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商城方言中的双音节语气词“家什”探析
张 静
（浙江师范大学 人文学院，浙江 金华321004）
摘 要： 河南商城话在方言区划分上属于中原官话信蚌片，总体上与官话大同小异，但是南北过渡的地理位置和中原文化与荆楚文化交会的独特区域文化背景，使其带有独特的地方色彩，双音节语气词“家什”的高频使用就是一大特色。在河南商城方言中，双音节语气词“家什”是一个地道的方言词，它使用频率极高，是人们表情达意的重要手段。文章对双音节语气词“家什”进行探究，先对其作为语气词的作用进行描述，然后归纳其特点及功能，以使人们对商城方言语气词获得更深入的认识。
关键词： 商城方言；双音节语气词；家什
一、引言
商城县位于河南省东南部，隶属信阳市，处在鄂、豫、皖三省交界处，东邻安徽省金寨县，南界湖北省麻城县［1］。学界普遍认为商城方言属于中原官话，但是因其地理位置较独特，又深受江淮官话与西南官话的影响，拥有自身的特点，所以，有学者认为商城方言是这三种方言地带的混合区［2］，甚至有学者认为商城方言属于西南官话［3-4］。由此可以看出商城方言的复杂性。在商城方言中，相比于单音节语气词，双音节语气词不多，目前知道的只有三个，分别是 “家什”“算了”“的话”。由于普通话中也有双音节语气词“算了”“的话”，而“家什”是商城方言地道的双音节语气词，具有自身的特色，而且使用频率很高，极具研究价值，因此本文拟对“家什”进行探究。目前，学术界关于商城方言语气词的研究罕见，有关双音节语气词的研究则更少。从目前的研究资料来看，除《商城县志·方言卷》［5］中提及了一些语气词，罗静［6］、杨雪静［7］的论文对个别语气词进行了描述，没有其他学者直接对商城方言的语气词进行后续的探究，而对于商城方言中双音节语气词的研究几乎没有，关于商城方言语气词的系统研究尚处于空白状态。为了加深对商城方言的认识，并进一步构建商城方言语气词系统，笔者认为，有必要对商城方言中的双音节语气词进行深入研究。本文选取了商城方言中地道的双音节语气词“家什”进行探究，首先对其进行描述，然后归纳出其特点及功能，以期为商城方言的研究贡献一份力量。
“尽管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还需要在实际工作中不断地进行总结、学习、创新。在就诊环境、流程优化、细节管理上还须下功夫。”王莉说道，针对就医环境问题，医院打算根据就医流程来重新布局门诊一楼，如进一步整合与优化服务窗口，将“办公室式”服务窗口打造成“全开放式”服务窗口；延伸“分时段”概念，深入挖掘“互联网+”的内涵，使检验/检查、候床信息、车位等网上适时跟进，实现居家等候检验/检查、居家候床……
二、商城方言中双音节语气词“家什”的描述
“家什”作为双音节语气词，在商城方言中多出现在人们的口语对话中，其读音为［
ia213si］，没有实在的词汇意义，主要是用来表达感叹、惊讶等语气。“家什”最初是一个表器物的实词，后来慢慢虚化成了语气词。陈长旭在分析河南固始话中的“家伙”“家什”和“仿的”三词时，也曾提出这一看法，他认为“家什”在口语中可用可不用，不影响句义的表达，认为它是一个“语法化不完全的语气词”［8］。笔者根据日常生活中的语料，从“家什”的句法分布为切入点，并结合其所依附的句类，对其进行一个大概的描述。
（一）做句末语气词
“家什”是商城地道的方言词汇，经常出现在人们的口语交际中。把语气词放在句类中进行探究是传统的考察方法，笔者借鉴这种方法，探究“家什”所传达的丰富语气意义。商城方言的句类包括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感叹句，但是从句法分布上来看，双音节语气词“家什”通常出现在陈述句、疑问句的末尾，用来表达惊讶、反诘等语气。
