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科技的未来是什么?_日本科技论文

韩国科技的未来是什么?_日本科技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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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韩国大田举行的1993年科技博览会为象征的韩国跻身于工业化国家行列的过程是迅速的。但其前途充满了困难的选择。许多政策制定者想使该国继续集中于短期的技术开发,以在世界市场上出售。但很明显需要为更基础的长期研究奠定广泛的基础。

你可以用汉城和其它主要城市的堵车程度来衡量韩国的发展步伐。40年前朝鲜战争结束时,这个国家是一个贫穷的、欠发达的、没有工业基础的农业社会。现在一辆接一辆的韩国国产现代牌小汽车充满了汉城市中心八车道的大街(尽管有比较发达的地铁系统),反映了韩国对技术的贡献。

但是,与超级大国的来往带来了本身的问题。由于美国、欧洲和日本正在取消对韩国的技术转让并要求更好地保护知识产权,这使企业获得外国技术的特许证变得越来越困难和昂贵。因此政府的政策制定者和工业家号召在科技,尤其是技术上大量投资就不足为奇了。经济成功所致的工资上升和最近几年这个国家的迅速民主化,使韩国产品在世界市场上的竞争力减弱,这也促使工业开发增值的技术。

今年初执政的金泳三总统的新政府仿效前几届总统的政策,要求政府企业对科技的投资加倍(按百分比),达国民生产总值(GNP)的5%,即到2001年一年达约420亿美元。

历史表明,这项可与1989年德国研究与开发(R&D)投资总数相匹敌的雄心勃勃的目标可以达到,特别是如果享有广大民众支持的金总统将其影响施加于政策之后。据科学技术部的统计,1981年政府和私营部门的科技总投资一年只有7亿美元左右,或占GNP的1%以下,但现在一年是76亿美元,占GNP的2.6%。

其大部分增长来自私营部门,从10年前占研究开发经费的60%增加到现在的80%以上。金总统的科学顾问希望扭转这种趋势,并增加政府的份额。第一位不是由强硬的军方推举出来的金总统已将其执政的头几个月用来清除政府、工业界和军方长期的腐败。他在这方面的能力使各界都颇感意外。工业界的一位研究领导评论说,“我不明白他哪来的这种力量,十年前这个国家是一个军队独裁国家。”

金总统曾说过,科技政策将是本届政府最优先考虑的问题。本届政府科技管理的主要调整是刻不容缓的,并希望能为政府增加在这一领域的经费提供机会。

因此韩国的科技前途是光明的。但关键是预先决定如何使用和管理计划增加的这些资金。一些人主张目标放在某些高科技的开发上,以赶上先进的西方国家和日本,另一些人认为这些事应留给韩国已经成功的且强大的工业界去做。相反他们指出急需政府改革高等教育体系,特别是在研究生院的层次上,并增加长期基础研究的投资。

人们经常把韩国与其强大的邻国日本相比,据说落后十年。虽然汉城一些妇女的时装确实使人联系起十年前的东京,但在许多领域,例如,兆比特半导体记忆芯片、汽车和钢铁等方面,这两个国家是齐头并进的。

实际上,韩国的发展比其邻国迅捷而有力得多。因为日本用了125年时间才达到现在的状况,而韩国只用了30年就在诸如钢铁、汽车、造船、和电子等工业成为一个强大的世界竞争对手。研究和开发基础的发展也同样迅速。

朝鲜战争(1953年结束)后的几年中,韩国政府试图通过发展农业来取得进步。但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很快就认识到,脱贫的唯一方法是以科技为基础发展强大的工业基础设施。韩国是1957年首批加入国际原子能机构的国家之一,两年之后成立了该国政府的第一个研究所──韩国原子能研究所(现在有9座核电厂,提供全国总电力的近一半左右)。

60年代中期在朴正熙总统的提倡及美国的支持下,第一次大力促进建立一个政府的研究基础设备。作为帮助越南战争的交换,美国总统约翰逊1965年派遗由总统的科学技术顾问霍宁率领的一组科学家去帮助建立韩国科学技术研究院(KIST)。详细计划由美国的巴特尔纪念研究所制定。KIST于1960年开始投入使用,从那时起已经繁衍成一个有近一千名研究人员和工程师以及数个独立的研究所的分所网络。

建立KIST的同时,于1967年由颇具权威的经济计划委员会的一个局产生出科学技术部,以管理和协调政府的研究。科学技术部在国家的科技政策中发挥了主要作用,但与现有的贸易部、工业部和通信等大部相比一直相对较弱。

KIST的第一任所长、前任科学技术部部长乔衡索(音译)说,KIST最初的作用是选择和汇集好的技术来支持韩国初出茅庐的工业。到了70年代末,KIST的生存能力就比较强了,其80%左右的资金来自企业的合同。但1979年朴总统的遇刺和新政府的出现使KIST和其它政府研究所的方向在80年代有了很大改变。

