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网络载体的发展对科学信息交流的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信息交流论文,载体论文,科学论文,网络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797(2002)01-0013-05
信息载体通过千百年的演进和发展,大约到了中世纪后期,纸型载体的主流地位得以逐步确立。此后的半个多世纪以来,陆续诞生的缩微载体、磁载体和激光载体等都先后在主流载体的地位之外找到了自己的相应位置,确立了各自在信息载体体系中的适当地位,但都没有对纸型载体的主流地位构成任何重大威胁。即是说,在近半个多世纪以来信息载体演进和发展的历程中,信息载体体系的内部结构并没有发生大的改变,而是保持了基本稳定。
毫无疑问,以纸型载体为主流载体的高度稳定的信息载体体系,对近、现代的科学信息交流曾经作出过巨大的贡献。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数百年一贯制的这种信息载体体系也有它的弊端。纸型载体主流地位形成时期的中世纪与业已进入信息社会的今天相比,信息环境变了,信息地位提升了,信息量增加了,信息流速加快了,信息需求更强烈更多样化了,信息工作更复杂了……这一系列的变化,对数百年一贯制的信息载体体系不可能不产生影响。同时,随着信息技术尤其是信息载体技术的进步,新的性能更好的信息载体还在产生,这同样不可能不对传统的信息载体产生影响,也不可能不对传统的信息载体体系产生冲击。那么,网络载体的兴起和发展对科学信息交流的影响表现在哪些方面呢?笔者认为,概括起来,这一影响至少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1
网络载体的兴起和发展打破了科学信息载体系统内部不同载体之间的结构平衡
对于稳定的传统信息载体体系而言,网络载体的兴起和发展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用“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来形容网络载体的兴起和发展对传统信息载体体系的影响,恐怕是再形象、再恰当不过了的。
在网络载体兴起之前的几百年中,信息载体体系是以纸型载体为主导的,由纸型载体与缩微载体、磁载体和激光载体等多种载体相互兼容而形成的一个稳定的体系结构。在这个体系中,居主导地位的纸型载体承担着绝大部分科学信息的发布、存贮、检索、传递和服务的职能;在此基础上,缩微载体与纸型载体相互配合并分担了主流载体的部分信息存贮职能;磁载体和激光载体同时在科学信息交流尤其是音像信息交流的某些环节(如检索环节),为主流载体分担了部分职能。
网络载体兴起后,凭借其优良的比较性能优势,对延续了数百年的传统信息载体体系发起了猛烈的挑战。经过二三十年的激烈“交战”,传统纸型载体的主流地位虽然没有从根本上被动摇,但新兴网络载体的性能优势却得到了广大信息用户的普遍认同。不仅如此,传统信息载体体系的结构平衡还被彻底打破,从而造成了传统信息载体体系结构的失衡。这种失衡突出地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新兴的网络载体在信息载体体系中的角色和地位还无法确定。网络载体诞生30多年来,在信息载体体系中仍然处于一种游离状态。无论是从信息交流的各环节及不同学科专业领域的信息分布来看,还是就某个信息用户群而言,网络载体的角色和地位都不是十分明朗的。
首先,从信息交流的各环节来看,网络载体的角色和地位还未确定,它与各种传统载体还将进行长期整合。从科学信息发布环节来看,由于网络信息还未被纳入“正式交流”的轨道,因此网络载体在科学信息发布环节中的作用也还未得到充分的认同,一些重要的科研成果往往还不能单纯借助网络载体来发布;在科学信息的存贮环节,尽管网络信息的存贮容量很大而且增长速度极快,但由于受到网络信息发布权威性和认同度低的影响,网络载体存贮信息的潜力也受到相应的拖累,其信息存贮功能也未能得到充分发挥;在科学信息的检索环节,网络载体的比较性能优势最为突出,由于一些大型图书情报机构都将其二次文献纷纷上网,所以网络载体在科学信息的检索环节倒是发挥了较大的作用,但遗憾的是从网上获得的这些二次文献信息,出于与上面相同的原因,除极小一部分外,大部分无法获取相应的一次信息;在科学信息的传递环节,虽然网络载体的比较性能优势尤为突出,但这一优势却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绝大部分科学信息仍然是以图书、期刊的形式进行传递;在科学信息的服务环节,由于受到其自身便携性差的制约,网络载体的地位更低。
