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尔存在主义的建构模式与特征_存在论论文

海德格尔存在主义的建构模式与特征_存在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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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本文对海德格尔存在论的建构方式作了尝试性分析,认为“此在”(Dasein)是其存在论建构的出发点,而阐释学则是存在论建构的具体样式,其特点是:①在建构形式上,存在论以不断“回溯”来显现阐释前后过程的相互映照、验证和深化;②在建构导向上,“现身情态”(Befindeichkeit),特别是畏(Angst )的方法论意义,凸现了《存在与时间》中“无”的主题。结果,海氏存在论的建构成为建构与解构、肯定与否定的内在矛盾过程。

任何存在论都蕴含着对存在论建构方式的认识。即使在古希腊哲学家那里,对世界本原的构造就不自觉地蕴含着人与世界的同构关系的认同,认为认识了世界的本原也即认识了作为认识者的人本身,反之,与世界同构的认识者能认识世界本原,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海德格尔断言传统哲学在根本上遗忘了存在时,他是从传统存在论所蕴含的建构方式上去批判与分析的,并试图以全新的方式去展示存在论。因此,从存在论建构方式的角度可窥视海德格尔存在论的机制。而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一书导论中提出并在结尾处重申的“一切哲学探索准则”〔1〕,可作为理解存在论建构方式的提示和线索。 本文试图通过对这一“探索准则”的阐释,说明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建构方式及其特点。

作为西方传统哲学核心的存在论,是在不断面临困境、又试图摆脱困境的过程中走向终结的。

希腊哲学时期的存在论体现为“本原论”,即在世界万物中寻求变中之不变的第一原因,追求构成世界万物的最终元素。这种建构本原的方式显然没有考虑到建构者的建构方式对存在论的影响,而是以似乎不证自明的方式,推出种种“本原”,构成了不加反省的“独断本原论”。

近代哲学的重心转向对存在论构造方式的反省和思考,从主体与客体的认识关系入手来思考世界。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确立了建构存在论的主体性原则。虽然存在论建构方式被自觉地置于认识考察的视野之内,但借助于认知方式来建构存在论,出现了斯宾诺莎以几何学的公理演绎法建构存在论的极端方式,最终导向了莱布尼茨——沃尔夫的独特论哲学。

康德在休谟的启发下,对认识能力进行考察,指出认识不能达到物自体。康德从传统哲学内部发现传统认识论的局限性,表明认识主体无法建构存在论。黑格尔以“绝对精神”的自我运动来弥合康德认识论与物自体之间的鸿沟。“绝对精神”的自我认识和展现使传统存在论发展到极致。绝对精神在充分地展示了辩证法的运动方式时,也使黑格尔哲学走向泛逻辑主义和神秘主义。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标志着传统存在论的终结,促使哲学家重新思考存在论的出路问题。

海德格尔对传统存在论困境的分析有其独特视角。他认为,传统存在论根本未触及真正的存在,而是混淆了存在与存在者。自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以来,确定了哲学的研究对象是“存在之存在”,即在存在者一般性质的视野内去处理存在。在建构方式上,就是以主客二元的对象性思维方式来构造存在论,其典型的追问方式即“X是什么”? 由此提问方式,存在就被规定为一种存在者(如本质、理念、精神等等)。

传统存在论的这种建构方式就无法把握存在的真正含义。在传统存在论那里,“存在”被规定为最一般、最抽象、最贫乏的概念,被看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自明现象,似乎不值得深究。以传统存在论的思考方式看,任何对“存在”作进一步的说明,都意味着陷入循环论证。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已看出了“存在”的特殊性:“人无法在试图确定存在[是]的同时不陷入这样一种荒谬中:无论通过直接地解释还是暗示,人都不得不以‘这是’为开始来确定一个词。因此,要确定存在[是],必须说‘这是’,并且使用这个在其定义中被确定的词。 ”〔2〕然而,传统哲学家并没有从存在的特殊性中发现认知方式的局限性,仅仅停留在“存在是自明的”这一认识水平上。他们“并没有把存在当作可以利用的概念,——并没有把存在当作我们正在寻求的那种东西。”〔3〕

传统哲学家在存在问题上的盲点,根源于其对象性思维方式。只是问“X是什么”,但不知道“X为何是什么”。比“X 是什么”更为本源的问题是“为什么就在者在而‘无’倒不在?”〔4 〕作为存在者之存在,只有在“无”的背景下才显示其有(存在)什么特性。与具体存在者的各种特性相比,存在不如说“无”,这个“无”不是对存在者的否定。因为这种认知方式中的“不”同样有赖于对存在论上“无”的解说。正如海氏所指出的:“存在不能像存在者那样对象性地被表象和摆出来。”〔5〕存在比存在者的这种或那种特性更为根本, 它使存在者成为何种存在者的根据。

