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社会对南海诸岛中国主权的确认，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南海论文,主权论文,国际社会论文,中国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提要〕 南海诸岛自古以来一直就是中国的领土，这是无可争辩的客观事实，完全符合国际法关于主权的理论和实践。本文以大量的外国资料证明：世界上很多国家政府及其高级官员、国际会议和各国舆论都确认中国拥有南海诸岛的主权，许多国家出版的书籍和报刊上文章以及官方出版的或具有权威性的地图集，都清楚地记载和标明南海诸岛属于中国。
〔关键词〕 国际社会 南海诸岛 中国主权 确认
考古工作者在西沙群岛甘泉岛发掘出土“史前文化遗址与遗物”（陶器、石器工具等）①，证明远在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晚期，中国人民就已发现了西沙群岛，已开始在西沙群岛上生活和从事捕鱼等生产活动。大量历史事实充分证明：从原始社会末期至现代，五千多年来，中国人民一直持续不断地辛勤开发和经营南海诸岛，一直是南海诸岛的主人。中国政府从北宋时开始，就已对南海诸岛进行管辖和行使主权了，派遣海军在南海海域巡逻。从北宋至现代，中国历代政府一直对南海诸岛行使着管辖权。南海诸岛自古以来一直就是中国的领土，这是无可争辩的客观事实。
古代阿拉伯航海家苏莱曼(Sulelnan)，由印度海航行到中国南海，他在其游记中描述了南海。他按照中国古代民间习惯的称呼而把南海称为“China”（即涨海”）②。“涨海”是汉代至唐宋时期中国人民对南海的俗称。1833年德国船测量的记录，1884年西班牙人伊色敦(E·D·Exis Tence)与波士臣(W·Position)的著作以及19世纪末期英国海道测量局编印的南中国海图等，都记载南海诸岛是中国的领土③。1855年，英国出版的《印度指南》(《India Dir e cton》)一书，记载1813年（清嘉庆十八年）4月孟买海军的船长罗斯(Ross)到中国东沙群岛进行“调查”时说：“在岛的西部，有一个深水湾或船港，俾供早期对中国渔民来此捕鱼作避难所用，岛上还建有中国庙”④。这些庙是中国渔民在岛上居住和从事开发经营活动的历史见证。
1867年（清同治六年），英国船“来福曼”(RIFIEMAN)号到中国西沙、南沙群岛一带进行“测量”，其调查报告说：“各岛俱有海南岛渔民之足迹，以捕取海参、介贝为活，颇多常年居留于此，而由海南岛居民每岁遣小舟来此，供给粮食。易取参贝”⑤。1868年，英国海军部海图局编制的《中国海指南》(《China Sea Directory》)一书中，说明了英国人是怎样从中国渔民那里了解到一些岛屿的名称和位置，并具体记述了英国人向中国渔民学到的南海一些岛名。《中国海指南》一书记述西沙群岛的赵述岛时说：“岛上常有中国渔人”；记述东岛时说：“岛上有一井，乃琼州渔人所掘”；记述华光礁时说：“琼州艇船咸集此礁围鱼。”
从国际法律观点看，外国船只在中国南海海域航行遇难，请求中国政府援救和照顾，这也是表明领土主权所属的一种形式。中国政府援救在南海海域遇难的外国船只，这也是中国政府行使主权的一种行动。清朝政府救济在南海海域遇难的外国船只的事例有数次。据两广总督扬应琚报告，清乾隆二十年（1755年）“没来由国难番嗹唎……共十六名……该船被风飘至万州九州洋面击碎……经该州查明，周给口粮。”九州洋是七洲洋的别名，即今天西沙群岛一带海域，当时属广东省琼州府万州管辖（万州即今海南岛万宁、陵水县境），因此，万州地方官员受命处理外国遇难船只。又例如清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广东巡抚又派人在西沙群岛海域打捞遇难的暹罗（今泰国）船只。清光绪九年（1883年），荷兰船只在东沙群岛海域搁浅，荷兰驻华大使照会清朝政府：“据本国吗答浪船主报称，该船于本年三月二十四日，驶至广东所属海面东沙地方，因风碰损停搁”⑥。请求中国政府设法查究和援救，这也是外国政府承认南海诸岛是中国领土的一个例证。
1901年陈寿彭译的《新译中国江海险要图志》卷一第二图《中国滨海及长江一带下至中国海南洋群岛》，此图是由英国海军海图局编制的，图中把南海诸岛标绘为中国领土。1908年英国出版的《中华帝国地图集》，也是把南海诸岛绘属于中国。
