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哲族在发展进程中与满汉民族的涵化关系论文

赫哲族在发展进程中与满汉民族的涵化关系论文

赫哲族在发展进程中与满汉民族的涵化关系*

谭 杰

(佳木斯大学 人文学院,黑龙江 佳木斯 154007)

[摘 要 ]在赫哲族历史发展的不同时期,赫哲族、满族、汉族在共同生产生活、相互交流融合的过程中,满汉民族所带来的“移民文化”使赫哲族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传统文化等方面产生了深刻的变化,赫哲族独特的“渔猎”文化也丰富了满汉民族文化的内涵,民族间的互学互鉴促进了赫哲族、满族、汉族的共同发展、进步与繁荣。

[关键词 ]赫哲族;满汉民族;涵化

一 、赫哲族民族聚居区的分布

“赫哲”意为居住在东方及江下游的人们,是我国东北地区历史悠久、人口较少的民族之一,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交汇构成的三江流域。尽管赫哲族所有的大小部落,难知其确数,然而在史料记载、“伊玛堪”说唱文学、神话传说、歌谣中都有关于赫哲族历史所居区域的记述。

1.文献资料中关于赫哲族民族聚居区的记述

在《满洲氏族源流考》中记:“自宁古塔东北行千500里,居松花江、混同江两岸者,约赫哲喀喇;又东北行四五百里,居乌苏里、松花、混同三家流域在左右者,亦约赫哲喀嘞”[1]46;在曹廷杰的《西伯利东偏纪要》中也有许多关于赫哲地理分布的记载:“勃利下400余里,松花江中游上,敦蹲地方,薙发黑金屯;又下800余里北岸阿吉地方,又下600里南安普禄地方,又下20余里北岸乌活图地方,三处拒不剃发黑金屯;勃利东北行1200余至阿吉大山以上,沿松花江两岸居者通称黑金……” [2] 34-35;凌纯声曾调查赫哲族的分布地域,将其分作三个地段:“松花江有蒙古力、富克锦、嘎尔当、泥尔伯、鄂尔米等;混同江有拉哈苏苏、齐齐喀、街津口、得勒奇、义日嘎等;乌苏里江有交界牌、绕河口、团山子、西博格林等。各处的人口、户数极不相等”[3]69

2.说唱文学“伊玛堪”中关于赫哲族民族聚居区的记述

在赫哲族说唱文学“伊玛堪”的代表作《满都莫日根》《香叟莫日根》《夏流秋莫日根》中记述了赫哲族在松花江居住的情节:“在松花江下游东边啦,满都莫日根十来岁……”[4]3“从前在松花江的中游,住着这么个哥儿俩,哥哥叫下夏里克尤,弟弟叫香叟”[4]121“夏留秋莫日根上了船奔松花江家乡驶去。”[4]593在《木都力莫日根》中记述了赫哲族在黑龙江居住的情节,“在黑龙江北面,有一座山,靠江边有一个小村子里住在两个萨满,他们领着村子里的人靠捕鱼过日子。”[4]211在《马尔托莫日根》中记述了赫哲族在乌苏里江居住的情节:“依勤德都说,我不是什么女神,只是个渔家姑娘,从小生活在乌苏里江边,是江里的鱼把我养大”[5]29

3.神话故事中关于赫哲族民族聚居区的记述

在神话《七姓人和依兰》讲述了最初的赫哲七姓(七个民族)苏、毕、付、尤、吴、葛、卢经历战乱后选择了松花江和牡丹江汇合之处定居下来,以渔猎为生,这里成了赫哲族最早的定居点。《历史迁徙歌》则比较完整地讲述了赫哲先民汇聚到三江平原的历史过程,其中对自然环境、物产、方位、部落分布与邻国关系都有涉及,尤其较详细地追溯了三江流域现今赫哲族聚集地的地名由来,留居过程。这些历史记忆都构成了赫哲族环境生态意识的基础或背景。