因此,对传统存在论建构方式的勾勒和分析,对“存在”的在先描述,使我们看到存在的非对象性性质。它表明存在论不能也不可能以主客二元的认知方式来建构。

传统存在论的建构方式无法揭示存在的真正意义。但仅仅否定一种建构方式,还只是消极意义上的禁止。只有正面开展存在论运思方式,才能使否定不至于成为抽象的否定。传统认知方式对“存在”的无能为力,昭示着有更为原始的方式去通达存在。

胡塞尔现象学方法直接启发了海德格尔通达存在论的新思路。海氏在一篇回忆文章中明确表示:“我是在现象学观念的启发下,踏上一条探索存在之路的。”〔6〕事实上, 《存在与时间》就是海氏处于现象学运动中心时写作的,首次发表在胡塞尔主编的《现象学年鉴》上。在该书的导论中,海氏说,其探索只有在胡塞尔奠定的地基上才是可能的。因此,海氏吸收并改造了胡塞尔的现象学方法,使之成为通达存在论的运思方式。

海德格尔通过对现象学作词源学上的追溯与分析,得出现象学只是对象描述自身的方式。从形式上看,现象学就是“让人从显现的东西本身那里,如它从其本身所显现的那样来看它。”〔7 〕它作为方法不描述这门学科论证什么,只是告诉我们如何展示和处理这种东西。不同于“物理学”、“神学”,从名称上就确定了该学科的对象。换句话来说,现象学自身是“空心”的,描述现象学无疑是同义反复的表述。因此,它是事物自身本源地开展自身的方法论上的规定。其目的是在现象学分析过程中,“走向事情本身。”〔8〕

现象学的形式描述,说明现象学是无法作为存在之外的一种方法去剖析存在。存在的非对象性认识,体现出存在只有以显现自身的方式开展出来。因此,现象学正是存在论在方式上的表述和规定。海氏断言,存在论只有作为现象学才是可能的。

存在论如何以现象学方式去建构呢?

首先,找到存在论分析的起点,确立通达存在的存在者。如果存在论没有确立以何种存在者、何种方式展示存在,那么,存在论的暂先规定和说明将是抽象的。正如海氏所说:“存在又向来是存在者的存在,所以,若意在显露存在,则先须以正确的方式提出存在者本身。……必须从‘现象学上’保证那典型的存在者作为本真分析工作的出发点。”〔9〕

“此在”是海氏所确立的“典型的存在者”它成为分析工作的出发点。

假如我们以任何一种存在者开始寻找其存在方式,其结果都与人这种存在者的存在方式相关联。即使对一块石头进行内部结构的分析,也已经假设了石头作为人的科学对象而出现。石头还可以以桌子、屋基、化石等方式显示其存在。石头无论以何种方式展示其存在,都与人的存在方式相关联。人的存在方式决定着其他存在者的存在方式。为了把这种存在者的存在方式与其他存在者区别开来,与先入为主地看作认识主体或其他心理学、社会学的各种实体性存在者区别开来,海氏特别给了它一个符号——“此在”(Dasein)。

“此在”并不是对某种存在者的定义,如桌子、椅子那样表述其存在者的本质概念,它仅仅描述一种特殊存在者,它以生存的方式开展自身。海氏在《存在与时间》中概括地点出此在与其他存在者的区别,指出“此在”具有三层优先性:(1)在存在者状态上, 唯有此在是以生存方式存在,其他存在者则不具有此种方式存在。(2 )此在是以领会着生存的方式存在,即存在论的存在。(3 )此在使一切存在论在存在者及存在论上都得以可能的条件。因此,根据此在的特性及其优先地位,此在成为存在论首先问及的存在者。海德格尔认为“任何存在论,如果它未首先充分地澄清存在的意义并把澄清存在的意义理解为自己的基本任务,那么,无论它具有多么丰富多么紧凑的范畴体系,归根到底它仍然是盲目的,并背离了它最本己的意图。”〔10〕追问存在意义成为任何存在论的基础,存在总是存在者的存在,追问存在的意义就是先体现为追问此在生存的意义。因而,分析此在生存论机制就构成所有存在论的基础,海氏称之为“基础存在论”。

其次,从存在论现象学眼光看,阐述此在的生存意义,就是通过阐释学本源性地展开此在生存的面貌。

存在作为现象学的现象,“它首先并恰恰不显现,同首先和通常显现着的东西相对,它隐藏不露。”〔11〕因为“此在”意味着“在此存在”。它总已经在世界中存在,已经被“抛入”某种环境中生存,已经在与世界之中的人、事的烦忙中生存,纯粹抽象的“自我”并不首先存在。而此在在存在者及存在论上的优先地位,使其具有从存在者方面领会本已存在的倾向,从而使此在特有的存在机制对此在始终蔽而不露,即所谓“此在在存在者状态上离自己最近,但离生存论最远。”〔12〕因此,此在要展示存在的意义,就需要阐释,此在的现象学就是阐释学,通过阐释,使显现者展示为此在本源性的存在及其变式。

