雷雨》中的命运毕竟不象《俄狄浦斯王》那样抽象,曹禺在《〈雷雨〉·序》中说过:“雷雨所显示的,并不是因果,并不是报应,而是我觉得天地间的残忍”。因为在《雷雨》这场悲剧中,鲁侍萍被赶走是悲剧之源。正是因为鲁侍萍被逐,才导致剧中人物关系的隐匿,而鲁侍萍的被逐,是因为周家封建等级观念,使得她和周朴园不能终成“眷属”。也许当年的曹禺未能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被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所困惑,但通过作者的困惑甚至矛盾,我们仍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场悲剧的根源不全是因果报应,而是大于这种因果报应的宇宙间的“残忍”。

毋庸置疑,期待中的事物最能引起人们的注意。正在观察试验结果的学生和正在等待“下回分解”的听众,此时他们的兴奋点高度集中在期待的对象上,这种现象在艺术欣赏中便是一种审美期待。当人们在对对象产生了审美注意后,便有进一步获得美感享受的欲望,这种欲望旋即转化为一种期待——对艺术作品更丰富更深入的体验,对审美内容的急切盼望。艺术家们早就了解读者的这种心理,他们往往巧设悬念,然后又逐步地展开一个个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情节,从而把读者的审美期待提高到最大限度,使他们在欣赏艺术作品时获得最充分的审美满足。

在《俄狄浦斯王》和《雷雨》中,两位戏剧大师是利用追溯法来调动观众的审美期待的。也就是先布置悬念,然后利用倒叙法,将过去的事情与舞台上正在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逐步展开戏剧冲突,一个接一个地解开观众心目中的谜团。观众便随着戏剧冲突的展开而获得审美享受,同时也随着谜团的解开加深对戏剧内涵的认识。

《俄狄浦斯王》的戏一开始便提出谁是杀害前王凶手的悬念,引起观众的期待。随着俄狄浦斯的追查,戏剧冲突层层展开,事态一步步朝着俄狄浦斯愿望相反的方向发展,最后真相大白:原来这个追查凶手的国王,同时就是犯有杀父与乱伦两大罪行的罪犯。全剧从主人公得到“神示”决心追查凶手开始,以他发现真相、刺瞎双眼结束。悲剧气氛扑朔迷离,震人心魄。《雷雨》同样使用追溯法来结构情节。《雷雨》的帷幕拉开时戏剧矛盾已经濒临一触即发的前夕,周、鲁两家人物之间的各组冲突已发展到十分尖锐的程度。这些冲突的缘由,作者是通过“追溯”来交待的。如在第一幕第一场中利用鲁贵与四凤的交谈,介绍了一系列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关系:大少爷爱上了自家侍女,而这位大少爷三年前又与后母发生过乱伦关系。第二幕则通过侍萍与周朴园的相识追溯了三十年前的往事。接着,一个个意想不到的情节接踵而至。这些情节伴随着雷雨到来前躁动的气氛,紧紧地扣动着观众的心弦。

戏剧作品要在接受者身上产生审美效应,首先是激发接受主体的接受兴趣和热情,仅此还不够,还必须诱导他们的接受情感,唤起他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俄狄浦斯王》和《雷雨》两部戏不仅蕴含着作家对接受主体的审美兴趣、审美情感、审美想象力及创造力的激发、诱导和召唤,而且其激发、诱导和召唤的能量具有极强的放射性,这就是《俄狄浦斯王》和《雷雨》的艺术魅力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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