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外国直接投资的状况及问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越南论文,直接投资论文,状况论文,外国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前言
自1986年采取革新政策以来，由于实行了向市场经济转换和与世界接轨的政策，越南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并避免了社会经济危机，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带来这种可喜变化的重大原因之一是外国投资的引进。为了推行越南的比较优势经济，外国对越投资作为社会投资的一部分，已成为国内资金的有效流通和利用的一个必要条件。从当初引进外国直接投资的主要业绩来看，越南在决策上有了质的变化，即为了实现围绕工业化和现代化这一国家目的，也期待外部资源的开发。
实际上，外国对越直接投资日益活跃是在越南公布了外国直接投资法的1987年12月以后。外国直接投资法实施后到现在已有13个年头（曾进行过4次修订），在此期间越南引进了2766个、总额达370.55亿美元的外国直接投资项目。越南年平均批准投资项目约230个、投资总额30亿美元。此外，在13年期间另增加了731个项目、合计追加了48.6亿美元的资金。为此，外国对越直接投资总额增加到了约410亿美元。最初的3年期间外国直接投资项目的件数及规模受到了限制，但其后平均增长率为90%（1991-1996年），有了迅速的增加，此后受到1997年的金融货币危机的影响，减少了相当多（1997年减少了49%、1998年减少了10.2%、1999年约减少了50%）。但是，外国直接投资在越南的投资总额中所占的比重却从1991-1995年的25.7%增加到了1996-1999年的29%。就外国直接投资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重来看，1992年为2%、1997年为7.7%、1999年为9%。如果考虑到政府开发援助对基础设施建设及服务业的投资资金，外国资本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重将达到14-15%。
二、越南的外国直接投资现状
1.许多国家对越南实施直接投资，但这些国家主要是亚洲的发展中国家
在1999年底之前，有66个国家和地区的700家企业对越南的各种项目进行了直接投资。其中，13个国家和地区（占19.7%）占投资总额的85.65%，具体比重如下：新加坡占15.9%、台湾占12.3%、香港占9.8%、日本占9%、韩国占8.5%、法国占5.8%、维尔京群岛占4.7%、俄罗斯占4.1%、美国占3.5%、泰国占2.9%。因此，投资总额的71.66%来自亚洲各国和地区，其中24.56%来自东盟各国，42.9%来自东北亚各国和地区。由于大部分亚洲国家和地区（日本除外）受到金融货币危机的深刻影响，投资项目的规模和技术普遍处于中等水平。在已确定的投资当中，尤其是已实现的投资额，平均仅处于约20%的低水平。而欧美跨国公司则实现了已确定的投资总额的38%-70%。不过，有时实际业绩会比已确定的投资额高。此外，还有很多已注册或已确定的项目被取消，或没能完成。在1988年至1998年的10年期间，对477个项目的投资没有被批准。这占了全部注册项目的16%、投资总额的9%（约为32.43亿美元）。被取消的主要是香港的投资项目，相当于该地区的全部项目的27%、投资额的12%。来自亚洲的投资资本除了日本和韩国之外，主要来自中国的企业。这样看来，对越南的直接投资有着这样一种显著的特征，即越南与这些投资国及地区之间的关系包含着政治、经济、技术等各个领域中正负两方面的因素。
2.对越投资主要是外国的中小企业
