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高校图书馆教育职能的创新&英、美经验分析_图书馆论文

新时期高校图书馆教育职能的创新&英、美经验分析_图书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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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研究的背景

大学图书馆的教育职能在本文中指图书馆支持学校实现其教育目标的功能。历史上,大学图书馆的教育功能主要体现为围绕教学活动收集、整理、贮存文献信息,并根据用户需求以外借、阅览和参考咨询等形式提供这些信息。这些功能要素构成了大学图书馆对学校教学活动的主要贡献,直到20世纪后期,这种贡献始终是确立大学图书馆在学校中地位的牢固基石。

然而,在20世纪的最后20多年中,大学图书馆的传统教育职能日益受到许多方面的挑战。首先是经费下降及书刊价格上涨的挑战。这一挑战意味着图书馆提供的文献信息与用户需求之间的差距日益拉大。大多数图书馆在支持学校的教育目标时都会有捉襟见肘之感。其次是其他信息机构对大学图书馆用户的竞争。许多现存的和新生的信息机构日益瞄准高等教育市场,挑战图书馆作为大学信息中心的地位。在这些信息机构中,有校园计算机网络中心、远程电子文献传输系统、出版商、发行商、电子图书馆提供商等。这些机构依傍电子资源的优势,突破物理空间的限制,向终端用户提供着与图书馆或交叉或重叠的服务。校园计算机及网络中心可为本地用户提供网络导航服务;文献传输机构可为终端用户提供即时(just-in-time)信息服务;商业化数字图书馆则可向用户提供随身携带的图书馆。例如,2000年开始运行的ebray.com、XanEdu和今年初开始运动的Questia都是面向终端用户的商业化数字图书馆。ebray.com允许学生免费检索和浏览,但收取25美分/页的拷贝或打印费。XanEdu每四个月取29.95美元订购费,用户可以使用XanEdu 的所有全文数据库和其他资料。这些机构的竞争意味着,大学图书馆的传统教育职能——被动的文献保障功能——很难单独撑起它在大学的核心地位。在过去二三十年中,这种危机感在很大程度上激励了大学图书馆为强化自身功能而进行的探索[1]。

与此同时,大学图书馆的社会环境和高等教育环境也发生着急剧的变化。就高等教育的社会环境而言,在大约一代人的时间跨度里,世界经济已在经济的浪峰上几逐沉浮;世界政治格局也在冷战后的“硝烟”中几经重组;各国文化更是在本土化与全球化、现代与后现代的交汇中几经撞击;信息技术已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而教育则成为贯穿人生始终的活动,推动着真正的学习型社会的出现。这些社会变化,特别是经济的全球化、信息技术的普及和学习型社会的出现在高等教育内部引发了一系列影响深远的变革。学生人数(特别是成人学生人数)不断增加,市场竞争日益加剧,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迅速发展,教学手段与日更新,素质教育与通用技能教育渐成规范。所有这些变化,都在呼唤大学图书馆更直接地介入教学过程,期待它以自己的丰厚的信息资源、专业化的管理方法、高素质的馆员队伍,更主动地参与教学活动,帮助学校增强竞争能力。在过去二三十年中,这种使命感从另一个侧面激励了大学图书馆教育功能的创新。

2 问题的界定

本文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集中考察英美等国的大学图书馆在20世纪末叶对自身教育功能的延伸和创新。这项研究的目的是为我国大学图书馆在新时期的发展提供可以借鉴的经验。目前,我国的高等教育也正经历着学生人数激增、教育规模扩大、市场竞争加剧、教学手段更新的深刻变革。这意味着我国大学图书馆与国外同行面临着非常相似的挑战与机遇。这种相似性决定国外经验在我国至少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该研究以1990年以来公开发表的图书馆学文献为主要依据,首先考察促成图书馆功能创新的因素,即功能创新的催化剂;然后考察图书馆在创新过程中对其传统教育职能的延伸和强化以及它对新的教育职能的尝试和吸收。需要指出的是,20世纪末叶的图书馆学文献不乏对新世纪图书馆功能的展望和建议。本文对纯粹的展望型文献做了有意识的舍弃,把考察的焦点放在那些已融入图书馆实践的新功能上。同时,由于篇幅的限制,本文还舍弃了对图书馆研究功能的考察。图书馆支持研究的功能是一切大学,特别是研究型大学发展的基本保障,是与图书馆的教育职能并驾齐驱的重要功能,值得单独研究。

