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西方人的精神冒险--论美国小说“讲马人”*_马语者论文

现代西方人的精神冒险--论美国小说“讲马人”*_马语者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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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长篇小说《马语者》[1]继《廊桥遗梦》[2]以后,名列畅销书之首,成为美国读者关注的热点,引起了轰动效应。这与现代西方社会中人的精神危机不无关系。在西方哲学家、美学家们看来,随着现代文明日臻完善,理性精神的高扬,人的感情和理智、感性和理性不再平衡,理性压抑感性,理智压抑情感。在这两极之间,偏向了一端,其结果是人类精神日益分裂,心理严重失衡。[3]在这种背景下,小说讲述了动人的爱情故事,展示了人追求感性和理性、情感和理智的和谐统一的“心灵历险”的过程,给美国当代人提供了一片供精神返回的家园,抚慰了现代人失衡的心灵,因此获得了广泛的共鸣。

一、重建相互的信赖和对自我的信心

西方一代人精神危机的根本原因,在于人的异化劳动所引起的“二律背反”。通过劳动,人类认识自然,改造自然,实现自然的人化,使人的本质力量得以充分的实现。近代西方科学技术的发展突飞猛进,生产力高度发展,社会物质财富极大丰富,标志着人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自由;人的主体意识的觉醒,达到了新的高度。但事物的发展却是循着“二律背反”的规律运动的:人类创造了征服自然、解放自己的机器,同时自己却沦为机器的奴隶;人类掌握了征服宇宙的尖端技术,却又面对尖端技术、尖端武器惶惶不可终日。人与社会的关系,一方面,人与人之间社会联系日益扩大;另一方面,早期社会中的人与人之间的自然关系即协作的和谐的关系遭到了破坏。在商品高度发达的社会,一切都变成了商品,一切都和实际的利益相连,人的精神需求退避、萎缩到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阶级利益不断冲突,人际关系更加紧张。西方社会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疏远化、陌生化、异己化,已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早已为人们所关注。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的名言“他人便是(我的)地狱”[4],并非危言耸听地道出了西方社会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的紧张状态。《马语者》所讲述的是在这样一种社会背景下人的一段“心灵的历险”的故事,借以重建对别人的信赖和对自己的自信。

女主人公安妮,一位母亲同时又是一位满怀抱负的职业女性,希望自己能够把这两个角色都扮演得同样出色。在事业上,她获得了辉煌的业绩。她曾是一个知名记者,名气比自己笔下报导的许多人物更大。后改任一份杂志的主编。很快拯救了这份枯燥无味、读者稀少、岌岌可危的杂志,使之成为全城最热门的刊物。她把这个新角色扮演得如此成功、耀眼,几乎国内每家大杂志都开始企图偷偷把她挖走。但是,家庭和事业毕竟很难两全。长期以来那份压力相当沉重的工作使她耗尽心神。她经常把工作带到火车上,即使和女儿一同外出,她也是“一坐上火车就会一路埋头工作,绝不受任何因素干扰”。就连周末也要面对“那叠堆得象山似的、非读不可的刊物”。为了事业,她丧失了许多东西,也丧失了与孩子的亲情。母女之间由于缺乏沟通,裂痕日深。由于女儿的意外事故,这种裂痕加剧了。克雷斯这个肢体残缺、黯淡无光的女孩不能接受现实,父母已无法解决她今后如何面对生活的难题。对于母亲,她更是爱恨交加,很长时间里,她连看也不愿看母亲一眼。与克雷斯的情况息息相通的是她的爱马朝圣者。朝圣者受伤以后,对任何人都抱着凶残而狂乱的敌意,“又踢又咬象个报丧的女巫”,为了避免它的暴力重创,人们采用了“饥饿法”,直到把它饿得忘记了恐惧,趁喂食的时候,用闸门夹住它的脑袋再把针打进去。这对于朝圣者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使它不仅在肉体上受了伤,而且在精神上也受了伤,丧失了对人的信任。人与马处于极端的困境,仿佛唯有死路一条了。安妮对自己疲于奔命,无暇恪尽母亲的职责,内心充满了愧疚,决心不惜一切挽救女儿,挽救朝圣者,弥合母女之间的情感裂痕。安妮直觉地发现,女儿崩溃的心灵不是物理的治疗所能奏效的,日复一日的残忍、单调的物理治疗,使她的女儿内心里“有某种东西也在几乎等量地流逝”。务必要找一个可以抚慰她的痛苦心灵的人。事情还不仅于此,就夫妻关系而言,安妮和她的丈夫罗伯特之间,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和谐。这场意外的灾难,使原本潜藏的一切矛盾:人与人(包括夫妻之间、母女之间、父女之间)、人与马之间表现出相互隔绝乃至相互对立,使他们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因而她不顾一切地带着女儿与朝圣者,拖着拖车横越七个州,疯狂冒险寻找马语者,开始了这样一场历险。

