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文化风格与秦汉儒学向西传播_齐鲁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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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地区基础深厚的文化,在战国时代已经形成对周边地区有重要影响的显著领先的优势。秦汉时期,齐鲁文化在保持自己个性的同时,又积极参与了“远迩同度”〔1〕的文化共同体的建设。

秦最后灭齐。刘邦的汉军在歼灭项羽军之后,“项王已死,楚地皆降汉,独鲁不下。汉乃引天下兵欲屠之,为其守礼义,为主死节,乃持项王头颅视鲁,鲁父兄乃降。始,楚怀王初封项籍为鲁公,及其死,鲁最后下,故以鲁公礼葬项王谷城。汉王为发哀,泣之而去。”(《史记·项羽本纪》)西汉政权策划迁徙关东贵族豪杰名家居关中时,首先想到的又是“徙齐诸田”(《史记·刘敬叔孙通列传》)。齐鲁地区的文化实力和文化影响,一直是处于关西的最高统治集团不可以须臾轻视的。

齐鲁文化以悠远的传统和厚重的内力,影响着秦汉文化史的进程。同时,在儒学西渐的过程中,也接受着其他区域文化诸种积极因素对自身的改造。

(一)

齐鲁都是在西周时期就先期得以发达的地区。

齐桓公曾经称霸天下。鲁国也因在春秋战国时期保存周的传统最多,曾经迎受着天下文化人敬重的目光。《史记·儒林列传》说:“天下并争于战国,儒术既绌焉,然齐鲁之间,学者独不废也。于威、宣之际,孟子、荀卿之列,咸遵夫子之业而润色之,以学显于当世。”司马迁还写道:“及高皇帝诛项籍,举兵围鲁,鲁中诸儒尚讲诵习礼乐,弦歌之声不绝,岂非圣人之遗化,好礼乐之国哉?”“夫齐鲁之间于文学,自古以来,其天性也。”

司马迁曾经赞颂鲁人“揖让之礼”(《史记·鲁周公世家》),他还亲临鲁地,感受这里特殊的文化氛围。《史记·孔子世家》写道:

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主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

《史记·齐太公世家》记载,他在踏上齐国故土时,也曾经发出由衷的感叹:

吾适齐,自泰山属之琅邪,北被于海,膏壤二千里,其民阔达多匿知,其天性也。以太公之圣,建国本,桓公之盛,修善政,以为诸侯会盟,称伯,不亦宜乎?洋洋哉,固大国之风也!

可以推知,司马迁“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史记·太史公自序》)的经历,对于他学术素养的形成和文化资质的造就,有重要的意义。

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曾经介绍了这一地区的经济特征与文化风貌:

齐带山海,膏壤千里,宜桑麻,人民多文彩布帛鱼盐,临淄亦海岱之间一都会也。其俗宽缓阔达,而足智,好议论,地重,难动摇,怯于众斗,勇于持刺,故多劫人者,大国之风也。其中具五民。

而邹、鲁滨洙、泗,犹有周公遗风,俗好儒,备于礼,故其民龊龊。颇有桑麻之业,无林泽之饶。地小人众,俭啬,畏罪远邪。及其衰,好贾趋利,甚于周人。

《汉书·地理志下》关于齐文化的总结,重视其历史传统的作用:“古有分土,亡分民。太公以齐地负海澙囟,少五谷而人民寡,乃劝以女工之业,通鱼盐之利,而人物辐凑。后十四世,桓公用管仲,设轻重以富国,合诸侯成伯功,身在陪臣而取三归。故其俗弥侈,织作冰纨绮绣纯丽之物,号为冠带衣履天下。”班固又写道:

初太公治齐,修道术,尊贤智,赏有功,故至今其土多好经术,矜功名,舒缓阔达而足智,其失夸奢朋党,言与行缪,虚饰不情,急之则离散,缓之则放纵。始桓公兄襄公淫乱,姑姊妹不嫁,于是令国中民家长女不得嫁,名曰“巫儿”,为家主祠,嫁者不利其家,民至今以为俗。痛乎,道民之道,可不慎哉!