4.传统民歌中关于赫哲族民族聚居区的记述

《乌苏里江水》唱到:“乌苏里江水赫尼哪,黑龙江水赫尼哪,勇敢坚强的赫哲人,居住在三江平原上。”[4]119《织网歌》唱到:“红太阳,升东方,松花江水翻金浪。”[6]115《街津山上彩云飘》唱到:“街津山上呦飘彩云,黑龙江水呀清又清,江中撒下千层网,船儿满江鱼满舱。赫尼哪,赫尼哪!”[6]85

这么说,事情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佟老板把眼镜带上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知道那笑里是什么,我也笑着说,既然佟老板知道了我老头子的意思我就不再罗嗦了,欢迎佟老板来这里钓鱼,修身养性,就是我老头子把鱼亲自送到府上也行。

总之,在建筑建设中质量和安全是两个至关重要的方面,对质量安全展开严格的监督,让建筑的建设符合各方面的要求,促进建筑业的整体发展,需要监管人员明确自身的责任,做好各方面的检查和监督工作,保证监督的高质量运行。

目前,赫哲族大部分居住在佳木斯市郊区敖其村、同江市街津口乡、八岔乡、饶河县四排乡、抚远市抓吉村,其余杂居在黑龙江省的勤得利、虎林、集贤、富锦、桦川、依兰等市县。

二 、赫哲族历史发展中与满汉民族的杂居

在赫哲族历史发展的不同时期,满、汉民族先后移入其聚居区域,部分赫哲族也离开世代生活的聚居区,形成赫哲族、满族、汉族杂居相处的格局,彼此间共同劳作生产、繁衍生息。

(一)满汉民族的移入

1.满族的移入

(3)饮食结构的多样

为了巩固后方、挥师中原,后金的建立者努尔哈赤和清初统治者皇太极在长达50年的时间里(1599-1644年)通过武力用兵与“安抚怀柔”并施的政策彻底征服了赫哲族。为了防止赫哲族的反抗、加强对上至今佳木斯地区、下至今抚远市地区的管辖,分别在依兰哈拉建三姓协领衙门(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在嘎尔当设富克锦协领衙门(光绪八年,1882年)。于是,大量满族官吏随着各级管理机构的设置而进入到赫哲族居住区域,以统治者的身份、按照清朝律制管辖赫哲族。

(2)居住方式的改善

2.汉族的移入

这种理论在比较法上的支持是日本的实践。日本高等法院在1995年BBS Wheels案中,曾认为日本传统的权利用尽原则的合理性依据即在于专利法的平衡原则,当他售出商品时即已经获得了补偿,因而不应二次获利。这同样适用在专利权人在国外销售产品的情况[11]。

清政府在征服赫哲族地区后,对赫哲族实施的编户、设旗制度。被编旗、编户的赫哲人除完成军事驻防任务外,更主要是从事农业生产。清末放垦,大量关内汉民涌入赫哲族居住区开荒种田,不仅带来了中原先进的农业技术,同时也为赫哲族农业生产提供了熟练的劳动力。在清政府有组织地地管理下,赫哲族聚居区的垦田数大大增加。“雍正末年到嘉庆十二年(1807年)三姓地区已开垦耕地总计44371垧”[10]56

的确,关于左撇子的一些传言我也听说过,早年英文单词“左手”包含了“愚笨、不灵活”的意思,因此在欧洲很多国家,都曾视左撇子为残疾,导致大部分的父母都避之不及。

根据现有文献的做法(史宇鹏和周黎安,2007[46];刘修岩等,2017[47]),使用区域生产函数来研究特定区域因素对区域内经济效率的影响是较好的方法,因此本文的实证模型设定为:

清政府时期,实施的流人、流民政策和招募垦民政策使大量汉族移入赫哲族聚集区。据史料记载,康熙初年,进山采参的汉人向东走数千里路程,一直到赫哲族居住区域内完达山脉及乌苏里江外的森林地带……;顺治十七年(1660年),因犯罪而被放逐的汉人流放的区域就是赫哲族居住的三姓等地区;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或因逃避战乱天灾、或因失去土地而流徙在三姓地区的汉族流民近300余户;咸丰十一年(1861年),清政府在三姓地区招募汉民实行垦田,大量汉人在此携家眷种地度日。

民国时期,军阀政府对地处边远的荒地进行大规模丈放,关外的汉族在招垦、抢垦政策主导下,纷至沓来,进入黑龙江后“经哈尔滨乘船至松花江下游地区,与居住在三姓(依兰)、桦川、富锦、虎林等地的赫哲族混居,垦殖荒地”[8]95。“1910年前后,桦川一地每年增加7000~8000名汉民,有时竟达万人之多”[9]526

建国初期,党中央、中央军委发出全军转业官兵进驻“北大荒”的指示及文化大革命时期号召广大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政策的实施,又使大批汉族进入到赫哲族生活区域。

这种以教材语篇为写作背景和素材来源的写作指导,使学生通过对语篇素材进行提炼加工,形成一个有序的思维过程,锻炼了学生的判断、分析和归纳能力,让学生有话可写、有话能写,逐步了解和获得相关的写作方法,形成写作策略,达到“以读导写、以读促写”的目标,培养了学生的写作思维和写作能力,为进一步的独立写作创造了条件。

(二)赫哲族的移出

部分赫哲族移出其世居的黑龙江、松花江和乌苏里江区域,主要是在日伪统治时期和新中国建立后。

(1)传统服饰的变化

日伪统治时期,为了杜绝赫哲族支援抗日联军抵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东北的斗争,也为了便于集中管理和统治,1937-1942年实行集村并屯政策,强迫居住在寒葱沟、哈鱼、奇奇喀、莫日红阔、得勒气等地的赫哲族迁至一、二、三部落沼泽地区,致使原居住地的赫哲人口数量锐减,而被迫迁出的赫哲人因水土不服、疫病流行及日本帝国主义者施行残酷迫害手段等因素,死亡人口占原有人口比例达37.2%。

新中国建立后,由于社会稳定、经济好转、文化发展,使赫哲族生活的空间不断扩大,通过求学、经商、外出劳务等方式散居于祖国各地。据不完全统计,大约有20%~30%的赫哲人口已移出原居住地。随着经济收入的增加,生活水平的提高,赫哲族在冬闲季节几乎都迁往附近的市县与汉族居住,逐渐形成“候鸟式”的生活方式。

三 、赫哲族与满汉民族的涵化

(一)满汉民族对赫哲族社会发展的影响

在赫哲族历史发展的不同阶段,满、汉民族先后移到其世居的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流域的聚居区域,与之共同劳作生产、繁衍生息,并把一种迥然不同的“移民文化”带入到赫哲族聚居区,使赫哲族社会发生极大变化。

试验组患者的不良反应发生率14.58%,对照组患者的不良反应发生率为34.62%,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1.生产方式的变化

2.2.4 处理阶段(A)。笔者持续多年,一直从事新员工培训的授课,每一年的处理阶段,都与新的一年的计划阶段紧密相连,这样的思考和PDCA的进程,形成螺旋形的思路从过去向未来延续。

(1)生产工具的改进

赫哲族传统的渔猎工具很简单,捕鱼工具主要有网、船、钩、叉等;狩猎工具主要有棍棒、石器、弓箭、铁器等。随着满汉民族的进入,赫哲族的生产工具不断地得到改进。渔业工具中花鞋船、丝挂船、舢板船、扒网、旋网、丝挂网、快钩、织网用的棉织网线、胶丝网线以及卡子、挡亮子等捕鱼形式是跟汉族学习的;狩猎工具中的火绳枪、洋炮、套筒枪等及农业用具中的犁杖、镰刀、锄头等也是来自汉族之手。