从资本的规模、技术水平及对世界市场的影响来看，对越投资的跨国公司屈指可数。在美国的《命运》杂志每年选出的500家大公司中，迄今对越南投资并建立贸易服务关系的仅有10%，而对中国则有40%（约400家）。尤其是在石油及煤气开发、电气通信领域，在越南正式营业的跨国公司仅有10家左右。对纤维、衣服、农业、林业、渔业、旅游、旅馆等产业进行投资的是外国的中小企业。这表明了以发展中国家为主的外国的中小企业为了利用越南的廉价劳动力、廉价原材料及巨大市场而投资越南的事实。进而，由于越南的基础设施和投资环境还很薄弱，对项目的组织和评估能力还不充分，因此显然有许多不符合外国跨国公司等投资者要求的地方。
3.尽管对社会经济领域的投资额在增加，但采掘产业和旅游服务业这两个产业领域仍占据了外国直接投资项目的大部分
越南根据分批生产合同，截至1999年底批准了33件世界有名的石油公司和煤气公司对越南海底石油、煤气的探测及开发投资项目。对石油、煤气的探测、开发及石油化学产业的投资额占了38亿美元。这个领域的产业也是给越南经济带来收益的有效产业。因为越南进出口总额的60%来自石油、煤气产业和农产品销售。
越南的石油、煤气产业能够吸引外国投资是因为它有着丰富的天然资源，而旅游业和旅馆业能够使外国投资者着迷则是因为可以在转换为公开市场经济之前从零开始。1999年底之前，越南约有237件旅馆、办公楼、公寓建设的投资项目，投资总额为75.85亿美元，其中已实现或偿还的有30%（25.53亿美元）。
在经济领域，对工业领域的投资项目继续在项目件数和投资资本规模两方面占有最大比重。其次是旅游业、旅馆业、服务业。在农业、林业、渔业等领域，项目件数虽多，但资本规模依然很小。外国的投资资本在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过程中逐渐地渗入工业、服务业、农业，逐步对越南的经济复苏起到作用。但是，以往的外国投资资本并没有满足越南的加工工业、农业、农村开发的必要条件。
4.越南的外国直接投资的场所集中于基础设施和社会经济环境良好的地区
外国投资资本总额的53.3%投到东南地区，29.6%投到红河三角洲地区，其余的分别投到其他地区。越南的两大城市河内市和胡志明市占了外国对越投资总额的50.3%。如果同时考虑到状况良好的10个地区（胡志明、河内、海防、广义等），它们应该占外国对越投资总额的87.8%。因此，从用于开发整个越南潜在力量的地区条件或地理条件来看，其外国投资的引进仍然是没有效率的。
5.投资形态一般为合资企业。越方主要是国营企业参与合资
现在，合资企业占全部投资项目的61%、投资总额的70%。其主要原因是，由于初期阶段越方出资者已办完或负责办理有关投资项目的批准、组织、实施等法律手续，因此外国企业很愿意采取合资形式。而越方出资者喜欢合资企业则是因为能够将土地使用评估值作为合资企业的股本，在董事会中可与外国出资者享有同等的权力和权限，还可以得到向外国投资者学习的机会。但是，主要以现有或可利用的事务所和工厂的土地使用评估值作为合资企业的越方出资者的法定资本分担额很低，还达不到总资本额的30%。为此，外国投资者往往在基础设施配备、立项及经营的程序管理上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由于在合资企业工作的越南人能力还很低下，即使外方出资者主要是民间企业，越方出资者仍主要是国营企业，因此合资企业的组织和管理有许多缺陷。因越方出资者没有很好地理解投入产出市场，外国出资者为了回收自有资本，便增加原材料费，降低制造成本，结果引起了合资企业的亏损。创造就业机会、失业、自我筹集资本、借入资本等问题在许多合资企业引起了当事者之间的误解。实际上，双方在认识到合资企业的缺点时已经共同经营了10年。因此，在最近3年期间，现有的合资企业和新的投资项目趋于采取全额外国出资等其他投资形态。
据统计，全额外国出资项目的件数和资本额已有增加，其有效项目90年代约为10%，而现已增加到45.2%，在投资总额中所占的比重也增至23.6%。投资者喜欢全额外国出资项目形态的原因是可以管理和实施商业战略，决定项目运营和销售场所。如果没有这种决定权，也许必须进一步进行活动，以解决每天发生的问题。最后，在越南的外国投资法及政策修订为可以平等对待合资企业和全额外国出资企业后，外国企业已不能依赖越南的国营企业来追求有利的待遇了。采取全额外国出资企业的形态对投资者和越南政府双方来说也都是新的变化。
事业合作合同项目等其他形态以往仅占7.1%、投资总额的10%，这些形态主要集中于石油、煤气的采掘和电气通信等领域。
