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虚构理论研究

文学虚构理论研究

叶凯[1]2008年在《历史“虚构”与文学虚构》文中研究表明【内容摘要】虚构是文学与历史的传统界限。新历史主义打破这一界限,提出“作为文学虚构的历史本文”的观点。这导致了在观念、方法、实践上的文史融和。由于该理论本身存在不足之处,在其传播到中国的过程中又产生了一系列的误解与问题。因此,探讨“历史文本文学虚构”与文学虚构之间的区别,厘清新历史主义思想的真正意义和价值不仅是必需的,而且是急迫的。这也是新历史主义理论与中国文化相融合从而建构中国的文化诗学的理论认识基础。本文作者认为,“历史文本文学虚构”观有着深厚的后现代文化和思想背景,在此背景下,“历史文本文学虚构”凸显出意义也暴露出其局限性。在认可文史融合对理论建设和文本研究的意义的前提下,本文着重论述——“作为文学虚构的历史文本”与文学虚构两者在虚构的内涵和外延上,在叙事的目的、内容、等方面以及在两者对人的意义上都存在不同。分析掌控文史分合的深层历史哲学原因,我们也可以看到,此二者是不可能完全融合的。

付慧[2]2016年在《言语行为理论视野下的文学虚构》文中认为文学虚构问题是文学研究的一个最基本的问题,而文艺学作为文学领域中的基础性学科,理应对此有所关注。古希腊时期的摹仿论认为文学是对现实的摹仿,彻底否定了文学虚构的独立地位。到了近代,康德、席勒试图通过对文学审美性的讨论来使其摆脱依附于现实的尴尬境地,而二十世纪的形式主义文论则将文学直接等同于文学性,把文学与外部世界隔绝,以此来维护文学虚构的纯粹性和独立性。在言语行为虚构论看来,传统研究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把文学虚构当作一种静态的成果来看待,缺乏一种动态的视角。言语行为理论由约翰·奥斯汀创立,它的核心观点是语言都具备一种施为性,即我们在尝试用语言描述的同时也是在实施一个行为。然而与此同时奥斯汀却认为文学虚构话语是意义空洞的无效语言,从而将其排除在研究范围之外。言语行为理论的后继者约翰·塞尔和希利斯·米勒对此进行了补充,认为文学语言其实也是一种施为性语言,写作本身就是一种以言行事。言语行为虚构论是言语行为理论在文学领域的应用,它以文学语言为主要研究对象,认为文学虚构不是对现实世界静态的反映而是对可能世界动态的建构,言语行为虚构论使文学虚构的研究视角从“言外之意”转换到“言外之力”,文学不再通过对现实的指涉来获取存在的意义,而是在不断的互动和生成中完成自身的建构。运用言语行为虚构论解读《鲁滨逊漂流记》,关注的焦点不再是文学作品中的细节真实,也不是话语背后的权利关系,而是文学语言的创造性与建构性,对话性与交往性。在具体的文本语境中探讨文学虚构究竟是如何以言行事的。

