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衍生商品交易管理的经验与教训——从巴林银行事件看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管理，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巴林论文,新加坡论文,国际金融论文,交易所论文,商品交易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编者按〕1995年初，巴林银行倒闭事件震惊了世界。此后，世界新闻界对这一事件做了大量报道。至1995年底以前，新加坡政府发表了关于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官委清盘人的稽查报告书。报告书对造成巴林银行倒闭的各个环节和各种因素进行了全面的调查与分析，其中第15章详细介绍了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是如何从流动性评估、帐户审核进行管理稽核审查和市场监督等方面发现和处理新加坡巴林期货交易公司的严重问题的，并从国际金融期货交易管理的角度总结了这事件留给我们的经验和教训。
本刊特摘要发表报告书的第15章，以供读者进一步了解巴林银行倒闭事件的有关情况，以及这一事件为我们提供的国际金融交易管理方面的经验与教训。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
作为一个金融期货交易所，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制定了一套规章条例以管理会员的交易活动，并为市场参与者买卖期货合约提供有形的设施。从一开始，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就成功地与美国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共同辟设了世界上第一个互相抵销系统。在该系统下，在一家交易所的交易可以在另一家交易所清算。为了推行互相抵销系统，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仿照实行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交易规则和惯常作法。
交易所的体制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交易厅的所有期货合约交易，都以公开喊价进行。每种期货都有特定的交易场，是交易员聚在一起通过公开拍卖方式进行期货交易的活动中心。交易员不断根据市场情况的变化和供需的波动来调整投标和出让价。场内的交易员有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会员公司的雇员，也有仅为自身利益进行交易的交易所个人会员。
交易所的票据交换所是交易结算系统的核心。当一笔期货交易在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交易厅达成后，交易员把交易传票交给他的清算公司，后者接着把交易的详尽资料提交给票据交换所。票据交换所为买方和卖方进行交易搭配。交易清算时，票据交换所成为所有卖方的买者和所有买方的卖者。因此，在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进行交易，不必担心交易对方的信用风险。
保证金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票据交换所严格执行“零负债”政策。在“每日按市价结帐制度”下，每天结束营业时以当日闭市价为所有未盖盘口定价。盘口有盈利的清算公司会员，该盈利将贷记其帐户，而亏损则从蒙受亏损会员的帐户中扣除。每天上午，结算银行向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发出确认性的通知，说明上一个交易日发生的全部亏损，即结算差额（settlement variations ）已经从所有清算公司会员的帐户收讫。
清算公司会员要向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票据交换所缴存保证金，以承担未清偿合约可能的潜在亏损。清算公司会员再依次从其客户处获取保证金。个别种类合约的保证金要求由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制定，并根据按国际标准进行的市场波动研究作为定期修订有关要求的基础。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运用“标准投资组合风险分析”（StandardPortfolio Analysis of Risk）保证金系统来计算保证金。该系统评估期货和择权合约投资组合的全部风险，据此厘订相应的保证金额度。这个系统能综合期货与同一期货的择权的风险。“标准投资组合风险分析”模拟一系列可能的市场变动对投资组合的影响，然后以最大的合理隔夜亏损额作为厘订保证金额的根据。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对未盖盘口的保证金要求以各种盘口加总作为计算的基础。因此，在决定存放票据交换所的保证金金额时，一个客户的买空盘口不可以用来抵消另一客户的卖空盘口。而且，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清算公司会员必须分开维持客户盘口和自营盘口的保证金。在计算保证金的应存金额时，公司和客户的盘口不能相互抵消。
安全保护措施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实行“每日按市价结帐制度”，亏损不允许拖欠累积，所有在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订立的合约，每天都会得到重新估价，在每个交易日结束时根据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所的结算价结算。结算价是依据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规则计算的每一种个别合约的每日收市价。清算公司会员每日按市价结算。而从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收到的或付给交易所的金额，称为结算差额。
所有清算公司会员都对票据交换所的负债共同并个别地负有责任。因此，对清算公司会员的缴足股本、净有形资产、保证金和经调整净资本的要求，相对高于其他种类的会员。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设有稽核与循纪单位，负责监管业务的进行和执行交易所的规章条例，以确保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会员和市场参与者严格遵守这些规章条例。稽核与循纪单位由三个部门组成，分别是：稽核与审查部、市场监督部和循纪部。
对巴林的审查
稽核与审查部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稽核与审查部负责对交易所会员的例常稽核，检查交易所的规章条例是否得到遵守。
流动性评估