1993年以后，越南也开始采用BOT（建设、经营、转让）方式等其他形态了。以BOT方式实施的外国投资项目迄今为止有4件、投资总额为9亿美元。
6.为了引进外国投资，越南加快了工业区、出口加工区、尖端技术园区的建设
这是越南为了解决脆弱的基础设施问题而积极使用的方法。对外国投资者来说，可以利用潜在力量、享受越南政府提供的良好条件。同时，该方法也是为了制定投资环境法规，即建成国际标准的环境，以便建设基础设施、让跨国公司和外国中小企业能够渗透到越南。外国投资者也可获得接近国内企业和政府的管理组织并与之交涉的良好条件。
现在，越南有位于国内21个地区和城市的58个工业区及出口加工区。其中，与外国投资者的合资企业分布在12个工业区，全额外国出资企业在1个工业区实施基础设施的建设及事业。由越南企业建设的工业区平均约有166公顷，投资资本金为3100万美元。而由外国企业建设的工业区平均为127公顷，投资资本金为6300万美元，当然远比前者现代化。工业区和出口加工区充分吸引了外国投资、尤其是全额外国出资企业。至1999年初，共有450家外国企业对工业区进行投资，结果投资总额达60.23亿美元，占全部投资项目的18%、占对越投资总额的18.5%。就工业区的投资项目来看，资本平均为1340万美元、面积平均为3.37公顷。这一数值比起亚太地区各国或地区要高得多（例如台湾工业区和出口加工区的各个项目投资额多为300-400万美元）。
三、越南引进外国投资政策的变化
1.巨大的变化
越南的引进外国投资政策对前述的越南外国投资的状况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从1987年12月第一次公布的越南的外国投资法也可知道。人们认为外国投资法是相当开放的法规，但因其手续复杂而烦琐，为了改善越南的投资环境，还需考虑如何加以调整。
1990年6月，第一次对“外国投资法（1987年）”进行了修改（42条中修改了15条）。1992年2月，规定越南在出口加工区和BOT方式中的任务和作用的条款也得到了修改。通过上述两次修改，投资环境有了好转，因此受到了外国投资者的欢迎。1996年以后，对越南的外国直接投资出现了减少的迹象，国内外的研究人员提出了警告。
1997-1998年外国对越直接投资的减少虽然不仅仅是来自亚太地区金融货币危机的影响，但该金融货币危机的确使外国对越投资状况恶化了。在此前后，1996年11月12日，越南政府同意制定新的外国投资法、即第三次修改以往的外国投资法。但是，由于原材料、装备及交通工具的进口免税等各项条款，外国投资者对修改的新法规持否定态度。因为补充了企业投资资本的构成及其他条款，手续更加复杂而烦琐了。尽管1997-1999年3年期间地区经济从金融货币危机的打击中多少恢复了一些，但外国对越投资却继续出现大幅度的减少。从增加外国直接投资的目的出发，在2000年6月第10届第7次议会中对1996年外国投资法的13个条款进行了修改。根据该新修改的法规，投资机会将会进一步增加，同时环境将得到改善，投资风险将抑制在最小限度，外国投资者还可享受到以下这些优惠措施。
(1)扩大企业经营的法律体系，改善失去竞争力、远比亚太地区其他国家和地区脆弱的恶劣的投资环境。通过修改法规，外国投资企业不仅限于有限公司的形态，而且可以设立共同出资的外国投资企业、外国人投资的合法企业、外国企业驻越南分公司等各种共同出资的公司。投资者有各种机会在越南选择适合于自己的投资形态。
(2)1996年外国投资法第14条中规定的“全体一致的原则”重新修改成下列3种选择途径。第一，在合资企业的当事者之间撤消该原则；第二，限定为越南政府特定领域的外国投资；第三，减少以“全体一致原则”为条件的事项。例如，适用于投资项目的年度财务收支和财务报告书等特定的事项。由于全体一致原则实际上限制了在越南的商务，因此外国投资者都欢迎这项修改。
(3)以降低风险、增加优惠措施为主要目标对法规进行了修改。此外，已修改的法规规定，在外国投资项目的实施过程中，越方当事者在把自己的土地使用评估值作为项目资本时，必须对土地的处理和赔偿负责，并办完一切与土地有关的其他必要手续，这些手续的费用必须根据出资比率加以计算或补充。另外，外国投资企业拥有为了从越南国内的外国金融机构贷款而将土地作为抵押的权利。在新修改的法规中，以创新为目的，规定对外国投资企业进口以往在越南不能生产的特殊机械装备予以免税。关于所得税和往国外的利润汇款，也修改为对国外投资者有利。投资批准机关必须在45天以内将决定通知投资者。投资批准的申请在10天以内将得到讨论和决定。
