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句子的指称_复合句论文

论句子的指称_复合句论文

论语句的指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论语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B811.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5455(2008)01-0028-06

就指称问题来说,最令人困惑的一个问题就是语句的指称应该是什么?真值作为语句的逻辑值能不能同时又是语句的所指?一个句子所包含的语词的指称能不能决定该语句的指称?语句的指称和它所包含的语词的指称是不是同属于对象世界?本文下面将以剖析弗雷格真值外延理论为依据,同时结合维特根斯坦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就这里所提出的若干问题做一点与传统的或当今的主流观点不太相同的分析和阐述。

弗雷格在《论涵义和指称》①一文中谈到句子的涵义和指称时首先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一个句子包含着一个思想,②应该把这个思想看作是它的涵义,还是看作它的指称?”[1]91弗雷格指出,对于一个句子来说,当我们用指称相同而涵义不同的另一个语词代替这个句子中的某一个语词时,这个句子的涵义会发生变化,但是这并不影响这个句子的指称。比如,我们用“昏星”代替句子“晨星是一个被太阳照着的物体”中的“晨星”,就会形成“昏星是一个被太阳照着的物体”这样一个句子。由于“昏星”和“晨星”涵义不同而指称相同,所以,前后两个句子也是涵义不同而指称相同。句子涵义的变化与句子指称的不变说明“思想不能是句子的指称”。[1]96

这里,弗雷格用语词涵义变且指称不变从而引起语句涵义变而指称不变的情况区别了一个语句的思想和它的指称,由此,弗雷格用语句所包含的语词的指称引出了语句的指称。这是他在这篇论文中第一次试图用语词的指称来说明语句的指称,而这一说明则恰恰形成了他下文进一步论证语句指称问题的伏笔。

既然思想不是句子的指称,而只是句子的涵义,那么,句子的指称应该是什么呢?

弗雷格的进一步分析是从句子中包含的有涵义而无指称的语词切入的。他举例说,在“奥德赛在沉睡中被放到伊萨卡的岸上”这句话中,由于我们无法确定其中的语词“奥德赛”的指称对象,因此也就无法确定整个语句是否有一个指称。但是,认为“奥德赛在沉睡中被放到伊萨卡的岸上”这句话是真的或者是假的的人,实际上等于首先承认了其中的语词“奥德赛”不仅是有涵义的,而且也是有指称的。凡是认为语词“奥德赛”有涵义而无指称的人都不会肯定或否定这个句子。显然,一个句子的真或假与组成这个句子的语词的指称是密切联系的。弗雷格说,我们一般在使用语句的过程中实际上是关心句子中包含的语词到底有没有指称的,因此我们一般也承认并且要求句子本身有一个指称,即它或者是真的,或者是假的。“因此,对于我们来说,追求真就是努力从意义推进到指称。”而且,“对于一个句子而言,当涉及其组成部分的指称时,才需要寻找指称,而且当且仅当我们寻问真值时,才是这种情况。”[1]96-97由此他得出的结论就是:一个句子的真假正是这个语句的指称。

但是,弗雷格的这种证明实在是非常牵强的。

第一,我们可以把弗雷格的上述证明概括为“当且仅当一个语句所包含的语词有指称,一个语句才有真假”这样一个命题。从这个命题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语句所包含的语词的指称与这个语句真假之间的关系,而并不一定就是语词的指称与语句的指称之间的关系。即使我们承认,一个语句如果包含了无指称语词该语句就没有真假,但这与这个语句有没有指称以及它的指称是什么仍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问题。我们既然可以根据一个语句所包含的语词有无指称来判定一个语句有没有真假,那么我们同样也可以根据一个语句是不是有指称来判定一个语句有没有真假,而且我们还可以根据一个语句的指称是否符合实际来判定一个语句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里,语句的指称是一回事,语句指称的真假显然又是另一回事。“语句的真假就是语句的指称”这种观点显然只能算做是弗雷格对该问题的一种处理建议,而并不是一条被证明了的真理。

