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利益拓展与海外战略支撑点建设
胡 欣*
摘 要 中国国家利益发展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海外利益体量的不断增大，这种利益存在同国家发展、国家安全之间的关联越来越紧密。为满足维护和拓展海外利益，中国需要建立自己的海外战略支撑点。海外战略支撑点旨在服务国家战略需求，服务和平与发展目标，与西方强权的海外军事基地有着本质区别。本文将重点分析中国建设海外战略支撑点的必然性，可能遭遇的挑战与风险，以及如何如何建好战略支撑点的意见建议。
关键词 中国外交 海外利益 战略支撑 军事行动
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霸权地位虽依然比较牢固，但全球力量格局板块已开始发生较为明显的位移。尤其是中国地位和实力的增强，是国际体系从量变积累向质变演进中的一个关键要素。作为新兴大国出现的中国，是建立在以改革开放为基础的国家方略基础之上的，不仅从国际体系中吸纳了有益的发展动力，中国自身也成为演进的国际体系的一部分，与之相一致，中国正在迅速由传统的地区性内向型大陆国家，朝着具有广泛海外利益的区域性外向型陆海复合国家转变，一个显性的标志就是中国的国家利益在海外地区不断延伸拓展。这一局面既是国家层级“走出去”战略持续推进的结果，反过来也成了引导战略聚焦的新兴国家利益关注点。随之而来的，就是中国如何在全球化背景下，围绕国家大战略整体需求，更加有效地维护中国国家利益的海外存在。为此，建立起与中国国家性质、对外政策目标、国际政治观念相符合的海外战略支撑点，是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助推实现国家利益的关键环节。
一、中国海外利益观念：历史转变和时代需求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当一个国家与海外地区形成较为密切的政治、经贸、军事等关系时，必然带来一种新形态的国家利益——海外利益。广义来讲，海外利益是指国家在境外的利益存在，人们公认的是，海外利益是能对国家制定对外战略产生极为重要影响的因素。
在新中国建立后相当一段时间里，中国对海外利益的认识度和接受度近乎保守甚至可谓讳莫如深，这是当时的国际环境和新中国成立后的对外关系特点所决定的。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大多数高层领导人往往容易用世界阶级斗争的眼光来审视海外利益问题，认为海外利益是资本主义扩张和帝国主义侵略形成的专属标签，意识形态因素使得对海外利益的认知出现很大偏差。加上此时的中国，基本处于内部较为封闭、外部遭受封锁的社会主义阵营之中，国民经济主体是农业和有限的工业，国家利益的海外存在体量相对较小，影响也没那么大，持有的多是被阶级化、“冷战化”固化的“利益”观念，如对少数国家采取的带有鲜明“世界革命”色彩的政策，尤在外交、军事等领域最为突出。这种利益关系的脆弱之处在于，一旦发生现实的利益冲突，曾经亲密无间的革命战友往往顷刻之间就转向敌对，中国为此也付出了巨大的利益成本和道德成本。
边坡区出露地层元古代板溪群组(Ptbn)粉砂质板岩、变余砂岩和第四系覆盖层，地质构造简单。根据《构皮滩和思林电站临时地震台网地震观测报告》，构皮滩水库在蓄水初期未记录到大于ML3.0级的地震事件，而且记录到发生地震的地区距离此次勘察区域较远，所以此库段水库诱发地震的概率较小。
自1978年以来，中国开始真正融入世界体系。特别是以2001年12月正式加入世贸组织为里程碑，中国成为国际政治和经济体系不可或缺的重要参与者。也是在同一年，在“十五”计划纲要中，“走出去”战略首次以国家政策的姿态呈现在人们眼前，中国国家利益的海外存在随即也步入了爆发式拓展、指数级增长的发展期。与此同时，政府、学界和民众对国家海外利益也有了新的认识。人们普遍意识到，海外利益是国家利益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国家利益的一种海外映照。苏长和教授认为，“中国海外利益是指中国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和公民通过全球联系产生的、在中国主权管辖范围以外存在的、主要以国际合约形式表现出来的中国国家利益”。[注] 苏长和.论中国海外利益[J].世界经济与政治，2009(8):13. 还有学者指出，国家海外利益的构成，不仅是国家安全和经济利益这样的显著要素，还应涵盖那些在海外自主生成的与该国或国人有关的利益；不仅要强调国家的作用和国家利益，也应将公民个人的权益提到更加重要的位置考量；不仅包括有形的商业利益，也要涵盖无形的国际认同利益。[注] 宋云霞,王全达著.军队维护国家海外利益法律保障研究[M].北京：海洋出版社，2014:7. 对于国家海外利益的研究目前依然处于建设性争论过程之中，但是，各界都承认中国国家利益的海外拓展已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并有着持续增容的远大前景。
