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在地国际化”
——以哥廷根大学的一个变革管理过程为例

Hiltraud Casper-Hehne, Barbara Dengel, Tanja Reiffenrath

(哥廷根大学，德国 哥廷根 37073)

摘 要： 自2015年以来，哥廷根大学一直致力于推动战略性的课程国际化。首先对课程国际化的方案进行了概述，接下来在Kurt Lewin“三阶段模型”的基础上阐述了如何在高校教学中系统性地实施并在全校范围拓展这一变革，进而以一个中德合作专业为例，解析了如何推进课程国际化。

关键词： 在地国际化；变革管理；高等教育发展；双学位专业；跨文化日耳曼文学

0 引 言

“高等学校国际化已成为一种趋势：其发展是不可阻挡的；不积极紧抓这一潮流，必将落后。”(1) Teichler, Ulrich.2007.Internationalisierung als Aufgabe der Hochschulen (2000).In Die Internationalisierung der Hochschulen, Hrsg.Ulrich Teichler.Frankfurt/New York: Campus, S.23-49.S.37. Ulrich Teichler这样总结道。不过，从其文章中也可明显看到，在欧洲，高校的国际化绝不是一种新现象。自中世纪以来，正如Jane Knight和Hans de Wit所言，欧洲的高等教育体系便具有国际导向性：拉丁语和许多国家相似的学习与考试制度使学术朝圣者们能够在不同国家继续学习，同时了解当地的思想流派、生活方式和习俗。值得注意的是，两位作者提到了在今天有关国际化的探讨中也十分受关注的一点，即流动的学生群体都是他们自己国家的精英，从人数的绝对值上看，他们仅占全部学生中的一小部分。(2) Knight, Jane und H.de Wit.1995.Strategies for internationalis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historical and conceptual perspectives.In Strategies for internationalis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a Comparative Study of Australia, Canada, Europe and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Hrsg.Hans de Wit.Amsterdam: European Association for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EAIE), S.5-32.S.7.

虽然现在有很多国家和国际资助项目都使得学生在国外留学变得简单方便，许多灵活、新的短期留学形式也越来越受学生欢迎，但最近有研究显明，流动仍是少数学生的特权。社会出身、身体残障、家庭责任等多元化因素依然是学生向海外流动的障碍。(3) vgl.u.a.Lörz, Markus und M.Krawietz.2011.Internationale Mobilitöt und soziale Selektivität: Ausmaβ, Mechanismen und Entwicklung herkunftsspezifischer Unterschiede zwischen 1990 und 2005.KZfSS Kölner Zeitschrift für Soziologie und Sozialpsychologie 63,2: S.185-205. 不可忽视的事实是，大学属于“国家性机构”，他们都是要培养学生为在本国的职业发展做好准备。(4) Teichler, Ulrich.2007.S.24 但正如Betty Leask和Jos Beelen认为的，“大学有责任让其所有学生都为在一个全球化的社会里生活做好准备”(5) Leask, Betty und J.Beelen.2009.Enhancing the engagement of academic staff i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IEAA-EAIE Symposium: Advancing Australia-Europe Engagement, October 2009.S.3. 。

Jos Beelen认为，通过设置国际化的课程可以在此另辟蹊径(6) Beelen, Jos.2001.Internationalisation at Home in a Global Perspective: A Critical Survey of the 3rd Global Survey Report of IAU.Revista de Universidad y Sociedad del Conocimiento (RUSC), 8, 2: S.249-264.S.262. ，能使所有学生从国际视角获取学术知识、(初步)了解其他国家的文化和高等教育体系，并促进学生掌握外语，为他们进行成功的文化交流塑造框架条件。我们对课程国际化的理解遵循Betty Leask的观点，即课程国际化是把国际性、跨文化和全球性的视角与课程内容、学习目标、教学、学习过程以及辅导框架进行相互融合(7) Leask, Betty.2015.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he Curriculum, New York: Routledge, S 9; eigene übersetzung. 。国际化课程并不一定要用英语授课，培养学生看问题的视角发生转变才是核心，重点是要让学生对“不同”观点产生敏锐感，从而使他们能够合理地解释复杂的学术和社会问题。为了让课程国际化确实能够惠及所有学生，仅仅开设一些具有国际视野的专业选修课是不够的，还应当使核心课程的教学也都具有国际性。此外，通过在非正式课程和活动中，例如学伴项目、跨文化训练或学生倡议活动中融入国际化元素也会成为有益补充。在此可以有意识地组建具有文化和社会多样性的学习群体，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种资源，为在国际化背景下成功学习创造条件。(8) vgl.Jones, Elspeth und T.Reiffenrath.2018.Internationalisation at Home in practice.EAIE.https://www.eaie.org/blog/internationalisation-at-home-practice.html.Zugegriffen: 24.05.2019.

