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的科学重构_女性主义论文

女性主义的科学重构_女性主义论文

女性主义的科学重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女性主义论文,科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摘要 本文考察和分析了女性主义科学重建的起点,可能性及几种方案,并作了简要评论,分四部分:(1)女性主义对科学活动中的性别偏见及主流科学观的批判。(2)女性主义关于科学重建目标及方法论基础的讨论。(3)重建的女性主义经验主义的“修正”方案与女性主义立场论的“后续科学”方案。(4)有关女性主义科学重建理论的特色及缺陷的几点评论。

在当代对西方科学与文化的反思热潮中,有一股势力近几十年来正在从政治运动、意识形态向整个文化界、学术界弥漫,并由人文、社会科学逐步渗透到自然科学,这就是颇有影响力的西方女性主义(Feninism)思潮。女性主义介入科学领域虽然只是在本世纪70年代,但它从独特的性别视角出发对主流科学的批判,以及关于重建所谓“女性主义科学”的尝试,体现了女性主义理论与科学的社会研究的综合,已越来越引起西方学界的关注。

1 对主流科学的批判

女性主义关于科学重建的理论是建立在它对西方主流科学的批判的基础之上。用女性主义科学哲学家桑德拉·哈汀(Sandra Harding)的话说,这一批判经历了“从科学中的妇女问题到女性主义中的科学问题”的转变[1],也就是从对科学活动中的性别偏见的批判深入到对科学观本身的批判。

(1)对科学活动中的性别偏见的批判

为什么无论从科学史上看,还是从现实的科学实践中看,女性科学家都少得惊人?而且即使已进入科学领域的女性,取得瞩目成就者也寥寥无几,她们在科学共同体中大多处于金字塔的最底层。寻找这一所谓“女性在科学中的相对缺席现象”(the absence of women in science)的原因就构成了女性主义介入科学批判的起点。

关于科学中性别结构的这种不平衡,流传着一种公开或隐蔽的生物决定论(biological detemination)以观点,认为男女两性在科学活动中表现的差异的基础,就在于其生理上的差别,比如IQ(智商)研究、脑科学中关于脑结构的男女差异理论等都提供了生物学依据,社会生物学甚至在基因层次上为这种差异找到了遗传基础。女性主义对这种解释进行了猛烈抨击,认为这些结论不是根据规范的科学方法与完善的实验得出,其前提中蕴涵着文化和性别偏见,体现了“不平等的理性化”,这种观点为社会上种种不平等、不公正现象提供了辩护,似乎表明只有改变人的生物结构才有可能改变人的行为和地位,是一种极其有害的、极端保守的政治策略。[2]

女性主义强调以社会性别(gender)而不是生理上的性(sex)来解释男女之间的差异及造成的结果,指出性别区别于性的主要标志,就在于其社会建构性。因而女性在科学中的相对缺席现象在女性主义眼里,恰恰体现了父权制社会中两性的不平等,是科学活动中性别偏见的产物,社会文化关于两性的该板印象(stereotype)规定了男女的性别角色要求,而实践中的角色分工反过来又导致这种刻板印象的进一步神圣化。一些女性主义者把注意力集中于女性作为母亲角色养育孩子的实践(child-rearing practice)的研究,认为由女性垄断养育孩子造成了两个结果:一是产生了把女性排斥在科学领域之外的态度,因为母亲是婴儿最初的照顾者,女性代表着自然与肉体。这样,女性不能同时代表自然的反面:文明与科学。二是决定了影响他们科学工作才能的男女个性特征的发展。男性由于被迫与他们的母亲相分离,发展了分离与自我独立的个性,这已被定义为科学的核心要求,另一方面,女性由于未能与母亲相分离,反而与她们的世界更密切,所以她们的观点是情境的(contextual)和情势的(situational)。 这样当女性面对与她们的情境相分离的需要而从事被定义为抽象的、价值无涉的科学研究时,她们就没有能力这样去做。〔3〕。 这些文化上的性别偏见与现实中的阻力导致了女性与科学的分离。

