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诗经”的文化意蕴_诗经论文

“四书”“诗经”的文化意蕴_诗经论文

《诗经》见引于《四书》所产生的文化意蕴,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意蕴论文,诗经论文,文化论文,四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诗经》和《四书》在中国的文学史、经学史上均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历代研究《诗经》和《四书》的著作可谓汗牛充栋。笔者在此不准备讨论《诗经》和《四书》的研究历史,而着重阐述《四书》对《诗经》的引用情况及其作用。《四书》是《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四部书的合称。《论语》由孔子的弟子和后学辑录其言行片断而成,是研究孔子的重要文献,更是中国两千多年统治思想的根源之一。孟子自作的《孟子》着重强调重义轻利的思想,是对孔子仁义道德和天命思想的继承。他还提出了“人之初,性本善”的性善说,宣扬以民本主义的爱民思想为核心的王道主义。《大学》、《中庸》本是《礼记》中的两篇,宋代的程颐、程颢把它们单列为儒家经典。《大学》的内容正如该书所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是儒家思想的三个纲领。它还相应提出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八个实践方法作为条目。《中庸》主要讲伦理哲学,比较高玄微妙,所提出的伦理哲学范畴主要是“中庸”和“诚”,从天人关系上阐扬了它们的重要性,并以“中庸”和“诚”为纲,统率其它宗法人伦道德,从哲学高度论述了儒家伦理的基本精神。可见,《四书》的内容小则是涵养德性的修身方法,大则是国家的政治理想,天下万物的运作规律。其内容既多样,又相互贯通,所宣扬的精神和儒家阐释《诗经》“思无邪”、“温柔敦厚”的诗教精神在根本上则是一致的。这种一致性便是本文立论的基础。

儒家阐释的“思无邪”、“温柔敦厚”诗教,最初是就《诗经》这部文学作品发挥其社会效能而提出来的,是从孔子思想中提炼或推导出来的一种文学主张。如《礼记·经解》引用孔子的话说:“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诗教”的概念由此提出。《论语·为政》取于《诗·鲁颂·駉》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用来借指《诗经》思想内容的完全纯正,即完全符合孔子本人的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这是孔子论诗的一个重要而又带有纲领性的意见。又《论语·八佾》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阳货》说:“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就是说《关雎》抒发哀乐之情却不失“中和”之“正”,“二南”表现的“夫妇之道”足以体现人伦关系之“正”,这些都是“思无邪”的具体申释和证明。诗教本来是文学领域中的事情,但自从战国后期《诗经》被儒家奉为经典以来,其包含的“诗教”亦与《书》、《易》、《礼》、《乐》、《春秋》等其它五部儒家经典之教同时提出,合称为“六经之教”。由于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儒家思想始终占有统治地位,诗教的影响,便远远越出文学领域,成为了中国文化传统。