当前，中国的海外利益主要包括海外政治利益、海外安全利益、海外经贸投资利益、海外资源能源利益、海外战略通道利益等内容。这也表明海外利益的概念具有明显的多重性特点，但核心的概念主要体现在，海外利益应是存在于中国领土范围之外的，与中国国家、社会、个体等有着重要利害关系的利益集合体。目前来看，中国海外利益的拓展现已体现出三个显著特点。一是分布全球化，从亚洲周边向欧美、中东、非洲、拉美、南太平洋等蔓延拓展，几乎存在于世界各个地区；二是重心区域化，海外利益高度集中在投资市场广阔、资源能源丰富的地区，尤其是在西太平洋、印度洋西部、中亚、中东等地区(与美印澳等强调的“印度洋-太平洋”战略弧有着明显的重叠部分)，其中尤其涉及“一带一路”海陆通道、中东原油产地及部分非洲内陆地区；三是要素体系化，海外利益的内涵日趋丰富，远非单一化的投资或贸易，而是形成贸易、投资、能源、安全、基建等相互交织的网络状架构。
第三种是以商业合作方式租赁的海外港口设施。中国已经是一个外向型的贸易大国，中国企业、资本不断走出国门，在海外建立稳固的支撑点，能降低运营成本，形成助推海外经贸的“桥头堡”，目前已经起步的有澳大利亚达尔文港。它是澳大利亚距离亚洲最近的城市，也是美澳军事同盟连接太平洋与印度洋的战略要地(根据美澳协议，美国在达尔文港的轮驻人数达到2500多人)，能对第二岛链形成有效支援。2015年，澳大利亚北领地区政府同意将达尔文港部分设施出租给中国企业，租期99年。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曾明确表达了对澳大利亚的不满。该协议是中澳双方都高度重视的经贸项目，体现了两国密切的经济合作关系，虽然达尔文港具有重要的战略价值，但中澳合作关系并非建立在军事基础上。对中国来讲，能在一个西方国家获得这样一个海外战略支撑点，对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南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中国的“走出去”政策，在互惠互利基础上，得到更多国家的认可和接纳。
第一，中国海外利益拓展和维护需要海外战略支撑点。2010-2012年，中国成为全球第二大最具潜力对外投资国。近年来，围绕“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对外投资和贸易前景更加看好。2015年，中国对外非金融类直接投资创下1180.2亿元的历史最高，同比增长了14.7%。[注] 2015年中国对外非金融类直接投资创历史最高值[N/OL].资料来源：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16-01/15/c_128633677.htm. 与此同时，由于中国海外利益在发展中国家地区高度集中，不少地区武装冲突不断，国家政局变数较大，恐怖袭击和犯罪活动较频繁，国家利益、海外投资、公民人身和财产安全等时常遭遇直接冲击或承受附带损伤。就拿2011年的利比亚战争来讲，中国在该国的经贸利益蒙受了重大的损失。仅当时中国在利比亚承包的大型项目就有50个，涉及合同金额188亿美元(人民币1233.28亿元)。[注] 侯隽.利比亚战争各方消耗超千亿，我国企业损失难估计[N/OL].资料来源： http://news.sina.com.cn/w/sd/2011-08-30/094523074201.shtml
研究人员表示，这种新型制造工艺使人们能够制造出具备更多先进功能的纺织品，智能纺织品和可穿戴技术或将遵照自身的 “摩尔定律”，变得日益精密。
如何维护中国海外投资利益、保护中国公民海外人身安全等早已成为必须严肃对待的新挑战。2013年，中国国防部发布《中国武装力量的多样化运用》国防白皮书，在第四部分“保障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增加了“维护海洋权益”和“维护海外利益”两个章节。特别是“维护海外利益”章节称：“随着中国经济逐步融入世界经济体系，海外利益已经成为中国国家利益的重要组成部分，海外能源资源、海上战略通道以及海外公民、法人的安全问题日益凸显。开展海上护航、撤离海外公民、应急救援等海外行动，成为人民解放军维护国家利益和履行国际义务的重要方式。”[注] 中国武装力量的多样化运用[N/OL].资料来源：http://www.mod.gov.cn/affair/2013-04/16/content_4442839.htm 这也是我国在官方文献中对“海外利益”问题进行的较为全面的阐述。2015年的《中国的军事战略》白皮书中，维护海外利益安全被列入中国军队八项战略任务之一，白皮书首次提出了“海外利益攸关区”说法，共有6次提及我国海外利益的维护问题，强调要“加强海外利益攸关区国际安全合作,维护海外利益安全”。[注] 中国的军事战略[N/OL].资料来源：http://www.mod.gov.cn/auth/2015-05/26/content_4586723.htm 这都表明维护中国的海外利益具有时代性、必然性和紧迫性，为此，在战略前沿地区缺乏能快速进行反应和支援的海外战略支撑点是继续维护国家海外利益存在的必要路径。