张瑜[3]2017年在《论多勒泽尔的文学虚构与可能世界理论》文中认为卢伯米尔·多勒泽尔是英语世界文学虚构与可能世界理论的重要代表之一,他运用可能世界框架取代传统的虚构研究的单一世界框架,认为文学虚构世界是一种特殊的可能世界,为叙事学和虚构理论提供了新的思路。在《异宇宙:虚构与可能世界》一书中,他集中阐释了由文学文本建构投射的虚构世界和影响虚构世界建构效果的话语方式。本文全面评述了多勒泽尔的可能世界理论体系,认为对我国的文学理论研究的立足点、视点和文学性质理解上都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王蔚[4]2016年在《“越界”引发的碰撞—热奈特转叙理论与伊瑟尔虚构理论的关系研究》文中研究指明转叙和虚构是两个自古希腊时期便产生的文学概念。自从亚里士多德给予文学虚构一个坚实的现实基础以来,虚构理论作为文学本质探索的重要方面,得到文学界和哲学界长期的、反复的研究思索。而转叙这一文学现象不论在修辞学还是叙事学层面上,一直未得到应有的重视,相关文学理论也基本处于迟滞状态。直到二十世纪末,法国文学评论家热拉尔·热奈特发表专着《转喻——从修辞格到虚构》,较为系统地研究了转叙现象,并总结了转叙理论的发展历程。几乎同一时期,历时悠久并争议不断的虚构理论也有了重大进展,德国文学人类学家沃尔夫冈·伊瑟尔将自己的虚构理论整理成专着《虚构与想象——文学人类学疆界》出版,极大程度地动了虚构理论的发展。两部理论着作的关注点虽然不同,但最终共同指向了“文学虚构”问题。推敲两部着作,可以发现两个理论体系之间有着许多至关重要的契合点。本文就两个理论之间的关系入手,结合相关文学文本,针对二者之间最重要的契合点——越界——加以分析,力图求证转叙和虚构二者之间同源、同步的复杂关系。本论文共分为绪论、一至四章、结语六部分。首先综述了转叙和虚构理论的发展脉络,结合具体、典型的文学文本,探究二者之间的密切关联,着重分析转叙现象在文本的“虚构世界”中所起到的作用。继而就转叙与虚构化行为的重合与同步现象展开分析,通过虚构化的叁种具体行为,探究二者“越界”行为的重合性。最后,结合作家创作的历史、社会、政治等背景,分析转叙在当时的创作环境中对作者的重要意义,并且就其他虚构叙事的艺术形式中的转叙现象进行探讨。本文论述的指向,在于探究在文学形式不断丰富变幻的今天,重新提取转叙这一重要文学现象的现实意义。尽管当下文学理论研究高潮已过,但文学批评有责任继续盘问作品,继续追求文学技巧上的进步与升华。在叙事语言逐渐扭曲的今天,转叙这一经典而重要文学创作手法,值得加以研究并进行修复,其与文学虚构性理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值得继续梳理。

崔妮[5]2010年在《论伊瑟尔的阅读理论及其深化》文中指出在西方传统文论中,文学阅读因活动本身的复杂性让大多数理论家望而却步,成为一块鲜有论述的空地,存在着许多“空白”之处。接受美学的主要创始人德国学者沃尔夫冈·伊瑟尔却对此情有独钟,毕其一生精力致力于文学阅读活动的研究,建构起本文与读者双向作用的阅读理论,并在对理论的不断完善中发现了文学阅读的人类学根源,即文学虚构为人类提供了一种呈现并超越自我的方式,从而将阅读理论提升到文学人类学的哲学维度。在此,不同于学界对伊瑟尔学术研究后期转型的定位,笔者认为伊瑟尔前后期研究始终以阅读活动为重心,体现出理论的完整性和系统性。文学虚构理论作为对审美响应论的追问,仍是阅读理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只是以一种特别的切入方式深化和完善了其阅读理论,即从把握阅读过程到探索阅读根源,前者从现象学角度使我们懂得整个阅读过程及在此过程中读者的阅读状态,而后者则从哲学层面使我们认识到文学及阅读的意义和价值。本论文试图对他的阅读理论做一集中论述。本文由五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引言,介绍了伊瑟尔的学术思想历程,并在整理资料中发现学术界对其思想研究的阶段性和不全面,为本文找到存在的理由。第二部分,通过分析伊瑟尔阅读理论与西方现代现象学、阐释学、心理学等诸种理论成果之间的学术继承与发展关系,论述了伊瑟尔阅读理论形成的必然性。第叁部分,重点论述了伊瑟尔阅读理论的确立和构成。从本文观、读者观以及文学交流理论叁个维度逐一解读其具体内涵。通过对两极论、保留剧目和策略、隐含的读者、游移视点、一致性构筑、被动综合等重要概念的分析,我们发现本文观和读者观构成了伊瑟尔阅读理论的重要两极,而文学交流理论则是其理论核心。本文与读者之间的不对称性交流以及本文的未定性结构成为文学交流的动力和条件,保证了阅读的有序和有效。第四部分,进一步论述了伊瑟尔阅读理论的深化和完善。基于对文学批评现状和文学自身处境的审视和思考,伊瑟尔提出我们应该改变文学的提问方式,而非轻易放弃文学本身。因此,他从文学人类学出发,认为呈现并超越自我是人类的天性和基本需要,而文学虚构以不同的方式揭示了这个需要。通过对越界、游戏、表演等一系列独创性概念的阐述,他发现了文学虚构的人类学意义:能使人类以不断展开自我的方式走出自我,自由自在地利用多种文化手段全景式地展现人的各种可能性,从而达到对人的自我塑造和自我创造。可以说,文学虚构在哲学的层面上回答了文学何以存在、人类何以需要虚构以及人们为何需要阅读文学等等问题,以一种特别的切入方式深化了伊塞尔的阅读理论研究。第五部分结语,分析了伊瑟尔阅读理论的理论特色和现实意义,认为伊瑟尔的理论充满探索精神,有助于我们全面看待和正确评价当下泛文化研究语境中文学的性质与功能。最后指出我们对这位具有探索精神的理论家的研究还远远不够,有待深入。