“昔太公始封,周公问:‘何以治齐?’太公曰:‘举贤而上功。’”齐人政治文化的传统实际上得到继承。班固关于齐人夸言虚饰习性的分析,也是有根据的。只是长女不嫁,为家主祠的风俗,未必是“襄公淫乱”“道民”所致,而是一种远古风习的遗存。班固“痛乎”的感叹,说明这一风俗与中原正统文化的距离。

对于鲁文化的特色,《汉书·地理志下》特别强调了其重视文教礼义的基本风格:

其民有圣人之教化,故孔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言近正也。濒洙泗之水,其民涉度,幼者扶老而代其任。俗既益簿,长老不自安,与少者相让,故曰:“鲁道衰,洙泗之间龂龂如也。”孔子闵王道将废,乃修六经,以述唐虞三代之道,弟子受业而通者七十有七人。是以其民好学,上礼义,重廉耻。

据说周公始封时,太公问:“何以治鲁?”周公曰:“尊尊而亲亲。”太公于是说道:那么后世将会逐渐衰弱的。鲁国政治史的演变,果然证实了这一预言。

秦汉以来,齐鲁文化的特质又逐渐发生了与传统相偏离的历史性的变化。

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说:“鲁好农而重民。”不过,齐鲁之地也有所谓“当世千里之中,贤人所以富者”足以“令后世得以观择”的:

鲁人俗俭啬,而曹邴氏尤甚,以铁冶起,富至巨万。然家自父兄子孙约,俯有拾,仰有取,贳贷行贾遍郡国。邹、鲁以其故多去文学而趋利者,以曹邴氏也。

齐俗贱奴虏,而刀间独爱贵之。桀黠奴,人之所患也,唯刀间收取,使之逐渔盐商贾之利,或连车骑,交守相,然愈益任之。终得其力,起富数千万。故曰“宁爵勿刀”〔2〕, 言其能使豪奴自饶而尽其力。

《汉书·货殖传》也说:“刀间既衰,至成、哀间,临淄姓伟訾五千万。”

班固在《汉书·地理志下》中也指出:

今去圣久远,周公遗化销微,孔氏庠序襄坏。地狭民众,颇有桑麻之业,亡林泽之饶。俗俭啬爱财,趋商贾,好訾毁,多巧伪,丧祭之礼文备实寡,然其好学犹愈于它俗。

民俗虽然有所变化,“好学”的风气依然如初,所以,“汉兴以来,鲁、东海多至卿相。”

(二)

陈直先生曾经著文论述西汉时期齐鲁文化人的学术艺术成就,题为《西汉齐鲁人在学术上的贡献》。其中凡举列九种,即:

1.田何、伏生等的经学;

2.褚少孙的史学;

3.东方朔的文学;

4.仓公的医学;

5.尹都尉的农学;

6.徐伯、延年的水利学;

7.齐人的《九章算术》;

8.宿伯年、霍巨孟的雕绘;

9.无名氏之书学。

陈直先生主要讨论了齐鲁人以上九种文化贡献,其他“至于《汉书·艺文志》所载师氏的乐学,《律历志》所载即墨徐万且的历学,《曹参传》所载胶西盖公的黄老学,其事实不够具体,故均略而不论”。

陈直先生同时指出:“西汉时齐鲁人对学术上的贡献,如此之伟大,其原因远受孔子下官学的私学影响。次则受荀卿游齐之影响,汉初齐鲁经学大师,如申培公、毛苌,皆为其再传弟子。再次则受齐稷下先生之影响,稷下为人才荟萃之地,百家争鸣,不拘一格。医学、农学算学等,当必有从事研究者,在战国时开灿烂之花,至西汉时结丰硕之果,其势然也。”〔3〕

陈直先生的这篇论文,其实应当看作区域文化研究的代表性成果。重视考古资料的运用,亦开创了文化史研究的新径。特别是论列及于徐伯、宿伯年、霍巨孟等水工和石工,重视“劳动人民之智慧创作”,对于后来的研究,尤其具有典范式的意义。

出身于齐鲁地区的“汉兴”以来的“卿相”固然不在少数,其他曾经进行活跃的表演的璀灿的历史文化明星,也在秦汉文化史的天宇结聚成耀眼的星团。

以齐郡、济南郡、泰山郡、山阳郡、济阴郡以及鲁国、城阳国、东平国、淄川国为例,我们可以看到如下出身这一地区的人士,其事迹在《汉书》中留下了历史记录:

齐郡:浮丘伯(《儒林传》),服生(《儒林传》),即墨成(《儒林传》),衡咸(《儒林传》),周堪(《儒林传》),炔钦(《儒林传》),辕固(《儒林传》),胡毋生(《儒林传》),楼护(《游侠传》),娄敬(《娄敬传》),邹阳(《邹阳传》),薛方(《鲍宣传》),栗融(《鲍宣传》);

临淄:严安生(《严安生传》),主父偃(《主父偃传》);

济南郡:终军(《终军传》),王(《王昕传》),伏生(《儒林传》),张生(《儒林传》),林尊(《儒林传》);

泰山郡:毛莫如(《儒林传》),栗丰(《儒林传》),冥都(《儒林传》);

刚:郑弘(《郑弘传》);

山阳郡:曹竟(《鲍宣传》),张无故(《儒林传》),张长安(《儒林传》),张就(《儒林传》);

南平阳:龚遂(《循吏传》);

单父:吕公(《高帝纪上》);