第二，中国海洋战略需要海外战略支撑点。党的十八大报告中，首次将建设海洋强国明确为国家发展的战略目标，提出要“提高海洋资源开发能力，发展海洋经济，保护海洋生态环境，坚决维护国家海洋权益，建设海洋强国”。[注] 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40页。 从国际含义层面来看，中国海洋战略应着眼于捍卫主权统一，遏制海洋冲突，维护近海和远洋区域内的国家利益。当前，中国与部分周边国家存在不可忽视的海洋争端，并且有引发局部武装冲突的可能性。从美国未来军事部署方面看，60%的海上力量都将调整到亚太地区，包围遏制中国的目的性十分明确。可以说，未来中国将面临来自海上的信息化军事冲突的威胁，在维护海洋权益方面也面临巨大挑战。正因为如此，《中国的军事战略》中对海军战略予以了全新定位，指出“海军按照近海防御、远海护卫的战略要求,逐步实现近海防御型向近海防御与远海护卫型结合转变,构建合成、多能、高效的海上作战力量体系,提高战略威慑与反击、海上机动作战、海上联合作战、综合防御作战和综合保障能力”。[注] 中国的军事战略[N/OL].资料来源：http://www.mod.gov.cn/auth/2015-05/26/content_4586723.htm 这对海军的活动范围、作战能力等都提出了新的要求。从这个角度来讲，海上力量要履行远海护卫职责，实现突破岛链、破解马六甲困境等战略目标，粉碎对手“阉割”中国海洋战略的企图，离不开能在海外实现中转停靠、补给和行动保障的战略支撑点。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建立海外利益的保障机制和体系，已成为国家战略共识和战略发力点。自十八大以来，中国对于建设海外战略支撑点予以了高度重视，统筹谋划，形成了“全面考量、以点带面、复合推进、突出重点”的局面，初步探索搭建了具有中国特色、体现中国国际政治和经济秩序理念的海外战略支撑点框架模型，主要可分为四种类型。
第一种可称为“帝国前哨”陷阱。葡萄牙、西班牙、英国、法国、俄罗斯及美国等，在确立霸权或帝国体系过程中，纷纷建立了以军事为主的“帝国前哨”，如新加坡于英国、果阿于葡萄牙、金兰湾于苏联、苏比克于美国等。马汉曾说过，英国确立世界霸主地位，主要是因为其控制了海上交通要道与贸易航线。[注] [美]阿尔弗雷德·马汉.海权对历史的影响1660-1783[M].安常容等，译.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6:232. 一战结束时，大英帝国的海外军事基地总数就多达上千处，名列世界第一。“帝国前哨”有些是本国海外属地，更多则是通过征服或不平等条约攫取的，象征着殖民和操控。20世纪持续的民族解放运动，逐步摧毁了传统的帝国统治体系，但“帝国前哨”在国家间关系中留下的伤痕至今尚未痊愈。以美国遍布全球的军事体系来讲，它们是美国霸权最显著的标志。尽管这些基地提供了集体安全和联合防御的公共产品，但美军也给地方治安和民众心理带来危害，易引发民众、周边国家的反对和排斥。比如冲绳居民反对美军基地的重要原因，就是驻军带来了长期的装备噪音、环境污染甚至强奸抢劫这样的危害。第二种是“安全困境”陷阱。如果以军事元素占主导的海外战略支撑点过度强调单边获利甚至“零和竞争”的效果，对国家间互信和相互关系将带来消极影响，甚至引发彼此对抗。以美国为例，有人认为海外军事基地并不能真正保障国家和世界和平，相反，“美国的海外军事基地常常加剧军事上的紧张局势，使外交解决军事冲突的方案受挫，而不是对危机地区起到稳定作用”。[注] [美]大卫·韦恩.美国海外军事基地：它们如何危害全世界[M].张彦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13. 基于这样的原因，一旦战略支撑点的建设同周边大部分国家形成恶性竞争关系，尤其是军事属性的支撑点成为威胁或攻击周边国家的前沿存在，那么就很容易诱发“安全困境”，不但会恶化国家间关系，还将使得孤悬于海外的战略支撑点在危机爆发时处于危险境地。第三种是收支严重失衡的陷阱。维系海外战略支撑点，是高成本、高风险但又力图追求高利润的任务。如果它们给国家带来的战略收益(安全、经济、能源、原材料、伙伴关系等)，远远低于成本的消耗(资金、费用、道义、外交等)，那么从长期来看，这种收支的严重不均衡必将大大消耗国家的战略资源。即便美国这样财大气粗进行全球部署的超级大国在这方面也力不从心，有学者以2012年前后的统计为依据提出，“美国在海外基地和驻军上的花销每年都能轻易达到1000亿美元，甚至更多……如果加上美国在阿富汗、伊拉克等战区的基地及驻军开支，总体费用将达到1600亿到2000亿美元”。[注] [美]大卫·韦恩.美国海外军事基地：它们如何危害全世界[M].张彦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235. 也正因为如此，特朗普才会频频施压盟国，要求它们承担更多的美军基地费用。