(2)农业经济的兴起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教授吴志远探讨了农村普惠金融对农村经济和乡村振兴的助推作用。指出,农村普惠金融是一个涉及国计民生的重大领域,其发展既值得期待,同时也有很多问题亟待科学诊断并有效破解,前提则是要科学评价我国农村普惠金融的发展状况。我们需要从诸如基于城乡融合大格局、扶贫事业总体框架、农村金融体系整体运行、金融运行与调节以及金融运行空间维度等多个方面重新理解并科学评价我国农村普惠金融发展状况与水平,并在此基础上判断我国农村普惠金融未来发展趋势。

汉族进入赫哲族聚集区从清初开始,经历了民国、建国初期的漫长进程,且人数众多。

(3)商品经济的发展

赫哲族内部没有明显的社会分工,渔猎活动的收获物满足自身生活需求,社会经济以自给自足为主,交易不发达。在满汉民族的影响下,随着生产工具的进步、渔猎技术的提高,赫哲族以渔猎为主的生产方式不断发生变化,使赫哲族的渔猎产品不仅能满足自己的消费需要,而且还出现一些剩余,而外来移民进入赫哲族地区,为这部分剩余产品提供了流通的渠道。清代康熙年间,“贡貂”制度完成后,多余的产品便可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就地与当地人换取食盐、小米等食物,换取线、针、棉、布匹等生活用品及刀、斧等生产用品,渔猎产品逐渐商品化。商品交换现象的出现,“赫哲族人便可在附近换到制作生产工具的原料和生活用品”[11]29,逐渐使赫哲族渔猎生产从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型向商品生产经济型转变。

随着农业经济比重的加大和商品交换的出现,赫哲族经济改变了传统单一的渔猎经济模式,逐步形成了渔猎、农业和商品经济并存共有的局面。

设识别框架U的n个证据为(P1,P2,…,Pn),则证据对应的基本信任分配函数为mi(i=1,2,…,n),其可表示为

2.生活方式上的变化

在小麦播种时期,可以使用经济化种植管理方法,从而有效提高小麦抗病性和抗倒伏性,从而有效提高产量,使用此种播种方法,控制播种量在五千克到九千克之间,可以节约种植成本。种植小麦位置需要阳光充足,地势平坦,雨水充足,非常适合小麦种植。在小麦播种期间,应该对土地进行规整,保证土地优渥,并且根据环境情况进行播种,以保证实时控制积温。

赫哲族早年服饰“以鱼皮为衣,暖如牛皮”[12]124,故有“鱼皮部”之称。随着满汉民族的到来,布匹开始进入赫哲族聚居区,赫哲人仿照满汉民族用布裁剪布料,缝制成衣。在服装样式上,仿制满族女子多穿旗袍、男子多穿 “长衣服”;在打扮方面,赫哲姑娘梳方头、佩戴耳环、手镯,穿厚底龙舟鞋等,在民国年间,仿制汉族个别青年妇女剪短发。

满族还通过联姻的方式进入到赫哲族聚居区。清政府规定,赫哲等边民呈报皇帝钦准、并筹足一份聘礼后,即可与满族女子结亲。与赫哲男子成婚的满族女子多为“民女”,但清政府却授以皇室“宗女”的身份,并负责操办婚礼相关事宜,新娘的嫁妆(马匹、弓箭、犁具等)、沿途所需车辆、食物分别由户部、兵部及工部“循例供给”……赫哲部落对所迎娶的“宗女”十分敬重,“称之为‘皇姑’”[7]227,所生子女予以满族身份。

赫哲族因渔猎生产需要经常迁徙,住房多为临时性搭建的,主要有撮罗子、地窖子、草窝棚、温特合等式样。在满汉移民的影响下,赫哲族出现固定居室,有仿满族式楔形房子,有仿汉族式的正房。房屋的设计也与满汉民族的房屋布局相同,一般坐北朝南,分两间格局抑或三间格局。两间的为一寝一厨;三间的为两寝一厨,寝室分立厨房两侧。无论几间,大门都开在厨房的那间,通过厨房进入寝室,寝室均有南北两面火炕。