其次,从不同学科专业领域的信息分布来看,网络载体的发展极不平衡。在绝大多数学科专业领域的信息交流中,网络载体的作用还十分有限,仅在极少数领域,网络载体的作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挥。例如,在军事、谍报、商业、金融、证券等几个领域,网络载体的作用应该说是得到了较充分的发挥。然而,在教育、科学、文化、技术等领域,网络载体所发挥的作用还是十分有限的,这些领域中的科学信息借助网络载体交流的比重还很低,特别是在一些传统的学科领域如哲学、文化、历史等,这一指标更低。
此外,从信息用户对信息载体的选择情况来看,网络载体地位还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目前的情况是,不同年龄层次的信息用户对网络载体的选择偏好不同,但似乎有一个基本规律可循,即对网络载体的偏爱程度大致与信息用户的年龄大小成反比。从总体上讲,年龄越小的用户,对网络载体越偏爱。我们觉得,对这一问题应该动态地去看,比如说再过50年,等现在的年轻用户变成了高龄用户的时候,才能清楚地了解到这一问题的科学结论。由此可见,从信息用户的角度看,网络载体的地位尚不明确。
第二,在网络载体的冲击下,各种传统载体在信息载体体系中的角色和地位还需要重新界定。如果说在网络载体出现之前延续了数百年的传统信息载体体系还有保持其原有结构相对稳定的合理性的话,那么,在比各种传统载体具有多方面性能优势的网络载体出现30多年后,还要求继续维持这种稳定性就显得不那么合理了。从上面的分析可看出,网络载体业已在信息交流的一些环节、在一些学科专业领域、在一些信息用户群体中对传统载体产生了冲击,构成了威胁。显然,在这些环节、学科专业领域和用户群体中,传统载体的地位已有所动摇。在这种背景下,各种传统载体在信息载体体系中的角色和地位就必须加以重新认定。
其一,纸型载体作为主流载体的角色和地位,在多大程度上及在哪些方面受到了网络载体的冲击,有待进行科学评估。目前,两个极端的观点(即网络载体将完成替代纸型载体和纸型载体作为主流载体的地位完全不会受到网络载体的影响)尽管都还有一定的市场,但是,绝大多数人的观点还是介于这两者之间。至于说这两者的角色和地位到底该如何协调,目前尚没有完全一致的看法。我们相信,在网络载体进一步发展之后,这一问题一定会有更为肯定的结论。
其二,其它传统辅助载体的角色和地位同样也存在着一个需要重新界定的问题。例如,随着海量存贮技术的不断进步,在网络服务器的存贮容量迅速提升的背景下,缩微载体作为辅助主流载体肩负部分信息存贮功能的角色是否还将继续存在?模拟音像载体在多媒体网络环境下其地位是否还会依然如故?如此等等,这类问题至今还没有一个可以为大家广为接受的共识。这同样说明,网络载体兴起后,传统载体的角色调整还没有到位。
2
网络载体的兴起和发展对传统主流载体的地位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纸张作为信息载体体系中的主流载体,已有千百年的历史。这千百年来,尽管也曾陆续出现过缩微载体、磁载体和激光载体等多种载体形态,但它们都不曾对纸型载体的主流地位产生过任何冲击和不良影响。20世纪70年代以来,网络载体的兴起和迅速发展,宣告了这段历史的结束。不管新兴的网络载体最终能否取代纸型载体而成为新的载体体系中的主流载体,但网络载体的兴起和迅速发展,给传统的主流载体所带来的冲击却是实实在在的、有目共睹的。
