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柏拉图之光与庞德的《中庸》翻译探讨论文

新柏拉图之光与庞德的《中庸》翻译探讨论文

新柏拉图之光与庞德的《中庸》翻译探讨

许凌逸

(泉州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摘 要: 庞德通过翻译儒家经典《中庸》,为儒家思想文化在海外的传播与弘扬发挥重要作用。庞德翻译过程中,直接或间接地受新柏拉图之光哲学的影响。从新柏拉图思想入手,在对新柏拉图之光与庞德《中庸》之间的联系与区别进行简要论述,针对基于新柏拉图之光的庞德《中庸》翻译路径进行探究。力求帮助人们加深对新柏拉图之光的哲学,以及庞德翻译的《中庸》的理解与认知。

关键词: 新柏拉图之光;庞德;《中庸》;翻译

作为美国杰出的诗人及文学评论家,同时身为意象派运动的先锋者,庞德一直以来对东方文学有着浓厚兴趣。而新柏拉图之光与我国儒家经典著作《中庸》之间存在着密切关联,二者在部分思想上存在极大的相似性,这也为庞德尝试翻译《中庸》创造了有利条件。通过探究新柏拉图之光与庞德《中庸》翻译,一方面可以有效论证新柏拉图思想同庞德《中庸》的内在关联,另一方面也可以为人们了解庞德所翻译的《中庸》的核心思想内容提供相应指导帮助。

一、新柏拉图思想

诞生于罗马文明危机时期的新柏拉图主义,被认为是古希腊罗马哲学中最晚诞生但却具有极高价值意义的一大哲学体系。在公元3世纪到5世纪,新柏拉图思想极为盛行。在新柏拉图主义中,其通过建立一种超越自然的世界图式,具有明显的神秘性,对哲学及宗教同盟予以明确规定。裴罗、波菲力等均是新柏拉图思想的坚实拥趸者。在新柏拉图思想中,其独特的神秘主义对于达尔文在19世纪末提出的进化论的不足具有一定弥补作用,当时进化论的提出也对一直以来人们深信不疑的基督教神学造成巨大冲击,而新柏拉图思想中的神秘性,尤其是“光的哲学隐喻”不仅对受到冲击后的基督教神学所产生的思想空白进行及时补充说明,同时也对庞德产生了极大吸引力,为其日后开展《中庸》翻译工作产生了深远影响[1]。除此之外,新柏拉图思想中对现实世界予以高度关注,这与传统柏拉图思想中通过结合政治、社会等各方面内容而想要产生一种全新的宗教思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虽然新柏拉图思想超越了传统柏拉图思想的局限性,但相比之下其更加具有形而上学的色彩,是一种纯粹的哲学,因此,也存在实践性、可操作性不强、抽象性较高等不足,而庞德通过翻译《中庸》,将中国传统儒家思想学说与新柏拉图思想相融合,使得这一哲学思想更加重视人,强化其人性色彩,为新柏拉图思想的进一步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促进作用。

二、新柏拉图之光与庞德《中庸》的联系与区别

1.相似之处“太一”与“诚”

我国儒家经典著作《中庸》和新柏拉图之光之间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在某些思想层面上二者关系十分紧密,这也为庞德翻译《中庸》创造了良好条件。新柏拉图思想具有显著的神秘性,而作为新柏拉图主义的重要代表,普罗提诺认为“太一”是世界最高、能动的本体。所谓“太一”指的就是可以超越世间万物、超越一切时间与空间甚至是理智和灵魂,集所有生命力于一身的最高本原。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对太一起到约束和限制的作用,因此,在普罗提诺看来,太一等同于神与善,是至高无上且唯一的一种存在[1]。如同太阳虽会放射耀眼夺目的光芒,但却并不会掩盖太阳本身的光辉一样,因此,被称之为“太一”。而在《中庸》中,作为其最为重要的思想内容“诚”与“太一”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中庸》中的“诚”也具有神秘性和超越色彩。《中庸》指出“诚者,天之道也”,“至诚能化”则充分体现出《中庸》所提出的“诚”具有自觉显发的特性,并不是一种完全静止的状态。与此同时,与新柏拉图之光中的核心思想“太一”相似的是,“诚”作为《中庸》的核心思想,也具有明显的超越色彩。具体表现在“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中庸》认为“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其指出天地之所以能够化育,正是由于“诚”为其提供了根本原动力,承载、包含世间万物的“诚”是至高无上的,并且可以无限创生。而在对人性的看法上,新柏拉图之光认为在以“太一”作为核心根本的现实世界,无论是灵魂还是人的理智,其本质均为善,一旦存在缺失质料的情况,将会产生恶。而《中庸》认为万事万物的发生均需要气作为重要承载,因气禀存在差异性,因此,使得有形的万物形体也各不相同,由此产生人性善恶的区别。

