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吾尔蒙古语只需要用维吾尔文来解释和阅读_蒙古文化论文

回鹘式蒙古文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释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蒙古文论文,大王论文,回鹘式论文,只必帖木儿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陕西省户县城关西边10公里处,有一座道教宫观——重阳宫〔1〕。重阳宫内有一通元代蒙汉两种文字合壁的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碑。形制为螭首方座。这是迄今为止在陕西省境内发现的唯一回鹘式蒙古文碑石,具有重要学术价值。这通令旨碑原来在重阳宫的下院清阳宫(隶属于重阳宫的一座道观)。本世纪中叶,在清阳宫旧址建立了清阳小学。1987年,户县文物管理处把这通碑从清阳小学迁到重阳宫。现在,这通碑被重阳宫道士埋在院内地下。

我们根据保存下来的原碑彩色照片和拓片,对碑上镌刻的回鹘蒙古文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进行了释读。下面把我们的工作成果公布出来,供同好诸君进一步研究,并请方家不吝赐教。

据《户县文物志》(户县文物志编纂委员会编,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5年,第80页)著录,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碑高2公尺36公分,宽86公分。我们见到的拓片高1公尺56公分,宽83公分(不含碑额)。碑额镌taj oη liη

〔2〕(大王令旨)4个八思巴字(见封三拓片照片)。碑身上半截刻回鹘式蒙古文楷书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下半截刻汉文楷书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译文及附记(见封三拓片照片)。汉文部分字体稍大一些,清晰可辨,识读无困难。回鹘式蒙古文部分笔划比较细小,加上碑面风化、磨损,拓片上有些字已经不易辨识。我们根据这道令旨的汉文译文,对回鹘式蒙古文令旨中不易辨识的字反复揣摩,并参考有关蒙古文和八思巴字文献,作了构拟。这里公布的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回鹘式蒙古文摹写本,既包括拓片上清晰可辨的字(占多数),也包括我们构拟的字。在拉丁转写中,凡是我们构拟的字均放在圆括号里,以示区别。构拟只是有根据的推测而已,不一定完全符合原貌,失误在所难免。希望将来有条件的时候能够把这通碑从地下挖出来,再仔细地做一番核对工作。我们认为,那将是一件十分有吸引力的事情,可能引起有关专家学者的关注。

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的回鹘式蒙古文原文共23行。行款从左到右,竖写。书写格式有些特点。具体说来:头两行是表示祝颂的套语,都顶格写。第3行是标题“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蒙古文是4个词),写得略低一些。第4、5、6三行是令旨的上款,列举遵行令旨的有关人员,降到很低的位置才起笔,每行大约都空出三分之二的地方。从第7 行到第20行,都顶格写,但是遇到“圣旨”这个词就抬头另起一行,然后接着往下写。第21行到第23行是令旨的下款,写的是颁发令旨的时间和地点,又降到很低的位置起笔,情形跟第4、5、6三行相似。 下面是我们对回鹘式蒙古文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所作的摹写(见第20页)。

这道回鹘式蒙古文令旨的拉丁转写如下:

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回鹘式蒙古文摹写

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的汉文译文和附记是用“元代白话”写成的。共25行。从第1行到第21行是令旨全文。第22行到第25行是附记。 行款从右到左,竖写。遇“天、皇、圣”等字抬写四格(双抬),遇只必帖木儿大王名讳的“只”字和令旨的“令”字抬写两格(单抬)。抄录如下:

第1行:天底气力里

第2行:皇帝福荫里

第3行: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道与管民官州城里达鲁花

第4行:赤官人每来往的使臣每管军官人每军人每

第5行:已前

第6行:圣旨里如今

第7行:皇帝圣旨里和尚也里可温先生答失蛮拣么甚么差发

第8行:休当者告

第9行:天祝寿者这般道来的

第10行:圣旨体例里真定府里洺州里肥乡县马固有的洞真万第11行:寿宫主为头儿宫观里住的长春演道主教真

第12行:人门下冲虚弘教真人杨志谨徒弟赐紫通真

第13行:大师提点孙志久为头儿先生根底与了执把

第14行:金印

第15行:令旨与了也这的每的宫观里使臣每休下者差发

第16行:铺马祗应休当者田地水土人口头疋拣么甚

第17行:么没体例休教夺要者这先生每却道有

第18行:令旨当差发的人梯已休隐占者别人的水土休争

第19行:要者大

第20行:圣旨体例里休别了没体例勾当休行者

第21行:令旨俺的牛儿年十月初六日永昌府写来

第22行:至元丁亥中秋日建祖庭张德宁刊字

第23行:保和崇信大师西京路道判先秉彝书丹题额

第24行:提领马志显知宫严道成

第25行:通真大师清阳宫住持提点赐紫孙志久立石

我们参照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回鹘式蒙古文原文,把令旨的原有汉语“元代白话”译文转译为现代汉语,并加标点如下:

赖天的气力、皇帝的福荫!