新兴的网络载体之所以能给有着千百年历史的纸型载体带来巨大的冲击,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其所具有的突出的比较性能优势。可以肯定,网络载体所具有的诸如巨大的存贮容量、快捷的存取速率、方便的检索性能和低廉的传递成本等比较性能优势,是任何传统的载体所无法比拟的。正是这种近乎具有全方位的综合性能优势的新载体的出现,才可能给用户亲和力极佳的纸型载体带来巨大的冲击。这种冲击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网络载体业已在信息交流的少数环节中取得了较大的成功,大有与纸型载体一比高低之势。要说网络载体在与纸型载体二三十年的磨合中,已在信息交流的所有环节中都占有明显的优势,显然是不符合事实的。但是,完全不承认和漠视在这一磨合过程中,网络载体在信息交流的少数环节中所取得的成功同样也是不客观的。我们认为,在信息交流的几个基本环节中,网络载体至少已在信息检索和信息传递两个环节占有了明显的优势。我们甚至有理由相信,在这两种载体的进一步磨合过程中,网络载体对纸型载体的比较性能优势将进一步扩大。从这个意义上讲,这种局面对居于主流地位的纸型载体来讲显然是不利的。然而,由于纸型载体在这两个方面的比较性能优势明显不如新兴的网络载体,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种格局的发展前景,对纸型载体而言几乎不会存在什么转机的可能。不仅如此,由于失去了这两个至关重要的环节,纸型载体在科学信息交流载体体系中的主流地位无疑将被严重削弱。当然,我们也不能就此断言在这两种载体的磨合过程中,网络载体终将在信息交流的所有环节完全取代纸型载体。但是,朝着这种势头发展下去,纸型载体在科学信息交流的其它几个环节的主流地位,显然还将遭遇到来自新兴网络载体的更为严峻的挑战。
第二,网络载体已在信息交流的少数专业领域占有了一定的优势,分化了纸型载体的部分市场。如前所述,在与纸型载体进行的二三十年的磨合过程中,网络载体在军事、谍报、商业、金融、证券等几个专业领域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在这些领域中,这种磨合几乎完全将纸型载体淘汰出局。正如F.W.兰开斯特在《通向无纸情报系统》中所描述的那样,美国中央情报局在20世纪70年代就已基本实现了无纸化运作。事实上,在上述提及的几大专业领域中,有些领域尽管纸张载体还在一定范围内存在,但实际上,纸张载体所发挥的作用已十分有限。除了在上述几个专业领域取得成功之外,网络载体在教育、科学、文化、技术等领域也并非完全无所作为。以科学领域为例,网络载体的兴起不仅直接导致了纯网络版报纸、网络版期刊、网络版图书的产生,而且相当一批纸介质报纸、期刊甚至图书也都纷纷上网推出各自的网络版。这些网络版的科学出版物,在科学信息交流中正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这一点,仅从我国推出的“中国期刊网”,能在广大读者中产生强烈的反响这一事实中得到充分的印证。由此可见,网络载体的兴起对于科学信息交流的影响同样是不可低估的。
第三,网络载体已在一些信息用户心目中获得好感,继而赢得了相当一部分信息用户的青睐,为进一步赢得更多的用户奠定了牢固的群众基础。对此,四川大学的张晓林教授曾指出:“现代信息环境必然带来用户信息行为的变化”。他还指出:“科学研究的网络化数字化生存,要求科研人员以信息技术和信息网络为基础进行信息收集、交流、分析、重组和发布……这些正在急剧改变用户进行信息交流的基础方式、用户信息需求的性质和内容。”[1]我们的研究表明, 网络环境下用户信息行为的改变突出地表现为:用户对纸介质文献的依赖性正在逐步下降,网络已成为相当数量的用户获取信息的一种重要渠道。可以这么讲,在短暂的发展历程中,网络已赢得了相当一部分信息用户的青睐;而且,从发展的态势来看,网络载体将会进一步赢得更多的用户。
3
网络载体的兴起和发展为科学信息交流过程的重构提供了新的契机
在信息交流过程中,信息载体始终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无论是H.门泽尔的“信息交流过程论”,还是A.H.米哈依洛夫的“科学交流论”,都毫无例外地把信息载体放到了信息交流体系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来对待。众所周知,在门泽尔的理论中,信息交流过程完全是按照信息载体来划分的。同样,在米哈依洛夫的理论中,书刊文献及其它出版物等纸型载体也是其所界定的科学交流系统的基础。应该说,这些传统信息交流理论在强调载体在科学信息交流过程中的突出作用方面所表现出来的共性,对我们今天试图重构网络环境下科学信息交流过程模型无疑具有指导意义。我们认为,这种指导意义表现为:信息载体是构建科学信息交流过程的基础。