3 大学图书馆教育功能创新的催化剂

3.1 高等教育决策、监督机构的关注

如上所述,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间,大学图书馆的社会环境和高等教育环境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激烈的竞争要求高等教育机构有效地利用他们拥有的一切资源,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佳的效果。在这种背景下,如何充分利用图书馆的信息资源来改进教学过程便受到高等教育决策者、管理者、监督者的普遍关注。1989年,美国中部各州高等教育委员会召开关于图书馆书目指导工作标准座谈会,率先采纳了更加突出图书馆作用的高等教育机构鉴定标准。新的标准不仅关注图书馆的静态资源指标,而且更加关注这些资源发挥的作用,如教师和学生在教学过程中利用图书馆资源的程度,图书馆员主动参与教学活动的程度等[2]。

英国的高等教育管理机构一向关注图书馆在教学中的作用。20世纪90年代以来,这种关注日趋升级。1993年由高等教育资助委员会出版的《Follet Report》,集中考察了大学图书馆面临的挑战和图书馆强化其功能的途径。1997年高等教育资助委员会成立的教学质量评估委员会也把图书馆对教学过程的支持列为考察高等教育质量的重要方面。这种来自高等教育决策机构、监督机构的关注意味着,对任何一个学校来说,要入围高等教育信誉市场,就必须保证学校对图书馆的支持力度和图书馆参与教学过程的力度。这对于大学图书馆的功能创新无疑是巨大的促进。

3.2 以用户为本的观念

用户从图书馆的“读者”(reader )成为图书馆的“客户”(customer,patron,clientele)是20世纪末大学图书馆界最引人注目的概念更替。这一变化表明图书馆管理理念已开始从市场的角度审视图书馆对于用户的依存关系,即图书馆的生存和发展依赖于忠实的、重复使用的用户。正如这样的客户可以带给企业利润,他们带给图书馆投资。没有相当规模的忠实的用户,图书馆将很难说服社会和它的母体机构加大对它的投资。所以,在一个资源有限的社会,失去用户的支持必然意味着图书馆资金的萎缩。

对用户的重新定位伴随着“以用户为本”的服务原则的贯彻。这一原则要求图书馆的服务和管理都要围绕用户的需要展开。从开馆时间到馆内布局、从服务态度到服务内容、从服务策划到服务质量的评价,都要谋求用户需要的最大满足。20世纪90年代以来,这一原则最突出地体现在各种质量管理活动中。质量管理的实质是评估用户对图书馆服务的满足程度,并据此改进图书馆的管理和服务。例如,20世纪80年代末从工商企业界引入图书馆界的SERQUAL质量评估方法,就是将用户的实际满足程度与他们的期望值相比,评估的目的是尽可能缩小两者的差距[3][4],这与效益评估关注服务效果与预期目标的差距显然不同。

馆内布局的用户友好性是英美大学图书馆体现“用户为本”原则的又一个典型领域。用户友好性具有多层含义,包括方便、实用、愉悦、舒适等。1997年,澳大利亚南昆士兰大学在改造图书馆内部布局时,就明确提出,客户是设计过程考虑的焦点。为了确保最大程度的用户友好性,图书馆参观了许多商业性机构,如银行、机场、商店。改造后的内部布局增加了许多新的设施和空间,包括可用做教室的机房、展览区、宣传品陈列区、个人学习间、小组讨论间(区)、社交休息区等[5 ]。

