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经济将成为知识经济的领导者_转基因植物论文

基因经济将成为知识经济的领导者_转基因植物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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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基因经济或生物技术经济是由于基因研究和开发可以生产出大量为人们所需要的产品,并形成开发、营销、消费、扩大再生产等一条龙的经济体制,因而可以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与精神需求,为人们的生活和国民经济的发展开辟巨大的发展空间。无疑基因产业是一个未来的朝阳产业,是一种朝阳经济。基因经济也无疑是今天人们耳熟能详的知识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离开了基因经济是不能称之为知识经济或新经济的。但是在今天,人们似乎只看到了IT技术,而忽略了基因技术和基因经济。这种忽略自然有多方面的原因,但是基因经济正以挡不住的步伐向我们走来。

基因产品的巨大价值和市场

基因经济可以说是广袤无边的,甚至比IT技术更重要和更具广阔的发展空间。因为无论是农作物还是植物,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都具有DNA和形形色色的各种功能基因,正是它们产生和创造了世上的万事万物,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无论是娱乐的还是精神的,是能产生万事万物的玄而又玄的“众妙之门”。所以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最近在南京指出,假如说20世纪是物理学世纪的话,那么21世纪将是生物学世纪。生物学对人类的价值观念的影响恐怕比物理学对人的影响更深奥。显而易见生物医学才是新世纪真正的主角。

但是生物医学首先不仅仅是对人价值观念的影响,而是国家富强、社会经济发展、个人发财致富的重要基础和强大的推动力。基因经济的价值体现在其产品开发和使用上,即发现和利用功能基因。一是人类基因,例如,一个肥胖基因的发现和转让如今价值1.4亿美元。而利用这一基因生产的供千千万万越来越肥胖的人消费的减肥产品所获利润将是这一基因转让费的10倍至百倍。一个生长激素基因仅获得的专利索赔价就达2亿美元。照此推论,人类基因组的8万个功能基因(过去推测是10万个)将是未来天文数字般的财富,也是基因经济的重要基础之一。

其二是农作物和植物的基因产品和经济。例如,美国的转基因食品如玉米、西红柿、土豆和激素牛肉等去年仅国内的销售利润就达100多亿美元。一家未透露姓名的美国转基因种子公司的种子和药品市场价值为500亿至600亿美元;生产“终结者”基因种子的英国阿斯特拉·捷利康公司的股票当即被美国生物工程企业以20亿美元收购,并且这一基因种子已申请到了专利。据估计在今后五年内仅美国的基因工程农产品和食品市场规模将达到200亿美元,10年后达750亿美元。我国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的杂交水稻同样属于高生物技术产品,如今被估价为1000亿人民币。

其三是各种转基因动物创造的基因产品和经济。荷兰金发马公司的转基因乳牛可以产出含有乳铁蛋白的牛奶及奶粉,这种产品每年的销售额就达50亿美元。芬兰一家公司用转基因牛产出的牛奶中含有红细胞生成素(EPO),这种牛每一头所产的所有EPO就值42亿美元。我国上海曾溢滔教授等创造的转基因羊可在其乳汁中分泌出凝血因子IX以治疗血友病,据估算每头羊的价值在30万美元。英国罗斯林研究所创造的能分泌α1-抗胰蛋白酶的转基因羊每头也价值30万美元,因为它们能分泌出这种特殊的酶以治疗肺气肿。最近我国第三军医大学研制出的用于烧伤治疗的转基因猪皮一张就值2万元人民币。如果全国每年的70万烧伤病人的一半需要皮肤移植,那么转基因猪皮每年将创下10亿~18亿人民币的收入。至于其他被称为动物药厂的各种转基因动物(如转基因猪供器官移植、转基因鸡的蛋里含抗癌药、转基因食物中包含的抗病疫苗等)其经济价值就难以估算了。

如果这些研究机构和公司上市发行股票,其上市价值丝毫不会逊色于信息经济的规模,而且无论在人们的观念中还是从实际的效益来看,基因产品和经济都没有网络那种虚拟的泡沫成分,而是实打实的产物和经济。

基因经济受道德瓶颈制约

在今天的新经济热中基因经济未受到重视是有多种原因的,但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受到道德瓶颈的制约。这种制约在人类基因上表现尤为突出。