根治性宫颈切除术是根治性子宫切除术Schauta-Stoeckel术式的改良,主要是保留宫颈上端以及宫体。手术时首先对盆腔淋巴结进行清扫或者是进行腹主动脉旁淋巴结取样术,切除的淋巴结送冰冻病理,当病理结果为阴性是采取根治性宫颈切除术治疗。术中主要是对部分阴道和穹隆进行切除,近端部分主韧带及80%的宫颈[2]。对于手术切除后的组织应立即送病理科得进行检测,保证对肿瘤的切除应与宫颈内口的切缘大于5mm。

Ulrich Teichler指出，大学现在的任务不是要推动“更多”的国际化，而是要提高国际化活动的质量。他认为，首先应关注的是如何系统性地实施国际化的相关措施，并找到一种能够融入到高校日常的国际化形式。(9) Teichler, Ulrich.2007, S.28. 在此意义上，课程国际化符合这一要求。它可以被视为提升教学质量的进一步措施，同时也是在不断变化的政治气候、全球挑战和日益多样化的背景下，高校迈出面向未来的重要一步。Betty Leask的定义清楚地表明，课程国际化实际上会引起高校发生一系列核心变化，因此需要教师直接参与决定并实施。但教师们的参与是不能通过“下达行政命令”可以实现的，(10) Conrad zitiert in Schönwald, Ingrid.2007.Change Management in Hochschulen: Die Gestaltung soziokultureller Veränderungsprozesse zur Integration von E-Learning in die Hochschullehre.E-Learning: Bd.12.Lohmar: Eul, S.75. 因此，为了能够成功地推动课程国际化，离不开系统性的变革管理过程。2015年秋天开始，哥廷根大学人文与社科学领域的三个学院开展了一个示范项目，从而开启了这一过程。此后，这一过程扩大到了自然科学和生命科学领域。在此，本文将以德国高等教育体系及特征的基础，根据积累的经验阐述如何构建这样的变革管理过程。依据广泛受到认可的Kurt Levins的勒温模型，阐释在变革的各阶段都有哪些引向成功的重要环节和因素，(11) Die hier dargestellten Erfahrungen zum Change Management Prozess wurden zuvor in einem Buchbeitrag veröffentlicht: Casper-Hehne, Hiltraud und T.Reiffenrath.2017: Internationalisierung der Curricula als Change Management-Prozess: Das Göttinger Modell.Hrsg.Hiltraud Casper-Hehne und T.Reiffenrath, Internationalisierung der Curricula an Hochschulen Konzepte, Initiativen, Maßnahmen.Bielefeld: W.Bertelsmann Verlag.S.39-58. 并以中德跨文化日耳曼文学硕士专业为例，说明如何贯彻课程国际化。

1 变革管理

变革管理是指“在组织里目标明确的、系统的、全面的对变化过程进行的所有构建(规划、实施和监管)”(12) Vahs, Dietmar.2007.Organisation: Ein Lehr- und Managementbuch.Stuttgart: Schäffer-Poeschel, S.281; Wittman, Maria.2013.Change-Design für Change Agents in universitären Veränderungsprozessen.(Diss.)Berlin: epubil GmbH, S.58. 。这包括“发起和实施新战略、制度、系统和行动”必需的所有措施。(13) Gattermeyer, Wolfgang.2000.Change-Management und Unternehmenserfolg: Grundlagen -Methoden-Praxisbeispiele.Wiesbaden: Gabler, S.14. 其中行为方式起着重要作用，因为变革管理是要改变组织成员的态度、价值观和行为方式，使变革获得他们的认可。因此，课程国际化也可以理解为一种二阶变革，即所谓的“激进变革”(radical change)。因为这一过程也旨在改变对学校的使命和现行文化的理解。(14) Vahs, Dietmar, S.268f.; Wittmann, Maria, S.60.

GNS3主要包含以下这几款组件Dynamips、Qemu、Dynagen、Wireshark.其中，Dynamips也是一款开源软件，它通过模拟思科设备的实际运行环境，能够直接加载并运行思科IOS镜像，不足的一点是操作界面为命令行模式，当需要模拟大型复杂网络环境时，用户的配置难度会成倍增加.Qemu主要用来在GNS3上模拟PIX防火墙、ASA防火墙等设备.Dynagen是Dynamips的前端程序，它使用类ini配置文件来生成网络拓扑.Wireshark则是一款著名的开源数据包分析软件，支持Linux与Windows操作系统,用户可以通过它实时捕获并分析网络和上层协议的各种信息.