阐释在海氏那里具有本体论含义。对存在者的阐释,实质上就是对存在者意义的阐释。从存在论眼光看,数学不过是此在的某种特殊解释方式:假设数学仅仅对所有此在都可以重复的数量关系中的对象为前提的。它只具有精确性的特征,并不比其他学科更为严密和科学。因此,阐释总是关涉也永远关涉此在的生存活动。

从现象学方式看,阐释的过程就是“去除遮蔽”的过程。如果“遮蔽”理解为在现象后面藏着“存在”的过程,那么存在论上阐释就根本不可能。“遮蔽”从来不是完全晦蔽,只不过以假象的模式显现。存在者虽被揭示同时又被伪装。“被揭示”指此在在生存状态上总是展开着,它作为在世的存在就其本身而言就是澄明的,即使说“假象”也只是在现象(自我显现)的基础上才有可能。这构成了阐释得以可能的条件。“被伪装”指从现象学角度看,现象又以假象的方式展开自身,即存在以“遮蔽”的方式显现着,才需要阐释,以便揭示“遮蔽”的机制,也就是揭示存在的机制。因此“去除遮蔽”与“存在自身显现”是同一过程的两种不同说法,当“遮蔽”被阐释为存在的某种非本真生存方式时,也映照出存在的本真意义。

阐释学在《存在与时间》中担当起以现象学方式建构存在论的具体样式。“通过阐释,存在的本真意义与此在本已存在的基本结构就向着居于此在本身的存在之领悟宣告出来。”〔13〕

结合对《存在与时间》建构方式的具体运作特点的说明,可更为具体地理解其建构方式的内在机理及其矛盾。

第一,从此在现象学的阐释轨迹上看,《存在与时间》的建构方式展示为阐释境域上的相互映照、验证、深化,并不断“回溯”的动态进程。

传统思维方式会认为阐释是对领会的展开,而领会又是阐释得以可能的前提,那么阐释会陷入结论已包含在前提中的“循环论证”。海氏认为《存在与时间》并没有陷入“循环论证”。困为阐释在海氏那里是存在论、现象学层次上的分析。虽然、此在总是在世存在,已领会着自身生存的方式存在,但“存在及其结构在现象这样式中照面的方式还须以现象的对象那里争而后得”〔14〕。在存在者状态上的领悟需要在存在论上阐释其生存机制和意义。这种分析就不可能是以设定一个前提并在这前提基础上加以推理的过程。相反,这种推论式的知识思维只有在此在的生存意义澄清后,才能给以合理的定位。领会使阐释成为可能,阐释使领会更加清晰和更为本源。领会与阐释构成了一种张力,两者之间“包藏着最原始的认识的一种积极的可能性。”〔15〕

当然,此在现象学的阐释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循环论证,但其领会与阐释的特殊关联、决定了此在生存论建构是以回溯前进的方式展开其过程。

此在生存机制决定了其不可能暂先达到绝对本真性,然后再与世界打交道,故此在分析总是从当下日常状态开始,在展示时间性为此在之存在意义后,再回到当下存在状态加以更为本源性的阐释。从总体看,体现为《存在与时间》第二篇向第一篇的回溯。第二篇的此在之意义从进程上看是第一篇的深化,从逻辑上看恰恰揭示了原始的时间性是此在生存诸环节的根据。这种“回溯前进”的方式,反映了建构存在论的特殊方式。此在只有对整个生存过程作本真领会的基础上,才有可能达到本源性地揭示当下的生存方式的意义,而整体过程的领悟分析又依赖于对当下的生存作暂先揭示,整体生存意义的展示才有可能。

因此这种回溯前进的方式在存在论现象学上体现为相互验证、相互映照的特式。虽然在第一篇揭示此在之存在机制为“烦”〔16〕,但揭示“烦”的生存现象“畏”只是一种罕见的“现身情态”,在第一篇里是无法说明其为何能作为此在分析的现象基础。再说“烦”被称为分成环节的统一性,但从表面上看,三个环节之间存在矛盾,也急待需要在第二篇“此在与时间性”中得到有力的说明。通过“时间性”的阐释和展开,使第一篇所说明的现象得到验证。同时,当“时间性”揭示为此在生存的意义时,反过来也映照“时间性”的展开在此在分析中的本源性特色。