张思理[6]2014年在《论伊瑟尔文学人类学视域中的“人的可塑性”思想》文中研究说明沃尔夫冈·伊瑟尔,作为20世纪着名的接受美学理论家,80年代后期,开始转向文学人类学研究。学界对伊瑟尔的接受美学研究颇深,但却对其文学人类学研究不足,更不用说他的“人的可塑性”思想。“人的可塑性”思想是伊瑟尔基于人类学关于“人”的共识而提出的。社会类学认为是人“多重角色的扮演者”,哲学人类学认为人是“有缺陷的生物”,生成人类学认为人生活在“原初场景”的表征世界中。因为是有缺陷的存在,所以我们不断超越自己、改善自己,我们始终处在一种变动的状态中。“可塑性”是人的本质特性,它流变不居,赋予自我生成、变动、否定的新属性。“人的可塑性”成为了文学创作的动力,读者迷恋阅读的根源,成为了文学存在的动力和目的。因而,“人的可塑性”思想,成为了他文学人类学理论的核心思想。具体而言,一方面,“人的可塑性”是文学活动的动力,促成了文学中的自我塑造。“人的可塑性”开启了文学活动中的“模仿”,达成了“陶醉”,启发了“反省”,促成了文学中的自我呈现、自我扩展、自我启蒙,最终完成了文学活动中的自我塑造。另一方面,“人的可塑性”是文学活动的目的,文学通过虚构与想象的相互作用表演了无限的“人的可塑性”。伊瑟尔重新定义了虚构、想象。虚构是与现实相连的,而不是对立的,是一种意向性越界行为。想象不是自足的一种能力,而是无为无形的潜在力量,需要主体意向的激活,是一种认知话语。虚构为想象提供了形式,想象填充了虚构的空洞,文学在虚构和想象的相互作用下构成了一种动态的表演。这种表演是在一个“仿佛世界”中,以“文本游戏”的方式进行的,具有游戏性与真实性,将“人的可塑性”带到了一个无边的空间,表现了人的多样的可能性。与传统文学理论不同,伊瑟尔的文学人类不是只关注模式构建,而是关注文学本身存在的意义,关注文学作为符号的功能。“人的可塑性”思想重新定义了文学,确证了文学在当今多元媒体时代存在的必然性,为我们的文学理论研究指出了一个新方向。

