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学术研究规范_学术研究论文

论学术研究规范_学术研究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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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结束以来,思想解禁,学术空气空前浓郁,学术成果累累枝头,出版界每年向读者提供的专著以千万计,报章杂志发表的论文,数量更大,常令读者如在山阴道上,应接不暇。在这样热烈的情况下,难免呈现某些无序混乱的现象。自葛剑雄、曹树基在去年《历史研究》第1期上发表一篇措词尖锐的书评以来,《文汇报》在今年1月2 日发表了曹树基关于“学术研究规范”的几点思考,4月17 日发表了宗和《遵守学术规范,推进学术对话》的文章,同时发表了《中国社会科学》和《历史研究》两杂志在北京召开以此为题的研讨会的专门报导,4 月20日《光明日报》记者又为此专门采访了葛剑雄教授。这一系列的新闻报导,把“学术研究规范”的话题,推向异常热闹的程度。

这个题目很大,涉及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技术科学和哲学,涉及制度、道德、法律、组织、文风等许多方面。我也有一些感受,现就社会科学或个人撰述的某些直接、间接的侧面,说说自己的浅见,以就正于同行和方家。

学术研究者应知道真理与谬误、精华与糟粕、美善与丑恶,往往是一对对范畴,它们之间既有斗争性,又有同一性,彼此是难分难舍的生死冤家,无不在一定的条件下,向对方转化,离开对方,自己也不能存在了。例如说:真理具有具体性和相对性,“这是无可争辩的真理。然而,只要再多走一小步,仿佛是向同一方向迈的一小步,真理便会变成错误。”(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常见报刊上的论文,把它们绝对化;对他人的批评,火气很大,这并不利于学术批评健康地展开。

学术批评是严肃的。写书评必须真正读懂别人的著作。有这种情况,片面、曲解原著,置别人于受批的地位,从而批判之。更有一种不好的学风,专挑名人名著硬写翻案文章,红学界有此例子。

人们常说在这个浮躁的年代,青年们难以再有“坐冷板凳”的精神,急于求名成家。撰写文章时,往往缺少勤奋和思考。前人曾发出浩叹:“炼汞烧铅四十年,至今犹在药炉前,不知子晋缘何事,只学吹箫便得仙?”(高骈《闻河中王铎加都统》诗)。

在学术研究中,应要求全部占有资料。用陈垣先生的话说,要“竭泽而渔”,一网打尽。用苏东坡的话说,要“博观约取”、“厚积薄发”。

古建筑学家刘敦桢教授主张孤证不用。不能自己提出一个观点,找一些例证就敷衍成文。严格说来,论文须正、反面都论到,兼及他人不同的观点,避免“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列宁说:“例子不是证据。任何比方都是有缺陷的。这是无可争辩的、人所共知的道理”(《政论家的短评》第二部分《不用比喻》)。常见有些文章拿例子当证据。例子是相似的东西,只可比较;证据则是事物的本身的一部分或全部。列宁还讲过两段极为重要的话:“因为社会生活现象极端复杂,随时都可以找到任何数量的例子或个别的材料来证实任何一种意见。”(《列宁全集》第22卷182页)。“如果不是从全部总和、 不是从联系中去掌握事实,而是片面的和随便挑出来的,那末事实就只能是一种儿戏,或者甚至连儿戏也不如”(《列宁全集》第23卷279页)。

引用文献,应尽量注明作者、书名、版本和卷数。如不从原著中引文,不得已转引他人文章的引文时,应加以说明。引外国人著作,人名应包括他的姓和名字,注上生年,已故的注上卒年;外国人名、地名应注外文。

学术研究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与条件,编制论著的分类目录和索引,就是其中的一个。可喜的是,这样的目录和索引,已经出了一些,有少数研究与出版“动态”,还常年坚持这样做。正由于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看到新出的学术著作,有它们的介绍与指引,便可以避免一些作者的盲目研究和重复劳动。

把研究工作和撰稿写文章神秘化固然不对,以为任何人都可做研究写文章也不正确,一定的基础训练和基本功,仍然是必需的。把《宋书》和《宋史》混为一谈,人们说是“硬伤”,还是比较宽容的。

自然界是生态的,人类社会也是生态的。为了便于研究,它们被划分为很多学科,每一门学科就它研究的对象而言,有自己的特定范围,较易于取得成果,但也有自己的局限,话说多了,说过了头,涉及别的学科,可能就是错误了。在写成文章时,如何注意言简意赅,不要言之过多,犯下甚至是常识性的错误,值得我们警惕。

文章是越短越难写,避免动辄数万言。精炼些,再精炼些,必须要有新意。如郑板桥所说:“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导标新二月花。”

任何科学研究的作品,除给同行专家看的之外,都应是用通俗语言把深奥的问题讲述出来。现在有少数青年学者的文章,搬弄很多新的名词,把本来易懂的道理讲得玄之又玄,也是一种不太好的学风。出版界似乎有一个认识的误区:“你知识不够,可以写科普作品”,其实只有深入浅出,只有专家才能写出高质量的科普作品。

王瑶分学术文章为四类:一曰有口皆碑,成为定论;二曰自圆其说,言之成理;三曰虽有偏颇,不乏创见;四曰人云亦云,空话连篇。时代要求我们,凡为学术论著,都须有所发明、有所创新、有所前进。我们当努力求之。

“剽窃”他人的成果和不断“克隆”自己的文章,性质虽不同,仍然是害怕多花劳动。还新的问题是:有人只须按动几下键盘,因特网上就可取下自己迫切需要的齐全资料,稍加剪裁、拼装,就可以大规模生产自己的作品(见《光明日报》今年7月7日官希魁文章提出的警告)。这种“复制”并不能代替“创造”,还把一池澄碧的学术研究之水,搅得浑浊不堪。当前规范学术研究,还不得不面对这种新的情况。

学术研究规范,有比无好。虽然它不能限制某些特殊学术课题下进行特殊的创造性活动。

惭愧,我也来侈谈学术研究,而且一写笔谈竟写得如此之乱之长,并非向人说教,实在是在自律和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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