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患者手术任务目标设置及自我评价的特点_抑郁性神经症论文

抑郁症患者手术任务目标设置及自我评价的特点_抑郁性神经症论文

抑郁者操作任务中目标设立与自我评价的特点,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自我评价论文,抑郁论文,目标论文,操作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B846

1 前 言

抑郁作为临床心理学家、精神病学家研究的重点课题之一,得到了大量的实验室研究和实证性调查,并出现了许多试图解释其发生及持续原因的理论模型。Beck[1,2]的认知理论模型认为, 抑郁者功能性失调的自我认知图式使其以消极方式组织、解释过去和当前经验。Abramson[3-6]借助来源于动物实验的习得性无助感这一概念,结合归因理论,提出了抑郁的习得性无助及无望感的理论模型,认为当个体将消极的事件解释为是由其内部、持久、整体性的原因引起时更易于出现抑郁症状。Beck[7,8]提出的抑郁三联征——对自我的消极评价、 对以往经验的消极解释,对未来的消极预期——在无望感理论中被具体化为:抑郁者把每一消极事件都归结为由个体内部、持久、整体性的原因所造成,因此导致了抑郁者的无望感。这种归因方式又与Beck的抑郁者刻板消极的认知方式及功能性失调态度相类似。因此,这两种理论模型一致地认为消极的认知是抑郁产生的重要因素。另外,Beck[9] 认为抑郁者产生消极的自我认知评价可能与其设置了过高的目标有关。而在无望感理论中,对结果的预期类似于先前的特定目标,所以这两种理论在达不到目标和消极的自我评价与归因之间的联系上又有类似之处。

但Ahrens却发现关于这方面的研究结果并不一致。例如, Ahrens[10]发现轻度抑郁的被试设立的目标水平要低于非抑郁的被试。另外几项研究未发现抑郁者与非抑郁者的目标设定有差异。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抑郁者持过高的目标这一观点,Ahrens[11]认为不应该排除抑郁者的目标等同或低于非抑郁者的可能性。这一点恰与从Bandura 的自我效能观点所作推论的结果相吻合。

Bandura认为自我效能信念影响思维的模式, 而后者可对个体的操作行为起提高或降低的作用。人的行为大都是有目的性的,受到思维的影响并体现在认知目标水平上。个体对自己能力的判断影响着目标的设定。自我效能感越高,所设的目标就越高,并越可能去实现这些目标[12-15]。Bandura等人的实验表明,自我效能感低者设定的操作目标也偏低,其操作表现也较差。Kavanagh[16]发现抑郁者的自我效能感低。由此似乎可以得出以下推论:抑郁者自我效能感低,目标水平也低,操作表现不佳。

至此可以推出关于抑郁者的目标设立及自我评价的两个不同假设:(1)抑郁者给自己设立了过高的目标,而其行为表现难以达到, 导致对自我的消极评价。(2)抑郁者自我效能感低, 因此设立的目标较低,导致其行为表现不佳,引起消极的自我评价。抑郁者目标设立特点究竟如何?我们在本研究中对抑郁性神经症和抑郁症病人进行问卷调查及实验来考察抑郁者在实际操作中目标设立的特点。对于抑郁者是因其操作水平偏低导致了更为消极的自我评价,还是操作水平与正常人无异,完全是由于其对自身的消极认知才导致自我评价过低,也是本研究的重点。同时我们希望通过实验了解抑郁者的归因特点。

2 方 法

2.1

被试(注:两病人组被试均按中国精神疾病分类方法与诊断标准第二版修订版(CCMD-2-R)(中华医学会精神科学会、南京医科大学脑科医院,1995)进行选择。其中抑郁性神经症病人为门诊病人,抑郁症病人为精神科住院病人。)共62人,其中抑郁性神经症组(DN)20人,平均年龄33.05±10.87岁;抑郁症组(DE)13人,平均年龄37.77±10.06岁;正常组(CO)29人,平均年龄35.31±9.62岁。三组被试在性别、年龄、受教育水平和职业方面均无显著差异。