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

管民官、城市达鲁花赤、官员、往来的使臣、军官、士兵:

以前的圣旨和当今皇帝的圣旨都说,和尚们、基督教教士们、道士们、伊斯兰教教士们不负担任何差役和赋税,祷告上天保佑!按照圣旨的例规,颁发给真定府、洺州、肥乡县、马固等处以洞真万寿宫主为首的宫观里居住的长春演道主教真人门下冲虚弘教真人杨志谨、徒弟赐紫通真大师提点孙志久为首的道士们收执的盖有金印的令旨。

在他们的宫观里使臣等不许住宿。不提供差役、赋税、乘用的马匹和食品。不许非法强行夺取他们的土地、水源、人口、牲畜等。这些道士们也不许仗恃持有令旨把支差的人据为己有,不许夺取别人的土地。要遵照圣旨,不许做违法的事。

令旨写于牛儿年十月初六日永昌府。

注释:

〔1〕重阳宫位于户县西边10公里的祖庵镇。此处旧名刘蒋村。 金代全真道创始人王嚞(号重阳子,1112—1170),曾经在刘蒋村修行。逝世后,门人把他的遗骨埋葬在这里,并建立一座道观,初名祖庵,后改名灵虚观。公元1238年,全真道掌教宗师李志常奏请元太宗窝阔台扩建灵虚观,并改名为重阳宫,获准。公元1244年,乃马真皇后颁降玺书,增以重阳万寿宫额。这座道观于元代几经扩建,成为当时关中道教圣地。与山西永乐宫、北京白云观合称全真道三大祖庭。重阳宫毁于明代,清代重修,规模缩小很多。上述情况可参看卿希泰主编的《中国道教》,第4卷277页《重阳万寿宫》条及袁明仁等主编的《三秦历史文化辞典》,913页《重阳宫》条。

〔2〕用八思巴字写的这个碑额,显然拼的是汉语词。但是, 其中“王”字的拼法与当时的汉文读音不大一样。我们知道,“王”字在《蒙古字韵》里是读’ aη的(见照那斯图、 杨耐思《蒙古字韵校本》,45页字头6及151页上十七a,民族出版社,1987年)。 在其它八思巴字文献中,“王”字也都拼为'aη(见照那斯图《八思巴字和蒙古语文文献Ⅱ文献汇集》,89—93页《妥欢帖睦尔鼠年(1336)圣旨》、118—122页《答吉皇太后鸡年(1321)懿旨》、123—127页《安西王忙哥刺鼠年(1276)令旨》、137—141页《海山怀宁王蛇年(1305)令旨》,东京外国语大学亚非语言文化研究所,1991年)。这个碑额把“王”字拼成oη,在读音上与回鹘式蒙古文的写法一致。 我们在回鹘式蒙古文文献中多次见到汉文的“王”字用蒙古文拼成ong (见道布《回鹘式蒙古文文献汇编》,212—268页《张氏先茔碑》、307—318页《云南王藏经碑》、345—413页《西宁王神道碑》,民族出版社,1983年)。η是国际音标写法,ng是拉丁转写法,都表示舌根鼻音。

〔3〕拓片上,这个词的上半部分有点残缺, 但是基本笔划依稀可辨,最末一笔是往下拖得较长的一竖,可判读为-n。对照这道令旨的汉文部分,在这个位置上的蒙古文应该相当于汉文的“只必”二字。“只必”。是音译蒙古语人名的用字。蒙古语里与“只必”音近的词有