(2)土壤养分元素地球化学特征显示,本区土壤全氮和全钾养分多半处于中等至较丰富状态,但全磷养分多数处于较缺乏状态。

因此,我们的教学要处理好传授知识与培养能力的关系,改变原有单一、被动的方式,建立多样化的学习方式,从“重教”向“重学”转变,从“重结果”向“重过程”转变,从“重模式化”向“重个性化”转变,从“接受式学习”向“体验式学习”和“探究式学习”转变,注重培养学生的独立性和自主性,让学生学会质疑、学会合作、学会探究,促进学生在教师的指导下主动地、富有个性地学习。

赫哲族的传统饮食富有浓厚的渔猎文化特征,以鱼肉、兽肉为主食。杀生鱼、晒鱼干、晒肉条子……很少吃粮食。随着与满汉民族的频繁接触,逐渐把小米作为主要粮食,并配以鹿肉,合煮成蒙古布大(肉粥);用黄米煮成粘饭,拌入野猪油或鹿油,做成依拉依拉。随着农业的逐渐兴起,赫哲人开始种植自己的菜园,改变了以采集山疏野菽为主要菜食的历史,白菜、茄子、萝卜、豆角、辣椒、葱、蒜、马铃薯、菠菜、香菜等农作物也成为赫哲族餐桌的常见菜。此外,饮食工具从满族、汉族学会了制作并使用铁锅和吊锅。

3.传统文化的变化

(1)赫哲族语言的弱化

赫哲族语言属于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满族语言,在与满汉民族的长期交往中,满语、汉语对赫哲语的影响很深。清朝统治时期,强迫赫哲族习满文、讲满语,70%以上赫哲语与满语同源,而一些反映现代生活的词汇则是从汉语中不断演化而来。

到清朝中期,随着汉族人口的剧增,赫哲人在与汉人交往中渐习汉语,致使“赫哲语的社会交际功能不断受到削弱,仅用于家庭内部成员之间的对话交流,进而又仅有部分老人使用”[13]91。目前,赫哲族通用语言是汉语,会讲赫哲语的只占总人口数的10%左右,而精通赫哲语、能够自由交流的仅占总人口数2%~3%,赫哲语已处于急需保护的濒危消亡状态。

(2)宗教信仰的变化

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赫哲族逐渐形成了独具渔猎文化特色的灵魂崇拜、自然崇拜、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等原始宗教信仰,并认为神通广大的“萨满”具有通神的能力,因此也信奉萨满教。在与汉族长期接触后,逐渐开始信仰佛教、基督教,并随着满汉民族所带来的科学知识的普及,赫哲族不再相信萨满能驱鬼、除魔治病,不再相信萨满具有保佑渔猎丰收、人口兴旺的功能,萨满信仰逐渐退出赫哲族的日常生活和精神领域,成为民俗文化的一种展示。

3.节庆礼仪的丰富

“赫哲族传统上因渔猎生产需要而过着分散、不断迁徙的生活,加之社会发展滞后,赫哲族只是应节气时令而举行家族式的礼仪活动,并没有形成全民族性的节庆节日”。[14]146随着汉族的进入,赫哲族日益接受了汉族的春节、元宵节、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等传统节日。同时,在党和各级政府的关怀下,赫哲族在传统的文体活动基础上,形成了每四年一次的综合性民族节日与节庆活动——“乌日贡”大会。

赫哲族的节庆礼仪活动也十分丰富,祭祀天神、供奉神偶、放河灯、跳鹿神舞等礼仪活动均是为祈福消灾、祈祝太平、祈求丰收。但在与满汉民族的交往中,这些观念都在发生深刻变化,尽管在“开江节”“河灯节”“乌日贡”“春节”等节庆活动中仍有传统礼仪活动,但更多属于表演性质,是为了烘托氛围、展示民族传统文化。