1920年，日本侵略者企图掠夺中国西沙群岛磷矿，他们心中知道西沙群岛是中国的领土，但他们出于不可告人的政治阴谋和目的，别有用心地致函法国驻越南西贡的海军部询问西沙群岛是否为法属安南的领地，当时法国驻越南西贡的海军司令称：“查海军档案中，并无关于帕拉塞尔（即中国西沙群岛——引者）的资料。惟就本人所知，虽无档案可稽，敢负责担保帕拉塞尔并不属于法国”⑦。1921年，法国内阁总理兼外长白里安承认：“由于中国政府自1909年已确立自己的主权，我们目前对这些岛屿提出要求是不能的。”白里安在这里所说的“由于中国政府自1909年已确立自己的主权”，是指1909年（清宣统元年），两广总督张人骏派遣广东水师提督李准率领海军官兵170多人分乘“伏波”、“广金”、“琛航”三艘军舰巡海视察西沙群岛，逐岛查勘，命名勒石，鸣炮升旗，公告中外，重申我国对西沙群岛的主权。1929年，法国殖民当局指令其官员查阅档案，收集各种资料，企图拚凑侵占中国西沙群岛的所谓历史证据，结果毫无所得，因此，法国驻印度支那署理总督只得明确宣称：“根据多方报告，帕拉塞尔应认为属中国所有”⑧。“帕拉塞尔”是西方对中国西沙群岛的称呼。
1930年4月，在香港召开远东气象会议，到会的有中国、菲律宾、法属安南、香港及英国海军的代表，会议通过的一项决议说：“本会承认中国政府之创设东沙岛气象台，实为中国海之最重要机关，而航行中国船只亦获益实多。”会议的决议并且要求中国东沙岛气象台呈请中国政府从事创设西沙群岛之气象机关，以期增进中国南海航行之安全。这个事实清楚表明，这次国际会议一致承认南海海域属于中国管辖。中国海军部于1935年在东沙群岛建成了气象台、无线电台和灯塔。1936年，中国政府根据1930年远东气象会议的决议，在西沙群岛也建成了气象台、无线电台和灯塔。
1930年和1933年，法国殖民主义者以武力两次侵占中国南沙群岛一些岛礁，法舰所到之处都见有中国渔民在南沙群岛居住和生活痕迹。当时法国报刊对中国渔民在南沙群岛的开发和生产活动，都作了详细记载。1930年，法国炮舰“马立体士号”来到南沙群岛的南威岛时，岛上都是中国居民。1933年4月，法国侵占南沙九岛时，所见各岛居民全是中国人。法国人在中业岛见有中国渔民居住，“有淡水井一口……捕鱼而外，从事椰子、香蕉、番瓜之种植，且采掘磷矿（即鸟类——引者）”⑨。法国人在太平岛看到中国居民“一座用树木枝叶搭盖成的小屋，一块维护得很好的番薯地，一座小神龛，其间放着一个供神的茶壶，一些祭瓮。这是中国渔民的家神。小屋中放着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汉字，……”⑩法国人在南威岛、中业岛、南子岛等地遇见中国居民，其中有中国小孩二人，法国人曾为一个中国少年渔民摄影，这张照片以及中国房屋和番薯地的照片均刊登在同年（1933年）7月15日出版的法国《图解》杂志(L’illustration)上(11)。法国人记载说：“有不少中国人居住着，他们都是从海南岛来的。帆船每年运来供他们食用的物品，运走龟肉和晒干的海参”(12)，等等。上述这些记载充分说明，早在法国殖民主义者之前，中国人民自古以来就在这些岛屿上居住并从事捕捞、种植等生产活动，根据国际法，中国人民是这些岛屿的无可争辩的主人。
1938年法国殖民当局的安南警察入侵中国西沙群岛后，日本外务省发言人曾说：安南警察登上的西沙群岛，“我们承认是属于中国的领土”(13)。日本昭和十三年（1938年）台湾总督官房外务部出版的《广东省概况》一书中，把西沙群岛和东沙群岛列入该书第一章“地志”第十一节“岛屿”中，也就是说，承认西沙、东沙群岛属中国广东省。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的西沙、南沙群岛一度为日本帝国主义所侵占。1943年11月，中国、美国和英国在开罗会议结束后发表的《开罗宣言》指出：“三国之宗旨在剥夺日本自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以后在太平洋所得或占领之一切岛屿，在使日本所窃取于中国之领土，例如满洲、台湾和澎湖群岛等归还中华民国”。1945年7月，中、美、英三国促令日本投降的《波茨坦公告》再度指出：“开罗宣言之条件必将实施，而日本主权必将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及吾人所决定其他小岛之内。”1945年8月日本战败投降后，根据《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的精神，中国政府于1946年11月至12月间委派高级官员分乘四艘军舰前往西沙、南沙、东沙群岛进行接收。