参与变革或受课程国际化“影响”的学校成员在此扮演重要角色，因此要说服、激励他们，使他们成为影响者。“创新者”(innovators)和“先行者”(early adopters)可以在观念形成期起重要作用，并在这个过程的早期参与创新。(15) Rogers, Everett .M.(2010): Diffusion of Innovations.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S.263ff. 这些人可以是已经实施国际化教学、有兴趣在国际化或跨文化背景下从事科学研究，或有海外经历的教师。即使他们不一定会把自己的教学方案纳入课程国际化的范畴，但也会强烈地认同这种变化。与此同时，其他一些人可能会持怀疑态度，坚持停留在传统制度下，反对变革。(16) Ebd. 但无论如何，为了扩大课程国际化的实施范围，尽快赢得所谓的“潜在支持者”(latent advocates)至关重要。这些人属于一开始犹豫不决，但最终是可以被说服的类型。

1.1 课程国际化作为变革管理过程

通过多方的对话和讨论，高校管理层自上而下的努力得以与教师自下而上的动议相互结合起来，并可以促进教师们作为专业领域的专家展开相关讨论。在与同行的交流中，教师们能够探讨自己学科国际化的内涵，或者会在各自的学科中成为有跨文化敏感度的学者。Maria Wittmann认为，这种对话的潜力在于创造一种共同的认同感，它相信变革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并且会推动变革，使其具有内涵。(24) Wittmann, Maria, S.128.

有意识地启动变革，产生这一想法的时候即是一个关键时刻。在Lewin模型的第一阶段，也就是“解冻”(unfreezing)阶段，重点是要打破原有稳定的力量和平衡状态，使相关行为者信服课程国际化的必要性。在一开始就使促进变革的积极力量强于阻碍变革的力量至关重要。许多变革管理模式采用首先自上而下制定目标、设计相关措施，随后才为了动员组织成员而与他们进行沟通的方式。(19) Krüger, Wilfried.2006.Strategische Erneuerung: Programme, Prozesse, Probleme.In: Excellence in change.Wege zur strategischen Erneuerung, Hrsg.Wilfried Krüger und N.Bach.Wiesbaden: Gabler, S.47-96.S.67. 但Lewin模型与此不同，开始就让相关行为者参与进来，从而使他们能够共同参与对变革进行设计的过程。哥廷根大学在推行课程国际化时，首先在自己学校里找出了最佳实践实例，明确了现有的措施并给与认可，进而在此基础上进行扩展。这一做法被证明为是极为重要的，因为将要实施的国际化措施不应被认为是完全打破原有的熟悉做法，行为者应该能够给自己的行动较为轻松地找到和以前做法的衔接之处。由于课程国际化会深度干预教学，因此，鉴于这一变革会直接触动行为者的利益，让行为者深入并直接参与变革过程尤为重要。

在Lewin模型的第二阶段，即“变革”阶段，主要涉及变革措施的实施，特别是在教学计划结构和教学设计方面应发生真正变化。在第三阶段，即“再冻结”(refreezing)阶段，重点是使各种力量的(重新)构成有利于变革的稳定并巩固变革发生的结果。(20) vgl.Greif, Siegfried et al.2004.Erfolge und Misserfolge beim Change Management.Göttingen: Hogrefe.S.56ff.

Kurt Lewin把其模型的第二阶段称为“改变”阶段，即实施变革。在从第一阶段到第二阶段的过渡中，有必要与教师代表一起选出可以优先考虑实施课程国际化的专业。在这些专业中，应系统性地做出尝试，考察在哪些内容、教学方法和学习情境中可以融入国际视角，以及如何进而扩展学习目标或使学习目标与已经在实际践行的措施相吻合。与之相关的主题会议在一开始由主管国际事务的副校长主持，在就总体原则和方向达成共识并进入操作层面的探讨后，可以组建小规模、有各自不同主题和任务的工作小组，由他们分工商议具体的实施措施。

1.2 发动变革

为了发动变革，首先最为重要的是获得大量所谓的“变革代言人”(change agents)的支持。这些人应当是那些能够对高校内部制度和流程施加影响的人，传统上看，他们隶属于较高的管理层。(21) Caldwell, Raymond.2003.Models of Change Agency: a Fourfold Classification.British Journal of Management, 14, 2: S.131-142.S.140. 因此，在项目的开始阶段，我们让学校管理层参与进来，以确保项目受到制度保障，同时也让教授队伍中的“创新者”参与进来，因为他们在各自的院系里对意识形态的形成起重要作用，并且也会具有榜样力量。Maria Wittmann指出，需要注意的是，在德国高等教育体系中，这些创新者“不被授予传统意义上有正式权力的上级职位，他们仍是学校教授队伍中的一份子，因此与他们的同事之间是一种合作关系”(22) Wittmann, Maria, S.109. 。但这也为在各学科领域就课程国际化展开同行间的专业交流提供巨大潜力。

盘存量 优增量 提质量（徐峰） .......................................................................................................................5-15