从田文镜对黄河的治理可以看出,田文镜能够在中年之后得以雍正帝的重用,主要在于他的大义为民。他的多数主张符合了雍正帝的用人标准:厉行新政,尽职尽责,刚正不阿,清廉节俭。他在河南的政绩确实十分显著,使得官场风气为之一新,雍正便赞称他为“巡抚中第一人”,如此之高的评价可见雍正帝对他的宠爱。

2.论说具有层级性

新柏拉图之光与《中庸》的另一大相似之处在于二者的论说均带有层级性的特征。首先,在新柏拉图之光中,其拥趸者普罗提诺等人提出了“三位一体”的论说,提出现实世界具有三大首要本体,分别为太一、理智及灵魂。其中占据着基础性地位也是核心地位的本体为“太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太一即神,有且仅有一个太一,而唯一的太一可以包含、承载世间万事万物。但其并不是简单地由世间万事万物直接构成的集合体,而是万事万物得以诞生的根源。作为第二层级的本体则是理智,其相当于太一的心智,所有世间存在的具有普遍性的理念相互整合即构成了理智。灵魂作为一大重要本体则位于第三层级,其诞生于理智但又高于理智,由此可见,三个本体之间虽然相互统一,但又各自独立,具有明显的层级性。其次,在《中庸》中,关于其核心本质思想内容“诚”的论说同样也存在层级性的特点,认为“诚”按照具体类型可以细分成“自诚明”与“自明诚”,前者中圣人作为“诚”能化的重要主体,而后者中普通人则是“诚”能化的主体。在“自诚明”中,由于圣人本身具有极高的道德修养,对天地万物基本已经参透,因此,通过以达到“至诚”为目的进行修为即可。但在“自明诚”中,由于“诚”能化主体为普通人,因此,其想要实现“至诚”一方面需要主动向贤者圣人学习、接受其教化,同时还需要不断反省自身、不断学习、审慎,学会明辨,经过持续不断的“笃行”才能真正实现“至诚”。因此相比于“自诚明”,“自明诚”难度更大,二者之间层级分明。

3.不同之处

原定我先讲,可一看这阵势,不由打了个寒噤。转念一想,不如让巴克夏先蹚蹚路子,便推说忘了带教材,往外就跑,刚出大门,又转回来,悄悄坐在学员身后,且看这“呆子”如何表演?

虽然新柏拉图之光中对于“太一”的论述,与《中庸》中对核心思想内容“诚”的论述具有较高的相似性,即二者均具有神秘色彩、超越性及层级性特征。但笔者在对新柏拉图之光与《中庸》展开深入对比分析的过程中,也同样发现二者存在一定差异。在新柏拉图思想中,由普罗提诺等人提出的“三大首要本体”的论说中,具有明显的由上至下的顺序体现。在该体系中,位于最高位、至高无上的便是“太一”,其通过将神、善等融为一体,是一种超越一切、具有神秘性的存在。因此,具有强烈的抽象性,超脱于现实世界。由“太一”层级逐步衍生出理智与灵魂两大本体,但其均以“太一”为本原,以“太一”作为本体的原动力。但相比之下,我国儒家经典著作《中庸》因长期受到传统儒家思想文化的侵染,其提出的修身养性、经世致用等论点均具有一定的实用性。从本质上来说,《中庸》提出的“自诚明”与“自明诚”,就是要求人需要不断提高自我思想道德修养,努力提升个人思想道德境界,建立健全人格,在通过个人努力实现自我完善的过程中,充分发挥圣人贤者的教化作用,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他人,引导其也努力提升自我思想道德修养与个人道德境界,最终达到以礼治国的目的。因此,《中庸》的论点及思想体系虽然比较尊重人,具有一定的人性化特点,但其本质上还是强调自我完善、追求“至诚”的教化作用。基于这一点,《中庸》与社会生活及国家政治之间的关系更近,更加具有实践性和务实性。相比之下,新柏拉图之光特别是普罗提诺等人提出的“三位一体”学说及相关思想体系,则更加形而上学、更加抽象,更接近一种纯粹的哲学。