《四书》引用《诗经》共有七十三篇,七十一篇是现存的,二篇是逸诗。其中《论语》八篇(逸诗一篇)(注:《论语》引《诗经》的篇名:《卫风,淇奥》(《学而》)、《邶风·匏有苦叶》(《宪问》)、《邶风·雄雉》(《子罕》)、《卫风·硕人》(《八佾》)、《小雅·小旻》(《泰伯》)、《大雅·抑》(《先进》)、《周颂·雍》(《八佾》)、《鲁颂·駉》(《为政》)、逸诗(《子罕》)。)《孟子》三十五篇(逸诗一篇)(注:《孟子》引《诗经》的篇名:《邶风·柏舟》(《尽心下》)、《邶风·凯风》(《告子下》)、《齐风·南山》(《万章上》)、《魏风·伐檀》(《尽心上》)、《豳风·七月》(《滕文公上》)、《豳风·鸱鸮》(《公孙丑上》)、《小雅·车攻》(《滕文公下》)、《小雅·正月》(《梁惠王下》)、《小雅·巧言》(《梁惠王上》)、《小雅·大东》(《万章上》)、《小雅·北山》(《万章上》)、《小雅·大田》(《滕文公上》)、《大雅·文王》(《滕文公上》)、《大雅·文王》(《离娄上》)、《大雅·文王》(《公孙丑上》)、《大雅·文王》(《离娄上》)、《大雅·绵》(《梁惠王下》)、《大雅·绵》(《尽心下》)、《大雅·思齐》(《梁惠王上》)、《大雅·皇矣》(《梁惠王下》)、《大雅·灵台》(《梁惠王上》)、《大雅·下武》(《万章上》)、《大雅·文王有声》(《公孙丑上》)、《大雅·既醉》(《告子上》)、《大雅·假乐》(《离娄上》)、《大雅·公刘》(《梁惠王下》)、《大雅·板》(《离娄上》)、《大雅·荡》(《离娄上》)、《大雅·桑柔》(《离娄上》)、《大雅·桑柔》(《离娄上》)、《大雅·云汉》(《万章上》)、《大雅·烝民》(《告子上》)、《周颂·我将》(《梁惠王下》)、《鲁颂·閟宫》(《滕文公上》)、《鲁颂·閟宫》(《滕文公下》)、逸诗(《梁惠王下》)。),《大学》十二篇(注:《大学》引《诗经》的篇名:《卫风·淇奥》(《传三章》)、《周南·桃夭》(《传九章》)、《曹风·鸤鸠》(《传九章》)、《大雅·文王》(《传二章》)、《小雅·绵蛮》(《传三章》)、《大雅·文王》(《传三章》)、《小雅·蓼萧》(《传九章》)、《小雅·南山有台》(《传十章》)、《小雅·节南山》(《传九章》)、《大雅·文王》(《传十章》)、《商颂·玄鸟》(《传十二章》)、《周颂·烈文》(《传三章》)。),《中庸》十六篇(注:《中庸》引《诗经》的篇名:《豳风·伐柯》(《十三章》)、《卫风·硕人》(《三十三章》)、《大雅·旱麓》(《十三章》)、《小雅·常棣》(《十五章》)、《大雅·抑》(《十三章》)、《大雅·假乐》(《十七章》)、《大雅·烝民》(《二十七章》)、《大雅·抑》(《三十三章》)、《大雅·黄矣》(《三十三章》)、《大雅·文王》(《三十三章》)、《大雅·烝民》(《三十三章》)、《小雅·正月》(《三十三章》)、《周颂·维天之命》(《二十六章》)、《周颂·振鹭》(《二十九章》)、《商颂·烈祖》(《三十三章》)、《周颂·烈文》(《三十三章》)。)。七十一篇引诗中,《大雅》三十二篇,所占比重最大,《小雅》十三篇,《国风》十五篇(《豳风》三篇,《齐风》、《曹风》、《周南》、《魏风》各一篇,《邶风》、《卫风》各四篇),《颂》十一篇(周颂六篇、商颂二篇、鲁颂三篇)。

引用十五篇《国风》者,《论语》占四篇,《孟子》占六篇,《大学》占三篇,《中庸》占二篇。四十五篇《雅》的分布情况如下:《论语》二篇、《孟子》二十六篇、《大学》七篇、《中庸》十篇。引用十一篇《颂》者,《论语》二篇、《孟子》三篇、《大学》二篇、《中庸》四篇。

《诗经》的内容很难用一两句话去说明,它是用韵律化、形象化的语言创作出来的文学,反映了人类丰富的思想和情绪。一般来说,诗歌不仅要有丰富的自然内容,更应该有丰富的社会内容,能够反映人的内心精神世界。但是,儒家对《诗经》的研究,其意义似乎只能停留在理论上面,而不能在实践上指导人们的文学创作。因为它过于强调诗歌是为政教服务的工具,注重社会伦理、政治伦理的现实性,重视社会的道德教育,重视人的性情改造,故而儒家的诗论要求的是通过对《诗经》的学习,涵养德性,陶冶人格,最终达到“思无邪”的境地,并在此基础上,继续努力,以扩大《诗经》实际的效用。这在《四书》引用《诗经》中有显著体现。