在信息载体是构建科学信息交流过程的基础这一理论前提下,我们可以合理地推导出关于信息载体与信息交流过程关系的另一条规则,即有什么样的信息载体就会有什么样的信息交流过程,也就是说,信息载体的发展变化必然导致信息交流过程的发展变化。
有了上述两个理论前提,在信息载体技术取得了重大进步,导致具有比传统主流载体性能更为优越的网络载体迅速发展的前提下,进行科学信息交流过程的重构显然是必要的。
从实践层面来看,建立在传统纸型载体基础之上的传统科学信息交流过程模型,很难适应和满足网络信息时代科学信息交流实践的发展和需要。科学的发展、信息的倍增,使得建立在纸型载体基础之上的传统科学信息交流过程难以为继,具体表现为:信息发布的时间滞后,信息贮存的成本增加,信息检索的效率下降,信息传递的负荷加重。这不仅增加了科学信息交流过程中各“信息栈”的工作负荷,而且更影响了科学信息交流的效率[2]。也就是说, 以纸张为主流载体的科学信息交流过程在今天这样一个信息时代业已暴露出诸多的弊端,已经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候了。早在1975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就曾用下面的言辞表述过对建立在纸型载体基础之上的传统科学信息交流系统的不满。该基金会指出:“通过纸张印刷、邮寄、贮存和检索所能得到的交流极限可能已迫在眉捷。毫无疑问,要在情报的可得性和适用性方面有任何真正的改善,就必须寻求一个取代方案。”[3]不仅如此, 他们还提出了在当时还显得颇为超前的所谓取代方案——以电子为基础的系统,并把它描述为:“一种可能以计算机‘感觉’的形式从情报生产者那里获得新情报,并把它贮存于中心设备内,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需要,均可在各终端上显示。”[4]由此不难看出, 建立在纸型载体基础之上的传统科学信息交流过程的弊端,在科学技术最为发达的美国早已暴露无遗,而且就在广域网技术刚刚兴起的20世纪70年代,美国就对这种载体技术寄予了如此的厚望,这不能不令人深思。
我们认为,科学的态度不应该是把网络载体技术的发展所引发的对科学信息交流过程的重构,同现代信息技术条件下以纸张为主流载体的传统信息交流过程所暴露出的问题的分析,看作是对整个科学信息交流理论的否定。事实上,对以纸张为主流载体的传统信息交流过程所暴露出的问题的分析,以及试图对网络载体技术条件下科学信息交流过程的重构等,都是在以力求提高科学信息交流效率为核心的传统科学信息交流理论指导下进行的,它完全符合传统科学信息交流理论的原则要求。也就是说,科学的态度应该是把现代信息技术条件下以纸张为主流载体的传统信息交流过程所暴露出的问题的分析,同网络载体技术的发展所引发的对科学信息交流过程的重构,看作是对传统科学信息交流理论的丰富和完善。若能如此,网络载体的兴起和发展,自然就是为科学信息交流过程的重构提供了一个新的契机。
4
网络的兴起和发展改变了传统信息机构发展格局和传统信息工作的运营方式
信息机构的发展格局和信息工作的运营方式,是依据不同的信息环境和信息载体而建立起来的。从这个意义上讲,信息环境和信息载体的发展和演变,必然导致信息机构发展格局和信息工作运营方式的相应变化。关于这一点,可从人类社会千百年来的信息交流发展史中得到充分的印证。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我国就建立了专门的信息存贮机构——藏室,当时的信息人员被称作“守藏室之使”[5]。这一个“守”字, 应该说是惟妙惟肖地刻画出了当时信息工作的全部内容。我们认为,这种所谓“藏室”的建立以及以“守藏室”为基本内容的信息工作的开展,都是与当时极其有限的信息需求和产出环境及当时极其笨重的自然载体相适应的。