早在人类基因组研究之初,发展中国家的代表在1992年5月巴西召开的人类南北基因组会议上就提出,你们(发达国家)过去已经夺走了我们的石油、黄金,现在又要夺走我们身上仅剩的财富——基因。从此,作为一种看似正义的呼声——基因是人类共有的财富,任何人都不得把它们占为己有并以此谋取巨额财富——就成为了一种表面上的共识,并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基因产品的研究和开发。

于是在基因研究和产品的开发上面,关于人类普遍伦理和商业利润之间的争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而且愈演愈烈。就在人类基因组计划取得重大突破并预计将提前到2003年完成所有DNA的测序时,按西方惯例向来不干预科学研究和开发的政府首脑现在亲自出面过问基因研究了。3月14日,美国总统克林顿和英国首相布莱尔共同发表声明,呼吁把有关人类基因的所有原始研究资料,包括DNA测序和基因蓝图向全世界公开,让所有的人共享这一人类丰盛的“晚宴”。美国国家人类基因组研究所所长科林斯和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前院长瓦穆斯也一直在试图说服美国专利和商标局(PTO)不要对简单的基因发现授予专利权。

但是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问题的另一方面是基因研究和产品开发是高技术的复杂而艰苦的劳动以及高风险的巨额投资,无论是投资者还是劳动者都有权提出回报的要求,而且对于复杂劳动应当是高额回报。也无论于情于理,还是从历史和现在的法律与游戏规则来说,寻求知识专利来保护基因研究的成果和产品也是理所当然的,一分劳动一分报酬。

例如,位于美国马里兰州的私人Celera基因公司就出资近百亿美元要在2001年完成人类基因组的测序,雇用了众多世界顶尖级的科学家日以继夜地工作,他们的要求是在基因组测序任务完成后要独自享有这些数据3~5年的时间(只是独享产品一段时间,而非永远独占)。因而他们与非赢利的美国国家人类基因组研究所关于如何使用基因数据的谈判不欢而散。同样以我国曾溢滔教授创造能分泌凝血因子IX的转基因山羊的劳动来看,培养一只羊的劳动时间至少得一年半,所用实验羊至少2.5头(英国罗斯林研究所要20头),而且必须克服几个尖端技术问题。一是外源性基因的显微注射成功率低,二是注射的外源性基因整合率低,三是移植胚胎的受孕率低。在此情况下目前世界上转基因家畜的成功率只有千分之三,而能真正达到较高经济效益的转基因家畜或产品也只有千分之一。在这样复杂艰巨和高投入的劳动上,如果不要求至少是回报和专利保护显然也是说不通的。

现有的知识产权也支持基因专利保护和获得应有的商业利润。例如美国加州大学开发了一种人类生长激素的基因产品,但美国基因技术公司未经同意就利用这种产品,于是前者将后者告上了法庭。结果是1999年11月,加州高等法院判决后者赔偿给前者总共2亿美元的侵犯专利的损失,其中最先克隆出人类生长激素基因的五位原加州大学的科学家共同分享这2亿美元中的8500万美元。仅此一项五位科学家就成了千万富翁。

基因经济挡不住

基因经济尽管受伦理的制约,但并不意味着它的发展是缓慢的。在现实中基因经济早就呈现出勃勃生机。正如PTO的生物技术部门负责人多尔所说,总统的热情支持(公开基因数据)并不具备法律效力,他们(克林顿和布莱尔)的呼吁“根本不会影响到生物技术专利的申报”。也因此阻挡不了生物技术公司利用基因专利赢利的步伐。

目前是你说你的伦理问题,我干我的实事。美英日德法等国都在争先恐后地抢注基因专利。相对于他们在殖民时代以坚船利炮侵略他国来说,基因技术和专利实在是比大炮和刺刀更管用,也更有效,同时有充分的理由,这就是专利保护。而且基因和基因产品研究开发者还有这样的比较和心理。既然比尔·盖茨可以用专利保护和垄断市场的手段使微软产品步步升级而让财富滚滚流入他的腰包,为什么基因产品的开发者们不可以利用专利保护和市场垄断将钱财装入自己的口袋呢,不可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正是在这一点上,伦理的禁忌使同样处于未来朝阳产业和支撑社会经济的基石地位的IT技术和产业与基因技术和产业出现了差距。因此基因产品的开发和研究就走向了似乎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早在1992年世界最著名的美国孟山都基因公司和英国阿斯特拉·捷利康的公司就在研究一种“终结者基因”。他们把使植物不结果实的基因引进农作物中,这些种子只有第一代能结出果实,但第二代种子则自动绝育,农民如果使用则颗粒无收。因而迫使农民不得不年复一年地购买他们的种子,从而将市场完全占领。这一转基因技术当然遭到了世界各国的强烈反对。在强大国际舆论的压力之下他们公开声明已经放弃终结者种子的生产。阿斯特拉·捷利康公司还以书面形式向联合国表示他们“无意继续研究这项技术,该项目已于1992年终止”。但是今天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阿斯特拉·捷利康公司和美国一所大学共同建立的一个公司——ExSeed基因工程公司已经创造出了终结者基因种子并申请到了专利。