2.2 材料与程序

(1)独粒钻石棋:单人智力游戏。棋盘上共33个交点,有32 枚棋子和一个空位;按越子走棋吃子的规则,根据被试最后无法再走的棋子数目评定成绩。

(2)实验由一位主试对一位被试单独进行。 主试首先宣读实验的指示语,示范跳棋的方法,然后让被试练习,当被试能正确地取下4 子(即“吃掉”4子)时,练习结束。

(3)要求被试估计他最终所剩的棋子数(AS1)并记录;开始正式走棋,主试计时, 当被试无法再走时停表。 记录被试走棋所用时间(TIM),实际操作后所剩棋子数(AS2);另外按照5 点量表记录被试对操作结果的满意程度(FEL)及其影响原因。 并请被试进一步估计如果再做一次将剩的棋子数(AS3)并记录下来。

3 结 果

3.1 三组被试独粒钻石棋操作作业前后估计及作业成绩比较

分别对三组被试操作作业前估计(AS1)、作业成绩(AS2)和作业后估计(AS3)进行方差分析,发现DN组SA1略高于其它两组,但差异不显著。而其AS2明显多于CO组(t=3.56,P〈0.001),AS3 亦明显高于另外两组(t分别为3.01、5.38,P〈0.01)。F检验结果见表1。

表1 三组被试AS1、AS3及AS2比较

AS1 AS2

AS3

组别MSD

M SD

M SD

DN 7.30 2.588.20

1.96 7.80

2.63

DE 6.62 2.186.85

1.86 5.31

1.75

CO 6.38 2.836.07

2.12 4.41

1.78

F 0.7398 6.5974**15.8602****

注:*P〈0.05,**P〈0.01,****P〈0.0001(下同)

进一步将3组被试AS1与AS2之间的差值,AS2与AS3的差值分别进行F检验,发现前者无显著差异存在(P〉0.01), 而后者组间差异显著[F(2,60)=5.04,P〈0.01]。进一步进行T检验,结果见表2。

表2 各组AS2与AS3之间差值的比较

AS2—AS3t值

组别M

SDDNDE

DN0.401.23

DE1.541.45 -2.42*

CO1.661.52 -3.06* 0.23

对各组AS1与AS2,AS2与AS3,以及AS1与AS3的分数分别进行了组内成对t检验。发现AS1与AS2的组内比较,各组均无显著差异;除DN 组外,另两组AS3比AS2有明显下降;CO组AS3比AS1下降显著。结果见表3。

表3 各组作业前后估计、实际操作成绩的组内比较(t值)

组别AS1与AS2 AS2与AS3 AS1与AS3

DN-1.56 1.45 -0.93

DE-0.33 3.83** 2.13

CO 0.56 5.87****

4.07****

3.2 各组被试操作用时及满意程度评价

F检验发现各组被试操作用时存在明显差异[F(2,60)=4.68, P〈0.05]。其中DN组用时(244.60±79.55 秒)明显多于其它两组(DE组与CO组所用时间分别为170.58±64.70秒和179.45±88.70秒)。

对各组被试的FEL进行F检验,未发现显著差异(P〉0.1)。但当将被试评价为满意、非常满意归为“满意”类反应,把不满意、非常不满意归为“不满意”类反应,与“尚可”类反应一起进行各组不同反应类别的人数的X[2]检验时,发现组间差异明显(X[2]=9.58,df=4,P〈0.05)。结果见表4。

表4 各组被试作业后评价的反应类型(人数)

评价类型DN DE CO 总计

满意0

1

67

尚可

12

4

7

23

不满意 8

8 14

30

总计

20 13 27

60

注:CO组有两人资料缺失

3.3 各组被试对影响独粒钻石棋操作结果的归因

经整理发现,被试的回答种类主要有:(1)只图快, 没有全面考虑;(2)紧张,不够冷静;(3)第一次下没经验;(4 )容易操作感觉好;(5)没抓住规律,只顾眼前,只顾快做;(6)能力差,思维混乱,反应慢;(7)其它。结果见表5。对3组被试归因反应进行X[2] 检验,发现各组在上述7种类型的归因中有明显差异存在(X[2]=34.16,df=12,P〈0.01)。

表5 各组被试对作业结果的归因(人次)