1947年1月，法国军队入侵中国西沙群岛珊瑚岛，越南政府于同年2月通过电台表态说：“法国之向中国争取西沙群岛，实属无理要求”(14)。1949年，法国巴黎出版的《万用新拉罗斯百科辞典》谈到西沙群岛主权时，明确指出属于中国：“帕拉塞尔群岛（即中国西沙群岛——引者）……曾被法国（1938年）和日本相继占领，1947年因其战略上重要，由中国收回。”1952年，日本全国教育图书公司出版的由当时日本外务大臣冈崎胜男亲笔签字题词推荐的《标准世界地图集》第十五图《东南亚图》，明确地把西沙、南沙、中沙、东沙群岛全部标绘属于中国(15)。日本此地图对中国南海诸岛的画法，与中国解放后所出版的地图一样，对东沙、西沙、中沙、南沙群岛均用中文拼音撰写。
1955年10月，在菲律宾马尼拉召开第一届国际民航组织太平洋地区飞行会议，出席这次会议的有美国、英国、法国、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泰国、菲律宾等16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当时的南越和中国台湾当局也都派代表出席参加了会议。大会由菲律宾首席代表担任会议主席，法国首席代表为大会第一副主席。会议认为南海诸岛中的东沙、西沙、南沙群岛位于太平洋交通的要冲，这些群岛的气象报告对国际民航关系很大，所以，与会代表一致通过第24号决议，要求中国台湾当局在南沙群岛加强气象观测（每日四次）。当时，通过这项决议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代表对此提出异议或保留意见。这表明与会国家代表一致承认包括南沙群岛在内的南海诸岛是中国领土，南海诸岛事务应由中国负责管理。1956年6月15日，越南民主共和国外交部副部长雍文谦接见中国驻越南大使馆临时代办李志民时，向中国郑重表示：“根据越南方面的资料，从历史上看，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应当属于中国领土。”当时在座的越南外交部亚洲司代司长黎禄进一步具体介绍了越南方面的材料，指出“从历史上看，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早在宋朝时就已经属于中国了”(15)。
1958年9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发表《关于领海的声明》，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海宽度为十二海里，并且明确指出：“此项规定适用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领土，包括……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以及其他属于中国的岛屿”(17)。同年同月6日，越南劳动党中央机关报《人民报》在第一版显著位置报道了中国政府这一声明的详细内容，越南《人民报》并发表社论说谁侵犯中国的领海，谁就是侵略者。同年同月14日，越南政府总理范文同照会中国国务院总理周恩来，郑重表示：“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承认和赞同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1958年9月4日关于领海决定的声明”，“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尊重这项决定”(18)。
1962年，美国纽约出版的《哥伦比亚利平科特世界地名辞典》一书，在论述西沙群岛与南沙群岛时，明确地指出：“帕拉塞尔群岛，即中国的西沙群岛……是中国广东省的一部分”；“斯普拉特利岛，即中国的南威岛，中国在南海的属地，是广东省的一部分”。1963年，美国出版的由乌尔麦克主编的《各国百科全书》明确地认为南海诸岛是中国的领土：“中华人民共和国还包括一些岛屿，如伸展到北纬四度的南中国海的暗滩和岛屿，这些岛屿和暗滩包括东沙、西沙、中沙和南沙群岛”。
1966年日本出版的《新中国年鉴》一书认为：“中国的沿海线，北从辽东半岛至南沙群岛约一万一千公里”。1972年9月，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日本正式建立外交关系，日本政府声明：“充分理解和尊重中国政府的立场，并坚持遵循《波茨坦公告》第八条的立场。”而《波茨坦公告》第八条乃是肯定1943年《开罗宣言》关于日本归还其侵占中国领土的规定。日本政府的上述声明，再次表明日本承认它过去侵占过中国领土包括西沙、南沙群岛应该还给中国。1972年，日本出版的《世界年鉴》十分明确地指出中国领土包括南海诸岛：“中国位于亚洲大陆的东部……除大陆部的领土外，有海南岛、台湾、澎湖列岛及中国南海上的东沙、西沙、中沙、南沙群岛。”1973年，日本出版的《现代大百科事典》认为：中国领土“南到赤道附近的南沙群岛。”1973年日本平凡社出版的《中国地图集》，明确地把南海诸岛标绘为中国领土。