此次天然气外输管线的清管过程分两轮进行，第1轮使用泡沫球清管器，从集气首站发出后，在距首站约3.6 km处发生卡堵(见图1)，采用断管的方式进行解卡。断管后发现管段内积聚大量黑粉，并结成硬块(见图2(a)、图3(a)和图3(b))，造成通球卡堵，图2(b)为清管器前端堆积的黑粉。
国内女性主义翻译研究15年(2002—2016)——基于CNKI 559篇期刊论文的文献统计分析 刘满芸 40(4)320
1.用于陈述句末尾
“家什”用于陈述句末尾，常与“那”“这”“怪”等副词连用，传达出夸张、惊讶、赞叹等语气。例如：
（1）放炮的声音那响家什！
（2）饭菜做得这香家什！
（3）恩（你）家小孩怪能干家什！
在这三个例子中，“家什”分别与副词 “那”“这”“怪”连用，表达出赞叹、夸张的语气，强调了炮的声音大、饭菜香、孩子能干。如果在说话过程中，没有这个双音节语气词以及这些副词，其达到的交际效果就不一样。
如果去掉“家什”和副词，句子就变成了如下的样式：
（8）恩（你）弄啥家什？
（5）饭菜做得香。
你在填任何调查问卷时，都可以把收入与头衔往小了写，但为了让孩子在幼儿园不至受到冷遇，在幼儿园的那份上得朝大了写。
（6）恩（你）家小孩能干。
根据表4中数据计算，单层干燥模式总体样品终水分含量均值为9.33%；双层干燥模式II下，总体样品终水分含量均值为7.77%，各层物料最终湿基含水量无显著差异（p＞0.05）；而干燥模式III下，总体样品终水分含量均值为8.68%，B层与A，C层物料终水分含量差异显著（p＜0.05），与双层干燥相比，干燥的均匀性较低。在干燥能耗方面，双层模式能耗最低，能较为充分的利用热能，过薄或者过厚都会增加能耗。
对比一下，我们会发现，例（4）（5）（6）纯粹就是一个陈述句，在陈述一件事，丝毫没有说话人主观的情感和态度在里面，显得有些生硬。 而例（1）（2）（3）句末加上双音节语气词“家什”和连用的副词，其所传达出的惊讶、赞叹的语气，会使交际达到轻松的效果。
2.用于疑问句末尾
那是刚到美国的时候，日子过得很苦闷。白天学英文，晚上就关在酒店看电视。偶尔会去外面学习滑旱冰，为了新片《杀手壕》进行练习。有一次休息，我跟一帮从香港来的朋友去迪士尼，大家一路走一路聊得很开心，这时候我就听到周围有人在讲国语，也是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抬头一看，迎面走来的竟然是邓丽君，身边也有好几个朋友一起，有男有女。我们一对看，真是特别意外，我说，怎么你也在这里？她也愣了，当时我们还不熟，身边又都有朋友，简单打了招呼，就先说拜拜了，各走各的，也没留电话。
（19）放炮的声音那响家什来。
（4）放炮的声音响。
（9）恩（你）笑啥家什？
在现代汉语中，按照结构特点，疑问句有是非问、特指问、选择问、正反问四种类型。商城方言的双音节语气词“家什”用于疑问句末尾，通常出现在特指问问句中，帮助说话人表达自己的情感与态度。例如：
中学教学中因为受到一些限制还存在很多非要求到实验室实践操作的经典实验，限制因素包括：实验操作要求时间太长；实验技术太复杂；实验成本太高，如器材、药品价格昂贵。这些实验往往被放在一边或者仍停留在理论学习的层面。对于这样一些目前尚不能大规模在中学开展实践探究的实验材料，教师也可以运用研究性学习形式，组织学习小组将以上实验录制成微实验。录制时，教师可以压缩实验时间，精化操作技术，重点聚焦过程，通过微实验的形式让学生进行“仿实验探究”能够让学生更多贴近实验真相，感受技术细节，了解知识本源。如此更加丰富了学生实验学习方式，如实验理论学习、仿实验学习、实验操作学习。
以上三个例子中，“家什”表达的是一种责备、不满的语气，而且语气较强硬，蕴含着说话人对某件事的态度与情感。如果把“家什”去掉，句子就有不一样的意味：
（10）恩（你）干啥？
（11）恩（你）弄啥？
（12）恩（你）笑啥？