归因类型

组别1

23

4567总反应人次

DN 0

37

03

152 30

DE 1

23

1981 25

CO 5

07

1

133

11 40

总反应人次 6

5

17

2

25

26

14 95

4 讨 论

4.1 各组被试操作作业前后估计和作业成绩比较

DN组的AS1数目略高于其他组,但各组之间差异不明显。对于AS2,DN组所剩余的棋子最多,与DN组相比无显著差异,但显著高于CO组。不过这一结果与DN组的AS1相比并无差异, 表明其操作前的目标期望值比较符合实际情形。其他各组AS3与AS2相比均明显下降,即提高了进一步作业的目标期望。但DN组AS3与AS2相比无显著差异,且差值显著小于其他组,表明其过去操作对进一步操作的目标的影响,与以往研究结果相符[14]。

DE组人数较少,其AS2与DN组和CO组相比均无显著差异。 过去的研究(注:钱铭怡,抑郁者目标水平与自我评价的研究。北京大学心理系博士研究生学位论文,1995)表明DN组BDI分数与DE组无异, 但操作成绩却显著差于其他组,提示问题更多出自其自身。从AS1来看,DN 组就有目标设立偏低的倾向。Ahrens推测[11]是由于其所设立的低目标缺乏挑战性而产生了较差的反应,但本研究的结果似乎与此推测不符,可能DN组对于操作作业并不在意,而其他各组则更多将其看作是智能考验,更可能由于DN组对自身能力的看法消极悲观,不认为自己能有很好的表现,因此尽管很努力(由此组被试下棋用时明显高于其他两组被试可推知)但操作结果却不尽人意。这种可能性符合Bandura的观点, 即低自我效能感会影响个体的操作。当个体把能力视为天生、固定不变时,操作不佳会有巨大的威胁作用;而将能力看作是后天习得、可以变化的人会把操作失当看作提高能力的机会,故其更愿意坚持操作目标[14]。

4.2 各组被试操作满意程度和归因的比较

各组被试的FEL未发现有明显差异, 可能因为采取了反应的平均值使得两端数值被均衡地考虑了。而采用“满意”、“尚可”、“不满意”三类反应人次时,发现明显的组间差异。其中DN组20人中没有一人对结果感到满意。这虽可能与AS2不佳有关, 但也可能反应了此类病人不仅经常体验到消极的情绪,对自己作消极自我评价,而且难于体验积极的情绪,积极评价自己。这与Ahrens和Haaga[17]的发现相符。

结合FEL看归因的结果,DN 组病人几乎所有反应均与自身的问题有关,特别是有15人次将反应结果归结为自己能力差,思维混乱和反应慢等原因。而其它组均无这么多人次做类似的归因。这提示DN组的自我认知更为消极。而DE组的抑郁病人在第5、6类反应的人次上也偏多,与DN组病人的结果相似,这证实了Abramson[3] 等人提出的抑郁者把坏事件的结果更多归因于自己的观点。

在本研究中,由于抑郁症病人病情所限,在约30个被试中仅13人完成了操作任务,样本偏小,有待改进。此外,归因问题设计为开放性问题,造成结果统计上的困难,且无法了解抑郁者在归因的持久性、整体性和可控性方面的信息,应在进一步的研究中加以改善。

5 小结

本研究主要得到下列结果:

(1)两类抑郁者与非抑郁者相比, 作业前操作目标的估计值无明显差别。

(2 )抑郁症者的操作作业成绩与非抑郁者(正常人)处于同一水平,但抑郁性神经症者例外,其操作成绩明显低于正常人和抑郁症病人。

(3 )抑郁症者和抑郁性神经症者作业后的归因反应比正常组表现出更多的消极自我归因倾向,其中抑郁性神经症者的反应尤为突出。

综上所述,本研究发现抑郁者的目标设立既未偏高也未偏低,其操作水平除抑郁性神经症者之外,均与正常人无异,故未能证实Beck的抑郁者持有过高目标的观点;在本研究中,抑郁性神经症者有不同于其它类型抑郁者的反应倾向,研究结果提示由于其操作表现从而导致其具有更为消极的自我认知过程。此结果为Bandura 自我效能感影响目标设立和操作水平的观点提供了证据。并且这一发现与以往单独进行某种抑郁者的研究发现不同,可能提示了不同的抑郁者(抑郁症、抑郁性神经症者)反应模式各异。以往研究结果的不一致可能是由于选择的抑郁者类型的不同所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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