。前者的意思是“铁锈”,后者的意思是“赭石”。赭石的主要成分是三氧化二铁。所以,

是音近义通的一对词。汉语“必”字古音“质”韵,收-t尾。我们知道,古人用汉字转写蒙古语时,有用收-t尾的入声字表示蒙古语收-n尾或收-1尾的音节的情况。所以,“只必”的“必”字可以用来表示蒙古语的bin或ben音节。只必帖木儿是元朝宗王,是太宗窝阔台的孙子,阔端太子的儿子。因筑永昌新城,人称永昌王。公元1310年卒。关于只必帖木儿的情况,可参看《中国少数民族史大辞典》(吉林教育出版社,1995年)有关条目。

〔4〕拓片上,这个词的上半部分有点残缺。 我们根据这道令旨的汉文译文判断,这个词应该相当于“已前”(现代汉语的规范用字是“以前”)。在八思巴字文献中,与汉语的“已前的”对译的蒙古语词是uridan-u(见《薛禅皇帝龙年圣旨》,载前引《八思巴字和蒙古语文献Ⅱ文献汇集》,21—27页)。在《蒙古秘史》中,uridan-u旁译为“在前的”(见该书第67节),其意义与现代汉语的“以前的”相当。所以,我们认为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上的这个词应该是uridan。

〔5〕这个蒙古语地名

,相当于令旨汉文译文里的“真定府”。在八思巴字文献中,曾经出现过

(见前引《八思巴字和蒙古语文献Ⅱ文献汇集》,38—42页)。在那里,汉文译文是“真定路”。“府”或“路”是表示行政区划级别的通名。在这道令旨里以及在八思巴字文献中,都只写出这个地名的专名部分

“真定”,没有写出通名部分“府”或“路”。

〔6〕这个词把两个音节连写在一起, 相当于令旨汉文译文里的“洺州”。“州”字在《蒙古字韵》里拼作(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115页字头4及115页下十八a),在《中原音韵》里拼作t∫iu(见杨耐思《中原音韵音系》,174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年)。韵母都有i作韵头(介音)。

〔7〕这里(kui)qeng kin三个音节相当于这道令旨汉文译文里的“肥乡县”三个字。拓片上回鹘式蒙古文部分相当于“肥”字的那个音节已经残缺,看不清楚了。在《蒙古字韵》里,“肥”字的八思巴字写法是i(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51页字头4及151页上二十a )。在《中原音韵》里,“肥”字的读音是fi(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 93页)。这里,我们用回鹘式蒙古文把“肥”字构拟为kui,但是,实际上这个k应该读如清擦音h。

qeng相当于这道令旨汉文译文里的“乡”字。在《蒙古字韵》里,“乡”字读haη(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44页字头2及151页上十六b)。在《中原音韵》里,“乡”字音xiaη(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84页)。这里回鹘式蒙古文用q表示相当于清擦音x或h的声母。用e表示相当于ia的韵腹。

kin相当于这道令旨汉文译文里的“县”字。在《蒙古字韵》里,“县”字读n(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102页字头6及154 页下十一b)。在《中原音韵》里,“县”字音xiεn(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133页)。这道令旨的回鹘式蒙古文写法kin可能有误,似应写作kian才是。

〔8〕这里只见一个音节-gu。上面的那个音节已经残缺。我们根据令旨的汉文译文,把相当于“马固”的“马”字的音节补了出来。

〔9〕这里应该是音译汉文“真”字的一个音节。拓片上, 这个音节的上半部分模糊不清。我们把这个音节跟这道令旨第12行末尾相当于汉文“真”字的写法和第13行末尾相当于汉文“真”字的写法对照以后,发现这三处读-n的字母写法各有不同。这里的-n是往下拖写的一竖;第12行末尾的-n是先往下写然后又往左上方一提,形成一个“左撇”(蒙古文谓之

);第13行末尾那个-n写成向右下方甩下去的“右撇”(蒙古文谓之

或segül)。

〔10〕这个音节相当于汉文的“寿”字。在《蒙古字韵》里,“寿”字音iw(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116页字头8及155页下十八b)。在《中原音韵》里,“寿”字音∫iu(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177页)。韵母都有i作韵头(介音)。在回鹘式蒙古文里i前面的s读∫(八思巴字写作)。

〔11〕这是相当于汉文“宫观”的“宫”字的一个音节。在《蒙古字韵》里用八思巴字拼“宫”为guη(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30页字头5及150页上九b)。这里用ü表示u,二者听起来相近。 在《中原音韵》里,“宫”音kuη(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77页)。