其后,在社会的进步和文化的逐步普及的背景下,伴随着造纸技术的改进与普及和雕版印刷术的发展,信息需求和产出量有了相应的提高,古老的信息存贮机构——藏室已不能适应当时的信息环境发展的需要。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藏室”就逐渐演变成了“藏书楼”。与“藏室”时期相比,“藏书楼”时期的信息工作有了较大的发展,它不仅强调信息载体的收藏,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对社会开放,在局部范围内提供信息的传递和服务。应该说,在从“藏室”到“藏书楼”的演变过程中,除了信息环境的发展变化之外,信息载体技术的进步同样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还是同样的道理,在导致“藏室”向“藏书楼”的演变之后,又促进了封建“藏书楼”向近现代图书馆的过渡。同封建“藏书楼”相比,近现代图书馆在信息工作的外延和内涵方面均有了质的变化。不仅信息工作的范围比“藏书楼”宽泛得多,而且信息工作的深度也有了新的拓展。
2000年11月上旬,在武汉大学召开的首届“中美数字时代图书馆与情报学教育发展国际研讨会”上,与会专家普遍认为,“传统、低效、封闭的图书情报机构的组织机构和工作方式正在发生重大变革……”[6]这一点,不仅图书情报工作者有着深切的感受,而且广大信息用户也感受至深。信息机构发展格局的变化大致可从以下两个方面体现出来:
一是,在网络载体技术的影响下,一些专门提供网络信息的新型信息机构应运而生,信息机构的建设开始进入多样化的发展阶段。众所周知,以图书馆为支柱的科学信息机构格局,是建立在以纸型文献载体为基础的科学信息交流基础之上的。应该说,在纸型文献的主流地位十分牢固,其它辅助载体由于比较性能优势有限而难以对纸型文献的主流地位发起冲击的条件下,科学信息的发布、存贮、传递、检索和利用等信息交流的诸环节,都对纸型载体有着极强的依赖性,而伴随着机械印刷载体发展起来的科学信息机构——图书馆,正好以处理这类纸型文献载体而见长。因此,在主流载体——纸型文献一支独秀的载体技术条件下,图书馆作为科学信息机构的地位自然坚不可摧。然而,在网络载体技术的影响下,纸型载体的主流地位遇到严峻的挑战。在这种背景下,若仍然单纯依靠图书馆这种单一的以处理纸型载体见长的信息机构来全面承担科学信息交流重任,恐怕其难以胜任。正是基于这一原因,在网络载体技术迅速发展的影响下,科学信息机构的发展终于走上了多样化的道路。在图书馆建设继续发展的同时,社会上又出现了众多的以提供网络信息服务为目标的各种形式的网络信息机构,既有实体形式的网络信息中心、网吧,更有虚拟形态的网络信息站点。正如马费成教授所指出的:“在数字时代,有形的图书馆已经完全融入到无形的信息空间中,对知识信息组织和提供利用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除了图书馆、文献中心、情报中心之外,各类公司企业、电脑中心、网络服务商、检索服务商,甚至任何个人都可以借助网络履行同样的职能。”[7 ]不仅如此,根据米勒博士的研究,这类“危及图书馆角色和使命的竞争者,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将有很大的增长。”[8]
二是,在网络载体技术的冲击下,传统的图书情报机构正在调适自己的运作方式,力求尽快适应信息环境的演变和信息载体技术的进步。这种调适突出地表现在:一些科学和专业图书馆在馆藏文献建设方面已突破了单一的纸型载体范围,不仅把各种封装型电子载体纳入到馆藏的范围之内,而且这类出版物在其馆藏结构中的比重上升得特别快。在调整馆藏结构的同时,这些传统的图书情报机构在信息服务方面也有了相应的拓展,目前,为读者提供网络信息服务已成为绝大多数科学和高校图书情报机构开展信息服务的重要内容。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变化,不少图书馆在名称上也作了相应的调整,把图书馆改称为文献情报中心的越来越多,这个名称或许还会发生新的变化。依笔者之见,传统的图书情报机构所作出的这些调适,无一不是与信息环境的演变和信息载体技术的进步直接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