然而女性主义的科学批判并不在于证明消除了非正式歧视和障碍后,女性在科学实践中可以干得跟男性一样好,而在于认识到接受了女性主义理论的科学家将以不同的眼光看科学,以不同的方式进行科学实践,也就是说,不仅科学活动中对性别有偏见,而且对科学本身也有偏见,这就深入到科学批判的第二步:对科学观的批判。

(2)对科学观的批判

女性主义认为,女性在科学中的相对缺席现象不仅跟科学中的性别偏见有关,更重要的,它反映了科学自身的性别化(genderization )倾向,也就是说,科学本身就是一种男性科学。女性主义科学史家伊夫林·凯勒(Evelyn F·Keller)考察了历史上关于科学和知识的种种描述,发现在“科学的”与“男性的”(masculine )之间存在着一种神秘的对等关系,“科学的=客观的=男性的”被看成是不证自明的等式。凯勒认为,科学的这种男性形象从培根时代就有了根基。在培根关于“新哲学”的讨论中,充满了关于男性科学家与女性化自然之间性的结合(sexual union)的比喻,是培根首先将科学知识与权力联系起来,决定了科学对自然的控制和支配的目的,并通过性隐喻(sexual metaphor)的表达将它与男性对女性的统治与征服相对应。在一篇题名为《男性时代的诞生》(The Masculine Birth of Time)的著作中, 培根倡导“在心灵与自然之间”建立起一种“合法的婚姻”,宣告“我真实地引领你和她的孩子走向大自然,让她成为你的仆役与奴隶。”〔4〕这个大自然的孩子即科学的诞生,使得在机械的世界中对自然与女性的双重压迫合法化。因此女性主义认为在科学与统治之间存在着一种必然的联系,对科学的男性特征的批判是与对科学的统治欲望的批判联系在一起的。他们反对那种认为科学所带来的社会问题是由于科学的错误运用或滥用造成的观点,指出试图在所谓“纯科学”与科学的运用之间划清界限是一种徒劳的幻想或推卸责任的辩护策略。于是问题进一步深入到从整个西方文化背景上对科学认识论与形而上学基础的质疑。

激进女性主义对代表启蒙认识论基础的主客体二元论以及价值中立的客观性进行了批判。他们认为,自笛卡尔以来确立的主体与客体、知者(the knower)与所知(the known)之间的二元划分, 在启蒙时代进一步泛化为整个世界的二元图式,导致了等级制(hierarchy )及文化的分裂。这种两分法规定了世界的对立、差异的秩序,如心灵/肉体、主体/客体、理性/情感、文化/自然,并将它们与性别的两分相对应,赋予前者以更高的价值且与男性(male)相联系,赋予后者以更低的价值并与女性(female)相联系。这种两分法中包含着等级制的价值观念,必然导致“统治的逻辑”(logic of domination )——企图证明低价值群体相对于高价值支配群体的附属地位的合理性,用排斥性的选言判断来解释那些本来相互补充的、不可分割的事物(eith/or 而非both)。〔5〕因此两分法必然导致科学对女性的排斥, 因为女性被认为无法在知者与所知、主体与客体之间作出区分,且女性诉诸直觉、情感,无法进行理性思考和推理,因而女性被认为不适合从事科学活动,科学事业被看成是一种男性事业。

然而,科学在暗示这种性别优势的同时,却又宣扬另一套价值中立的、纯粹客观的认识论与方法论,女性主义对此进行了有保留的批判,他们认为,科学正如性别一样,是社会文化建构的产物。它本身就是一种社会活动和文化现象,并非纯粹的认知活动。他们将库恩、费耶阿本德、奎因等哲学家引为同路,指出经验主义关于客观性通过价值中立而最大化的观念,是一种客观主义的虚妄神话。如果说科学研究中问题是必然负载价值的,理论是被建构以解释问题的,方法总是负载着理论的,观察又是负载着方法的,那么知识追求的价值负载性才能导致客观性最大化。因此女性主义并不反对科学的客观性追求,而是企图重新设定客观性标准。对主流科学从科学活动到科学观的层层批判,构成了女性主义科学重建的起点。