研究院建设方面的第二个主要步骤是1971年成立韩国先进科学研究院(KAIS),现在称为韩国先进科学技术研究院(KAIST)。它是1969年按钟昆模(音译)的建议而成立的,他曾在美国的密歇根州立大学,普林斯顿大学、麻省理工学院、橡村岭国家实验室、布鲁克黑文国家实验室和斯坦福大学度过数年时间。那时,韩国特别缺乏具有博士和硕士学位的研究人员;理工科学生实际上没有其它选择,只有去海外,去美国、日本、或欧洲接受研究生水平的教育。科学技术部成立KAIS就是要填补这个空白。

尽管有来自教育部和韩国重点大学汉城国立大学的阻力,理由是应该加强汉城国立大学的研究生教育,保守的教育部还是妥协了。在建议成立KAIS的过程中美国又起了关键作用。这个具有科技部雄厚财力支持的新研究院提供的薪水,是在其它韩国大学工作人员工资的4倍,以从海外吸引高质量的人材,特别是在美国受过教育的韩国科学家和工程师。

这个政策成功了。该研究院现在是韩国重点大学之一,并在其短短的20年历史中努力培养近10000名高质量的博士和硕士。

70年代也是创建重工业和化学工业的时期。例如现在世界上最大的钢铁厂家之一,浦项钢铁公司(POSCO)是在浦项港白手起家,从日本和世界各地引进最先进的炼钢技术而建成的。继之还成立了韩国重点大学之一浦项科学技术学院(POSTCH)和邻近的工业科技研究所,它们与该公司有独特的资助关系。

70年代播下的另一颗种子是在国家中部的大田市郊区、以美国北卡罗来纳的研究三角州为模式建立大德科学城的计划。它比预计花的时间要长,但大德现在有大约40个政府和私营研究所,近12000名科学家和工程师,与日本筑波科学城的研究人员数量不相上下。

80年代是一个中央集权制的不愉快的时期,在这个时期,政府的经济学家以提高效益的名义,试图统治和集中控制新发展起来的官方研究院。1980年,KIST与KAIS合并成韩国先进科技研究院(KAIST)。

但在汉城,邻近院所的结合一直很棘手且令人不愉快;九年之后它们又分开了。KAIS的研究生院与1984年建立的韩国科学院(KIT)的本科学院联合,在大德科学城的一个新校园上建了一个具有研究生和本科生的新KAIST。

在此期间,科学技术部为KAIST的KIST提供资金;KIST的研究人员不再依靠工业合同,与其工业根基失去了联系。同时,工业界开始争相建立自己的研究所基础设施。1986年由贸工部(现在是贸易、工业和能源部)提出的关于工业技术开发的新法律颇具影响;企业研究所在80年代后期开始成长起来,由1986年的260家研究所,12500名研究人员增加到1991年的1200家研究所,拥有30000名研究人员。

随着私营部门研究的蓬勃发展和日益认识到工业竞争力将依赖于坚实的工业研究与开发,权威的贸工部(和其它部)开始强行进入以前由较小的科学技术部掌握的领域。KIST和大学的研究人员由于不能满足工业界的需要而受到政府经济学家和企业家的批评,为此贸易部于1989年成立了韩国工业技术研究院(KAITECH),以便更加直接地对工业界的需求作出反应。今年,韩国工业技术研究院将为政府工业研究提供900亿韩国圆(115亿美元),与工业界的资金匹配使用。

同时,对批评做出的反应是,科学技术部提出了G-7项目,现在称为“高级国家项目”,目的在于组织政府企业研究,以便到2001年在诸如高清晰度电视,宽带集成设施和数据网等领域赶上G-7国家(日本、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加拿大)。贸易部和其它部也已强行加入这一项目,大部分G-7资金通过KAITECH以及科学技术部的研究所提供给工业界。

但工业界对该项目至多半心半意。一个大工业研究所的领导说,一旦该项目失败,他们公司已有应急计划。他说对G-7很难抱有任何希望。他认为政府应该把更多精力集中于基础研究,将工业研究留给企业,企业有更丰厚的资源,工业界和其它部门的许多人都持有这种观点。他们认为真正需要的是政府减少对工业的控制,以使研究蓬勃发展。一位工业实验室的领导说,“例如,应该允许企业向海外发行债券,来帮助他们筹集资金。”

无论如何,政府的和工业的实验室似乎都广泛参与了G-7项目中,人们确实从中看到利益,特别是从致力于长期“基础技术开发”的一半项目中。例如双龙水泥工业公司正在其大德的研究中心,进行用于硬盘驱动的稀土磁体和铁素体的研究。该公司先进材料部的经理说,“这是一个分散风险和利用全国所有研究资源的方法。”

在对G-7项目有顾虑的KIST,研究人员正日益认识到,这个项目可以产生效益。例如,KIST的兴奋剂控制中心在蛋白结构分析这一热门新领域正得到G-7对最基本研究的支持。一所大学的校长说,“G-7并非全错。我认为,科学技术给它乔装打扮是为了从EPB得到钱。”