迄今为止，外国投资法及其他相关法规以逐渐与世界接轨为目的得到了修改，不断满足了越南市场开放政策的需要。为此，外国直接投资在越南更加发挥出其作用。1988年至1990年的最初3年期间被认为是运用外国直接投资的开始阶段，是越南和外国出资者双方相互理解的过程。投资项目数量虽然不多，但投资额逐步增加，投资环境也很良好。1991年至1995年期间被认为是外国直接投资急速增长并发生质的变化的阶段。这一时期实行的项目相当合理，各种新兴产业均获得了投资。价值数亿美元的项目也很多。1996年以后，该地区发生了金融货币危机（1997年7月），越南的外国直接投资便迅速减少了。尽管如此，但不可否认过去13年间外国直接投资在越南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外国投资不仅促使进出口额增加、国内市场多样化、国家预算增加、国内生产总值好转，而且创造了成千上万的就业机会，从根本上改变了商业方法、想法及做法，是越南发生重大变化的一大因素。
但是，现在的越南在引进外国投资方面却面临着许许多多的困难和问题。
2.目前越南引进外国投资政策的问题
(1)有必要统一对外国投资企业的看法。
①旨在为外国直接投资及其他形态的企业投资创造公平的条件，应该将外国直接投资作为越南的全部投资的一部分来考虑。1992年和1996年的外国投资法的修改应该是根据允许越南民间企业与外国出资者一起参加合资企业这一规定而实行的。
②目前参与外国直接投资的主要是以销售额、市场占有率、利润、竞争优势为目标的跨国公司。对跨国公司来说，也有必要创造一个富有魅力的法的环境。还必须根据进行投资的跨国公司所在国的政策制定战略。越南有必要根据适合于外国直接投资的政策，发展与各国的经济关系，与全世界所有国家、尤其是拥有大型跨国公司的美国和欧洲发达国家签订经济协议。
(2)引进外国投资的决策过程仍然是质量低、不充分、不透明。
越南的外国直接投资的共同特征是没有有关引进外国投资的基本计划。这是由于容易引起误解的生产结构及随之产生的越南经济中不透明且不合适的投资结构所引起的。其结果，汽车组装、电子设备、视听制品、溶剂等其他产业的产品往往超过国内需求而难以销售，许多产业无法吸引外国投资。应该解决申请建设工业区的件数过多的问题，并撤销工业区内的没有效率的投资项目。有必要特别关注欧洲、美国及日本的企业。现在，来自欧洲和美国的企业的投资比率很低，仅占全部对越投资项目的24.4%、投资总额的22%。这一责任在某种程度上应归咎于越南。
(3)外国投资企业的经济活动效率依然很低。
①在越南，尽管在最初的营业阶段得到了税务上的优惠，但获得利益的外国企业却不太多。应该找出获得利益的企业和出现亏损的企业的原因并加以分析，对政策进行适当的调整。
②关于出现亏损的企业，有必要扩大市场占有率，纠正企业的倾销、广告费的增加、市场销售及企业的管理过剩等不能令人满意之处，并排除合资企业的越方出资者。此外，还有必要阻止全额外国出资企业进行不健全的竞争。因为全额外国出资企业试图以其潜在的财务力量和营业经验、通过倾销来排除竞争者，并为了获得巨大的利益，一直要求越南政府给予重点保护。与此相关，为了调整所有类型的企业的商业活动，收回不法利益，创造一个对越南国内的所有企业都公平的环境，越南政府应该尽快公布有关竞争的法律。
(4)法体系及政策制度依然不充分，投资者难以做出预测。
这是为了创造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而必须探讨的问题。实际上，越南必须解决的问题有以下这些。
①法体系不透明，不平衡。越南公布了外国投资法、避免双重课税法、国内投资法等各种各样的法律，但却没有关于竞争、广告、防止倾销的法律。因此，国内外实业家的利益不太受到保护，同时其责任范围也没有明确的定义。
②越南的法律和政策仍极不稳定。法律和政策经常突然发生变化，外国企业的事业计划也经常被打乱。
政策和法律的适用没有统一，往往大大受到私人关系的左右，发生了“上宽、下严”或“在某一点上可通融，而在另一点上不可通融”的现象。