3.3 机构重组与调整

为了加强自身的功能,在过去的十多年中,绝大多数英美大学图书馆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机构调整。其中最为彻底的机构调整形式是将图书馆与计算机中心以及其他机构合并为学校的学习资源中心(Learning Resource Centre)。这种大规模调整的目的是整合这些机构的技术力量和服务力量,克服图书馆与其他机构,特别是计算机中心因工作交叉和相互依赖而给用户带来的不便,使用户能获得“一点式”(one stop services)信息服务。截至1997年,英国已有一半以上的大学图书馆和其他机构合并为学习资源中心[6]。在没有进行正式合并的学校,图书馆也都加强了与其他信息机构的合并。英国伯明翰大学图书馆是较早与其他机构合并的图书馆之一。1995年该大学将原有的校图书馆、计算机中心、校电视台、印刷服务中心、教室管理中心合并为一个学习资源中心,下设五个部门:(1)公共服务部,负责外借、阅览、 咨询服务与出版业务;(2)信息计算与支持部,负责电子邮件系统管理、 网络服务及版权管理业务等;(3)计划与行政管理部,负责人事管理、规划、建筑维修等;(4)资源建设部,负责信息采购、编目、 特藏管理及装订;(5)学习与研究支持部, 负责各学院的计算机服务与图书馆联络、计算机技术培训、网络教学支持、电视台以及教室管理[7 ]。巴思大学图书馆与泰吾示谷大学图书馆也是较早与计算机中心合并的大学,目前,这两所大学均提供24小时开放的服务。

在加强与其他机构合作的同时,图书馆还普遍设立了系所联络员(Liaison Officer),专门负责与各系教学、科研人员的合作。 联络员承担着一系列联络任务:经常地与各系所沟通信息,参加各系所的活动(如教学委员会活动,教学质量评估活动),讲授与专业相关的信息处理课程,选购各专业的资源,解答与专业相关的咨询。英国的“新时期馆员素质”课题组(SKIP)认为,专业联络员在近几年的兴起,主要归因于以学生为中心的能动式教学模式的发展。这样的教学模式,由于非常强调学生利用资源自学的能力,因而要求老师和图书馆员之间要密切合作[6]。

3.4 信息技术

电子计算机技术与通讯技术的结合,带给图书馆自印刷术以来最深刻的技术革命。这场革命的结果已将英美几乎所有的大学图书馆复合化——即传统的印刷式资源和数字图书馆并存;文献长期拥有(just-in-case-ownership)与文献即时存取(just-in-time access)并存。在复合型的图书馆里,计算机及其外围设备、网络设施已成为图书馆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各类电子资源,如CD-ROM,电子期刊、电子图书、电子库存本库、阅读书目资源库等已成为普遍的文献信息资源;网络资源的组织与导航、电子邮件咨询、电子资源版权管理等已成为图书馆最常见的服务内容。所有这些都为大学图书馆强化其教育功能提供了技术保障。

3.5 图书馆合作的扩大

大学图书馆之间有着悠久的合作传统。在过去的十多年中,图书馆协作可以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活跃。图书馆合作的普及与扩大突出地表现为图书馆联合体的发展——在数量上快速增长,在内容上日益广泛和深入。根据Bostick,Sharon和Dugan的观察,90年代以来,美国图书馆联合体的数量和参加图书馆联合体的图书馆的比例均大幅度增长。同时,参加数个图书馆联合体的图书馆也比比皆是。这些新的图书馆联合体除了共享资源以外,还致力于电子资源的协同采购,提供各种专家咨询、共同承担风险性较大的创新、确定图书馆界最新发展趋势、发展标准化的方法体系等[9][10]。

4 图书馆教育职能创新

4.1 教学资源保障功能的加强

在过去的十多年中,新技术的应用和机构调整等措施大大加强了图书馆的传统教育职能——教学资源保障能力。电子资源使信息的获取彻底突破了时空的限制,大大提高了用户知识吸收和创新的效率;机构的调整整合了各部门的优势,提高了这些机构满足用户复杂需求的能力;用户中心观念的确立,则调整了图书馆为用户服务的角度,使图书馆服务更接近用户的需要。所有这一切都表明,尽管为教学活动提供文献保障依然是大学图书馆实现其教育功能的主要方式,但是大多数图书馆已经不是在原来的意义上进行文献信息的收集、整理和提供利用了。信息的获取已经从物理空间延伸到了虚拟空间;信息的提供已经从馆内延伸到了用户所在地。这些传统教育功能的延伸和深化构成了大学图书馆功能创新的重要组成部分。