80年代后期曾任科学技术部部长的IAE的钟认为,政府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成了政府经济学家们的替罪羊。他说,通过接收80年代的集中和重组,政府的研究人员实际上非常忠实于这些经济学家的愿望。钟说,“我认为,由政府建立研究所的时代已结束。”现在工业界比政府具有多得多的人力和财力进行研究。他说,私营部门现在应该占主导地位。出于这种意向,大宇企业集团建立了由钟领导的IAE。

未来

在过去迅速发展的30年中一直被忽视的韩国政府研究系统领域是大学(新成立的KAIST和POSTECH除外)。其责任在于教育部,与日本一样,教育部将大部分精力和财力投入小学和中学教育,而对用于研究生水平的研究却投入甚微。

韩国有100多所大学,其中大部分是私立学校,而且大部分研究设备很差。本科课程的教学负担太重,班组太大,使教职员没有时间开展研究。教育部分配的少量研究资金也模仿日本过分民主的模式而分散得太稀疏。

POSTECH的院长金洪基这样来解释许多大学的另一个基础缺陷:1945年,韩国只有11个人具有物理学的初级学位,但在1945年和1955年间成立了10所有物理的大学,没有适合教授资格的人选。在韩国100多所大学、数千个科学和工程系中教师素质差至今仍然是个问题。

另一个问题是教育部对大学呆板地官僚控制。许多私立大学象盈利企业一样运转以及有关于大学官员腐败的丑闻。因此,教育部已就根本不顾大学质量而采用的大学财政制度作出了严格的规定。

80年代后期,科技部下属的韩国科学与工程基金会(KOSEF)制定了一个旨在向大学体系中最佳科系注入新生命的富于想象的计划。该基金会已从科学与工程系中选出30个优秀中心,在为期9年的时间中,每年为它们提供100万美元的资助,每三年通过一次检查。这些中心必需至少与4个其它大学有研究关系,工程中心必须从工业界筹集几倍于KOSEF提供的资金的资助。

工业界也正开始认识到支持大学的必要性,以使学校能提供工业界对最高质量研究人员日益增长的需求。在汉城国立大学,自然科学院的基础科学研究所最近已与15家企业组成一个财团,以支持大学的研究。这些公司一年捐助1.5亿韩国圆(10万美元)用于专题讨论会和资助公司感兴趣的研究。该研究所的所长李英仁(音译)说,其它大学很可能也仿效这一模式。

韩国还更加意识到研究组织中需要财政和行政管理自治。KIST的第一任院长乔衡索与国民议会的政治家做斗争,以争取KIST的自治权。他说:“职员不应该控制研究所”。他取得了斗争的胜利,但80年代官僚统制时,又背运了。

POSTECH的院长也有同样的自治雄心。即使在工业界也是如此,金星中心研究实验室的副主任金昌松说,他的梦想是使这个实验室成为专利权税资助的独立的法人团体。

韩国的研究团体有许多潜力。政府需要象现在在短期技术开发上做出的努力一样,集中尽可能多的精力对大学的研究系统作出改进。KOSEF的计划需要扩充并更好地宣传。它在韩国还鲜为人知。大企业的一些研究领导曾听说过这个计划,但并不清楚这些优秀中心在哪里,而另外一些人甚至还没听说过这个项目。

还需要一些类似的其它计划,而且很可能就要实施。据说控制着用于有关军事研究的大量预算的国防部,正筹划一个类似的计划,通过其在大德的国防开发署资助大学研究。自从高科技起重要作用的海湾战争以来,国防部对民用研究更感兴趣了。

更加值得注意的是需要使韩国的研究体系国际化。这个国家已从在海外,特别是在美国,其次是日本和欧洲培训其科学家和工程师中获得很大效益。韩国最好的大学和研究院的大部分领导都在国外度过几年。他们应比其它任何人更欣赏进入国际研究环境的重要性。但是除了短期高薪聘请的提供信息和专门技术的外国人以外,在韩国几乎看不到非韩国藉的科学家和工程师。

随着韩国开发国内的研究生水平的科学家资源,以及越来越少的学生被迫留洋,出现了研究组织不去海外征募研究人员以及知识面狭窄的危险。

一些人意识到了这种危险,并看到了前进的新道路。钟的研究院正在与海外的名牌研究所建立紧密联系,目标在于彻底国际化,并聘用了几名短期和长期的访问教学人员。钟认为,未来的路在于将国家最好的研究院、大学和企业与世界相联的研究网络。这也是KOSEF雄心勃勃的优秀中心计划的想法。

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即将开始的政府科技管理的调整。贸易部和其它权威部门希望科学技术部转换成为一个协调组织而不是指导国家研究的组织,这正是科学技术部的初衷。还有一个建议是成立一个大的科技委员会代替科技部。其他人认为应该加强总统的顾问小组。还有另外一种意见是在最权威的经济计划委员会内成立一个新的科技部门。附属于KIST的科学政策研究所在体制调整中可能起关键作用,它现在正在管理HAN(G-7)项目。

最近因卷入由新政府曝光的腐败问题的教育部已因辞退几位高层官员而削弱了实力,不可能在调整委员会和总统经济顾问一起进行的整编中有很大的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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