《诗经》有教化个人修养的作用。个人涵养德性是为了修身之用,如《论语·学而》引《诗经·卫风·淇澳》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讲“贫者乐道,富者好礼”的风貌。切磋琢磨本来是说骨头、象牙、珠玉、石头等物必须经过磨砺才能成为良好的工艺品,以此来劝勉世人应该不断加强自身的修养。又如《论语·泰伯》引《小雅·小旻》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据朱熹《论语集注》载,曾子去世前,对弟子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保护身体发肤不受损害是一件困难的事,所以引《诗经》“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作为警戒,将修身扩大到了孝的境界。《中庸》也引《小雅·常棣》说:“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说自己修身,进而扩散到妻子兄弟,由近至远,达到妻子兄弟和乐的境界,这是孝顺父母的基础。《大学·传三章》引《大雅·文王》说:“穆穆文王,于辑熙敬止。”强调说圣人经常处于至善的境界,他们修养道德,认清自己的位置,然后行动,使得子女在孝、父母在慈,臣下在敬、君王在仁,朋友相交以信,以此强调“仁、敬、孝、慈、信”的重要性。《孟子》引《邶风·柏舟》说:“忧心悄悄,愠于群小。”又引《大雅·绵》说:“肆不殄厥愠,亦不陨厥问。”这些都谈到了修身的困难。但贤者、圣人仍然能坚持正道,不畏众人的毁谤和伤害。《论语·颜渊》引《小雅·我行其野》说:“诚不以富,亦祗以异。”提出一种修身的方法:忠信行事以增进德行。《中庸》引《大雅·抑》篇说:“相在尔室,尚不愧乎屋漏。”说明君子在一个人的时候也应该戒慎恐惧,不管人家看不看到他,君子都要小心自己的言行。因此,君子不动,却受到人家的尊敬,君子不说,却受到人家的信任。这就是修身的作用。

儒家认为“体”是指心性或德性的涵养,推广到社会,就是“用”。“体”的结果必然是“用”,而“用”则需要以“体”为前提,“体用”就是这种相依相辅的关系。儒家重视人间的现实,最终目标就是要达到《大学》里的三个纲领。对个人来说,先“明明德”、“止于至善”,然后“亲民”,即让民也“止于至善”,达到仁者或者是圣人的境界,推而广之就能达到天下太平,这就是内圣外王的境界,内圣之志在于外王。这样的实践顺序就是体内用外。按照这种顺序就必须先经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的阶段,然后才能达到治国、平天下的阶段。《毛诗序》所说的“以一国之事、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便阐明了其中的关系。风为教化之义,雅也鸮,同样具有教化之义。而教化的目的则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教化个人修养的作用一经扩大就有了教化民众的作用。如《孟子·滕文公上》引诗:“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大雅·文王》)文王接受天命,修礼教,改政风。于是孟子劝勉滕文公也能像文公那样实践躬行,设立学校,阐明人伦,实施仁政。《孟子·公孙丑》引诗:“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今此下民,或敢侮予。”(《豳风·鸱鸮》)说明如果当时的诸候能够选贤任能,改革政风,天下的大国也会臣服。《中庸》也引诗:“不显惟德,百辟其刑之。”(《周颂·烈文》)说明君子应该进行笃实、恭敬的实践,这样才能影响诸候、和平天下。《四书》还指出了教化的实际效用。如《孟子》引《大雅·灵台》说:“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于牣鱼跃。”文王受到天命,以仁为本,与民同乐,所以受到民众的尊敬,这便是个人修德养性并达到了社会教化的作用。《大学》引诗:“于戏前王不忘。”(《周颂·烈文》)说文王、武王以德化民,所以君子“贤其贤,亲其亲”,小人“乐其乐,礼其礼”,都能达到至善的境界,因此后代非常思慕文王、武王的恩德。《中庸》引诗:“鸢飞戾天,鱼跃于渊。”(《大雅·旱麓》)是说文王、武王的德化已泽被戾天之鸢或深渊之鱼,可谓无所不至。这些都是《四书》引《诗经》以教化民众的例证。

在《诗经》中有不少讽刺时政的诗,古代称之为“怨刺诗”,主要揭露了当时政治的腐朽、黑暗,讽刺统治者生活中的一些丑行。从诗的来源渠道上讲,“讽刺”诗是由下面臣属搜集或创作并进献给君主的,用来对君主的举措失误进行及时“讽刺”。如《国语·周语》说:“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是以事行而不悖。”又《毛诗序》说:“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讽刺”诗的感情态度及其思想的表达方法决定了《诗经》的教化特色。《四书》引《诗经》便体现了政治讥刺的取向。如《孟子·梁惠王》引诗:“畏天之威,于时保之。”(《周颂·我将》)只有坚持天道,才能保全国家,孟子借此刺谏梁惠王常以各种理由回避实行仁政、安抚天下。《梁惠王》又引诗“哿以富人,哀此惸独”(《小雅·正月》)、“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思戢用光,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大雅·公刘》)、“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大雅·绵》)等篇来讽刺齐宣王只好财色,却不实施仁政。孟子在《离娄上》又引诗:“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大雅·假乐》)是说当时的君王本应该遵守先王的法规,爱护人民,治理国家,可是却没能做到。《离娄上》还引诗:“其何能淑,载胥及溺。”(《大雅·桑柔》)讥刺当时君臣:不实施仁政,就会导致国家的衰亡。除此之外,《离娄上》还引诗:“天之方蹶,无然泄泄”(《大雅·板》)以讥刺臣下无道的行为。《大学·传十章》引诗:“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小雅·节南山》)讽刺当时的太师尹氏政治搞得太乱,政治家应该谨言慎行,因为天下民众都把他们的行动作为表率,他们的言行如果有误的话,就可能导致国家的衰亡。