二、海外战略支撑点建设：四种类型、三种能力
客观而言，中国在维护海外利益方面还存在缺陷，特别是对于海外偏远地区很难进行力量投射和施加影响。国家利益在海外快速拓展与维护海外利益力量不强、手段不足之间的不平衡，已成为制约中国海外利益发展的现实难题。从更宏大的视野来看，这一缺陷甚至可能成为威胁到海外利益安全的战略性问题。
小说的要义不在于准确无误地临摹生活，却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社会现实。 自道教的风水学说传入朝鲜半岛，与当地流传的萨满信仰结合后，形成了具有朝鲜民族特色的民俗文化。 这些民俗文化和人文观念在以堪舆为主题的汉文小说中也可见一斑。 朝鲜半岛的堪舆风俗和社会观念影响了其小说创作，致使大批以堪舆为主题的汉文小说应运而生，同时，这些堪舆主题的汉文小说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朝鲜半岛的丧葬民俗和人文观念。
第一种是服务海外军事行动的保障基地。学者认为，现代主权国家以及更早的社会实体(如帝国或城邦国家等)最古老、也最持久的特征之一就是一方军事力量在另一方获得临时或长期的基地。[注] Robert E Harkavy.Strategic Basing and the Great Powers , 1200-2000[M]. New York : Routledge, 2007:1. 从大国实践来看，建立满足海外军事行动的基地，是维护本国海外利益的“硬支撑”。中国奉行和平外交政策，不寻求在全球部署进攻性军事力量。但是，中国也需要能为海外军事行动提供保障的战略支撑点，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在吉布提修建的保障基地。吉布提被称为“非洲之角”，控制着红海与印度洋的连接部位，扼守战略要冲曼德海峡，吉布提港更被认为是能控制亚丁湾的战略咽喉。西方国家早已在此建立了军事基地，其中包括法国最大的海外军事基地、美国在非洲唯一的军事基地，即便日本也在2009年在吉布提修建了机场和一个永久性设施，成为二战后日本在海外修建的第一个军事基地。2015年12月，中国和吉布提签订了协议，将在吉布提港建立可接纳1万人的军事后勤补给港口，以保护经济和商业利益，维护运输、能源等安全。2016年初，吉布提海外后勤保障设施开始建设。中国这一举措是依据联合国授权各国打击索马里海盗的第1851号决议，它的功能并非进攻性，也不是作战设施，更不针对第三方，主要为执行维和以及人道主义救援任务的中国海军舰船提供补给，满足中国在该地区遂行多样化军事任务的需要。2016年底，军委副主席范长龙视察吉布提海外保障设施时强调，海外保障设施建设要加强统筹协调，加快建设进度，确保建设质量，为军事力量遂行海外任务提供有力支撑。[注] 国家领导人首次视察吉布提后勤保障设施[N/OL].资料来源：http://news.china.com/domestic/945/20161125/30051767_all.html 2017年8月1日，中国军事人员举行了进驻吉布提保障基地营区的仪式，这也成为中国军事史上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一天。这个保障基地不仅能够为海上护航、海外撤侨、保障能源安全、维护中国企业和公民安全等提供有力支援，更是未来“一带一路”倡议在非洲辐射的重要支点，
第四种是海外设施的持续性使用权。这类支撑点虽然未必具有长期性，但它的专项功能能够在短期内弥补“面”和“线”之间存在的缺陷。例如，2015年11月，在中国海军司令吴胜利率团访问马来西亚时达成协议，中国海军船只将被允许在马来西亚沙巴州的哥打基纳巴卢港进行中途停留。2017年1月3日，中国一艘常规潜艇首次停靠该港进行休整补给。这体现了中马两国防务领域的高度互信和密切合作，同时也引起国际社会高度关注，《华尔街日报》称之为“这标志着地区力量的转移”。[注] 美印紧张中国潜艇访马来西亚[N/OL].资料来源：http://mil.news.sina.com.cn/china/2017-01-10/doc-ifxzkfuk3472593.shtml. 尽管这一协议的长期前景存在不确定性，但该港口距离曾母暗沙很近，扼南海战略要道，确能为缺少海外停靠点的中国海军提供一个停留补给点。考虑到近年来南海争端的升级，特别是美日等国的恶性挑动，中马之间能够在这个问题上达成合作，显然能够给南海争端降温，为中国在东盟内部争取一定的主动性，一定程度上能帮助稀释该地区存在的“中国威胁论”。