驯马师汤姆和那些心理严重失衡的城市人不同,他“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别人仿佛情愿穷尽毕生之力追求的平衡心态”。他对于人生有着独到而深刻的理解。对马的理解,其中渗透了对人的理解。面对一位束手无策的母亲、一个充满敌意的女儿和一匹鬼哭神号的受惊的马,看到母亲、女儿和马匹全部牵扯在无法消除的痛苦之中,他觉得不忍甩开如此沉重的苦难不管,为了帮助这近乎绝望的母女,他承担了救治朝圣者的工作。汤姆治疗朝圣者所做的事就是为了增强它的对人的信赖和自信,对安妮母女也是如此。他帮助克雷斯和妈妈重建了相互信赖,并帮助克雷斯恢复了对生活的信心。

几个月后,安妮和克雷斯(这一次包括汤姆和罗伯特)再度陷入困境,安妮失去了在纽约的主编位置,并不能自拔地陷入了对汤姆的爱情之中;克雷斯则发现了母亲和她最信赖的汤姆的“暧昧”关系。这对克雷斯是一个致使的打击,不仅因为她非常爱她的父亲和她的家庭,而且因为她又一次丧失了对母亲和对他人的信任:“恶心!大人们好恶心!”“她的母亲,还有她的汤姆”,“在这所有的关怀、亲切的后面,原来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个幌子,是用来供他俩掩身的聪明借口。”她抱着死的决心冒险出走,以报复这背叛了她的世界。深深陷入对安妮的苦恋的汤姆,以生命拯救了克雷斯,使她目睹了勇敢伟大、意志坚定的人生,受到舍己忘我的精神震撼,真正经历了“进入地狱而复返”,又一次获得了生命,重建了对人的信赖和对自我的信心。然而这种相互沟通和信赖一旦被破坏,要重新建立是多么不易啊,所付出的代价是多么的惨重!

二、现代文明和原始野性、城市文明和乡村文明的冲突

《马语者》全部故事情节的展开,在于城市人“回归自然”,远离城市文明,去修复心灵创伤的一次“户外大行动”。在这个过程的叙述中,表现了作家对两种文明的鲜明价值取向,也表现出美国人乃至西方人对于这两种文明的矛盾和困惑。

有趣的是,《马语者》和《廊桥遗梦》两部作品的男主人公都是作为“牛仔”的形象出现的。不同的是,汤姆是美国西部的一位真正的“牛仔”,而罗伯特则是自称为“最后一位牛仔”的城市人。两部作品分别表现了两位作家对这两个人物的挚爱。汤姆和罗伯特身上那种粗犷奔放、意志坚定以及和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的某种非凡的人格魅力,是他们获得爱情的重要条件。