贺晓武[7]2007年在《虚构诗学》文中认为论文以伊瑟尔的“文学人类学”思想为基础,试图从文学虚构的诗学价值入手,讨论文学理论最基本的原理问题。以接受理论着称的伊瑟尔转向“文学人类学”,试图回答人类为什么需要虚构的问题。他的思想既不同于弗莱探索各种原型的实证主义的“文学人类学”,也不同于研究文化主体性的“人类学诗学”,为我们探寻虚构诗学的基本问题作了奠基作用。伊瑟尔确立了虚构诗学的地位,认为虚构与想象是人类的基本情性,论证了虚构诗学的人类学意味。虚构的讲故事方式可以说是人类的交流的根本性需要。宗教虚构束缚人的自由,意识形态虚构让人看不清真实,相比之下,文学虚构不但能满足人类超越现实的基本需要,还能够满足自我认识和扩展自我的欲望。文学不仅是对生活世界的反映,而且创造了融现实与虚构为一体的“可能性世界”,言说不可言说的生命感悟和体验。虚构诗学建立在伊瑟尔提出的虚构、现实和想象叁元合一的观点上,虚构行为充当了想象与现实之间的纽带,它包括选择、融合以及自我揭示。选择是指作家创作的倾向性,与其社会地位、立场和创作动机有关;融合是把选择出来的东西用特定的方式结构成一个整体;自我揭示创造了“仿像”,把自身的虚构性暴露出来,让读者透过虚构的东西看到现实。文学虚构是作家对现实的想象性创造,它总是指向现实又超越现实。强调文学虚构的游戏性是承认文学具有娱乐性。在文本游戏中,虚构与想象在相互作用中展开自身。应该说,作家的创作与读者的欣赏都是一种陶醉状态。作者在虚构人物形象时,往往把自己当作那个人物,暂时忘记自己的现实;读者在阅读中,也是如此。陶醉是可能性的表演,可以使人类的可塑性得到再现。表演自我并不完全脱离自身,而是允许自我同时置身于内和置身于外。文学虚构是生活的一种演出,能够让我们得到自我的扩展,在游戏中,我们走出自我的狭窄天地。伊瑟尔虽然对哲学虚构的范式有所认识,却没有界定文学虚构的范式,更没有对虚构诗学的真理和伦理进行论证;我们力图在他的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深入探讨这些问题。文学虚构有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四种范式。现实主义虚构对客观所见进行再现,对人类的生活进行抒写。浪漫主义虚构强调浪漫是超越现实的最基本人性,它表现个人激情,对丑恶现实的揭露,是理想的未来的寄托。现代主义虚构表现人生的荒诞,传达出人类对现代性的焦虑;指出人的内心世界实际上是一种真实存在,是客观的。后现代主义虚构以“事实源于虚构”为理论基础,赞同现实世界是人类虚构出来的不存在的幻象。这四种文学虚构范式各有特色,相互包容。既可以在某一个时代相互并存,也可以在一个作家那里并用,没有优劣之分、高低之别。我们不能以一种范式去框范所有文学,判断文学虚构的价值主要看它对现实真相的揭示程度。文学虚构虽然不同于客观现实,但是同样具有真实性,它借现实和历史题材达到对存在的感悟。文学虚构不在于发现真理,而在于为真理争取空间,开辟未来的前景。它表达的真理,并不是个人的真实,而是有关人类本性和世界存在方式的真理。真正伟大的作品不是某一个人的体验,而是所有人类能够体会到的普遍性价值,因此具有真理性。文学虚构必然离不开现实生活的伦理道德。虚构的伦理源于现实,并对现实生活不合理的道德伦理进行重新评价。它不但强烈地冲击着现有的道德,而且会提倡新的伦理观。现实生活中的作家人格不一定与作品中表现的伦理等同,因为两者有冲突。作家只有超越自我中心主义,把生命感觉传达出来,才能创造出超越现实、给我们以想象性洞见的“可能性世界”。因此,以审美体验为核心的文学虚构,在根本上是具有普遍意义的伦理诉求。虚构诗学就是借助具体的文学虚构作品,让我们暂时逃脱现实的束缚,走向心灵的自由,使我们的人生更丰富和饱满,活得更充实也更有价值。

冯庆[8]2013年在《约翰·塞尔与文学理论》文中认为本文采取思想史研究策略,通过考察关键人物的言论语境,考察其核心意图,试图弄清楚西方语言哲学家约翰·塞尔的基本思想及其与文学理论的关系。以奥斯汀与塞尔为主的牛津日常语言学派的思想对二十世纪后半叶的文学与文化理论研究产生了极大影响。塞尔发展了奥斯汀提出的言语行为理论,将其运用到对文学虚构的定义与分析之中,得出了“虚构是一种伪装的、寄生的以言行事行为”的观点,在文学研究者中获得了不同的评价。通过文本间的细读与比较,本文揭示了塞尔思想的亚里士多德主义根源,揭示了塞尔虚构理论的摹仿论哲学基础,进而揭示了种种忽略塞尔原意、局部征引言语行为理论以构建强调读者接受维度的文学理论的反实在论本质。进而,本文试图以塞尔与文学理论家如罗蒂、德里达等人的冲突为案例,结合西方诸家学者的观点,通过描绘塞尔理论在后现代语境中遭到曲解和挪用的历史,展现当代西方文学理论界中广泛存在着的唯名论与实在论的斗争。这场哲学争论从古希腊到中世纪晚期直到当代的“理论大战”都未曾停歇,其背后则是两种人文学术精神和政治立场的较量。本文最终认为:一,中国学者在阐释或使用一种西方理论之前,必须对它有所限定,并且回到思想史的脉络中搞清楚它的先设与背景;二,在文学研究中,选择塞尔式言语行为理论的“真理符合论”立场,还是选择德里达式的解构主义策略,取决于学者自身是实在论者还是唯名论者,取决于他是否依然相信理性与真理的确定性,是否愿意让严肃的哲学探求嬗变为带有政治变革意味的文本游戏。叁,塞尔重视言语真诚性的立场具有一种亚里士多德主义的古典气质,这与中国传统思想中的某些观点有不谋而合之处。