4.2 支持终身学习

对于终身学习(终身教育)的概念,存在很多不同的理解。据Brophy等观察,在美国,终身学习通常被理解为发生在正规教育系统以外的学习,包括学前教育和成人教育。Brobhy等则将终身学习定义为对初始教育所获得的知识进行评估、补充、更新以适应社会不断变化的需求的学习过程[11]。根据这一理解,从学生角度看,终身学习可以是重返校园参加的全日制或是半工半读的正规教育,可以是远程教育课程,可以是企业进行的职业培训活动,也可以是有计划有目的的自学活动。对于一个当代大学来说,它在任何时候都可能面对各种各样从事终身教育的学生,如成人全日制学生、成人半工半读学生、远程学生。这些成人学生有着与其他学生不同的工作和生活,需要在工作、生活和学习之间维持平衡,大多数希望学校尽可能地照顾到他们的需要,为他们接受教育创造最大的方便性。

英美大学图书馆已经开始意识到他们对这一部分学生所承担的使命。1990年,美国中部各州高等教育鉴定委员会就提出,图书馆为校内学生和远程学生提供的服务应该保持同质[12]。自那时起,美国的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ACRL)已两度修订图书馆为远程教育的服务标准。1997年的标准指出,提供远程教育的机构必须满足远程学生对图书馆的需要[13]。目前美国大学图书馆为远程用户服务的常见模式有三种。第一种是在大学图书馆内部设专人(远程教育协调员)负责远程教育服务,包括用户培训、参考咨询、文献传递、维护远程教育网页等。第二种模式是为远程学生及校内学生提供一体化服务。远程学生享有与校内学生同样的服务,但没有可以直接联系的专门馆员。第三种模式是在远程校园设分馆。除了这三种主要的模式,还有不少图书馆将自己职责内的服务承包给远程校园所在地的其他图书馆。例如,美国印地安那大学图书馆自1992年以来就承包了沃顿大学(Walden University)的部分业务,向当地的沃顿大学学生提供图书馆服务。按照双方协议,沃顿大学向印地安那大学提供两名馆员和一定的费用,印地安那大学则通过这两名馆员向沃顿大学学生提供他们需要的资源[14]。

在过去几年里,英国大学图书馆也加强了为终身教育服务的功能。目前已有不少英国大学图书馆开始为终身教育学生提供专门服务。服务内容包括设立专门的远程服务协调员、专门的网页、邮寄书刊、电话咨询、电子邮件咨询等。1997年,Brophy等人在考察了这些大学图书馆为终身教育服务的经验后指出[11]:大学图书馆有义务发展适应终身教育需要的专门服务;图书馆应该与其他机构(如计算机中心)提供一体化服务,这种服务更适合终身教育学生的需要,它可以把学生需要的所有支持汇聚一点,减少学生穿梭于不同部门所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大学图书馆应该与其他图书馆联合提供成人学生需要的服务,为此,大学图书馆应积极寻求与公共图书馆(特别是终身学生所在地的公共图书馆)以及其他大学图书馆的合作。

在大学图书馆发展其终身教育功能时,一个难以回避的领域就是如何处理社区内从事终身教育,但不在本校就读的学生的需求。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既涉及大学图书馆对于“知识就是力量”和“教育机会平等”等绝对原则的态度,也涉及大学与所在社区的关系问题。出于与社区互助互利的考虑,很多大学图书馆并不拒绝来馆阅览的社区成员,但不做刻意宣传。有些图书馆也向社区成员提供有偿外借或其他服务[14][15]。