稽核与审查部关注清算会员的流动性头寸及其满足票据交换所任何单日填补差额要求的能力。评估流动性头寸时，稽核与审查部计算清算公司会员及其客户未盖盘口的某些假设不利性价格变动会引起的潜在亏损总和，再以潜在亏损总和同清算公司会员所持有的可动用资金作比较。如果可动用资金同潜在亏损总和的比率大于100%而小于200%，就可视作清算公司会员很可能面对流动性问题的早期警戒性指标。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在1994年12月对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进行的流动性评估时，就出现上面提到的早期警戒性指标。当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形时，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得到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关于其流动性没有问题的保证。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还提交了1994年12月28日当天财务状况的报告，以显示它应付任何单日填补差额的要求都不会有困难。
1995年1月27日，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写信给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强调指出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1994年12月30日所持盘口在发生不利价格波动时将产生的潜在亏损，以及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所持有资金在应付这类不利价格波动时的局限性。这个问题也在交易所稽核与审查部同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豪斯和琼斯在1995年2月8日举行的会议上提出来。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从豪斯和琼斯那里再次得到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有能力应付它对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财务责任的保证。当天会议没有讨论其他问题。两天后，巴林方面写信给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答复该所1995年1月27日的来信。巴林1995年2月10日的覆函由豪斯拟稿并经巴林资产负债管理委员会批准，信中作了大量保证，尤其是坚持说巴林集团的全部资金都可以动用以支付巴林期货公司对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负债。直到倒闭之前，巴林集团一直都满足保证金的要求。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十分信赖这封信中所作的保证。
管理稽核
稽核与审查部也对清算公司会员的帐簿与记录进行现场审核。然而这些只是基本的管理稽核，实施的主旨在于查明会员对所有相关条例和规则的遵守情况。
1993年进行的审核包括以下方面：
（i） 最低财务要求；
（ii） 客户基金的区分；
（iii） 客户的保证金；
（iv） 风险披示文件；
（v） 合约确认通知书；
（vi） 时间戳记。
作为1993年度审核的结果，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因为违反多项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条例而被罚款23000新元。
1994年进行了一次局部性的审核，包括：
（i） 客户基金的区分；
（ii） 客户的保证金。
这次审核没有检查其他问题的记录。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审核记录显示，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违反了5项交易所的条例和期货交易规则， 分别与客户基金的区分不合理和通过不合理的方法计算客户基金以满足财务需求有关。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有1995年1月16日把审核的发现交给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 并要求该公司管理层作书面答复。
1995年1月30日和2月13日，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解释有关违例事故主要出于记录上的疏忽。在采取进一步行动之前，巴林集团已宣告倒闭。
“88888”帐户
“88888”帐户的每月结存余额经常被减至零或非常小的金额。 出于上述目的，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结算员在利森的指导下填报虚假的会计帐目。由于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审核重点集中在管理控制上，交易所的查帐员主要关注的是通过会计帐目和记录来检查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提交给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季度报表，而不是核对这些帐目和记录的完整性和准确性。因此，“88888 ”帐户并没引起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查帐员的密切注意。
然而，通过“88888”帐户进行和报告的交易金融在1994 年末变得非常巨大（虽然还无法和1995年2月的交易金额相提并论）。1995年 12月28日，在检查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对交易所有关客户保证金要求的条例的遵守情况期间，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要求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提交一份显示“88888 ”帐户以“标准投资组合风险分析”方式计算保证金情况的报告，“88888 ”帐户在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登记为巴林证券有限公司“99001”帐户的分帐户。在审核过程中， 发现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为“99001”帐户呈报的保证金额为2.421亿美元，而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根据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以“标准投资组合风险分析”方式计算的保证金报告为基础算出的“88888”帐户的保证金要求为3.421亿美元，两者之间存在1亿美元（相当于100亿日圆）的不符差额。交易所要求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后勤人员就“99001 ”帐户为何出现保证金不足作出解释时，他们说需要同利森澄清交易情况，而后者当时远在伦敦。
在得不到回复的情况下，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在1995年1月11 日致信琼斯，强调利森不在就无法解释这种情况是反常和令人不满意的。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也指出，基于它对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未盖盘口的理解，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可能已违反交易所的条例，为客户的保证金提供融资。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信附了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1994年12月28日提交的以“标准投资组合风险分析”方式计算的“88888 ”帐户保证金报告的影印件。