接下来便可以开始与一些愿意作为试点来参加变革项目的院系展开有针对性的协商，目标是在这些院系对课程国际化的实施建立模型，从而使更多院系也能够接受这一变革过程。我们在与试点院系的协商中，采用了之前介绍的沟通流程。这些院系对系统性地实施该项目展示了极大兴趣。同时，这些院系作为试点院系也非常适合，因为他们的国际化程度以及不同学科对于“国际性”的理解是非常不同的。因此，这让我们也可以获取多样化的认识。

课程的国际化应该考虑到各个学科的特点，并与各自的学术传统相互协调。所以，我们首先与每个院系，以及主管国际事务的副校长在一起进行SWOT分析，以便战略性地规划这一变革过程，见图1。

图1 与参与院系做的SWOT分析

SWOT分析是在一个讨论协商的过程中进行的，由五个步骤组成。第一，项目团队请教师代表从他们的角度评价课程国际化的程度。这里也涉及找出好的实例并讨论如何将它们变得众所周知，以及这些最佳实践案例具有多大转换的潜力。第二，在一系列质疑反思的讨论中，识别当前存在的或潜在的阻碍和促进课程国际化的因素。第三，接下来，项目团队根据各个专业里的相关文件、毕业生调查结果和之前对学生所做的访谈制作一份要点概览表。第四，项目团队与各院系的成员共同针对要点概览表中的要点展开质疑反思性讨论，使院系成员可以有机会直接提出他们的问题和看法，并且项目团队也有机会阐述其观点。第五，在第四步的基础上，共同协商出如何推进变革过程的基本方案。

这种方法的特点是相关行动者之间有充分的对话交流。为了让院系成员从一开始就成为国际化活动的“所有者”，这一方法已成为了一项重要且成功有效的工具。Wendy Green和Craig Whitsed认为，为教师提供充分参与这一过程的机会可以鼓励教师，并以此实现最大程度的参与度。因为一方面，这种做法让教师作为所在学科的专家得到明确的尊重和认可；另一方面，各个院系将来在课程设置方面的变革因为有教师一开始的参与而有教学实践上的保证，并使变革具有可持续性。(23) Green, Wendy und C.Whitsed.2012.Reflections on an Alternative Approach to Continuing Professional Learning for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he Curriculum across Disciplines.Journal of Studies i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17, 2: S.148-164, S.159.

哥廷根大学在实施课程国际化的过程中，借鉴了社会心理学家Kurt Lewin (库尔特·勒温)创建并受到广泛认可的“三阶段变革模式”。勒温模型十分理想化，并且各个阶段衔接得都十分流畅。但就课程国际化而言，他把变革过程理解为不同力量较横的场所是最恰当不过的了。根据Kurt Lewin的观点，在变革的任何一个阶段都有促进或阻碍变革的力量在发挥着作用。(17) Lewin, Kurt.1947.Frontiers in Group Dynamics.Concept, Method and Reality in Social Science; Social Equilibria and Social Change.Human Relations 1,1: S.5-41.S.34f. 这些发挥作用的力量既有高校以外的各种因素，例如法律框架条件或国家规定的认证要求，也包括在各个机构内部的诸多因素。(18) Eine umfassende Typologie förderlicher und hinderlicher Faktoren hat Jos Beelen in seiner Studie aufgestellt: Beelen, Jos.2016.Obstacles and enablers to internationalising learning outcomes in Dutch universities of applied sciences.Dissertation.Universitá Cattolica del Sacro Cuore.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是用来衡量某国家（地区）的产品或产业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的指标，反映了该国（地区）这一产业的比较优势及其在国际竞争中的地位。计算公式为:

1.3 实施变革

结合实际，我们常采用材料教学的方式进行教学。这符合历史学科“重证据重逻辑”的特点，有利于培养学生学科素养，更能使学生通过自己的学习感悟历史本身的智慧。

针对上一个变革阶段的论述已经揭示，课程国际化是与各个学科的背景和学术文化交织在一起的。(25) Vgl.Agnew, Melanie.2012.Strategic Planning: An Examination of the Role of Disciplines in Sustaining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he University.Journal of Studies i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17, 2: S.183-202. 教师之间一开始展开的对话就表明，国际化活动首先要求教师反思自己对其学科、方法和研究对象的认识。(26) Ebd.S 191. 接下来，在这些探讨中获得的认识必须转移到专业层面，以便课程国际化能够适合各个学科的特点。