4.3 传授通用技能

通用技能是指适用于广泛的职业的技能,如信息处理能力、口头及书面表达能力、分析问题能力、终身学习能力、与人合作的能力等。通用技能的培养是素质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专业课的学习及将来就业都很有帮助。目前,通用技能已经在越来越多的大学中得到传授。图书馆员在这类技能的传授中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信息处理技能的培养是图书馆员参与最多的领域。信息处理技能包括确认信息需求、形成检索策略、实施检索、理解检索出的信息、评价信息、处理信息、陈述信息等技能。目前英美大学传授信息技能的途径主要有两大类:一是普通的信息技能课程,这类课程一般由图书馆员独立承担,不与各系发生密切联系。二是纳入专业课程体系的信息技能课,这类课程通常由图书馆员和专业老师共同承担,双方共同进行课程设计,分工讲授课程内容,一起开展学生辅导课程内容也更多地融会了专业内容,涉及专业课题的选定、研究问题的表述、本专业的学术讨论范式(academic discourse)、信息内容的评析(critical analysis)等[16]。

显而易见,20世纪末期信息技能的培训,特别是第二种形式的培训,其内容已经远远超出了传统的图书馆技能。很多学者认为这种培训已经使图书馆员跨入了一个新的教育领域,有人把这个领域继续叫做书目指导(bibliographic instruction)或用户培训;有人则称之为信息素养教育(information literacy)[17][18]。名称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图书馆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直接地参与到各专业的教学过程中,他们以信息技能为核心,以各专业知识为背景,从事着多种通用技能的传授,为造就具有自主学习能力的终身求学者做着更直接的贡献。

此外,图书馆员,特别是咨询馆员还越来越多地介入计算机技术的个别辅导[17]。由于电子资源已经成为图书馆的重要文献,计算机日益成为图书馆的重要设备,图书馆员已无法对用户遇到的硬件问题、软件问题及网络技术问题视而不见。不管他们对技术支持这一角色持多么保守的态度[19],事实上,在咨询馆员的日常工作中,辅导学生处理Internet问题、文字处理问题、数据库问题已成为常见的业务[17 ][20]。这意味着,咨询馆员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参加了计算机技能的培养。

4.4 参与教学与学习支持

教学与学习支持是指大学中有计划有组织地开展的,旨在帮助老师和学生改善教学与学习过程,提高教学与学习质量,实现教学目标和自身潜力的策略和过程。现代大学的学习支持体系主要由图书馆与计算机中心、媒体制作中心、语言辅导中心等机构构成。20世纪90年代以来,很多学校将这些机构予以合并,形成学校的学习资源中心,并在新成立的学习资源中心下组成专门的“教学与学习支持部”,支持部成员包括专业图书馆员、计算机专家,媒体专家等多方面的人才,他们提供的主要支持活动包括为课程设置提供建议、为计算机辅助教学提供技术支持、为网络课件内容提供信息资源支持、为学生自学提供设备以及资源和辅导、为基础较差的学生提供补救课程等。

过去十多年教学与学习支持体系的飞速发展与两大教育改革趋势密切相关:一是教学方法的创新,即越来越多的教师开始采用理论联系实际、注重学生参与的方法来弥补甚至取代传统的“黑板+粉笔”的教学方法;二是自主学习的强化,即越来越多的学校采用老师引导与学生自学相结合的知识传授法弥补甚至取代“从老师到学生”的被动传授方法。毫无疑问,致力于创新的教师与致力于自学的学生都需要大量的、多方面的、主动的支持。这是现代大学教学与学习支持系统发展的背景,也是现代的教学与学习支持功能与传统的教学辅助功能的主要区别。