第二,语词的所指在某个可能世界中有存在与不存在的情况,语句的所指则在某个可能世界中有真和假的情况。语词所指的对象在某个可能世界中存在与不存在的情况并不等于语词的指称本身,而只是人们在思想方面对语词指称情况的一种认定;语句所指的真和假显然也并不应该等同于语句的指称本身,而应该是人们在思想方面对语句指称情况的一种认定。如果能够把真或假作为语句的指称,那么同样道理我们也可以把对象在某个可能世界中的存在与不存在作为语词的指称。对语词与语句指称的这样一种解释显然是将语言表达式的指称抽象到了一种不仅高于指称对象本身,而且也高于语言表达式本身的语言层次。因为仅就语句来说,一个语句的真假是对一个语句所陈述情况的判定,它的语言相对于这个语句本身来说必定高一个层次;而一个语句的指称则是该语句的所指对象,它的语言相对于这个语句本身来说必定低一个层次。③这里涉及到三个语言层次,而如果把属于思想认定方面的真值做为语句的指称,那就是把第一层次的语言和第三层次的语言混淆起来了。这样一来将必然导致判定结果与被判定对象的混淆,并且最终导致认识与被认识对象的混淆。

第三,当我们进一步分析“当且仅当一个语句所包含的语词有指称,一个语句才有真假”这个命题时不难发现该命题本身也是存在问题的。事实上,一个语句所包含的语词有没有指称并不能必然决定一个语句有没有真假。例如“金山是不存在的”这句话中的“金山”在现实世界中并没有指称对象,但是这句话本身难道就没有真假吗?奥地利学者迈农曾经试图利用引入假设对象的方法来解决这类句子的真假问题。按照迈农的观点,“金山”、“当今法国国王”、“飞马”、“圆的正方形”这样一些语词虽然在现实世界中不存在其所指对象,但是人们可以假定它们都代表了对象。罗素认为,迈农理论的错误在于他是“把任何在语法上正确的指示词组都当作了一个对象,”[2]54说“金山是不存在的”又假定金山存在,这样就出现了“金山是存在的又是不存在的”这样自相矛盾的判断。不过罗素也认为一个语句所包含的语词有没有指称并不能构成该语句有没有真假的充要条件。基于对摹状词的分析,罗素指出,从语法形式看“金山是不存在的”似乎表达的是原子命题,但是从逻辑形式上分析,“金山是不存在的”实际上是一个分子命题,它可以分析成是:“就x的一切值来说,‘x是金的而且是一座山’这个命题函项是假的”。罗素还说,“人们会提出,‘法国国王是秃头’这句话应该是毫无意义的;但是因为它明显是假的,所以它并非是一句毫无意义的话。”[3]按照罗素的这种分析方法来看,即使“奥德赛在沉睡中被放到伊萨卡的岸上”这个语句中的语词“奥德赛”有涵义而无指称,但是对于这个语句来说,“因为它明显是假的”,所以它仍然是有真值可言的。对于这样的语句我们同样也可以把它们分析成一个表达分子命题的命题函项。虽然罗素本人并不反对句子的指称就是其真值,但是罗素对包含摹状词之语句的这种分析结论对于认为语句之真假就是语句之指称的真值外延论者来说也就意味着一个语句所包含的语词的指称并不能必然决定该语句的指称。

弗雷格自己也意识到,在把句子的指称解释为句子真值的同时必然会导致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问题,比如:“一方面,所有真句子就有相同的指称,另一方面所有假句子也有相同的指称。由此,我们看出,在句子的指称上,所有的细节都消失了。”[1]98-99这种情况,与不同的语词符号及其涵义对应的多种多样的指称对象显然差别太大了。弗雷格也担心,如果这样来看,那么我们对于句子的理解就似乎太简单了。为此他提出的辩解是:语句的涵义是多种多样的,在现实中仅仅知道一个句子的指称而不知道其涵义是不可能的,而句子的涵义本身就包括了它能够具有真假值的条件;我们不能只讲句子的真值,因为,那样将抹去许多“细节”;我们也不能不讲句子的真值,因为“纯思想不能提供认识”;“只有思想与其指称,即与其真值一起才能提供认识;判断可以理解为从思想到真值的推进。”[1]99弗雷格以为,这样一来句子指称简单性的问题也就解决了。但是,弗雷格的这种论述显然等于是在用语句涵义的多样性来代替语句指称的多样性。