原发性乳腺肉瘤是指来源于乳腺间叶组织的恶性肿瘤，临床上比较少见，约占乳腺肿瘤的0.5%～3%[1]，占所有肉瘤的5%[2-3]。

学生和教师在研究和教学领域的有形流动是高校国际化的一个显著特征。(33) Die Auslandsmobilität zu fördern ist eines der zentralen Anliegen europäischer Wissenschaftspolitik.In diesem Zusammenhang haben die Wissenschaftsministerinnen und-minister in ihrer Internationalisierungs-und Mobilitütsstrategie für Deutschland die Steigerung der Auslandsmobilität als ein Handlungsfeld identifiziert und unterstützen Hochschulen gerade in diesem Bereich.Siehe Beschluss der Gemeinsamen Wissenschaftskonferenz vom 12.04.2013. 但是，国际化程度实际上更多取决于流动的质量，也就是不同学习地点之间相互关联的程度。2013年10月25日，德国科学理事会就此提出了一项建议：即在双元制大学学习的背景下描述并阐述了这种“多个学习地点之间的关系”，并把它转移到了在多国进行学习的情境。通过定期的合作项目、主要负责人的互访，以及对学习内容和模块进行相互协调，可以实现结构上的交织关联性。(34) Wissenschaftsrat: Empfehlungen des Wissenschaftsrats zur Entwicklung des dualen Studiums.Positionspapier, verabschiedet am 25.Oktober 2013.http://www.wissenschaftsrat.de

接下来还要与来自学校其他领域和机构(例如跨文化能力中心、国际写作中心、数字化学习与教学)的专家合作。此外，为了制作具有国际视野、能够可持续性使用的视听和数字教学与学习材料，并与国际上的合作伙伴共同开发学习方案和课程，在州财政的资助下，哥廷根大学为此建立了一个由学校提供的支持系统：自2016年秋季以来，该系统把由专门项目工作人员、教学设计和州立大学图书馆的视频团队提供的校级层面的支持与各院系和研究所在其层面提供的支持相互结合起来，目的是汇集学校在技术、方案设计、教学、学科领域的专门知识，同时减轻教师的负担。(29) vgl.Reiffenrath Tanja, C.Nouira und M.Sand.2018.“Internationales’greifbar machen: Audiovisuelle Medien und die Internationalisierung der Curricula.”Internationalisierung der Curricula in den MINT-Fächern, Hrsg.Angela Ittel und A.Meyer N.Pereira.Bielefeld: wbv, 2018. 到目前为止，学校已与60个国际合作伙伴共同制作了大约130个学习单元的约300个视频。这使得来自其他国家和文化圈的学者能够展示他们的观点和研究，介绍其所在国的情况，并为从“其他”角度研究科学问题提供了便利。

在下面的案例中，我们将介绍如何使课程在内容和组织层面都得到国际化的贯彻。

2 案例：中德跨文化日耳曼文学专业 (30) Eine ausführliche Darstellung des internationalisierten Studiengangs findet sich bei Dengel/Kong/Wang: Wissenschaftspraxis und Selbstverständnis im internationalen Studienprogramm Interkulturelle Germanistik Deutschland-China der Universität Göttingen, der Beijing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BFSU, China)und der Nanjing University (NJU, China).In: Jahrbuch Deutsch als Fremdsprache/Intercultural German Studies 41 (2015), 150-164.Die vorliegenden Ausführungen gehen auf diesen Beitrag zurück.

中德跨文化日耳曼文学专业的建立基于欧盟资助的Asia-Link(31) Asia Link war ein Programm der EU in den Jahren 2002-2007, das regionale und multilaterale Hochschulnetzwerke zwischen der Europäischen Union und Asien förderte.Unterstützt wurden Projekte, an denen sich Hochschulen aus mindestens zwei verschiedenen europäischen Staaten und einem asiatischen Staat beteiligten. 项目(2006-2008)。项目的重点要求是开发和设计一个模块化双学位硕士专业的教学计划，并且在教学计划中须融入海外留学的部分。除了哥廷根大学(UGOE)，南京大学(NJU)和北京外国语大学(BFSU)从项目伊始就作为合作伙伴参与其中。在为期两年的创建阶段，主要确定了属于教学计划内的课程(学分课程)及教学进度，其中特别注意了把语言学习(德语、英语、汉语)纳入教学计划，并且确定了必修课程，包括在中国大学获得学位必修的政治课，此外还确定了不同的专业方向。另外，各个项目合作伙伴的制度框架条件也必须相互协调，例如评估系统和学制(中国硕士6学期制，德国硕士4学期制)。在这些工作以外，编撰教学材料被证明为是一项极为广泛的工作。

对于硕士专业而言，从多维视角研究科学内容既是教学的前提，也是教学任务，还是科学研究的兴趣所在。鉴于对当今大学毕业生提出的国际性和掌握多门语言的要求，该专业人才培养的目标是使毕业生具有全面的跨文化能力。因此，与欧盟的观点一致，我们对教学和学习过程的理解如下：