〔12〕这里补了一个相当于汉文译文里“主”字的音节。“主”字在《蒙古字韵》里作deu(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69 页字头4及152页上二十九a)。在《中原音韵》里读t∫iu。韵母都有一个前高元音作韵头(介音)。所以,我们把它构拟为iu。

〔13〕这里补了一个相当于汉文译文里“教”的音节。“教”字在《蒙古字韵》里作gaw(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113页字头7 及155页下十七a)。在《中原音韵》里,“教”字读kau (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142页)。声母是g,韵母有i作韵头(介音), 韵尾收-u。所以,我们把它构拟为giu。

〔14〕这是音译汉文“人”字的一个音节。形式上与in的写法相同。我们知道,在回鹘式蒙古文里,拼写外来词时,可以用字母来表示舌叶浊擦音(国际音标为[])。例如公元1346年的《兴元阁碑记》中,“壬”字的声母就是用回鹘式蒙古文的字母来表示的,实际读(见前引《回鹘式蒙古文文献汇编》,319—340页)。在《蒙古字韵》里,“人”字的读音就是in(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85页字头1及153页下三a)。在《中原音韵》里,“ 人”字读in(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121页)。

〔15〕这个音节相当于汉文的“下”字。在注〔7 〕中我们讨论“乡”字时曾经说过,回鹘式蒙古文用q表示相当于清擦音x或h的声母。在这里,q的音值是[x]。查《蒙古字韵》,“下”字拼作a(见前引《八思巴字和蒙古语文献Ⅱ文献汇集》,48— 52页)。值得注意的是这个音节的特殊写法,辅音(声母)和元音( 韵母)是分开写的,没有连在一起。

〔16〕这个音节是汉文“虚”字的音译。在这里k 的实际音值应该是[x]。查《蒙古字韵》,“虚”字的读音是hu(见前引《 蒙古字韵校本》,72页字头1及152页上三十b)。在《中原音韵》里, “虚”字的读音是xiu(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108页)。

〔17〕[

〔18〕这个音节是汉文“教”字的音译。

〔19〕这里连写在一起的两个音节,相当于汉文“赐紫”二字。在汉文里,“赐紫”是皇帝给道士赐紫衣以示尊宠的意思。查《蒙古字韵》,“赐”字的八思巴字写法是shi(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56 页字头7及152页上二十二b)。在《中原音韵》里,“赐”字的读音是s(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91页)。“紫”字在《蒙古字韵》里,用八思巴字拼为dzhi(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56页字头4及152页上二十二b)。在《中原音韵》里,“紫”字的读音是ts( 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90页)。

〔20〕这是音译汉文“大师”二字的两个音节,是连在一起的。汉文“大”字在《蒙古字韵》里,用八思字拼作taj (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74页字头6及153页上三十一b)。t在这里表示的是不送气清塞音,相当于拉丁转写法的d。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碑的碑额, “大”字用八思巴字也是拼作taj。在《中原音韵》里,“大”字的读音是tai(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115页)。t在这里表示的也是不送气清塞音,相当于拉丁转写法的d。汉文“师”字在《蒙古字韵》里, 八思巴字写法是hi(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57页字头2及152页上二十三 a)。在《中原音韵》里,“师”字的读音是i( 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88页)。我们知道,在回鹘式蒙古文里,与汉文审母∫相当的字母是。但是,在元音i前面,写作s。

〔21〕这是音译汉文“提点”二字并且连写在一起的两个音节。在八思巴字文献中,“提点”写作tidem (见前引《八思巴字和蒙古语文献Ⅱ文献汇集》,21—27页《薛禅皇帝龙年(1280 ̄1292)圣旨》)。“点”字在《蒙古字韵》里属覃母,收-m尾,读dem (见前引《蒙古字韵校本》,124页字头1及156页十二十二b)。“提点”是官职名称,元代为局、库等专管机构的长官,或照管宫观道士的官员。

〔22〕sun i giu相当于令旨汉译文中的“孙志久”, 是人名。即清阳宫住持,通真大师,赐紫提点。

〔23〕这个词的写法跟现代蒙古文规范写法略有不同。“印(章)”这个词,现在通行的蒙古文写法是tama-a。这道令旨中的 altamatai这个短语,在八思巴字文献中曾经出现过( 见前引《八思巴字和蒙古语文献Ⅱ文献汇集》,131—136页《小薛大王兔年(1303)令旨》。在那里,把tamatai转写为t'amGat'an。 经核对小薛大王令旨碑的拓片,发现转写有误,应该是t'amGat'ayi—— 笔者)。al tamatai这个短语,逐字直译是“大红印有的”。al在《蒙古秘史》中旁译“大红”(见该书238节)。al tamatai 在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的汉文译文里译成“金印”,可能是为了强调这枚印章的质料和品级。