邱蓓[9]2018年在《论虚构叙述世界》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可能世界”这个概念最先是由十七世纪神学家、数学家和哲学家莱布尼兹提出的。他将这个概念应用在神学思想中,提出由于上帝是全知全能且至善至美的,他为我们创造的世界必定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一个。上世纪中期,西方逻辑语义学家们把“可能世界”的思想运用到语义研究领域,将其发展为可能世界语义学,以解决与模态断言相关的形式语义问题。20世纪70年代,文艺理论家把哲学可能世界理论应用到文艺理论中,为研究文学话语的真值问题和指称问题提供理论框架。近年来,国内外研究多从虚构性与真实性的角度考察可能世界理论在文学理论中的应用。就目前的研究资料来看,对文学中的可能世界理论研究话题较为零散、尚未形成体系。本论文把文学虚构叙述文本看作一种特殊的可能世界——虚构叙述世界,并以此作为研究对象,探讨可能世界理论与叙述学的跨学科研究的可行性。借助逻辑可能世界理论中的模态逻辑、可通达关系、跨界同一性、客观对应物等相关概念,通过内部层面、外部层面和间性层面等多维度研究相结合的方法,在可能世界理论的视域下探讨虚构叙述世界的人物与情节、作者与读者以及不同世界的关系等与叙述学密切相关的问题。通过这种方式,论证可能世界理论与叙述学的跨学科研究是可行的。具体的论证过程如下:第一,在考察可能世界理论从哲学领域向文学领域迁移的基础上,借助“文本作为世界”的隐喻,对虚构叙述世界的内涵、外延、结构、属性和特征做出界定和分析。根据可能世界模态逻辑,把虚构叙述世界的内部划分为文本真实世界和人物内心世界,并以此探讨这些次级可能世界之间的矛盾冲突与情节发展的关系。另外,根据虚构叙述世界与真实世界的通达性关系,对虚构叙述世界的类型进行划分,从可能世界理论的视域建构文类理论。第二,研究虚构叙述世界的内部因素,把人物看作虚构叙述世界中的栖居者,以可能世界理论中由必然、可能和不可能叁个模态因子构成的真势模态逻辑为依据,把人物划分为真实人物、交叉人物(即历史小说人物)和纯虚构人物叁种类型。通过例证分析法对人物类型展开更加细化的探讨,构建可能世界理论视域下的人物理论。第叁,研究虚构叙述世界的外部因素,利用“文本作为世界”的隐喻,把作者看作虚构叙述世界的建构者,把读者看作虚构叙述世界的体验者。提出作者对虚构世界的建构是通过具体的叙述策略对真实世界进行精神模拟、为读者的沉浸体验提供前提条件的过程;而读者的阅读过程则是一种沉浸体验,即主体在遵守与作者的规约的基础上搁置悬疑、将系统中心从真实世界转移到虚构世界并沉浸到虚构叙述世界中的精神模拟体验。在此基础上,构建可能世界理论视域下的沉浸理论。第四,通过文本间性研究,考察发生在虚构叙述世界内部或之间的跨虚构关系。本论文利用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客观对应物关系理论解析虚构叙述世界的纵向越界和横向越界现象,利用“多文本/单一世界”模型审视虚构叙述世界之间的跨媒介叙述现象,藉此探讨不同虚构叙述世界之间的关系,从可能世界理论的视角来建构跨虚构理论。从上述研究中不难看出,可能世界理论涉及真实与虚构二重世界,能够把世界、文本、作者、读者等与叙述学相关的多重元素纳入研究范围,是研究文学虚构叙述世界的有效工具。以虚构叙述世界的内部因子——情节和人物为研究对象,借助可能世界理论中的模态逻辑概念,我们既可以建构情节诗学,又可以发展人物理论。以虚构叙述世界外部要素——作者和读者为研究中心,利用可能世界理论中“文本作为世界”的隐喻,可以建构以精神模拟为基础的沉浸理论。此外,采用间性研究的方法,以不同世界的关系为聚焦点,一方面可以根据可能世界理论的通达性关系概念划分虚构叙述世界的类型,建构文类理论;另一方面,可以利用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同一性和客观对应物概念讨论虚构叙述世界的越界现象和跨媒介问题,建构跨虚构理论。用可能世界理论研究虚构叙述世界,能够兼顾内部研究、外部研究和文本间性研究,对文学叙述理论研究的推进和发展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通过把可能世界理论应用到对虚构叙述世界的分析中,本论文试图构建一个包含文类、情节、人物、作者、读者、越界、跨媒介等多重内容的可能世界叙述理论模型。这既能够拓展可能世界理论自身的研究范围,又可以为叙述理论研究提供一种新的理论方法和研究视角,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叙述学的发展。