因此,生存论的阐释是自足的,它不是向外去寻找什么,而是向本源处回头追寻。任何表面上的回溯都是在自证自显中回到源头,揭示生存之种种境域,使生存状态上的方式在存在论的本真境域中“着色”、定位。

第二,《存在与时间》的建构方式突出了“畏”在方法论上的意义,揭示了《存在与时间》的主题。

此在的现象学如果没有生存状态上的导向,那么现象学所揭示的方向就无从着落。为此,海氏作了说明:“现象学的阐释必须源始开展活动之可能性给予此在本身,可以说必须让此在阐释自己,在这种开展活动中,现象学阐释只是随同行进,以便从生存论上把展开的东西的现象内容上升为概念”〔17〕。海氏这段话表明现象学的阐释实际上把此在本源性的生存方式加以阐明而已。“现身情态”作为最原始的“此”(Da)对生存论分析工作具有根本的方法论含义。尤其是“现身”的基本样式“畏”更为原始地展现此在生存之意义。因为“畏”不同于“怕”,“怕”总是对世内存在者害怕,让此在“逃离自身”在存在者中“求轻松”。与之相反,“畏”只对“在世”本身畏惧,它使此在与周围世界的存在断了因缘,世界万物在此在眼底,但此在与之无缘,存在者整体在此在面前隐去,在一片茫茫然的瞬间,“无”涌现出来。此在自身最个别化的生存境域被开启了。“畏”启示存在之境域“无”。海氏的死亡生存论分析印证了“畏”作为原始的典型的生存状态以及在现象学阐释中的导向意义。“时间性”的揭示奠基于对“先行决心”的开展,而“决心”直接导源于对“畏”的分析,从而使“先行”与“决心”融合,开启此在生存的最源始境域。因此“畏”在此在现象学阐释中起指向作用,凸现了此在生存的有限性、否定性和虚无性。海氏揭示了此在的最本已生存是“向死亡存在”,每个此在担当自身的存在,面对虚无生存,从而使存在这一存在论的根本主题在无的背景下展示。

由此,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的建构方式陷入了矛盾:一方面现象学阐释要求存在论上的各环节都达到内在的贯通和融合。如:“在世”环节就要求端出任何一项都意味着端出其它各项,这是一种整体现象的寻求。暂先的此在生存分析又需要在后的生存本真意义去描述。时间性的揭示又需要最后以时间来阐述存在之意义。从形式上看以“回溯”方式“融合”存在论的各环节,这成为现象学自身的要求。另一方面,以此在通达存在的过程是此在自我否定和虚无化的过程。《存在与时间》看似肯定性的正面建构方式包含着否定性的结论。萨特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海德格尔哲学的特点正是使用全部掩盖着暗含的否定的肯定术语来描述此在。”〔18〕此在生存的本己可能性居然是向死亡存在所标示出来的不可能的可能性,在展开此在自身的各环节时,揭示出自身的根本意义在于其不可能性。因此,《存在与时间》就很难以肯定的方式来建构存在论的正面意义。存在论的建构方式所展示的内容反过来消解、否定了存在论正面建构的实际可能性。这也许是海氏本可有充分时间来完成这部著作,而最终未完成的根本原因。

《存在与时间》在建构方式与展开内容上反映出来的矛盾表明海氏对生存现状揭示的深刻性与改变这种现状的软弱性之间的矛盾。海氏无法说明此在所谓“本真生存”的现实可能性,实际上昭示了他从个体的个别极端生存状态为出发点来处理个体与他人、社会关系难免要破产。

当然,我们不可能从海氏那里获取存在问题的现存答案,但从积极方面看,海氏的《存在与时间》简直以残片的形式来凸现其建构方式的特点:不断追寻,不断展示又不断否定,走在存在之路上。这种方式所开启的“在场性”,促使每位积极参与读解《存在与时间》的读者去思考存在问题。

注释:

〔1〕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47 —48页。(下面引述该书,不注书名,只注页码。)

〔2〕第5页注〔2〕。

〔3〕第10页。

〔4〕海德格尔:《什么是形而上学?》; 《西方现代资产阶级哲学论著选辑》,商务印书馆1964年版,第360页。

〔5〕孙周兴:《说不可说之神秘》,三联书店上海分店1994 年版,第15页。

〔6〕海德格尔:《我的现象学之路》, 转引自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现代外国哲学》第5辑,第323页。

〔7〕第43页。

〔8〕第35页。

〔9〕第46页。

〔10〕第15页。

〔11〕第14页。

〔12〕第20页。

〔13〕第47页。

〔14〕第40页。

〔15〕第187页。

〔16〕对“烦”、“在世”、“现身情态”等的说明可参看《存在与时间》,三联书店1987年版附录一。

〔17〕第171页。

〔18〕萨特:《存在与虚无》,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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