房地产金融行业健康稳定的发展对整个金融行业的稳步发展有着重要作用，房地产行业的发展又直接影响着房地产金融行业的发展，发展房地产离不开政府的宏观调控政策。所以，政府对房地产行业有力的宏观调控对房地产金融行业发展同样十分重要。然而，当前的政府宏观调控政策与当前的房地产市场发展还存在不适应的情况。如房地产行业相关法规建设还不完善，市场资源配置不够优化，供求两端调控效果存在差异等。这些都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房地产行业的发展，并为其发展带来一定的风险。另外，政府对于房地产金融行业的潜在风险的预判能力还不足，还需要加强对房地产金融市场的有效监管以及其发展状况和趋势的掌握。

“高等教育中的教学和学习是一个共同分享的过程，学生和教师都有责任为他们的成功做出贡献。在这个共享的过程中，高等教育必须让学生参与质疑他们先入为主的想法和他们理解的世界的运作模式，以便他们能够达到更高的理解水平。”(32) High Level Group on the Modernis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Report to the European Commission on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teaching and learning in Europe’s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June 2013.Luxembourg 2013, S.18f.http://ec.europa.eu/dgs/education_culture/repository/education/library/reports/modernisation_en.pdf

若要实现这一高位目标，遵从其提出的要求并在实际中践行，就必须在核心课程的教学中有机构和制度提供相关保障，并从教学方法入手进行落实。以下将着重介绍几项相关工具。

将 G50酯化淀粉基膜材置于傅里叶红外光谱的ATR附件上，利用压头压紧，使之与晶体表面紧密接触。以空气为背景，分辨率为 4 cm-1，扫描范围为600～4000 cm-1，扫描 32 次。

2.1 学习地点的变换

实施变革阶段主要是设计并规划具体的国际化措施。Betty Leask在此定义了一个循环式模型，把具体步骤划分为“反思”“设想”“发展和规划”“行动”和“评估”。(27) Leask, Betty.2012.Fellowship report: Internationalisation of the Curriculum in Action.Hrsg.Australian Government Office for Learning and Teaching. Betty Leask认为“设想”这一步骤十分重要。教师在这个环节需要讨论的问题包括：“展望未来的世界，你的学生必须学习什么以及如何学习才能够成功并且富有伦理道德地生活和工作？”(28) Ebd.S.26. 针对这个问题，有哪些途径和方法？在全球化背景下，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中已包含了诸如“全球公民身份”等视角，但在国际背景下展开有关教学和研究的讨论，尤其对自然科学和生命科学领域的专业制定国际化措施具有重要意义。

变革项目除了需要在学习和教学领域的校级与院系各决策委员会被认可以外，学生的意见也在获得全校积极支持方面起重要作用。特别是在与学生代表展开的讨论中发现，学生可以成为变革的动力，他们为课程的国际化提供了许多具有说服力的论据和建议，而这些都在之后与教师的探讨中发挥作用。

5.使用药剂拌种来防止玉米粗缩病的发生。用吡虫啉拌种，对灰飞虱有短期的防治效果，这样有效的控制了灰飞虱在玉米苗期的发生数量，来达到控制玉米粗缩病毒的传播。

就所介绍的项目而言，三所合作大学(哥廷根大学、南京大学和北京外国语大学)的学生首先在哥廷根大学完成第一年(第一和第二学期)的学习，之后在北京外国语大学或南京大学(第三和第四学期)继续学习。这些学生从一开始就混合在一起学习，由10名具有非中国学士学位的学生(哥廷根组)，5名来自南京大学的学生(“南大”组)，以及5名来自北京外国语大学的学生(“北外”组)组成。他们在不同的语言和学术文化情境下不仅从理论上研究跨文化，同时也在自己所处的学习环境亲自实践并体验。

学生在各合作院校的留学访问时间也一样，都是两个学期的留学时间。在这四个学期内，教师们也需要流动——教学计划规定，在哥廷根大学，每学期至少开一门由中国教师授课的课程。在第三和第四学期，在北京和南京举行两场由中德委员会主持的学术讨论会。无论是研讨课还是学术讨论会，所有共同的教学活动都包含评估访谈部分，以便考核学习内容的进展情况和不同学习地点的框架条件。(35) Als Beispiel sei auf die notwendigen Absprachen innerhalb der Studienschwerpunkte “Rechts- und Wirtschaftskulturen übersetzen”(Beijing)sowie “Bildungs- und Wissenskulturen”(Nanjing)verwiesen.Diese Studienschwerpunkte, die an den chinesischen Partneruniversitäten verstärkt in den Studienfokus rücken, werden auch mit 2 SWS pro Semester in der Göttinger Studienzeit thematisiert und vorbereitet. 哥廷根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和南京大学各自提供的模块在内容上也都具有相互结合性，这也是发展、建立和扩展知识储备的先决条件。同时，在教学计划中规定该专业的学生必须在不同地点学习，不仅使学生的有形流动成为可能，而且还作为“元课程效应”(meta-curricular issue)(36) Parmenter, Lynne: Internationalisation.In: Michael Byram/Adelheid Hu (Hg.): Routledge Encyclopedia of Language Teaching and Learning.Second Edition.London/New York 2013, S.359-360, hier S.360 有意识地要对“知识的本质”(Substanz des Wissens)(37) Teichler 2007, S.11.Teichler zählt sieben Themen für die Analyse von Internationalisierungsdiskursen auf: Neben der Mobilität Fragen der Anerkennung von Leistungen (quivalenzen), Formen des grenzüberschreitenden Wissenstransfers (Medien der Wissens-Disseminierung), die “Substanz des Wissens”, die (inter)nationale Orientierung der Akteure in Bezug auf ihr Handeln, die Abgestimmtheit verschiedener Hochschulsysteme und die “Internationalisierung als Argument für notwendige strukturelle Veränderungen”. 施加影响 。