(5)政府对外国直接投资的管理有很多缺陷，外国投资者的决策受到了阻碍。
①最初的外国投资法对于为满足国内市场消费需求的替代进口项目的投资批准很有利。其结果，外国投资企业比国内企业更有优势。
②项目的评价和批准工作由各级政府进行（地方人民委员会可以评价和批准小型项目），显得复杂而烦琐，但这种做法更为重要了。此外，实际上并没有尊重事业出资者的权威。
③政府相关部门的合作体制并不密切，批准后的管理也不合理。尤其是关于土地利用、进出口、关税的管理，手续很烦琐，虽然只有“一个窗口”，但实际上似乎有“很多窗口”。政府下属部门的有问题的行动多少歪曲了政府的政策，失去了外国投资者的信赖。
(6)管理人员、干部、技术人员没有满足外国投资企业的要求。
①一般说来，合资企业的工人没有受到基本的训练，不会外语，理解不了符合公开市场经济和世界经济统一发展的新的概念。
②没有关于培训技术人员和熟练工人的新的概念。工程师、技术人员、职工的比例仍然不合理。为此，参加合资企业时，越南的人才资源并不合乎市场机制的要求，也赶不上迅速发展的科学技术的潮流。
③许多管理人员和干部并不完全理解合资企业的所有权，比起国家的发展，他们更重视个人的利益。
四、为了改善引进外国直接投资政策所采取的措施和解决方法
越南的立场是以国内的工业化和现代化为目的，实施符合公开市场经济发展和向世界接轨的外国直接投资政策。在制定这一政策时，必须遵循在评价和批准投资项目时最看重社会经济效益这样一种平等互惠原则。因此，外国直接投资的结构必须基于越南的整体结构来形成并适合于该结构。由于受到经济领域和投资的产业所左右，外国直接投资的形态呈多种多样，需要有灵活性。政府对外国直接投资不能横加干涉，而应该作为指导者、监督者、主管者继续起到管理的作用。在目前的法制下，作为商业伙伴的外国投资企业拥有对事业计划和投资项目的决定权。
1.以越南经济发展为目的的外国直接投资的引进
越南的社会经济发展的目的是在2010年之前使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过程发生根本的变化。预测2001-2010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要比现在的人均增长率高2.5倍至3倍，人均收入河内市和胡志明市约达到1000美元至3000-4000美元。经济结构将变为：服务业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重为50%、工业为40%、农业为10%。为了改变现有的技术、使许多经济部门步入现代化、改善国民的生活状态、创造健全而有生气的经济环境，由农业向中等水平的工业经济转化是一种合理的结构。
当然，在2020年之前成为工业国，这对从低投资储蓄率、贫穷状态起家的越南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2001-2010年期间，越南约需要3000至3200亿美元的巨额投资资本。如果外国投资保持与过去10年期间相同的引进率，越南将会引进150-200亿美元的政府开发援助资金及1000亿美元的外国直接投资。因此，外国直接投资将继续是促进越南的工业化和现代化的一个重要因素。
要实现以上目标，越南必须在现有的法制下，以各种形态扩大与全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关系及投资合作。在此期间，从利用欧美跨国公司的资本和现代化尖端技术、对走发展模式捷径的经济重建做出贡献这样一种观点出发，越南应该利用将跨国公司作为一个重要的伙伴进行合作的机会。因此，必须将外国投资的需求和国内资金的流通结合起来。
在与中小企业进行一系列合作时，为了在信息科学、电气通信、电子商务交易等新的技术领域引进外资，加速工业化的进程，有必要建立重要的投资项目。应该采取BOT等方式，给予工业区和出口加工区以优先权，力图进行基础设施的建设和改善。但是，越南也有必要利用廉价劳动力，致力于劳动密集型加工产业。
应该根据2000年6月底之前在第10届第7次议会中批准的外国投资法修正案，改善可反映外国投资法及其相关法规的法制环境。
2.今后引进外国直接投资的主要对策
(1)建设有利的投资环境，以便利用新的机会