虽然句子的涵义本身决定句子的指称从而在这种意义上它包括了句子能够具有真假值的条件,但是句子的涵义并不等同于句子的指称,用句子涵义的多样性来遮掩把语句的真假作为语句的指称后出现的语句指称简单性的荒唐,从而为句子指称简单性的成立提供合理性证明,这种做法显然是在偷换概念。既然语词涵义是多样的并且由此决定的语词的指称也是多样的,而语句涵义是多样的,为什么由此决定的语句的指称就不能也是多样的呢?

对于复合句指称问题的处理,弗雷格仍然沿用了他用语句组成部分的指称来说明语句指称的方法。由于把句子的真值当作了句子的指称,所以他认为复合句的真值也仅仅是由作为其组成部分的简单句的真值所决定的;而且他还认为,用真假值相同的简单句对复合句中的简单句进行替换并不会改变原复合句的真假值。

但是,复合句与简单句不同。如果说语词作为简单句的组成部分,其指称还属于对象世界并且这种指称在对象世界中具有多样性的话,那么按照弗雷格的理论,简单句作为复合句的组成部分,其指称却只有真和假两种情况。因此,作为复合句组成部分的简单句的指称既失去了语言指称对象世界的特性,又缺乏象简单句的组成部分—语词那样的在指称方面的多样性。这样一来,丰富多彩的复合句就被抽象成了只剩下真假两种情况的干巴巴的语句,就连它的组成部分也同样是这种情况。这样的指称还能够是自然语言中复合句的所指吗?

在自然语言中,用真假值相同的简单句对复合句中的简单句进行替换并不会改变原复合句的真假,这其实只是有些逻辑学家们的一厢情愿。这种一厢情愿的情况最明显的莫过于这些逻辑学家们为实质蕴涵怪论所做的种种并不成功的辩解。

实质蕴涵难以解释的主要是下面两个蕴涵怪论:1.假语句蕴涵任何语句。2.真语句被任何语句所蕴涵。

弗雷格曾经列举了这样一个蕴涵语句:“如果太阳现在已经升起,那么天空乌云密布”。

但是正是这样一个看上去似乎毫无条件联系的蕴涵语句,弗雷格在他的文章中却用了下面这样一个脚注来对它进行了解释:“也可以这样表达我们的句子的思想:‘要么太阳现在还未升起,要么天空乌云密布’,由此可以看出,应该如何理解这种句子的联系”。[1]108这个脚注说明,一个蕴涵语句要有意义,首先它的前后件之间必须具有某种条件联系,这个条件联系也就是该蕴涵句所指称的某种事态关系。正因为有“要么太阳现在还未升起,要么天空乌云密布”为前提,所以才有“如果太阳现在已经升起,那么天空乌云密布”的成立。用真假值相同的另外一些简单句对组成该蕴涵句的简单句进行替换,假如替换后的部分根本就没有任何条件联系,那么替换后的复合句就根本不可能表现原复合句所指的事态关系,这就必然会导致改变原复合句的真假。

况且,对于有的复合句来说,我们即使并不知道其组成部分语句的真假,这种复合句仍然可以或者是真的,或者是假的。因为复合句主要是对语句间的事态关系进行陈述:如果这种事态关系在对象世界中存在,那它就是真语句;而如果这种事态关系在对象世界中不存在,那它就是假语句。对于这种复合句,我们实际上是无法用真假值相同的简单句对其组成部分进行替换的。比如,就拿“如果太阳现在已经升起,那么天空乌云密布”来说,在提出这个条件句的时候,提出者可能并不肯定当时到底太阳有没有升起,也不肯定当时是不是天空乌云密布。这种情况下,它所反映的就仅仅只是该语句前后件之间具有的一种充分条件联系。而在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条件句前后件真假的情况下,我们又该如何用真假值相同的简单句对它们进行替换呢?