1971年，英国驻新加坡高级官员认为南沙群岛是中国领土，他说：“斯普拉特利岛（即指南威岛——引者），是中国属地，为广东省的一部。……在战后归还中国。我们找不到它曾被任何其他国家占有的任何迹象。因此，只能作出结论，它至今仍为共产党中国所有”(19)。
1974年1月15至19日，南越西贡当局出动海空军侵犯我国西沙群岛，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部队和民兵进行自卫反击，赶走了南越军队，捍卫了中国的领土主权。1974年1月23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发言人发表声明说：“南越傀偶集团在强占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神圣领土——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企图下，1月15日出动海军和空军，对这些岛屿进行野蛮的炮击和轰炸，这是对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完整和主权的犯罪侵略行径，是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蛮横无理的挑战”(20)。1974年初，印度尼西亚政府外长马利克认为：“如果我们看一看现在发行的地图，就可以从图上看到帕拉塞尔群岛（即中国西沙群岛——引者）和斯普拉特利群岛（即中国南沙群岛南威岛——引者）都属于中国的。而且从未有人对此提出异议”(21)。1974年1月间，泰国政府外交部副部长差提猜春哈旺向记者发表意见说：“站在一般亚洲人的观点上，西沙群岛远在数千年前便受到中国管辖，西沙群岛的主权应为中国所拥有”(22)。1974年，美国参议员曼斯菲尔德建议给中华人民共和国以“最惠国待遇”的声明中，认为中国拥有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主权“都是很有理的”(23)。
收稿日期：1995年4月20日。
注释：
①王恒杰：《西沙群岛的考古调查》，《考古》1992年第9期。
②刘复译：（苏莱曼游记》，中华书局1937年版，第22页。
③符骏：《南海四沙群岛》，台湾世纪书局1982年6月出版，第104页。
④《The India Direction》by J.Horsburgh seventh edition 1855Vol.IIP.367-368。
⑤胡焕庸：法日凯觎之南海诸岛》，载《外交评论》，第3卷第5期。1934年又载《中国今日之边疆问题》，正中书局1934年版，第117页。
⑥北京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馆藏。
⑦⑧法国《地理杂志》1933年11-12月。
⑨凌纯声：《法占南海诸小岛之地理》，《方志月刊》7卷4期，1934年4月。
⑩法国《图解》杂志(Lli IIustration)4715号（1933年7月15日）第382页。
(11)(12)香港《南华早报》1933年8月28日引法国《图解》杂志载文。
(13)路透社1938年7月4日电。
(14)《海南岛史料52》（剪报资料），广东省中山图书馆藏。
(15)日本《标准世界地图集》，日本全国教育图书株式会社出版，昭和二十七年（1952年）版。
(16)转引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1980年1月30日文件：《中国对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主权无可争辩》，载《人民日报》1980年1月31日。
(17)《人民日报》1958年9月5日。
(18)《人民日报》1958年9月22日。
(19)香港《远东经济评论》1973年12月31日。
(20)《人民日报》1974年1月24日。
(21)法新社雅加达1974年2月4日电。
(22)泰国曼谷《中华周报》1974年1月27日。
(23)美新社华盛顿1974年4月2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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