以上的“了”都是句末语气词，分别表达了陈述语气、疑问语气、祈使语气、感叹语气，没有任何的主观情感在里面。但是双音节语气词“家什”却不一样，它不像单音节语气词那样可以表示各种陈述、疑问、祈使、感叹等语气，由于它是一个表情态的双音节语气词，只能起到加强语气的作用，并表达出个人的主观情感与态度。例如“你笑啥家什”这一句，“家什”使言者的说话语气更加强硬，表示对方在不合适的场合做了某事，引起了言者的反感，带有威胁、斥责的意味，这是单音节语气词所不能达到的效果。“家什”这类表情态的双音节语气词使得商城方言在表情达意上更加丰富多彩，增加了其方言表达的丰富性。
纱线条干不匀常以质量不匀率(线密度不匀率、条下不匀率)、直径不匀率和捻度不匀率等不同的形式表现，其中直径不匀率对纺织品外观质量的影响最突出[1]，直径不匀率是由于纱线表面有形状不规则的突出物。目前没有相关文献对纱线表面突出物进行详细的描述。迟开龙、潘如如以4种不同规格的纯棉纱线为例，提出一种基于数字图像处理技术检测纱线条干不匀率的方法，并发现纱线表面具有突起[2]。毛羽作为纱线突出物最主要的组成部分，国外对纱线毛羽有了一定的研究。Zheng-Xue和Tang研究了环锭纺毛羽对纱线表面摩擦系数的影响，发现表面摩擦系数随着锭速增加而减小，当锭速达到一定程度，表面摩擦系数趋向于零[3]。
（二）做句中语气词
在商城方言中，双音节语气词“家什”还可以出现在句中，成为句中语气词。句中语气词是相对于句末语气词而言的。朱德熙认为句中语气词是“汉语主语和谓语之间结构松散的表现形式”［9］95，其作用主要是“作为停顿的标记和表达某种语气［9］214。笔者主要采用朱德熙先生的观点。在商城话中，“家什”作为句中语气词通常出现在复句结构中，用法较多样。
双音节语气词“家什”作为句中语气词，可以用在“程度副词+形容词”之后，常用的程度副词有“那、这、怪”等，相当于北京话中的“那么、这么”的意思，表达一种略带主观色彩的陈述，起到加强语气表达的作用［10］。例如：
对照组进行硬膜外麻醉,穿刺位置同上,注入局麻药利多卡因2ml与0.2%丁卡因混合液(国药准字H20093223),给药剂量参照麻醉平面情况。
（13）小姑娘长得这漂亮家什，心眼咋这么坏？
（14）恩（你）个那高家什，还打不过（打不赢）他！
以上两个例子，双音节语气词“家什”都用于转折句中，表达说话人的主观情感与某种语气。例（13）中，先用“家什”强调小姑娘长得漂亮，但是话锋一转，说小姑娘心眼坏，体现了说话人的惊讶，甚至带有反感的语气。例（14）中，“家什”表达了说话人对这件出乎自己预料的事情表示很惊讶，稍带有一些责怪、嘲笑的语气。这两个例子中的“家什”都起到了加强语气、表达言者复杂情感态度的作用。
三、商城方言中双音节语气词“家什”的特点
（22）恩（你）干啥家什来？
（一）“家什”与单音节语气词的差异
在商城方言中，单音节语气词的数量占多数，如“了、啊、吧、呢、吗、白、慢”等，而双音节语气词的数量则很少。这是在数量上的差异。此外，在商城方言中，单音节语气词都是功能语气词，如“了、的”等，即按照句类所划分出来的语气类型，包括陈述语气、疑问语气、祈使语气和感叹语气四类［11］6。 例如“了”：
（15）花开了。
（16）恩（你）去了？
（17）憋（别）说了！
企业应当设立信用评估部门，聘请专业人员对客户的资信状况进行评估，对客户的经营能力及偿债能力等各项指标进行系统的分析计算，将各个客户的信用状况分等级进行归类整理并且建立档案，估计出每个客户应收账款的收回期限以及其坏账损失和所需要付出的管理成本，便于企业判断是否对客户进行赊销以及赊销的数量，对资信情况不好的企业不赊销，对资信情况较好的企业适量赊销，这从源头就降低了赊销可能带来的财务风险。
（18）太能干了！
可以看出，把“家什”去掉后，例（10）-（12）变成了询问句。虽然去掉双音节语气词“家什”句子完整度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句子变成了一般的询问句，没有了之前复杂的情感态度在里面。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双音节语气词“家什”表达的的重要性。