弗雷格在提出复合句的真值完全由作为其组成部分的语句的真值决定的思想后,又特意指出对于有些复合句的从句来说,它们并不一定是真值或不限于真值。这包括:

第一,从句在只表达一个思想的一部分时,不指真值。例如:“哥白尼认为,行星的轨道是圆圈。”[1]100这里,对于整句的真来说,从句“行星的轨道是圆圈”是真是假无关重要,这里从句的指称并不是我们通常讲的真假,而只是具有一种间接的指称;而从这个从句的指称来说,它指的也就是我们通常讲的意义、思想。又如:“发现行星轨道是椭圆状的那个人,死于贫困之中。”[1]102这里,从句“发现行星轨道是椭圆状的那个人”的指称也不是真值,而是开普勒,它只是表达了原句思想中的一部分;而单独来看这个从句,它并没有表达一个完整的思想。

第二,在从句的意义除包括一个思想外还包括另一个思想的一部分时,尽管从句指称一个真值,却不限于这个真值。例如:“由于冰比水轻得多,所以它漂在水上。”这个句子包含这样三个思想:(1)冰比水轻得多;(2)如果某物比水轻得多,则它漂在水上;(3)冰漂在水上。这里,思想(3)包含在思想(1)与思想(2)中,因此,不需要明确地说出来。但是无论是思想(1)与思想(2)的结合,还是思想(2)与思想(3)的结合,都不会产生上面那个句子的意义。原因是“在‘由于冰比水轻得多’这个句子中,不仅表达了我们的第一个思想,而且也表达了我们的第二个思想的一部分。因此我们不能把这个从句简单地代之以另一个具有相同真值的从句”。[1]111

之所以出现上面的复杂情况,完全是由于把句子的真值当作句子的指称所导致的。承认句子的真值就是句子的指称,又要对某些句子的指称做另外特殊的处理,这就使得真值外延论在句子指称的解释上出现了若干不同的方法和结果。其实不仅上面列举的复合句的从句不是真值或不限于真值,甚至我们可以说,对于自然语言中的所有复合句,我们都不能把它们的真值简单理解为是完全由组成它们的分句的真值所唯一决定的。和蕴涵句一样,一个复合句要有意义,首先组成它的简单句之间必须具有该复合句所表示的某种特定联系,这个特定联系反映的就是该复合句所指的某种特定的事态关系。假如这种事态关系没有了,那么仅靠其中简单句的真假是不能必然决定一个复合句的真假的。比如:“2+2等于4并且雪是白的”是一个用“并且”这个联结词联结的复合句,而假如这里的“2+2等于4”与“雪是白的”所指称的两种不同事态之间根本就不具有那种可以用“并且”来指称的事态关系,那么尽管这两个语句各自可以分别都是真的,但是从自然语言中实际使用的复合句的意义来看,“2+2等于4并且雪是白的”这个复合句也不应该是真的。

但是,由于现代逻辑是以弗雷格的真值外延论为基础的,所以它认为,即使“2+2等于4”与“雪是白的”所指称的两种不同事态之间不具有那种可以用“并且”来指称的事态关系,但只要这两个语句各自分别都是真的,那么“2+2等于4并且雪是白的”就仍然是真的。显然,这种荒唐的结果同样也是由于把句子的真值当作句子的指称所导致的。

弗雷格的真值外延论对现代逻辑和现代哲学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可以说,把真值作为语句的指称早已成为现代逻辑和某些现代哲学流派的基本主张。即使是20世纪50年代以来产生的内涵语义学,它同样也并没有否定真值外延论。比如,内涵语义学的代表人物丘奇就说过:“语句被当作一种名称,其所指是语句的真值(即真或假),其涵义是语句表达的命题”。[4]这足以说明,澄清语句的指称问题对现代逻辑和现代哲学的进一步发展有多么重要!