1995年1月25日， 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写信答复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1995年1月11日来函。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在信中指出：
（i） 100亿日元的差额，部分由日本巴林证券公司（BSJ ）的“92000”帐户和巴林证券有限公司的“99001”帐户中的多余资金提供；
（ii） 巴林集团在亚洲时区的保证金要求，是通过公司间的贷款来满足的（在本事例中，就是日本巴林证券公司给巴林证券有限公司的贷款）；
（iii） 巴林集团计划委任YONG女士为区域风险和资金经理，长驻在新加坡，具体职责是监控大型的风险，执行管理性的要求，以及同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联系。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于1995年2月16 日通知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如果巴林证券有限公司“99001 ”帐户的保证金是由日本巴林证券公司“92000”帐户提供的，那么这笔保证金应该从“92000”帐户转至“92001”帐户。1995年2月17日，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也要求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在其财务情况报告中全面说明“99001 ”帐户的保证金要求。对方通知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将根据这项要求着手进行并通知琼斯。
1995年2月22日，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提交其1995年2月20日的保证金情况报告。2月24日， 提交以“标准投资组合风险分析”方式计算“88888”帐户保证金的报告。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再次发现， 保证金情况报告中记录的保证金要求，和以“标准投资组合风险分析”方式计算的保证金报告中显示的数字之间存在差异。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试图就此问题联系利森，但被告知他在泰国普吉岛庆祝生日。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转而试图联系YONG女士要求解释，但被告知联系不到。接下来便发生了巴林集团倒闭的事件。
市场监督部
市场监督部监督市场的交活动，监控交割的执行并检查操纵市场的活动。它也监管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会员及会员客户的交易顶限和大额盘口的情况。
在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条例下，除非得到交易所的批准，任何客户都不得持有超过1000份日经期货合约的未盖盘口。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为巴林证券有限公司进行的交易顶限，显然获准提高至1000份日经期货合约。这个顶限包括期货和择权两种方式的交易。
根据给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盘口报告，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有时超过批准的顶限。然而，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鉴于保证金缴足的事实，没有向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提出交涉。
循纪部
循纪部通过监督并确保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条例所列明的通告交易惯例获得遵循，维持交易厅内交易的诚实性。在履行其职责时，循纪部聘用循纪人员检查交易厅的活动，检查违反交易所条例的违纪行为。
1995年1月，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收到关于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交易员相互进行交易的投诉。虽然这种形式的交易一般称为空头交易（cross trades），但它不在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条例523 条中所定义的范围。条例中的空头交易，指的是单一交易员进行方向相反的交易，在同一时间手上持有两个同一商品和同一协定价格但相反方向的合约。条例第523条规定，经纪必须先以具竞争力的出价（买进）和报价（卖 出），通过交易场公开喊价至少三次，却仍无法达成交易后，才可以进行空头交易。在这之后，有关订单才可在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负责人的见证下搭配。
由于上述投拆，而且为了维持公开喊价系统的精神，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在1995年2月8日发布了通告，鼓励交易厅内的经纪在可行的前提下，尽量同多个交易对方交易。
1995年2月22 日， 交易厅循纪部发现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两名 经纪相互进行交易而没有分散他们的交易，明显地违反了规定任何出价或报价都不能具体指定其一特定交易员来接受的条例第513条。
1995年2月23日，利森为此被传如到循纪部作解释。 由于无法作出令人满意的解释，循纪部裁决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违反条例第513条。 裁决书于1995年2月24日送交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可是， 在采取制裁行动前，发生了巴林集团倒闭事件，利森离开了新加坡。
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拖欠保证金
1995年2月27日， 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拖欠了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就其1995年2月24日闭市时未盖盘口所规定的保证金要求。
经验的总结
在考虑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是否称职时，有一点必须先弄清楚，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没有管理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或任何清算会员的事务的责任。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只是个供清算会员进行交易的交易场所。不过，即使如此，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还是有机会识别反映其会员不正当行为的征兆。