最后是海外军事行动能力。美军与其他国家军队最大区别之一就是，“美军具备无限期地在海外部署部队、实施作战和自我保障的能力”，其核心元素就是它的运输能力、基地网络和保障能力。[注] [美]迈克尔·E·欧汉伦.战争的科学：防务预算、军事技术、后勤保障和作战效果[M].任海燕等，译.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13:159. 当前，境外针对或波及中国公司、公民甚至军事人员的暴恐袭击、犯罪活动等，已是中国海外利益面临的重要威胁。对任何国家来说，军事力量都是维护海外利益的关键手段，中国军事力量能投送到哪里、军事行动能延伸到哪里，哪里的国家利益才能获得最坚强的后盾。最好的例子就是随着中国在印度洋沿岸逐步建立起战略支撑点，能显著提高海军在印度洋地区的持续投送能力、部署能力和行动能力，特别是在吉布提建设的后勤保障设施，将成为保持一定规模的长期海外军事存在的基础，也为中国首次提供了海外快速反应和军事威慑的能力。在遭遇紧急灾害动荡时，这些海外战略支撑点还可以转换成为救援舰船、飞机开展支援行动的平台，增强人道主义救援、海外撤侨等行动的效率。海外军事行动能力的另一个核心要素就是跨地域远洋机动、部署和作战能力，涉及到海外军事行动指挥体制的构建，适应远海作战的海空武器装备等。需要看到的是，目前，中国海外战略支撑点还主要集中在海洋领域，随着运-20这样大型运输机的列装，中国借助空中力量在海外进行兵力投送、撤侨、救灾等行动的能力将显著提高，不过目前适应空中行动的机场类战略支撑点还很稀少，未来可采取租用或合用的方式，在关键地区和国家获取机场使用权甚至建立飞行保障基地。
要维护好国家的海外利益，建立海外战略支撑点就成为必不可少的选择。所谓海外战略支撑点，主要是指存在于国家领土范围之外，具有军事、安全、经贸等属性，具备明显的地缘辐射影响和重要战略价值的军事或非军事设施。对照海外利益的现实境况和国际通行做法，建立中国自己的海外战略支撑点，已成为国家对外战略的一个必然选项。对于为何中国必须加快建立海外战略支撑点，可以从三个主要方面来进行理解。
那个姓田的遭杨剑拒绝后，恼羞成怒，便给杨剑设下了一套，把原来科里跟杨剑签下的协调纳税明细的表格换成假的，直接查两年前的底帐，便构成了纳税方法人代表杨剑的违法。因为当时跟杨剑签协议书的那个税务所的办事员也在一年前携公款潜逃，据说是欠赌债不得已而为之，这正好使那个姓田的钻了空当。
衡量一个战略是否成功，有三个最主要的标准：一是战略推进实施所造成的结果，要比实施之前更有利；二是战略手段与目标要保持合理的平衡；三是战略是否具有可持续性。从海外战略支撑点建设来说，它的成功与否，与自身能否形成四种能力休戚相关。
自2016年创立的“晟图创赢论道”公益组织，每年都邀请来自全国各地的数百位优秀的印包企业掌门人，进行技术、经营、管理方面的交流活动，组织其到优秀企业实地参观学习，了解市场及技术最新动向，创造交流平台，积极推动行业发展。
首先是战略传播能力。美英等西方大国高度重视战略传播，认为它是“一系列具有持续性且协调一致的系统化活动，在战略、作战行动以及战术层面展开，有助于了解目标受众，并有助于识别出推动和维护特定类型行为的有效手段”，“战略传播的终极目的是推动国家利益，促进国家政策和目标的实现”。[注] 李健,张程远编.战略传播：美国实现国家安全与军事战略的重要手段[M].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15:7-15. 美国的《国家战略传播框架》指出，它瞄准实现的效果包括，使国外受众承认在某些地区与美国拥有共同利益，相信美国在全球事务中发挥着建设性作用，将美国视为值得尊重的伙伴。[注] 李健,张程远编.战略传播：美国实现国家安全与军事战略的重要手段[M].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15:9. 作为崛起的大国，中国国家形象和国际影响力虽不断提升，但也遭到对手的恶意“抹黑”。比如中国在非洲的发展，被西方污蔑为“新殖民主义”“中国不负责任”等，美国等还持续渲染中国建立海外战略支撑点具有“军事野心”，印度这样的地区行为者也出于“安全困境”而对中国的海外存在怀有敌意。要塑造有利于中国的国际舆论，就必须打造我们自己的战略传播能力。从当前来看，中国十分重视外宣工作，但不足之处在于，传播的内容大多是自己讲自己的故事，未来应学会和其他国家一起讲中国的故事，尤其是要善于主动在外国主流媒体、新媒体等平台上发声，宣传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核心的国际秩序观。学者卢金·莎朗研究指出，海外基地可以被看作是一种文化意义上的存在，因为它不仅体现了地理设定和物理属性，更体现了所驻人员的价值和世界观。[注] Rukin Sharon.The Cultures of Cities[M]. Cambridge, MA: Blackwell, 1995:292. 因此，中国的海外战略支撑点，也应具有对外进行传播和宣传的职能，瞄准形成经济、政治、安全、文化相辅相成的复合型战略传播能力，实现信息传播、声誉塑造、认知操控、促进合作等主要目标。