其次，创新管理机制。管理机制创新是指通过创新激励机制、惩罚机制、培训机制和竞争机制，进一步完善科研管理体制，完善科研评价体系，从而激励农业科技人员投身科研。不断创新管理机制，寻求科学、自动化和系统的管理。

2.2 语言要求：德语、汉语、英语

该专业的跨文化人才培养方案确定了在教学中设置多语言教学和学习情境的必要性。当然，若要大幅实施多语言课程，出于一些条件上的原因可能会受到一定限制。(38) Vgl.Rita Franceschini 2003, S.249f, die der Potenzialität an Sprachoptionen die “meist institutionell normierten Ausschnitte eines zugrundeliegenden potentiellen Sprachsystems”gegenüberstellt. 由于学生们对德语、中文和英语的掌握程度不尽相同，所以在教学计划中都明确设置了相关语言课程。在日耳曼语言学这门课中，德语是重要的教学和工作语言，这体现于至少阅读的课文和展开的讨论都以德语为主。学生在中国的合作大学学习也一样，教学时会把德语和以德语进行的学术讨论跟汉语和以汉语进行的学术讨论结合起来。此外，对英语语言能力的要求并不是基于英语在国际化学术交流中扮演通用语(lingua franca)的角色，而是出于专业需求，因为学生们在学习中也要研究英语撰写的有关文化研究和文化理论的论文与著作。总体而言，该专业根据学生们在语言方面的具体需求(第一语言、外语、学术语言、日常语言等等)，有针对性地通过合适的课程和教学方法培养学生在德语、汉语、英语语言方面的能力，并把它贯穿到整个学业。

2.3 “就业能力”：人格发展和职业实践

培养学生具有就业能力已成为博洛尼亚改革的一个核心，也是向高校提出的挑战。高校一方面要维护其不以现实价值为目的的学术教育，另一方面又要培养学生今后就业所需要的能力，以满足就业市场的要求。(39) Hochschulrektorenkonferenz (HRK): Fachgutachten “Employability und Praxisbezüge im wissenschaftlichen Studium”.Bonn 2014.https://www.hrk-nexus.de.

在中国的日耳曼文学专业领域也有类似的要求和讨论。特别是随着高校扩招，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在就业市场的竞争正在加剧。(40) Vgl.Wei, Yuqing: Interkulturelle Germanistik als eine neue Ausrichtung im Spannungsfeld von “Brotgelehrter”und “philosophischem Kopf”.In: Arbeitskreis interkulturelle Germanistik in China (Hg.): Deutsch-chinesisches Forum interkultureller Bildung.Band 1: Wissenschaftskommunikation im internationalen Kontext.München 2008, S.44-53 从课程设置的角度来看，需要把培养职业实践和劳动力市场所需知识和能力的模块与学习单元纳入教学计划。除了通常在“温室”里以研讨沟通形式进行的实践项目，还规定学生必须完成实习。在该专业，中国学生在德国，哥廷根学生在中国都要完成他们的实习。教师主要通过实习准备会和反思研讨会为学生的实习提供指导和辅导。

国际性的学生群体结构使学生能够在日常的学习生活中沉浸在多语种团队学习的氛围中并获取跨文化实践经验。基于此，该硕士专业对人才在社会、跨文化和语言能力方面的培养不仅符合“公民身份 (citizenship)”或“全球公民身份(global citizenship)”(UNESCO)的要求，也符合博洛尼亚进程提出的促进学生人格发展，提高学生参与社会和社会政治生活能力的目标要求。