瑕丘:江公(《儒林传》),萧奋(《儒林传》);

济阴郡:侯嘉(《龚胜传》);

冤句:陈(《陈传》);

鲁国:丙吉(《丙吉传》),夏侯始昌(《儒林传》),申公(《儒林传》),周霸(《儒林传》),冯宾(《儒林传》),许生(《儒林传》),徐生(《儒林传》),闾丘卿(《儒林传》),夏侯敬(《儒林传》),荣广(《儒林传》),晧星公(《儒林传》),朱家(《游侠传》);

蕃:眭孟(《眭孟传》);

薛:颜安乐(《儒林传》);

城阳国

莒:衡胡(《儒林传》);

东平国:夏侯胜(《夏侯胜传》),王式(《儒林传》),唐长宾(《儒林传》),赢公(《儒林传》);

任城:周仁(《周仁传》);

亢父:宵寿(《龚胜传》);

甾川国:公孙弘(《公孙弘传》),长孙顺(《儒林传》),任公(《儒林传》)。

凡此共计58人。在各个地区人才分布的比率中,这一数字应当是领先的。此外,又有如《汉书·儒林传》“侍中乐陵侯史高”“鲁人也”,然而不知郡县等情形,也值得注意。

(三)

齐鲁文化扩展其影响的最突出的表现,是儒学的向西传布。

秦始皇当政时,据说“天性刚戾自用”,“天下之事无小大皆决于上”,以其绝对的刚愎自用,却仍然“悉召文学方术士甚众,欲以兴太平”,在他的高级谘政集团中有许多儒学博士承当政治文化顾问。

秦始皇廷前议封禅事,至湘山祠问湘君,海上“求芝奇药仙者”,都曾经听取他们的意见,“上邹峄山,立石”,又曾经直接“与鲁诸儒生议”。

就所谓“坑儒”这一著名冷酷的集体残杀儒学之士的血案看,当时在秦王朝统治中心咸阳,“诸生皆诵法孔子”者,仅“自除犯禁”而“坑之咸阳”的,竟多达460余人。(《史记·秦始皇本纪》)

秦末社会大动乱中,有不少齐鲁地区的儒生踊跃参与了关东地区民众反秦的武装斗争。孔子八世孙孔鲋,就曾经“为陈王涉博士,死于陈下”(《史记·孔子世家》)。原秦博士,出身于鲁国薛地的叔孙通被刘邦拜为博士,号稷嗣君。他“征鲁儒生三十余人”西行,合作帮助汉王朝制定朝仪。成功后,刘邦感叹道:“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于是“拜叔孙通为太常,赐金五百斤”(《史记·刘敬叔孙通列传》)。

鲁地儒生拜为九卿,使儒学的影响第一次可以托附于政治权力的作用而空前扩展。

儒学在百家之学中的主导地位的彻底确定,是汉武帝时代。

齐地儒生公孙弘相继任博士、太常、御史大夫、丞相,封平津侯,是标志儒学地位开始上升的重要的文化信号。

《史记·儒林列传》记载:“公孙弘以《春秋》为天子三公,封以平津侯,天下之士靡然向风矣。”裴駰《集解》引徐广曰:“一云‘自齐为天子三公’。”司马迁在《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中说:“丞相公孙弘者,齐菑川国薛县人也。”司马贞《索隐》:“案:薛县属鲁国,汉置菑川国,后割入齐也。”据王先谦《汉书补注》:“钱大昕曰:‘《史记·平津侯传》称齐菑川薛县人。《汉书》同是。汉初菑川与鲁俱有薛县,其后并省,《班志》据元成以后版籍,故菑川无薛。’徐松曰:‘菑川始立国恐不止领县三。传称武帝为悼惠王冢园在齐,乃割临菑东园悼惠王冢园邑尽以予菑川。薛初属楚,故为薛郡,不止一县地,实临菑东境也。宣帝五凤中,王终古有罪诏削四县,若止领县三,何足当削?此恐薛先为所属,削后移属之也。’”

公孙弘作为齐鲁儒生的代表,建议各地荐举“好文学,敬长上,肃政教,顺乡里,出入不悖所闻者”,加以培养,充实政府机构,“以文学礼义为官”。这一建议为汉武帝认可,于是“自此以来,则公卿大夫士吏斌斌多文学之士矣”(《史记·儒林列传》)。

汉初政治结构,经历了由“功臣政治”和“功臣子政治”两个阶段,在汉武帝时代又开始了向“贤臣政治”的历史转变。而齐鲁儒学之士纷纷西行,进居统治集团上层,恰恰是和这一历史转变同步的。

西汉后期诸朝丞相,已以掾史文吏和经学之士为主。自昭宣时期到西汉末年,丞相计21人22任,考其出身地域,可以获得有意义的发现:

时代 丞相出身地域

昭帝朝 田千秋其先齐诸田徙长陵*

王济南人 *

杨 敞华阴人

蔡 义河内温人

宣帝朝 韦 贤鲁国邹人 *

魏 相济阴定陶人

*

丙 吉鲁国人

*

黄 霸淮阴阳夏人

于定国东海

元帝朝 韦玄成鲁国邹人 *

匡 衡东海承人

成帝朝 王 商涿郡蠡吾人

张 禹河内轵人

薛 宣东海

翟方进汝南上蔡人

孔 光鲁国人(孔子十四世孙) *

哀帝朝 朱 博杜陵人

平 当祖父自(梁国)下邑徙平陵

王 嘉平陵人

孔 光鲁国人(孔子十四世孙) *

马 宫东海戚人

平帝朝 平 晏平陵人(平当子)

(有*号者为齐鲁人)

其中齐鲁人合计7人,8人次,人数占总人数的33.33%。以人次计, 则占总人次的36.36%。

汉武帝时代,“黜黄老刑名百家之言,延及文学儒者数百人”(《史记·儒林列传》),实现了所谓“罢黜百家,表彰六经”(《汉书·武帝纪》)的历史性转变,儒学之士于是在文化史的舞台上逐渐成为主角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列录77人中,齐鲁人45人,占58.44 %;卫宋陈楚吴人12人,占15.秦人2人,占2.60%;籍贯不明者18 人23.38%。

《史记·儒林列传》中所列录的西汉前期著名儒生,仍然以齐鲁人为主。所见39人中,齐鲁人28人,占71.79%;其他燕人、砀人、 温人、广川人、雒阳人共计7人,占17.95%;籍贯不明者4人,占10.26%。

然而,据《汉书·儒林传》的记载,综合考察西汉一代著名儒生的区域分布,情况则已经有所不同。

我们看到,齐鲁人在西汉名儒中占45.60%,出身其他地区者占46.11%,籍贯不明者占8.29%。

出身于齐鲁以外地区的儒学学者中,有远至蜀、淮南、九江、江东,甚至苍梧的。值得注意的是,其中三辅名儒占总数的5.18%,三河名儒占总数的5.70%。

分析《后汉书·儒林列传》中提供的资料,可以看到当时著名的儒学学者,齐鲁人占36.36%,出身于齐鲁以外地区者,占63.64%。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其中关中学者占6.82%,河南、河内、南阳学者占7.95%,会稽、九江、豫章学者占6.82%,巴蜀学者占10.23%。

齐鲁儒学学者比例的下降,并不是由于当地儒学的衰落,而说明了儒学在各地的普遍传布。

(四)

人们进行文化区域的划分时,往往“齐鲁”统称。其实,“齐”与“鲁”,从历史渊源分析,两地的文化传统表现出明显不同,而秦汉时期,两地的文化风格仍然存在着若干差异。

鲁地是儒学的发生地。鲁人曾经因此怀有强烈的文化优越感而傲视齐人。

《孟子·公孙丑上》:

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

孟子曰:“子诚齐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

所谓“子诚齐人也”,似乎表现出鲁人对齐人的轻蔑。其实,齐文化较鲁文化,曾经具有更为开阔,更为灵活,更为积极的特质。甚至后来儒学本身,也因为齐人的精神投入而得到突出的发展。

清代学者俞樾《湖楼笔谈》卷二写道:

孔子鲁人,七十子亦大半鲁人。乃微言大义传至今者,则往往出于齐人。如公羊子,齐人也。《春秋》一经赖以粗明。谷梁不过掇拾补苴。左丘明固不传经,所弗论也。汉初,《诗》有三家,而《齐诗》之学独存异义,六情五际皆出《齐诗》。《汉书》翼奉、郎颐两《传》略见大旨,惜后学失传,毛义孤行,使圣人删《诗》之举,仅同徐陵之编《玉台新咏》,王安石之选《唐百家诗》,而制作之微意,不可复见矣。《齐论》多《问王》、《知道》二篇,不知其语云何。必有精语,惜其不传。

俞越于是感叹道:“齐实未可轻也!”

这样的观点,是应当引起重视的。

注释:

〔1〕《史记·秦始皇本纪》载会稽刻石。

〔2〕钱钟书先生说:“按《集解》、《索隐》、 《考证》所释皆苦纠绕而不中肯綮。‘免去’非‘免去求官爵’,乃‘去’而‘免’受役,言奴宁舍去官爵之主,毋舍去刁间。足言之,即‘宁不事爵,毋不事刁’。”(《管锥编》,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册第387页)

〔3〕陈直:《西汉齐鲁人在学术上的贡献》, 《文史考古论丛》,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173至1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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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文化风格与秦汉儒学向西传播_齐鲁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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