其次是效益产出和外溢能力。与美国等建立海外军事基地服务强权政策不同，中国的海外战略支撑点，无论是军事用途的保障基地，还是非军事的贸易港口，都是围绕以安全与发展为核心的国家利益目标。更重要的是，这种国家利益并非排他性、掠夺性的，而是互补性、共赢性的，能为区域国家甚至国际社会提供共享的国际公共产品。有学者指出，“保护和发展海外利益，中国需要与国际社会合作，走互利共生、共同发展的道路。维护海外利益的成长性和持续性要着眼长远，包括增强利益的包容性，将共生的利益制度化，培育与各国的社会联系强度，以及扩大与各国和国际社会的观念共识”。[注] 苏长和.中国海外利益管理的新视角[M].探索与争鸣，2011(8):37. 海外战略支撑点的建设也必须遵循这样的政策思路与实施路径，只有这样，才有助提高战略支撑点的合法性存在。例如，澳大利亚之所以愿意为中国提供港口，原因在于希望通过与中国合作，带动本国经济发展，因为达尔文港就处于澳大利亚“北部大开发”政策的重要枢纽，澳方希望以此为桥头，对接中国的“一带一路”。吉布提政府对中国租借建立保障基地表示欢迎，除了是看到“基地经济”带来的真金白银外，还有安全方面的收益，该国外交部长曾在美国媒体上表示，吉布提欢迎中国在此租借基地，“这些(租借基地的)国家都是我们在反对恐怖主义和海盗方面的重要伙伴”。[注] 康杰.美炒作我吉布提基地纯属庸人自扰[N].中国国防报，2016-08-26,第023版. 再以瓜达尔港来讲，它是巴基斯坦发展地区经济、深化中巴经贸关系的重要纽带，巴方希望利用瓜达尔港的发展带动俾路支省乃至整个巴基斯坦经济的发展。如今随着以瓜达尔港和喀什为两端的“中巴经济走廊”的出台，为中巴更密切合作搭建了广阔舞台。因此，增强这些支撑点的效益产出和外溢能力，无疑将给所在国乃至周边地区带来安全与发展的“红利”。
第二种是以中国为主体投资建设的多功能远洋港口。中国的“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途跨越很多重要水域，其中的海上通道是中国能源和贸易的“生命线”。在漫长的海路交通线上，建设能够促进贸易发展、为军民船只提供停靠补给的港口，能成为巩固和维护海外利益的战略支撑点。以巴基斯坦的瓜达尔港为例，它扼守巴基斯坦通往波斯湾、阿拉伯海的要道，位于波斯湾、霍尔木兹海峡、红海连通印度洋、太平洋的海上航线咽喉要道。2015年11月，巴基斯坦俾路支省政府正式将923公顷免税土地中的280公顷交给中国，以建立发展瓜达尔自由贸易区，租期43年，中方投资金额高达460亿美元，是“中巴经济走廊”的重要支点。从能源战略角度讲，瓜达尔港连接了中巴路上通道，缩短了中国从中东、非洲进口石油、天然气的运输路程，特别是油气资源在瓜达尔港登岸后，能通过陆上管道输送到中国西部，这也是突破“马六甲困局”的一种方式。从安全角度看，它也能降低中国海外能源通道和贸易通道面临的海上安全风险，削弱了敌对方从海洋通道封堵中国的能力，还提高了中国海上力量的持续存在能力。
我缪宏波，1973年生于浙江杭州。1996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花鸟专业。现为杭州画院副院长、杭州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国家一级美术师、浙江省美术家协会理事、浙江大学艺术学院（系）客座教授、杭州市政协第十一届委员会委员。
三、预防三种陷阱，把握四对关系
放眼大国兴衰的历史，海外战略支撑点既能成为国家利益的支柱，也可能成为损害国家利益的暗流。中国建设海外战略支撑点，不仅要学习借鉴国外的成功经验，同时也要有意识规避三种典型的陷阱。
第三，中国“走出去”战略需要海外战略支撑点。海外战略支撑点的存在能够更好地推动实现三个“走出去”。一是让经济“走出去”。习近平指出，“中国对外开放不断走向深入，这既包括中国打开大门吸引外资，也包括中国企业走出国门进行投资”。[注] 习近平今起访英，两国企业将有合作大手笔[N/OL].资料来源：http://intl.ce.cn/sjjj/qy/201510/19/t20151019_6736256.shtml 随着中国海外投资项目的增多以及地区贸易额的增加，中国需要更坚实可靠的支撑点来维持海外可持续发展和投资安全。二是让中国影响力“走出去”。我们可以看到，美国等国的海外军事基地往往会引发驻军与当地民众的尖锐矛盾，比如在日本、中东等国家或地区的美军基地，长期受到民众抵触甚至安全威胁，也影响了国家间关系的平稳。中国寻求建立的海外战略支撑点，不是以不平等协议或侵犯他国主权为基础，不是以军事化、特权化、殖民化为特征的，更多的是建立在互惠互利、平等尊重的基础之上，具有和平性、经济性、互惠性特点。这样一种中国式存在，有助于展示中国负责任大国形象，积极传播命运共同体理念。三是让军事力量“走出去”。出于维护国家海外利益、促进地区和世界和平的需要，中国军事力量“走出去”的大势日趋明朗，军事力量将在能源资源保护和领事保护方面发挥重要作用。2011年的利比亚大撤侨证明国家军事力量在维护国家海外利益中的作用不可替代，“在中国企业走出去成规模、常态化之后，除了相应的外交、领事、法律等保护手段必须跟上，武装力量的远程投放能力也已不可或缺”。[注] 陶坚.从积极稳妥到加快实施的“走出去”战略[J].现代国际关系.2011(8):1. 由于能力所限尤其是缺乏长期维持海外行动的战略支撑点，中国军队目前离“保护境外国家利益和公民安全”的要求还有不小的差距，独立承担重大海外军事行动较为吃力。以亚丁湾护航为例，海军舰船长期在外执行任务，后勤补给、物资采购补充、官兵医疗休整、舰机维护维修等都长期依靠外国港口完成，涉及环节多，停靠周期长，倘若具备了基地化保障能力，常态化护航将获得坚实基础。