现在，尽管引进外国直接投资的数量正在增加，但其比重要比间接投资少。而且世界上吸引外国直接投资的国家和地区也在增加。因为外国直接投资对受资国有好处，不会产生债务。为此，吸引外国直接投资的竞争将会激烈起来。为了获得比较优势，改善投资环境是越南的必要课题。尤其是在刚刚从亚太地区的经济危机中恢复起来的其他国家和地区致力于调整投资结构和增长率的时候，越南必须付出以下努力来建设有足够的吸引外国投资者魅力的环境。
①越南取得政治稳定应该是获得外国投资者信赖的长处。
②改善法体系。例如，应该避免迅速且突然变更税法，惩罚、解雇滥用权势的官僚、海关职员、警官。
③以公平合理的法体系保护政府的投资活动。该法体系虽然遵循国际惯例，但必须对外国投资者有利。外国投资者的相关文件必须迅速批准。例如，外国投资企业可以试验性地从有限公司变更为共同出资公司，为促进补充的投资额流动而发行股份；即使是外国投资者也可按特定的比率购入国内企业发行的股份；在越南国内拥有许多投资项目的企业集团可以设立用于共同管理和支援的投资基金；等等。
④解决新税法实施过程中发生的问题。应该注意利用进口商品及外国投资企业的库存商品和剩余商品的附加值。关于石油、煤气项目、BOT等方式的项目，有必要提示有关免税和所得税申报的指导方针并进行指导。
⑤改善、简化管理手续，减少时间和费用，增加投资机会。必须继续将批准投资的权限移交给地方人民委员会。
⑥制订地方的基本计划，创造投资项目所必需的环境。基本计划必须按地区、地方、产业基准制订。还必须注意选出、指定具有合同制作、交涉、签约及实施投资项目能力的合适人选。
⑦在重要的经济地区内实施基础设施建设、房屋及公寓的修建和改造。
上述工作应该以创造比中国及其他国家和地区更有魅力的投资环境、提高引进外国直接投资的比较优势为目的来加以进行。越南有必要像中国和印度的90年代初期那样恢复外国投资者的信赖。
(2)实施以引进外国直接投资为目的的宏观经济的改革。
有必要改善和确立金融体系及金融市场，以给外国直接投资活动带来好机会。越南要在金融市场进行金融交易、通过灵活的金融政策使外国投资者放心，就必须完成下列课题。
①推行金融业务的市场化；
②不限制外国投资者在金融货币部门和银行部门的业务（资本投资）。
(3)提高政府机构的管理能力。
①从调整重要的国际经济关系、尊重给予企业以投资和业务的权利和权限的观点出发，越南政府应致力于恰当地制订出基于政府发展战略的计划。
②根据过去13年期间的经验，政府各部门向各产业部门提供详细的指导方针。其结果，已可像其他各国实施项目那样简单地批准工业区内的小规模项目。
③将政府管理机构的结构从中央集权改造成地方分权，进而满足高市场机制的需要，从上至下贯彻“一个门、一个批印”的批准项目原则。
(4)必须训练政府的管辖部门、公务员、技术人员的能力，满足外国投资部门的要求。
①越南政府使管理人员和工人等资源符合企业的发展、政府管理、市场机制、世界统一的潮流等需求。
②训练实业家和企业管理人员的能力，让他们掌握经济发展中的战略思考方法，在市场经济发展时，加强到能与外国企业竞争的程度。
③外国直接投资部门的管理人员和工人的培训目前以讲习会和短期课程来应急，作为长期战略，为了培养有能力的人才，应该让他们在大学里掌握外国投资的知识。
五、结论
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是“时代”和“速度”两点。现在首要的因素——“时代”在推动越南经济的发展，而全面地由经济增长率、个别地由外国直接投资增长率所显示的第二个因素“速度”正在减速。解决这个问题的重要因素是越南必须拥有有效的法体系和政策制度、以及符合向市场经济和世界统一经济转移过程的高水平要求的合理的业务评价体系。为了在与国外的合作和竞争过程中发挥越南的比较优势，必须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从越南现在的革新政策来看，预计21世纪初外国对越南的直接投资将会越来越活跃。
（原载日本《APC亚洲太平洋研究》，2000年第7号）
标签：外国直接投资论文; 投资论文; 投资总额论文; 投资资本论文; 越南旅游论文; 国家经济论文; 国内经济论文; 国家部门论文; 经济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