满汉民族对赫哲族社会发展变迁的影响是深远的,使赫哲族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传统文化等方面都发生了演变。这些变化源动力虽然不能完全属于满汉移民,但作为赫哲族社会变迁历史合力中的分支,所表现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

(二)赫哲族对满汉民族社会发展的影响

赫哲族相较满汉民族而言,居住区域较偏远、经济发展水平较迟缓、人口数量较少,但其独特生产习俗、生活民俗、精神礼俗也进一步丰富了满汉民族文化的内涵。

在渔业生产经验方面,在冰天雪地的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里捕鱼对满汉民族来说陌生的,并且对江面的险情也不了解,极容易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赫哲族教会满汉渔民如何下网、起网等捕鱼知识,以及如何判断险情,使满汉民族的渔业生产技能得到提升,也使渔业成为满汉民族生产领域的重要补充部分。在饮食结构方面,赫哲族丰富的鱼类蒸调技术,生鱼片、刨花鱼、晒鱼干、腌鱼籽、烤鱼片、炒鱼毛、渔米饭、汆鱼丸等使满汉民族品尝到赫哲族独具特色的鱼的饕餮盛宴。在日常生活方面,赫哲族用鱼皮、鱼骨、桦树皮制作的精美手工艺品、珍贵的艺术瑰宝“伊玛堪”、民族节庆盛会“乌日贡大会”、浓郁的民俗民风,艺术地再现了赫哲族对生产生活的体验及对自然界的感受,深受满汉民族的喜欢,丰富了满汉民族精神文化生活。

在赫哲族历史发展进程中,赫哲族、满汉民族因政治、经济及地理等因素的影响而杂居相处,彼此之间不断相互交流、相互融合。满汉民族的统治制度、生产活动、文化成就、思想观念促进了赫哲族社会的发展;而赫哲族特色鲜明的“渔猎文化”也为满汉民族文化的发展增光添彩。因此,在新的历史发展阶段,以十九大提出的“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指引,以赫哲族在历史发展进程中与满汉民族间的涵化关系为借鉴,加强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以促进各民族团结奋斗、协同发展与共同繁荣。

[参 考 文 献 ]

[1]都永浩.野人女真南迁与赫哲族的形成[J].满族研究,2007(1).

[2](清)曹廷杰.西伯利亚东偏纪要[M].沈阳:辽沈书社,1985.

[3]凌纯声.松花江下游的赫哲族(上)[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2.

[4]黑龙江省文艺家协会.伊玛堪(上)[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7.

[5]刘晓路.试论“伊玛堪”中的女性形象[J].民间文学论坛,1998(4).

[6]邢容,邢铁红,邢铁志著.赫哲族民歌情感蕴涵[M].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11.

[7]孙乃民.吉林通史·第2卷[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8.

[8]谭杰.清代以降赫哲族聚居区的“外来移民”[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9(5).

[9]桦川县志编撰委员会办公室.桦川县志[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1.

[10]辽宁省档案馆.清代三姓副都统雁门满汉文档案选编[M].沈阳:辽沈书社,1984.

[11]刘忠波.赫哲族[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10.

[12]谭杰.赫哲族渔文化[M].沈阳:吉林文史出版社,2018.

[13]刘敏.对赫哲族历史文化传承与演变的认识[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8(6).

[14]张嘉宾.黑龙江赫哲族[M].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00.

* [收稿日期] 2018-11-15

[基金项目] 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14E095);黑龙江省教育厅基础研究项目(2016-KYYWF-0645);佳木斯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应用类重点项目(2014WY2);黑龙江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5年度备案课题(GJC1215126);佳木斯大学教育教学研究重大项目(JYZW2015-01)

[作者简介] 谭杰(1973-),女,黑龙江佳木斯人,硕士,佳木斯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区域文化史研究。

[中图分类号 ]K89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9882(2019)01-0161-03

[责任编辑 :田丽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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