第二，“传承”概念并未过时，只是我们需要从实践的角度，将民俗事象在历史时间中的传承，理解为行动者实践的过程及变化轨迹。两者之间的根本差异，是将关注的对象从客体性的民俗事象，转变为历史社会互动中的实践主体。也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民俗学者对“传承”和“历史”的理解与历史学者(尤其是历史人类学者)发生了分歧：当历史学者将“传承”理解为由历史节点构成的单流向河流时，民俗学者把“传承”视为“过去”参与建构“现在”的方式，即过去已经被“日常化”了。[注]尹虎彬:《从“科学的民俗研究”到“实践的民俗学”》，《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3期。
中国是一个具有成为全球性强国潜力的新兴大国，海外利益的扩展与海外战略支撑点的建设，是相生相伴的发展过程。同时，中国又是一个坚持奉行和平对外政策、主张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家，如何建设好符合中国国家利益需求的海外战略支撑点，是眼前亟待解决的重大问题。以史为鉴，才能把握准中国海外战略支撑点建设的基线、方向和重心。当前，中国在海外战略支撑点建设上进行了大胆的实践，将其置于更长远的时段来看，要建设好中国自己的海外战略支撑点，应把握好四对重要的关系。
第一，处理好成熟对外政策与激进民族主义的关系。中国正处于由大向强的发展阶段，面临很多新领域的挑战，如何拓展海外利益、维护海外利益安全、寻求建立区域性战略支持架构，这些都是重大且敏感的话题，国内民众对此关注度、期待值都相当高。特别是随着中国“前所未有地靠近世界舞台中心，前所未有地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前所未有地具有实现这个目标的能力和信心”，民众的爱国精神和民族情绪更加高涨。此时，更必须要谨防激进的民族主义情绪对外交政策乃至军事战略的绑架。一项具体的政策从构思到实现，通常需要一个相对长期的过程，加上各国在不少敏感的外交、安全议题上都存在不透明性，一些热点焦点可能被曲解甚至激发民众的片面情绪。例如，在海外后勤保障设施尚处于修建过程中时，一些民众包括媒体就热衷于讨论它应承担进攻型职能，将其比拟为可与美军在印度洋的迭戈加西亚相媲美的军事基地，还有媒体不断强调瓜达尔港在军事上对印度的威慑能力。这些观点忽视了国际法准则和战略全局性，也与中国的国家性质、国家利益、战略目标等都存在较大偏差，更不是一个成熟大国应有的战略思维水平，反而会在国际上引发更大范围的对中国崛起的警觉甚至敌视。
第二，处理好 “面”与“点”的关系。成功的战略讲究的是全局统筹与谋划，以中国的围棋为例，被认为是蕴含了丰富智慧的战略性游戏。围棋布局讲究“金角银边草肚皮”，也就是根据战略价值重要性对各地域进行层次区分，尽可能用最小的投入来控制最有价值的要点。中国建设海外战略支撑点，也要坚持这个思路。所谓的“面”，是指要宏观衡量海外利益总量增长和区域拓展的整体需求，寻求建设覆盖面较大、体系化程度较高的海外战略支撑点布局。而所谓的“点”，则是指要立足中国国力和国情实际，逐步地、有针对性地选择地缘战略和经济战略价值较高、相对外交风险较小的地点或模式，来稳健实现海外战略支撑点的培育与生成。概括来讲，就是绝不能搞全面出击，广泛撒网，而是要有选择地加强建设，重点是对维护中国海外利益最关键、最有利的地方。尤其要谨记的是，中国并不是像美国那样的全球性超级大国，更不是奉行扩张主义的军事强权。因此，在建设海外战略支撑点的时候，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根本目的不是为了追求大国的开疆拓土抑或国家荣誉，而是应当看重战略的质量和实效，既能为国家大战略的推进提供必要的支撑，也能在维护海外利益方面成为重要的战略性依托。同时，还必须要防止战略支撑点数量规模的过急膨胀，导致债务风险和收益风险的上升，使得原本应当发挥出正面作用的战略支撑点，成为引发外交冲突、国家互信滑坡甚至国家形象坍塌的负面工程。
通过3种主要方案的经济技术比选以及专家论证后，最终本项工程采用土钉墙边坡支护方案。本工程通过对武定西门的北环西桥桥梁工程中的基坑支护进行理正岩土软件建模分析计算，土钉长度及强度、土钉墙内部整体稳定性及土钉墙外部整体稳定性指标满足要求，且还有一定的优化空间。采用土钉墙支护工艺切实保证了施工开挖作业的安全性，本文对以后的类似工程具有参考意义。