2 科学重建的可能性

女性主义在科学批判的同时,就在探讨重建所谓“女性主义科学”(feminist science)的可能性问题。由于发生于社会政治运动的女性主义思潮并非只有一家一派,对科学批判的介入的程度与深度的不同,就会有关于女性主义科学重建何以可能的种种不同回答。

(1)重建的目标

由于女性主义科学批判的缘起,就是解决科学中的妇女问题。因而关于重建目标的第一个建议,就是主张以女性的声音取代科学的过去与现在中男性的声音,扭转知识寻求方式上男性与女性的利益价值,追求一种“为妇女的科学”(a science for women)。 然而这种目标与其说是女性主义科学,不如说是女性化的科学(feminine science)或女性科学(femal science)。它给人一种错觉, 好象女性主义科学重建只是为了以女性利益取代男性利益,只不过是以一种新的等级制代替旧的等级制而已,因而遭到大多数女性主义者的反对,因为坚持某一性别地位的提高,对于一种真正包容的人类科学来说是太狭隘了。

重建目标的第二个建议,就是认为只有好科学与坏科学,没有女性主义科学。女性主义对主流科学的批判,揭示了科学的男性中心偏见、控制与征服欲望等,他们希望建立公平、合作、平等、开放的真正为全人类谋福利的科学,而这正是“好科学”的理想,许多女性主义科学家持这一态度。然而这一温和的态度为多数激进女性主义所反对,认为这种主张受到了男性价值体系和思维框架的限制,因为女性主义的科学批判并不只针对“坏科学”,而是针对男性文化模式中的“常规科学”(science—as—usual)。

重建目标的第三个建议,就是从女性主义统一立场出发,以女性主义方式做科学(do science),重实践而不在于内容,重过程而不在于结果。这种女性主义科学应是区别于男性科学的另一模式,它消除了竞争、 等级、 教条和偏见, 以整体主义代替还原主义、 以交互作用(interaction)代替二元对立、以协调代替统治, 以主观情境代替价值无涉的客观性。这种模式被称为“后续科学”(successor science ),它以统一的女性立场和生活经验作为特征基础。

重建目标的第四个建议,主要来自后现代主义的女性主义,认为科学批判只是提供一种改造的可能性,并不建构新的模式,因为重建意味着重新落入男性主义的圈套,树立新的权威与普遍性,科学应是多元的、历史的、情境的、解释的,不存在统一的模式,这一主张由于否认了重建的意义,被认为是在理论上和实践中都不利于女性主义的发展。

(2)重建的方法论

考察重建何以可能,必须考察其方法论基础。女性主义在是否存在独特的女性主义科学方法、什么是女性主义科学方法等问题上依然意见纷呈,这与他们对主流科学方法的批判程度、以及什么是科学方法的理解有关。所以女性主义科学重建的方法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方法论本身的重建。

在主流科学观中,科学的权威取决于它作为客观知识的认知的权威,而认知的权威又取决于获取知识的方法的权威。科学方法被视为一种抽象的、客观的、中立的标准,它向所有的批判开放,因而能有效地消除任何偏见。自发的女性主义经验主义(feminist empiricism )或称自由女性主义没有对这种科学方法论标准进行挑战,他们支持科学方法只应用于“证明的情境”(context of justification)而不适用于“发现的情境”(context of discovery),因此认为科学的逻辑和方法以及产生的科学事实不受社会影响,社会偏见也可逃脱科学方法论准则的控制,因此不存在独特的女性主义科学方法,也不需建构女性主义的方法论准则。

女性主义立场论(feminist standpoint )或称激进女性主义反对主流科学的方法论原则,认为“证明的情境”与“发现的情境”是无法区分的,从问题的发现和确认、到假说的检验和证据的解释,整个过程无不受到社会文化与价值主体的影响,把科学史划分为内史和外史也是没有理由的。因此女性主义立场论所说的方法比主流科学中的方法有更宽泛的内涵。他们认为,必须放弃那种对科学方法的偶象崇拜,因为在具体的科学实践中,方法是多元的,并不存在唯一的、通用的、传统意义上那种抽象的、可靠的、价值无涉的科学方法,方法本身也受到男性统治的意识形态的影响。因此女性主义立场论的方法论,其实就是女性主义立场的认识论选择。它的特征是重视性别因素对科学的影响,并且将主体自身置于批判分析的框架中当作活生生的研究主题,把女性经验作为科学问题与证据的一个重要来源。〔6〕也就是说, 不存在独特的女性主义科学方法,只有女性主义的立场。从这个意义上说,女性主义科学重建也是女性主义社会政治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