（二）“家什”与单音节语气词的连用
在上文描述中，双音节语气词“家什”通常出现在陈述句末尾和疑问句末尾，表达惊讶、夸张等语气。但笔者根据具体语料发现，在商城方言中，当要表达更加强烈的语气和情感时，会出现“家什”与单音节语气词连用的情况。一般情况下，双音节语气词“家什”与单音节语气词“来”连用的较多。出现在陈述句中，语气词“来”表示对过去事情的陈述，表陈述语气，暗含肯定，与“家什”连用，则使句子表达的情感更加强烈。例如：
（7）恩（你）干啥家什？
（20）饭菜做得这香家什来。
（21）恩（你）家小孩怪能干家什来。
与前文的例（1）和例（2）相比，例（19）—例（21）的“家什”与“来”连用使语气和情感的表达更加强烈，而“来”在这里只表陈述语气，暗含肯定，与“家什”一起起到加强感叹语气的作用，而且按照商城话，在发音上还要故意拖长语调，使赞叹的语气更加明显。
此外，出现在疑问句句末时，双音节语气词“家什”通常与“来”连用，表示言者对听话人正在进行的行为或动作进行询问，使整个句子所表达的语气更加缓和。例如：
近年来，多次出现一些损害消费者利益的事件，由于各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和利益冲突，导致消费者对于电商的信誉不断下降，消费者通常处于信息接收的底层群体，加之互联网消费追责的过程相对滞后以及权益保护的过程困难，致使网购中存在的权益保护并没有形成较为完善的流程和制度保障。
3)预删除自闭合微短等高线。在等高线的属性表中建立长度字段，计算所有等高线长度，然后选择所有长度小于某个值的等高线并删除。
上文介绍了“家什”的句法分布、语气意义，即在使用中，“家什”既可以出现在句末，也可以出现在句中，主要表达惊讶、赞叹、责备的语气，同时蕴含着言者主观的情感与态度，有加强语气的作用。“家什”还有一些特点，如与单音节语气词有差别，与其他语气词可以连用，等等。下面就介绍这方面的情况。
（23）恩（你）弄啥家什来？
（24）恩（你）笑啥家什来？
相比于前文的例（7）—例（9），例（22）—例（24）所表达的语气更加缓和一些，而且带上“来”后，整个句子适用的时态范围变小了。例（7）—例（9）没有“来”，在具体的语境中可以表示正在进行的动作，也可表示过去进行的动作或者完成的动作。但是在例（22）—例（24）中，双音节语气词“家什”和单音节语气词“来”连用后，时态范围变窄了，仅仅表示过去进行的动作。可见，双音节语气词“家什”与单音节语气词“来”的连用是其一大特色。
四、商城方言中双音节语气词“家什”的功能
对于语气词的功能，以往的研究大多集中于表义功能上，但是根据具体语料我们会发现，语气词的功能不仅在“表义”上，还有其他方面的功能。齐沪扬提出语气词的语气系统功能可以归纳为三方面：表义功能、完句功能和篇章功能［12］。笔者借鉴齐沪扬的观点，根据实际情况对商城方言双音节语气词“家什”的功能进行分析。
（一）表义功能
语气词的表义功能包括传信和传疑，是由马建忠在《马氏文通》中谈论助字时所提出，主要适用于句末语气词。《马氏文通》有这样一段论述：“助字所传语气有二:曰信,曰疑。故助字有传信者,有传疑者。传信助字,为‘也’‘矣’‘耳’‘已’等字,决辞也。传疑助字,为‘乎’‘哉’‘耳卜’‘钦’等字,话辞也。 ”［13］这里的“传信”指说话人所传达的内容是真实的、可靠的，“传疑”指说话人传达的消息是有疑问的。 我们认为，传信和传疑是相对的，二者之间可以建立一个连续统：倘若把语气词的传信功能定位在连续统的左端,语气词的传疑功能将定位在连续统的右端［14］，我们将语气词从左到右分散排列，就能显示出每个语气词传信或者传疑的程度。根据上文对商城方言双音节语气词“家什”的描述，我们可以看出，“家什”用在疑问句末尾，传达的是假性疑问的信息，这种信息往往“信”大于“疑，常通过疑问的形式来达到强化某种语气的效果。例如“你笑啥家什”这句话，言者并不是要表达疑问，而是通过疑问的形式来传达言者的质问与不满 ，暗含明显而强烈的情感态度。因此我们认为把“家什”放在连续统的中间位置较合适。