三、基于新柏拉图之光的庞德《中庸》的翻译解释

庞德本身非常欣赏新柏拉图之光,特别是新柏拉图思想中的神秘性、对传统基督教神学的超越,均在很大程度上吸引着庞德。不仅如此,庞德一直以来也对东方文学尤其是儒家文化有着浓厚兴趣,而新柏拉图之光与儒家经典《中庸》在核心思想等方面表现出的相似性,也为庞德翻译《中庸》创造了有力条件。在新柏拉图之光的影响下,对于《中庸》中与新柏拉图之光具有相似性的部分内容,庞德在翻译时选择直接引用新柏拉图之光中的专业术语对《中庸》中对应的内容进行阐述说明。例如,在翻译《中庸》的“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其汉语意思为文王具有极端真诚的品德,而文王能够被称之为文王,正是由于其极端真诚的品德没有止息之时,通过长久的显露真诚,从而使其得以更加悠远、广博、深厚[2]。中庸认为“诚”专一不二,广博、深厚、至高无上的“诚”可以孕育世间万物,化育整个宇宙。因此,在翻译文王纯德时,庞德借用了新柏拉图之光中的太阳发射耀眼光芒却不会掩盖、损失自身光芒的学说,直接使用拉丁语“tensile”表示在文王的纯德统治下,文王的纯德就像太阳光一样照耀着其统治王国中的黎民百姓,使其能够相互团结并直接受到文王的教化影响[3]。而该拉丁语本身属于一种舶来词,原意为stretch即代表着延伸。而为了能够体现“德之纯”,庞德还直接引用了新柏拉图之光中用以表示“纯洁无瑕”之意的immaculata。

可是,苏东坡就是苏东坡,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赞成大家的看法,认为米芾确实有点疯癫。这也等于说,我劝你把这个毛病改一改。好在是令人敬仰的苏东坡,米芾这样一个癫人,居然没有转身就走,甚至没有生气。否则,友谊的小船立马就翻了。

在对《中庸》的“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一句进行翻译时,原意为今朝人们所说的天,原本只是由点点光明聚集而成,但当其发展至无边无际时,天将会照耀日月星辰,成为其重要维系,并且成为覆盖世间万物的存在。在庞德的翻译中其通过运用the beyond,依托新柏拉图之光中的超越思想,代指天在无限发展过程中,对自我、对世间万物的超越。

四、结语

新柏拉图之光因其与我国儒家经典《中庸》在核心思想、学说体系方面具有相似性,即二者均具有神秘性、超越性、层级性,因此,也为庞德运用新柏拉图之光翻译《中庸》奠定了坚实良好的基础。但新柏拉图之光和《中庸》之间也存在一定差异性,具体表现在《中庸》更加关注政治与社会生活,更加具有务实和实践性。而新柏拉图之光则相对更加抽象、更为形而上学。庞德在翻译《中庸》的过程中,积极运用新柏拉图主义中的“光的哲学”,在合理直引部分新柏拉图之光的专业术语,并在儒家思想的整体观下对翻译内容进行适当删改、调整,最终完成了《中庸》的翻译,为我国儒家经典文化在世界的传播与弘扬打开了窗口。

参考文献:

[1]宋晓春.阐释人类学视阈下的《中庸》英译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14.

[2]杨静.美国二十世纪的中国儒学典籍英译史论[D].开封:河南大学硕士论文,2014.

[3]谭小翠.一以贯之:庞德与儒学的情缘[J].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15,28(3).

Neo-Platonic Light and Pound’s Translation of The Doctrine of the Mean

Xu Lingy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Quanzhou Normal University, Quanzhou 362000, China)

Abstract: Pound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overseas spread and promotion of Confucian ideology and culture when translating the Confucian classic The Doctrine of the Mean.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Pound is directly or indirectly influenced by the philosophy of Neo-Platonic light. This paper, starting from discussing the Neo-Platonic thought, briefly discusses the connection and difference between Neo-Platonic light and Pound’s The Doctrine of the Mean, and explores the path of translating Pound’s The Doctrine of the Mean based on Neo-Platonic light, striving to help deepen people’s understanding and cognition on the philosophy of Neo-Platonic light as well as Pound’s translation of The Doctrine of the Mean.

Key words: Neo-Platonic light; Pound; The Doctrine of the Mean; translation

中图分类号: H315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4-9499(2019)08-0158-02

doi: 10.3969/j.issn.1674-9499.2019.08.060

收稿日期: 2019-06-21

作者简介: 许凌逸(1979—),男,福建泉州人,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

[责任编辑:李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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