《诗经》中的讽谕诗,大都是悯时伤乱,对统治集团进行警戒、劝谕之作。尽管它们的目的是挽救王朝的覆灭以便继续进行统治,但它们对昏君佞臣的斥责,对社会问题的揭露,仍然具有重大意义。《四书》引用《诗经》,大都和它这部分写怨刺内容的讽谕诗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引《诗经》的内容主要用来加强个人修养、教化民众和进行政治讽刺。

《四书》引用《诗经》各有侧重,《孟子》和《论语》表现得尤为明显。《孟子》引用《诗经》的篇目最多,这与孟子重视诗的作用,经常援诗以明仁义,将解诗、用诗同仁义之道的推行紧密联系是分不开的。《孟子·梁惠王上》引诗:“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大雅·思齐》),说明必须以仁义之心“推恩”于人的道理;《梁惠王下》引诗:“哿以富人,哀此惸独”(《小雅·正月》),叙述文王“发政施仁”的历史经验;《滕文公上》引《豳风·七月》“昼尔于茅,宵尔索绹;亟其乘屋,其始播百谷”,比喻“仁人在位”不可缓于民事;《离娄上》引《大雅·文王》“永言配命,自求多富”,说明身行仁义而“天下归之”的道理等等。可见,孟子引《诗经》的目的在于劝谏君王修自身、孝父母、急民事、行尧舜之道、施仁爱之政、与民同乐;劝勉大臣要深明臣下之道、辅君使贤、修善弃恶;教化民众必须修行仁义礼智之善端,推己及人,最终达到大同的世界。《论语》则极力推崇诗的现实功用性。《子路》篇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把诵诗的意义直接归之于提高从政能力的需要,显然表现了孔子急于事功的一面。又《阳货》说:“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讲到了诗之作用于人们认识的多种功能(兴、观、群、怨),讲到了诗有助于人们知识的增益(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而其关键之点,则在于强调习诗与“事父”、“事君”的重要联系。《论语》着力提倡的基本伦理政治原则是“尊尊亲亲”,而“迩之事父”、“远之事君”的要义,正体现了“尊尊亲亲”的核心内容。这样学诗的得失便牵涉到了“必也正名”的大事,关系到了每个人基本品德修养的培养。《泰伯》认为:“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又《季氏》说:“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道理也在于此。可见《论语》强调的是诗的道德伦理功能和政治作用。这是它论诗最突出的特征,即把《诗经》视为体现仁、礼原则的载体,看成是指导人们修身、从政的读本,这就在很大程度地把《诗经》道德伦理化和政治化了。在《四书》引《诗经》中,之所以《大雅》所占比例最大,是因为《雅》是宫廷官员的诗,他们往往身居要职,站在自己的立场,以《诗经》去教化百姓、教化社会,先要修己立身、涵养道德,然后再扩展到社会政治中,这是《四书》引用《诗经》的主要倾向。

《四书》引《诗经》大都不录其全篇,有的取其本义,有的取其引申义,作用主要在于涵养个人德性和修养人格,教化民众以及讥刺统治者。在引《诗经》诸篇中,《论语》引《诗经》强调努力修身,而《四书》其它三部则少有这个意思。为了社会教化而引用《诗经》集中在《孟子》、《大学》和《中庸》中。为了讥刺时政而引用《诗经》的主要是《孟子》和《大学》。总的来说,为了涵养德性而引《诗经》的篇目比例,比为了教化社会而引《诗经》的篇目要少得多。

无论是东方社会还是西方社会,文学都有两个侧面,一个是艺术的,一个是社会作用的。儒家虽也重视文学的艺术侧面,但他们主要是从政治教化的角度去研究《诗经》的,与现代人研究《诗经》相比,他们更强调把《诗经》蕴含的“温柔敦厚”、“思无邪”的精神扩大到社会。儒家认为若能“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就能达到天下太平的社会。这是儒家思想的终极目标。人之修己,其志必在治人,个人涵养德性,也必然是为了社会教化。这也是《四书》引《诗经》最主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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