潘品丽[10]2011年在《文化政治视域中的文学虚构》文中指出虚构作为文学活动不可或缺的要素,一直以来都是人们比较关注的话题。学者们常从文学心理活动的想象性上解释何为虚构,来探讨虚构得以存在的心理机制;或是用审美创造来解释虚构何为,将虚构视为审美创造不可缺少的条件。总之,对虚构理论的探讨多半徘徊在文学活动的心理层面和创造层面上。实际上,与其把虚构理解为实现审美创造的必不可少的条件,不如说审美创造是虚构活动的一种表现形态。多数学者颠倒了两者之间的逻辑关系,并没有在文学本体的论域中来研究虚构问题,没有把虚构作为精神生产的一种特殊方式来理解。这意味着我们更倾向于把文学解释成一种再现社会生活的意识形态,而没有把文学视为一种虚构的意识形态生产。本文所要讨论的,就是作为一种虚构意识形态生产的文学及其活动所隐含的、比审美更为丰富,也更为复杂的蕴意。本文认为,文化政治视域中的文学虚构问题的复杂机制,要求我们的文学研究不应囿于审美关系的探讨,而是要进入更为宽广的人生领域,去探讨多维度的文学的价值和文学活动的意义。“症候阅读”中的虚构问题,探讨承载虚构的两重介质即文本与意识形态。第二章将分别从意识形态生产理论的文学、语言与意识形态、虚构与意识形态叁个方面阐释马歇尔的文学虚构与意识形态理论问题。第叁章主要论述伊格尔顿的文学虚构与意识形态理论问题。从文学与意识形态、文本与意识形态、文学虚构与文学生产角度揭示出伊格尔顿文学虚构与意识形态理论的独特性。第四章在综合前文分析的基础上,主要阐释文学作为虚构的意识形态生产的意义。分别从虚构丰富了文学理论内涵、虚构打破了意识形态一统天下的格局、虚构与文化叁个方面,深入阐述文学作为虚构的意识形态生产的意义。

参考文献:

[1]. 历史“虚构”与文学虚构[D]. 叶凯. 浙江大学. 2008

[2]. 言语行为理论视野下的文学虚构[D]. 付慧. 杭州师范大学. 2016

[3]. 论多勒泽尔的文学虚构与可能世界理论[J]. 张瑜. 文艺理论研究. 2017

[4]. “越界”引发的碰撞—热奈特转叙理论与伊瑟尔虚构理论的关系研究[D]. 王蔚. 北京外国语大学. 2016

[5]. 论伊瑟尔的阅读理论及其深化[D]. 崔妮. 西北大学. 2010

[6]. 论伊瑟尔文学人类学视域中的“人的可塑性”思想[D]. 张思理. 湘潭大学. 2014

[7]. 虚构诗学[D]. 贺晓武. 浙江大学. 2007

[8]. 约翰·塞尔与文学理论[D]. 冯庆. 南京大学. 2013

[9]. 论虚构叙述世界[D]. 邱蓓. 上海外国语大学. 2018

[10]. 文化政治视域中的文学虚构[D]. 潘品丽. 温州大学.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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