第三，处理好中国与合作国家间的边关系。在任何一个国家拓展自己的影响力，都会承担不小的政治风险。中国海外利益拓展虽然也能给另一方带来收益，但是同样也易引起反对者的抵制，特别是亚非拉地区大多是从殖民地半殖民独立出来的，国民经济水平不高，社会思想纷杂活跃，民族情绪很强，对外来势力影响持有警惕。加上西方势力的刻意歪曲，很多国家生成“反华派”并不困难，也有一定市场。从民众层面看，中国海外存在的增加，也可能导致对方国内一些民众对中国的认知从积极到消极甚至到敌视的变化。一些非洲国家就是例子，在西方煽动的“中国掠夺资源”“中国引发债务陷阱”等负面舆论的影响下，民众将失业下岗、生态环境破坏等简单归罪于中国，甚至出现排华、反华活动，给中国带来直接损失或潜在威胁。由此可见，建立稳固的海外战略支撑点，绝不仅仅是政府间一纸协议那么简单，更需要一种长期战略经营和文化培育，特别是加强与合作国的政治互信，密切与各层级势力的关系，同时善于以外宣、战略传播等方式，用柔性力量来耐心引导外部世界对中国的认知和接受。
第四，处理好长期谋划与短期波折的关系。中国所寻求建立的海外战略支撑点，通常也对竞争者或对手同样具有重要的战略价值，特别是怀有“冷战思维”的国家，会采取各种手段阻止中国实现目标。特朗普政府从2017年到2018年，连续发表的外交、安全、军事战略等领域的施政纲领，无不将中国作为最主要的竞争对手来对待，并实施军事围堵、贸易战。中美两国关系进入更为复杂、更为激烈的新阶段。不仅大国关系带来了变数，中国在海外的布局也面临本土反对势力的排斥甚至敌视。政治领导人变更、本土利益集团担心中国扩大市场占有率、民众将失业或污染问题全归因于中国等因素，也可能导致中国海外利益遭遇短期波折甚至重大挫折。以吉布提为例，西方媒体报道指出，为了破坏中国与吉布提的协议，美国政府曾阴谋对吉布提实行“政权更迭”，阻止中国在这个重要地区实现军事存在。一旦国家政府发生变更，之前的协议是否能继续生效也将陷入不确定。还要预防的是极端分子、恐怖分子将战略支撑点作为重点目标进行攻击，其中最值得关注的是瓜达尔港。随着中巴陆上通道的日趋畅通，暴恐分子的活动也能寻觅到更为便利的交通条件，可能从陆上和海上对该港口、交通线及中方人员等构成威胁。有鉴于此，在海外战略支撑点问题上，中国不仅要从心理上做好迎接曲折反复和长期斗争的准备，行动上也要未雨绸缪，提前准备应对各类危机的处置预案。
作为一个成长中的世界级大国，中国面临的极其复杂的内外部环境是其他大国所没有的，而中国维护海外利益是国家发展历程中必须面临对的紧迫需求。从十九大提出的国家发展目标和方向来看，中国“走出去”的步伐不能停止，加强海外战略支撑点的建设，是维护国家海外利益、传播中国国际政治理念和外交观念的重要依托，任重而道远。
参考文献 ：
[1][美]阿尔弗雷德·马汉.海权对历史的影响1660-1783[M]. 安常容等，译.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6.
[2][美]大卫·韦恩.美国海外军事基地：它们如何危害全世界[M].张彦,译. 北京：新华出版社，2016.
[3]李健,张程远编.战略传播：美国实现国家安全与军事战略的重要手段[M].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15.
[4]凌胜银，孙英，陈茂霞. 论我国战略威慑能力建设[J].南京政治学院学报, 2017 (3).
[5][美]迈克尔·E·欧汉伦.战争的科学：防务预算、军事技术、后勤保障和作战效果[M]. 任海燕等，译.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13.
[6]宋云霞,王全达.军队维护国家海外利益法律保障研究[M].北京：海洋出版社，2014.
[7]苏长和. 论中国海外利益[J].世界经济与政治, 2009(8).
[8]苏长和. 中国海外利益管理的新视角[J].探索与争鸣,2011(8).
[9]陶坚.从积极稳妥到加快实施的“走出去”战略[J].现代国际关系,2011(8).
[10]Robert E Harkavy. Strategic Basing and the Great Powers, 1200-2000[M].New York : Routledge, 2007.
[11]Rukin Sharon. The Cultures of Cities[M]. Cambridge, MA: Blackwell, 1995.
* 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战略与安全研究所。通信作者及地址：胡欣，江苏省南京市雨花台区板桥振兴路55号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邮编：210039；E-mail：chinahuxin@126.com.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印度洋—太平洋战略弧与中国海外战略支撑点研究”(16BGJ022)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责任编辑 ：崔建树)
标签：中国外交论文; 海外利益论文; 战略支撑论文; 军事行动论文; 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战略与安全研究所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