2.4 稳定变革

勒温模型的第三阶段是“再冻结”。就课程国际化而言，在所介绍的案例中，在这一阶段需要把更新过的或新的学习目标确立在规范性文件中，即主要是确立在模块说明(Modulbeschreibung)中，然后把更新过的或者新设计的模块确立到教学计划中。尽管这一步并不是国际化进程的终点，但把国际化课程纳入教学计划并在常规教学中进行实施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因为只有通过这样的途径才能促使学生修国际化课程并获取学分，从而为保证课程改革的效果奠定基础。接下来还必须(反复)评估这些新的或进一步开发的模块和学习方案。在此意义上，课程国际化比勒温模型所能反映的过程更为复杂：它不是一个短期的线性过程，而是一个持续性的长期变革过程。

在(基础)结构层面，需要通过把影响课程国际化的制度固化在学校和院系层面，以此实现“再冻结”。学校的战略指导方针中明确提到课程国际化也有助于提升变革的可持续性影响。2018年，哥廷根大学在为学校教学与学习领域制定的指导方针中，对高质量教学达成的共识做出了如下描述：“从不同维度[观察]专业学术问题，并辅之以国际视角”；学生应当“形成在地方和全球层面应对……社会挑战的能力”。此外还提到了国际化课程和虚拟流动的潜力。(41) Georg-August-Universität Göttingen.Leitbild für das Lehren und Lernen.https://www.uni-goettingen.de/de/leitbild+f%C3%BCr+das+lehren+und+lernen/594258.html.Zugegriffen am 24.05.2019. 这一指导方针为教师设计教学提供了引导，并为学校内部的专业质量管理流程指引了方向。

3 结 语

课程国际化是一个变革管理过程，依据勒温模型，如何设计第一阶段对课程国际化的接受度和接下来的进展至关重要。关键是要采用合作沟通的方式，创造机会使教师和学生参与这一过程的构建，并且要在各个学科确定国际化措施。此外，学校国际事务的负责人需要伴随这一过程并给与大力支持，从而促进变革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有效结合。在作为案例介绍的哥廷根大学的中德跨文化日耳曼文学专业中，基于固定的框架条件和灵活的设计空间，该专业得以实现密切的跨国合作并达成理解与共识，这对成功举办该专业至关重要。

到目前为止，哥廷根大学试点院系的课程国际化模式已被证实是可行并可以推广的。采用这样的变革模式，能够系统地实现一个专业所有课程设置，而不是单个模块的国际化。并且因此也能够引发院系各类成员就课程国际化展开讨论。文章介绍的案例显明，一个专业里的所有行为者 ——学生、教师、管理者与行政人员——都要参与到对广泛教学与学习领域的构建中来，并把自己理解为“学习型组织”，持续评估专业是否满足国际化的学术交流对课程变革的要求。与之相应，进一步的培训措施和可以感知的自由空间都对促进变革的进一步发展是不可或缺的。此外，在学科内部和跨学科展开的讨论都十分有助于建立“实践社区”(communities of practice)并促进最佳实践示例的转化。

On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Teaching “At Home ”:Experiences from a Management Process Change at the University of G öttingen

Hiltraud Casper-Hehne, Barbara Dengel, Tanja Reiffenrath

(University of Göttingen, Göttingen 37073，Germany)

Abstract: Since 2015, the University of Göttingen has been implementing a strategically-oriented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its curricula.Following introductory remarks on the concept of curriculum internationalization, this paper outlines on the basis of Kurt Lewin’s “Three Phases Model”how such changes in teaching and learning may be implemented systematically and spread throughout the university.The case of a German-Chinese study programme illustrates how a curriculum may be internationalized in a comprehensive manner.

Key words: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curricula; management change; higher education development; double degree programme; intercultural German studies

中图分类号 ：G511(51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2045(2019)03-0010-08

作者简介： Hiltraud Casper-Hehne (1957—)，女，哥廷根大学副校长(主管国际事务)，“课程国际化”项目负责人，德国学术交流中心(DAAD)理事会成员，歌德学院语言部顾问，日耳曼文学与历史学博士；E-mail:hiltraud.casper-hehne@zvw.uni-goettingen.de。Barbara Dengel (1968—)，女，哥廷根大学中德跨文化日耳曼文学硕士，专业科研助理，协调人；E-mail:barbara.dengel@phil.uni-goettingen.de。Tanja Reiffenrath (1986—)，女，哥廷根大学“课程国际化”项目协调人，欧洲国际教育协会“在地国际化”专家团主席，美国文学博士；E-mail:tanja.reiffenrath@zvw.uni-goettingen.de。

(翻 译：陈 颖 (42) 陈 颖(Ass.jur.Ying Lackner)，女，德国法学硕士、持德国司法职业资格、德国法院中德文宣誓公证翻译、奥斯纳布吕克应用科学大学汉语教师, 从事中德商业及项目咨询、项目管理、中德文翻译(尤其是法律、经济与教育领域)、汉语教学等工作，现居德国；E-mail:y.lackner@hs-osnabrueck.de。 )

[责任编辑：文 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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