3 科学重建的几种方案

根据科学批判的程度不同。女性主义科学重建主要有两种方案:与自由女性主义相对应的女性主义经验主义的“修正”方案,和与激进女性主义相对应的女性主义立场论的“后续科学”方案。他们的共同点是都以女性经验和生活实践作为“改善”或“重建”真正客观的科学的重要基础,差异主要在于对科学的性别主义(sexism)与男性中心偏见(androcentric bias)原因的不同解释。

(1)女性主义经验主义

这一派认为科学的性别主义与男性中心偏见是由于遵守现有科学方法和准则时不够严格造成的。作为科学方法论本身的客观性追求是有效的,但被男性科学家们所歪曲,实际上只代表了男性的主观性而已。因此要通过妇女运动让更多的女性和女性主义者进入科学领域,通过修正、改善使“坏科学”变成“好科学”。这一派没有对构成主流科学的认识论基础进行挑战,他们认为是社会解放运动而不是哲学家理性上重建的科学标准增加了科学的客观性。比如妇女运动就象“皇帝的新装”民间故事中那个小男孩一样,能“使人们有可能以一个扩展的眼光看世界,因为他们移开了阻碍知识与观察的遮盖物和眼罩。”〔7〕所以女性主义经验主义的重建方案就足以女性经验克服男性偏见,以达到科学方法论规范所要求的真正的客观性。因此严格地说,这算不上重建,只是修正而已。

这一派对科学批判的保守态度受到作为女性主义认识论主体的立场论的攻击,指责他们从根本上维护主流科学的价值体系。在女性主义经验主义理论中,存在着明显的内在矛盾。一方面,他们坚信科学方法足以解释科学所描述的世界图景,研究者的身份被认为与研究结果的完善与否没有关系;另一方面,他们又宣称女性和女性主义者作为群体比男性或非女性主义者更可能产生无偏见的、客观的结果。虽然这样,这一方案在实践中更易为科学家们所接受,因而具有策略性意义。

(2)女性主义立场论

这一派认为科学的性别主义和男性中心偏见根深蒂固于科学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基础之中。在等级制的社会中,经验主义的价值中立的客观性标准太弱(weak),以致不能允许研究者系统地确认或消除那些来自研究结果的、为共同体所分享的社会价值和利益。男性在社会生活中的支配地位导致偏狭、 不公正的理解, 而女性作为“边缘化的人”(marginalized people)的附属位置提供了更加完整、 公正的理解的可能性,因此他们的重建方案就是从统一的女性主义立场出发,建构一种以追求所谓“强客观性”(strong objectivity)即客观性最大化为特征的“后续科学”。这种“强客观性”要求把知识主体与知识客体放在同一个批判的、因果的层面上,也就是强调一种“强反身性”(strongreflexity),让主体时刻处在一种强烈的自省状态, 强调所有知识都是社会情境中的(socially situated)。〔8〕它构造出一种“发现的逻辑”,即从边缘人群作为考虑的出发点比从占统治地位的群体出发更能增大客观性。所以女性主义立场论的“后续科学”要求克服对男性生活的过分依赖,强调利用女性生活经验作为知识的背景与来源。在这里,男女的性别差异没有导致传统观念中女性的低劣地位,而是赋予女性以特殊的价值。

女性主义立场论的“后续科学”方案体现了道德的、政治的与经验的理解相结合的知识统一的追求。但由于强调女性经验或更广大的边缘人群作为知识的来源与基础,常被指责为相对主义。女性主义立场论声称自己是文化上、历史上的相对主义,同时拒绝认识论的、判断上的相对主义。因为“强客观性”要求承认信念的社会和历史特征,以避免种族中心主义,但并不意味着在不同的信念形式及它们产生的社会实践、价值和结果之间没有作出判断的理性和科学的背景。相反,认识论上的相对主义往往与客观主义相关。然而,女性主义立场论的内在矛盾仍无法解决:既然女性或女性主义的社会经验被阶级、种族、文化所划分而具有多种形式,那么统一的女性主义立场又从何而来?所以后现代主义攻击立场论本质上追随了他们所批判的启蒙认识论的普遍主义。