其实,维特根斯坦早已意识到了真值外延论所存在的问题。所以,他在《逻辑哲学论》一书中不仅指出了命题所指的事实与命题真假的不同,而且还对弗雷格所讲的“真值”概念直接提出了批评。他说:“可用一个比喻来说明真这个概念:设想白纸上有一个黑斑块:通过指明这纸上的每一点是黑的还是白的,就可描述这个斑块的形状。一个点是黑的的事实,相应于一个肯定的事实,一个点是白(非黑)的事实,则相应于一个否定的事实。如果我在纸面上指出一个点(即弗雷格所谓的真值),这就相应于一个为判断而提出的假定,如此等等。但是为了能够说出一个点是黑的或者白的,我必须首先知道一个点在什么情况下称为黑的和在什么情况下称为白的:为了能够说;‘p’为真(或者假),我必须规定在何种情况下我称‘p’为真,并由此而规定这命题的意义”。(4.063)[5]④这也就是说,假如离开了命题所指称的事实、实在,我们对命题真假的判定将无从谈起。针对弗雷格的真值外延观点,维特根斯坦明确指出,“弗雷格在解释他的概念记号系统的记号时以真值条件为出发点,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弗雷格对真值概念的解释是错误的:如果‘真’和‘假’真的是对象,而且是~p等等中的主目,那么依照弗雷格的方法,~p的意义就根本是未确定的。”(4.431)

其实,从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对语句和世界关系的论述,我们不难发现在这位伟大哲人的笔下,语句的指称应该是什么。按照维特根斯坦的意思,实际上他所讲的构成世界的事态或事实就是语句的指称,而真值并不是语句的所指对象。维特根斯坦认为,就命题所反映的世界的事实来说,事实可以包含另外的事实,或者不包含另外的事实,前者是复合事实,后者是原子事实。原子事实也叫事态,它属于基本事实。他说,每个作为事实的复合物归根结底都是由简单物构成的,“即使世界无限复杂,因此每个事实都是由无限多个事态组成,而且每个事态由无限多个对象组合起来,那也仍然必须有诸对象和事态。”(4.2211)与此相应,他认为,图示原子事实的命题就是原子命题,而图示复合事实的命题则是分子命题。

根据维特根斯坦的思想,我们从逻辑哲学的角度完全可以正确地去说明语句的指称,而不必拘泥于弗雷格的真值外延论。因此。本文的结论是:语句的指称就是各种各样不同的事态或事实,而事态或事实最终又表现为各种各样不同的关系。一个原子命题的指称是简单物与简单物之间的关系,一个复合命题的指称是事态与事态(或事实与事实)之间的关系。原子命题的真假就是看原子命题所陈述的名称与名称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符合对象世界中简单物与简单物之间的关系;复合命题的真假就是看复合命题所陈述的命题与命题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符合对象世界中事态与事态(或事实与事实)之间的关系。因此,语句的指称和它所包含的语词的指称一样同属于对象世界。判定语句的真假就是看语句所表达的命题陈述的情况是不是符合对象世界的实际情况,而真值只不过是人们对语句与事态或事实是否相符的一种判定结果。

注释:

①参见《弗雷格哲学论著选辑》(王路译),商务印书馆1994年版,第90-112页。王路所译题目是《论意义和意谓》。而学术界多数人则是将“Sinn”和“Bedeutung”译为“涵义”和“指称”。本文从多数人意见。

②弗雷格在脚注中说:“我用‘思想’不是指思维的主观活动,而是指思维的客观内容。它能够成为许多人共有的东西。”

③这里,我们把语句所指称的对象也看做一个语言层次。罗素的逻辑类型论在划分不同的逻辑类型时就是这样看问题的。参见罗素:《逻辑与知识》(苑莉均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92-93页。

④《逻辑哲学论》全书都是分小节谈论语言问题的,而且每一小节都有特定的编号。为了避免繁琐,本文在下文引用该书时将一律按照维特根斯坦的编号注明引文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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