（二）完句功能
语气词不止有语气意义，还有成句的作用［11］6。在商城方言中,语气词的完句功能体现得也较为明显。在上文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家什”是具有完句功能的，从它所传达的语气来看，是一个与情感态度的表达有关的完句成分。此外，我们需要注意，这里的完句功能是针对句子的语气范畴而言的，与句子形式无关。从上文的例子我们也可以看出，“家什”在句中的有无并不影响句子的完整性，但会对句子语气范畴上的完整性产生影响。例如：
（25）他怪能吃。
（26）他怪能吃家什！（商城话）
（27）他挺能吃啊！（普通话）
例（25）句末没有语气词，虽然在句子形式上是完整的，但在语气范畴上是不完整的，而例（26）和例（27）句末因有语气词，所以不管是形式上还是语气范畴上都是完整的。在这里，“家什”相当于普通话的“啊”，表示惊讶，有传达某种情感的作用。因此，“家什”是一个表情态的语气词，在商城方言中是具有完句功能的，这种完句功能主要是针对句子语气范畴的完整性而言。
五等爵制是在奴隶制度背景下建立的严苛等级体制的话，那么军功授爵制度则适应了春秋战国时期新兴经济、政治、生产力、生产关系变化的需要，而建立的相对优越的封建等级制度。
（三）篇章功能
篇章是语用学研究的主要对象之一。双音节语气词“家什”经常出现于人们的口语交际中，有着实际的交际环境，从这方面来说，“家什”的使用是具有篇章功能的。齐沪扬认为语气词的篇章功能包括停顿和照应两方面。我们先来看一看“家什”的停顿功能。在上文的描述中，“家什”可以出现在复句中用作句中语气词，在这里，“家什”就是一个句间停顿。在上文的例（14）中，“家什”出现在前分句的末尾，通过延缓语调来起到加强说话人的赞美之情，接着又转折语义，含有责怪之意。此外，关于照应功能，主要体现在上下文的联系和表达的连贯上。例如：“恩（你）想干啥家什？还不快点!”此句中，“家什”照应的是后分句，整句话可表述为“恩（你）想干啥家什？还不快点家什!”形成表质问和责备的语气，又使表达连贯。
五、结语
在商城方言中，单音节语气词居多，双音节语气词偏少，“家什”作为地道的商城方言词汇，极具研究价值。本文从“家什”的句法分布入手，对其作为句末语气词和句中语气词进行描述，得出其具有加强语气、表达言者情感态度的作用的结论；后又从“家什”与单音节语气词的差别、与其他语气词连用等两方面，补充说明“家什”的特点，并进一步分析其功能，得出其主要有表义功能、完句功能、篇章功能的结论。毋庸讳言，本文所列举的语料还不够全面，对“家什”的描写可能还存在不完备的地方，这些都有待笔者今后作进一步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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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I3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7726（2019）08-0047-04
收稿日期： 2019-05-21
作者简介： 张静（1995—），女，河南商城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代汉语。
【责任编辑 郭庆林】
标签：商城方言论文; 双音节语气词论文; 家什论文; 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