4 几点评论

( 1 )女性主义思潮虽然发起于学院派女性主义( acadmic feminism),但它的社会根基仍在女性主义运动, 它的起点和目标都是为了消除性别歧视及一切不公正的等级观念和压迫现象,实现人类的真正平等与解放。因此它从来不是一门纯粹的学术。女性主义研究与运动的密切关系决定了它是一种多样的、变化的、进行和发展中的学术。表现在科学领域,就有对科学批判的温和派与激进派的不同程度和深度,在重建问题上则远不如批判那么集中,而是出现更多的分歧与矛盾,以致提不出一套能与主流科学相抗衡的系统而有说服力的建设性纲领。

(2)女性主义作为一种反主流文化, 是与本世纪下半叶以来西方的反文化浪潮一脉相通的,它常被归入后现代主义思潮的一部分。然而,大多数女性主义者拒绝“后现代主义”的标签,认为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虽然这样,他们仍大量运用后现代主义的术语和方法,并且在许多方面与后现代主义达成一致的结论。表现在科学领域,作为女性主义主体的立场论与后现代主义同样拒斥启蒙思潮为代表的西方科学与文化的认识论基础,批判主流科学中的普遍主义、二元图式及客观性标准,反对主流科学中体现的对“边缘人群”的排斥与压迫。然而女性主义同时承继了现代主义的遗产,它对统一的女性主义立场的强调、试图寻求真正的客观性以及建构新的科学模式的尝试,都表明了它反主流文化的不彻底。因此,女性主义常常表现出处于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夹缝中的两难。

(3)女性主义在学术形式上承继了西方传统的主题、领域、 范畴和语言,同时加入了性别主题,并给予女性经验与女性生活以特殊的价值,把它作为知识的重要背景与来源,为我们打开了一个独特的性别视角。女性主义的科学重建虽然在现实中的可行性值得怀疑,但它试图把人文关怀纳入科学价值的努力,是从根本上与启蒙时代的人文主义理想相一致的,并且赋予更宽泛的涵义。但是女性主义没有看到,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不能否定理想本身的意义,主流科学带来的种种弊病不能成为否认科学理想的理由。女性主义实际上是在“用主人的工具捣毁主人的房子”,它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即在消除了等级观念的女性主义科学中,女性作为边缘人群的地位业已丧失,那么科学赖以支持的知识来源从何处寻觅?没有了男权与男性主义,女性主义统一立场的基础何在呢?

注释:

〔1〕Sandra Harding,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m,Co mell University Press,1986.P9.

〔2〕Sue V.Rosser,"Feminist Schlarship in the Sciences:Where Are We Now and When Can We Expect a Theoretical Breakthrough?" Feminism and Science,ed.Nancy Tuana,Indiana Unive rsity Press,1989.

〔3〕Susan J.Hekman,Gender and Knowledge:Elements of a Postmodem Feminism,Polity Press,1990.P120.

〔4〕参见Evelyn Fox keller,Reflections on Gender and Sci ence,Yale University Press,1985.PP33-43.

〔5〕参见Ann Garry & Marilyn Pearsall,eds.Women,Knowled ge, and Reality: Explorations in Feminist Philosophy,Routledge,1992."Introduction".

〔6〕Sandra Harding,"Is There a Feminist Method?" Feminis m and Science,ed.Nancy Tuana,Indiana University Press,1989.

〔7〕转引自Sandra Harding,Whose Science? Whose Knowledge? Thinking from Women's Lives,Comell University Press,1991.P 111.

〔8〕Sandra Harding,"Rethinking Standpoint Epistemology:what is 'Strong Objectivity'?" Feminist Epistemologies, ed.Linda Alcoff & Elizabeth Potter,Routledge,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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