图书馆对教学与学习的支持作用首先表现为它们是教学方法创新的推动者和参与者。近十年来教学实践的许多重大改革都得益于图书馆的参与。1996年,英国的“数字图书馆的人文影响课题组”(IMPEL)曾调查过图书馆在以资源为基础的教学中的作用。根据该课题组的定义,以资源为基础的教学强调的是学生对大量信息资源的接触和吸收,而不是教师的系统传授,属于以学生为中心的新型教学模式。调查发现,在接受调查的学校中,近一半的学校正在不同程度地尝试这样的教学方法。在实施资源型教学的大学的图书馆,学生除了得到信息资源保障外,还较为普遍地得到一些新型服务或设施,如辅导间、小组讨论区等。此外,这些图书馆的电子资源也比其他图书馆丰富[21]。除了以资源为基础的教学,面向问题教学法的尝试也频频受到图书馆员的支持。面向问题教学法是指让学生直接面对社会实践中的问题,并且以问题为纲安排课程内容,从而激励学生的学习兴趣和主动性的方法[22][23][24][25][26]。Moore、Taylor和Lande、Rankin、Satterthwaite等不同国家的图书馆员均报告了他们的图书馆支持面向问题教学法的经验。例如Taylor and Lande注意到,一个支持面向问题教学法的图书馆必须积极参加课程设计,提供计算机实验室和其他的教学设备,提供适于学生学习讨论的空间[23]。

图书馆员对教学与学习的支持作用还表现在新技术的应用上。在很多学校,图书馆员是各系网络课件开发的重要参与者[6],例如在澳大利亚的南昆士兰大学,图书馆员是学校网络课件开发小组的重要成员。他们的主要职责包括:评价、组织高质量的网络资源,形成嵌入课件的超级连接;设计检索图书馆电子资源的用户界面;提供虚拟咨询台,为课件用户解答咨询、承担课件开发中的版权申请和管理任务[27]。在英国的伯明翰大学,合并后的学习资源中心专门成立了学习与研究支持部(Learning and Research Support)。该部的职责之一就是为各系的网络课件开发活动提供技术和资源上的支持[7]。英国大学教师协会最近的调查发现,这样的支持活动在英国大学中已相当普遍。图书馆员已成为推动教学新技术应用的生力军[6]。

图书馆在正在兴起的条理化学习环境(MLE or Managed Learning Environment )中也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条理化的学习环境是英国高等教育界在过去两三年内提出的一个新概念,意在将学生学习过程中需要的所有资源(如课程安排、教学参考资料、学籍管理档案、学习支持服务等)纳入到一个个性化的虚拟环境中,使学生从同一个用户界面就能获取与本人需求相关的老师辅导、图书馆服务、题库、考核成绩等各种学习设施和服务。目前英国高等教育资助委员会(Higher Education Funding Councils)资助的条理化学习环境项目正在探索条理化环境建设中的技术、法律问题,图书馆也已开始寻求自身服务与条理化学习环境的融合。

5 结论

作为学校的信息中心,大学图书馆的教育职能长期体现为学校的教学活动提供文献保障。这种以文献为中介的职能无论多么富于能动性,都带有浓厚的“间接”“被动”、“从属”的色彩。随着高等教育规模的扩大和教育改革的深入,这种传统的教育职能本身已不能满足高等教育的需要,大学图书馆面临着扩大和更新其教育职能的严峻挑战。过去十几年,英美等国有的大学图书馆已经在教育职能的创新方面做了许多有益的尝试。这些尝试的结果已经使越来越多的图书馆员出现在课程设计委员会、教学质量评估委员会、网络课件开发小组以及专业必修课的讲坛上。在很多大学,密切合作和协同努力的馆系关系已形成新的风范;图书馆员的教学作用(teaching role)已受到越来越多的教师的肯定和欢迎[6]。在履行其教育职能的过程中,大学图书馆已开始从幕后走到台前,从被动走向主动,从间接参与走向直接参与,从局部参与走向整体参与。

创新给图书馆带来活力和竞争力,但是创新也需要投入,需要领导。在英国大学图书馆的功能创新之路上,有高等教育决策机构的推动,有大规模的机构调整,有阻力重重的权力再分配,有艰难的文化磨合,也有大范围的馆员知识更新。这些经验在别的国度里或许不会全部适用,但是,它们所展示的创新与图书馆发展的关系,图书馆的作用与整个高等教育的关系无疑具有普遍的适用性。这或许就是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大学图书馆可以汲取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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