〔24〕这个词在《蒙古秘史》中旁译为“共”(见该书124节、 130节、198节)。在这道令旨的汉文译文里译作“每”,表示复数。回鹘式蒙古文令旨原文ilin bulun这个短语,在汉文里似应译为“使臣等”。

〔25〕根据这道令旨的汉文译文,这里应该是相当于“水土”的一个蒙古语词。参照《忽必烈汗鸡儿年回鹘式蒙古文圣旨》第21行(见《民族语文》1993年第6期,66页)及白话译文第18行(67页), 我们把它构拟为usun。

〔26〕根据这道令旨的汉文译文,这里应该是相当于“头疋”的一个蒙古语词。在八思巴字文献中, 相当于汉文“头疋”的蒙古语词是adu'usun(见前引《八思巴字和蒙古语文献Ⅱ文献汇集》,38—42页《普颜笃皇帝虎年(1314)圣旨》)。在《蒙古秘史》272节,adu'usun旁译为“头口”,即现代汉语的“牲口”。

〔27〕根据这道令旨的汉文译文,这里应该是相当于“梯己”的一个蒙古语词。在《云南王藏经碑》上,“梯己”一词的蒙古文写法是emüs,是复数形式。在《蒙古秘史》中旁译为“梯己” 的蒙古语词是emü(见该书137节),是单数形式。 这里我们构拟为复数形式。

〔28〕这个üker il的汉文译文是“牛儿年”。我们认为这个“牛儿年”应当是公元1277年。理由如下:首先,在只必帖木儿大王令旨汉文译文的附记中,提到“至元丁亥”刊字、书丹、题额、立石。忽必烈汗在位时的“至元丁亥”是公元1287年。可见,这道令旨的颁发时间不能晚于令旨碑刊字、书丹、题额、立石的公元1287年。这是下限。其次,根据前引《中国少数民族史大辞典》的记述,只必帖木儿于公元1272年“筑新城成,赐名永昌府”(见该书551页)。在此之前, 这个地方称“西凉府”(见《元史》卷60,“永昌路”条,中华书局,1976年,1450页)。所以,我们认为这道写于永昌府的令旨,颁发时间是不能早于公元1272年的。这是上限。最后,在公元1272年与公元1287年之间,只有公元1277年岁在丁丑,与“牛儿年”相合。

〔29〕在早期的回鹘式蒙古文文献中,“冬”这个词常写作übül,而不是现代蒙古文的ebül。 例如在《阿八哈汗颁发的证明文件》中,“冬”就是写作übül(见前引《回鹘式蒙古文文献汇编》,24—30页)。

〔30〕在这里sara是表示时间的“月”,最末一个元音字母是与前面的辅音字母连写在一起的,写法跟现代蒙古文正字法不一样。这个词后面接的领格附加成分-in,写法也跟现代蒙古文正字法不一样, 只写了一个表示i的长牙加一个表示n的长尾巴。这是早期回鹘式蒙古文的特点(见前引《回鹘式蒙古文文献汇编》,13—18页《贵由汗玺文》,24—30页《阿八哈汗颁发的证明文件》)。

〔31〕这个音节要跟上一行末尾的sini连起来读。sinide的意思相当于汉文表示农历上旬某日的“初”字。在回鹘式蒙古文文献中,这个词见于《阿鲁浑汗致尼古拉斯四世的信函》落款(见前引《回鹘式蒙古文文献汇编》,50页)。但是,写法稍有不同,在阿鲁浑汗的信函中,写作sinede。在现代蒙古文中,这个词的写法是sined。

〔32〕在《蒙古字韵》里,“永”字读’ uη(见前引《 蒙古字韵校本》,31页字头8及150页上+a)。在《中原音韵》里, “永”字读iuη(见前引《中原音韵音系》,81页)。这里是用üng来对应的。“府”字在这里看起来与wu的写法一样。我们知道,在回鹘式蒙古文中,wf共用一个字母。所以,“永昌府”的回鹘式蒙古文写法应该读üngangfu。 只必帖木儿大王筑的永昌府新城位于今甘肃省的金昌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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