巴林集团管理层的失职
这种机会曾在1994年末和1995年初出现。当时，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发现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交易中存在若干异常，并向巴林集团提出了一些关于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征询。这些原本是可能促成较早发现利森活动的。根据官委清盘人的观点，如果巴林集团的管理层适当检讨并理解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在致该集团和信中所表述的忧虑，那么倒闭是可能挽回的。官委清盘人认为巴林资产负债管理委员会回复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第二封信的态度尤其该受到严厉指责，该回信向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作出许多毫无基础的错误保证。同样，琼斯对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的两封信的态度，也反映了他对问题掉以轻心到了令人无法接受的程度。我们无法理解，琼斯作为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财务董事，何以未经独立地详细了解整个事件，就在利森草拟的回复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征询利森交易活动的复函上签字。
交易所过于信赖巴林集团的保证
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密切关注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交易活动，却没有迅速采取追查行动并把忧虑通知新加坡金融管理局。相反，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由于对方是声誉卓著的证券银行而降低了警惕，过于信赖巴林集团的保证。实际的情景却是，巴林集团管理层的一些高级成员当时正在那里协谋掩盖利森交易活动的真相。
在一个其他市场对区分客户基金和交易惯例上的监管相对宽松的高度竞争的国际环境中，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为了促进新加坡期货市场的发展，在提高成交顶限的审批上有过度放宽之嫌。交易所可能没有充分意识到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进行巨额交易的相关风险。
不同国家监管机构应进行紧密合作
这起事件反映了不同国家监管机构之间进行更紧密合作的必要性；譬如这个案例中的新加坡和伦敦之间的合作。事件也显示了对从事跨国业务的金融机构施以更严密监督的必要。
此外，这起事件也突出了一味信赖有声誉的金融机构的诚实可靠可能带来的风险。当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开始注意到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不正常经营活动时，只是要求和等待解释。事后回想，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早就应该对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进行全面和彻底的调查性审计，并把其担心及时通知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和巴林证券公司的管理者英国证券期货管理局，而不是等候对方的解释，尤其在有关1995年1 月11日和27日两次致信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问题上。这是一个涉及判断力的问题。总之，这起事件反映了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采取雷厉风行的管制行动的必要，而不是信赖某个金融机构的声誉或依赖海外监管当局对有关机构总公司的经营活动的监管。
交易所事后采取措施加强监管
事故发生后，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采取了若干措施以改进其市场监督和风险管理的整个效率，包括委任一个国际咨询小组负责推荐最好的交易程序，以及委任专家充当顾问，负责对交割、风险管理和结算的运作方式提出建议。为了侦察保证金不足的情况，交易所采用间歇性突击审核的方式，来查实清算会员所提交用以决定保证金需求水平的盘口变动表（position change sheet）和个人帐户未盖盘口报告（BC 3A报表）的准确性。交易所也每天进行会员所呈报各种帐户未盖盘口的综合，并通过与盘口变动表的比较以确保其一致。
官委清盘人了解，经顾问提出建议后，交易所实施了旨在加强快速行动有效性的全面性风险管理方案，以防止交易所所承受的风险达到无法接受的水平和确保清算公司会员有足以支持其盘口的资金来源。这个方案的要素，包括：
（i） 进行交易帐户在激烈市场变动下的承受力测试， 以评估清算会员和交易所的潜在风险；
（ii） 提高对大额帐户的盘口和市场集中程度的监督；
（iii）
对清算会员的保证金要求和结算差额的变化趋势进行分析。
期货交易法令的修计
新加坡修改了期货交易法令（与巴林的倒闭无关），以加强对期货行业的监管。该修正法令于1995年1月23日在国会提出一读， 并于1995年4月1日开始生效。期货交易法令的修订内容，包括取消期货经纪行董事和受薪雇员豁免申请执照的条文，规定任何招揽或接受客户订单的个人，都须获得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发给金融期货经纪代理人执照。这是为了筛除有犯罪和其他不良记录的人，并确保只有合格的人选才能参与金融期货业。修正法令也授权新加坡金融管理局撤换期货经纪行的不称职的外部审计人员。在履行其职责时有严重或专业性疏忽失职的审计师，会面对被禁止（永久或暂时）担任期货经纪审计师的风险。
巴林期货盘口清理情况
巴林集团倒闭之后，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接管并清理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盘口。在接管时，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持有充裕的保证金，足以清偿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全部盘口，还向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退还8600万美元的剩余资金。因此，没有触发“共同契约”危机，新加坡国际金融交易所和交易所的其他清算公司会员也没有遭受任何亏损。在整个过程中，不曾动用客户保证金来清理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的自营盘口。
中国银行新加坡分行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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