更令人吃惊的是阿斯特拉·捷利康公司还研究了另外一些控制市场的转基因种子。例如,“上瘾基因”种子就是其中一种。这种转基因种子可以依赖某些特殊的化学物质诱发作物的发芽和抵抗病虫害的遗传特性。但是这些特性是依赖于某些特定的化学物质,所以迫使农民不得不年复一年地从基因公司购买这些特殊的化学物质,以刺激作物的优良特性发挥出来。据调查,该公司已经在世界90个国家获得了包括上述生物技术在内的52种作物专利。如果顺利的话,该公司将会获得高额利润,也许能超过盖茨发财致富的速度。

另一个典型的捷足先登例子来自冰岛。在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工作的美籍冰岛人卡利·斯蒂芬森教授于1996年返回故里,创立了一个叫做DeCode的生物技术公司,并建立了一个基因数据库。该数据库收集了61万冰岛人的基因数据和档案,包括已故的和健在的人,能查到10万冰岛人的基因状况、健康档案和家谱。这个基因数据库包括遗传基因数据库和通用数据库。前者可以用来识别遗传病,而后者可以用来开发一些诊断疾病的软件。仅这两项在冰岛就可能为斯蒂芬森及其公司带来巨额利润。一方面,冰岛人如果要诊断和治疗与有关基因相关的疾病,就必须到DeCode公司作检查和治疗,这就是BtoC(business to cosumer)商务。在这项商务中,DeCode公司已经申请了6项基因专利技术,主要是利用基因诊断和治疗的技术,预计在今后5年内可获得6亿美元的收入。另一方面,利用其控制的冰岛人巨大的基因库,DeCode公司可以与世界上任何研究机构、公司等进行合作和交易,这是BtoB(business to busine-ss)商务。DeCode公司已与美国一家生物技术公司和另一家实验室签署了共同进行心血管、神经系统、代谢和心理等12种疾病的分子研究的协议,估计在今后5年内另可获利5亿美元。

阻止马太效应

尽管有人对上述基因产品开发研究者的行为加以谴责,例如设立在加拿大的国际农村发展基金会的官员霍普·尚德就认为终结者基因种子是不道德技术的最好例证之一,一旦这么做,目前全球就有14亿人将要挨饿,因为他们是依赖作物收成后的种子进行第二年的耕种,但是这种谴责无法阻止ExSeed基因公司和其他许许多多的公司明里暗里研究和开发基因产品并申请到基因专利,从而将财富大把大把地装入腰包。

惟一能阻止富的更富穷的更穷的马太效应的就是你必须得变得强大起来,同样有基因产品和专利。况且国际上已形成了专利保护“功能已知的基因”的共识和做法,现在已有1500个人类功能基因获得专利,包括英国罗斯林研究所的克隆多利的专利技术。而且如今还有20000件基因专利在等待着美国专利局的批准。即使在4月14日加拿大召开的人类基因组织年会上与会科学家一致认为在DNA分子的排序上不应该有任何专利,但科学家也没有反对在另一种情况下的专利申请,即“除非能够提出一些基因的用途或潜在应用功能”。这就是说,研究并获知功能基因是可以获得专利的。

另一个方面就是保护自己民族的基因资源。中国科技部和卫生部已于1998年制定了我国《人类遗传资源管理暂行办法》,可望能有效地保护中国人宝贵的基因资源。只有参与这场基因经济的竞争并取得成果,才能在未来的基因经济市场中获取自己应得的一份蛋糕。

认识和重视基因经济并参与创造基因经济是我们现在和未来生存的一个重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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