对于安妮来说,最为鲜明的是两个男人的对比。安妮的丈夫罗伯特毕业于哈佛大学,出身律师世家,自己是一个知名的律师,同时也不折不扣是一个品行端正、追求公道的人。是安妮“至今所遇到的最有才智的人”。他聪明、活泼、风趣,感情丰富,又成熟稳健,引人注意。对万事万物很容易产生兴趣,他能熟练地讲非洲当地的几种语言,到达一处以后,可以很快地熟知该地每班飞机的进出时间,起点、航线和终点。他对技术格外着迷,醉心于对一件事情的透彻了解。“客观”是他的长处之一,他对事物有相当客观的分析。在所有的生活领域“采用律师的行事方法”,作为一名著名的律师,他在纽约多次受理影响非常重要的大案,他的“便携式电脑上的电脑硬盘几乎因为这个案子而爆炸”。显然,这是现代文明人的一位杰出代表。而现代西方人一派哲学家对于科学精神并非没有微词,尼采等直觉主义哲学家甚至猛烈地抨击“科学精神毁灭了神话,使诗无家可归”[5]。在小说中,安妮对罗伯特很快识破汤姆的游戏并准备揭穿他所产生的反感,正表现了人物对理性、科学的这种态度倾向。

汤姆则是另一种文明的代表,他与安妮在城市里共处的那些精明男人们全然不同。他是一位具有非凡的人格魅力和精湛的驯马技艺的西部地区的地地道道的牛仔。在他几乎还不会走路时就已先会骑马。和《廊桥遗梦》里的罗伯特一样,是一位似乎“被现代社会文明淘汰的雄性动物”。现代文明与他的个性相抵触。他曾在芝加哥大学进修人类学和社会学,最终还是回到了家乡。从父亲和祖父那里,他学会了以循循善诱的方式驯服小马,渐渐懂得马语。他能够判断马的脑海中的念头,抚慰它们心灵的创伤。能够调教任何“被人的愚蠢和残忍折磨出严重毛病的马”。而且事实上,他帮助的不仅是马,还包括那些“有了问题的人”。他意志坚定,由于长期工作酝酿而形成了一股顽强的特质,这种与众不同的人格魅力深深地吸引了安妮。

城市的一切权力游戏、行政策略等等,也都与淳厚质朴的乡村文化形成了鲜明对照。来到农场以后,安妮远离喧嚣与躁动的城市,过上了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散步、骑马到她想去的地方。此时她才感到自己不是外在于而是融合为这世界的一部分。小说中充满了对原始、质朴、粗犷、纯净、严峻富有生命力的阔大的自然美的讴歌。生活在一群意志力异常坚定、无往而不可征服的牛仔之中,一切城市人的精明、心计、点子,都显得矫情、造作、多余,使人感到索然无味。在《马语者》中,作家时常借作品中的人物表达对城市文明的批评以及对乡村文化的向往。安妮感到“那成千上万被释放到人间的词句,那所有辛辛苦苦努力的成果”越堆越高,如果不赶快行动,“自己就会被活埋在里头”。在竞争激烈的美国社会,安妮工作上从没有一丝懈怠,然而,即使她竭尽全力,最终还是在尔虞我诈之中被老谋深算的老板从杂志社挤了出来。和城市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对比,在农场我们看到的是人与人之间质朴、单纯的关系,以及人与大自然的亲密融合。在这种天然亲密的融合当中,人类受伤的焦虑的心灵得以医治,失去的平衡得以恢复。

人类创造了文明,试图使自己生活得更好。城市文明、现代文明、理性精神的高扬,固然推进了社会的发展,但是,文明对人性的禁锢以及对人性自由发展的限制又是不言而喻的,它使人象关进笼子的动物一样,失去了群居的野生的习性,人的原始天然的一切关系遭到了破坏,不再相互信赖,生活能力退化,特别是精神上受到各种损害。这是人类所始料不及的。因而,人类又对文明产生了迷惘、困惑甚至厌恶。无独有偶,《廊桥遗梦》的男主人公罗伯特对现代文明也始终持激烈的批评态度。这两部小说表现了当代西方人批评科学文明,崇尚野性的原始的激情的共同倾向。

三、感性和理性、个人要求和社会道德规范的冲突

与美国的另一部畅销书《廊桥遗梦》相比较,《马语者》也写了一对中年人的感人爱情,由于男女主人公的悲剧结局,同样给人以无尽的遐思。但是《马语者》在艺术上写的更加合情合理,更加细致入微,情节更加复杂,人物性格的刻划更加详尽而活灵活现,因而整个作品读起来也就更加感人至深。《廊桥遗梦》中较多浪漫因素和白日梦式的幻想,把人物瞬间的感受化为一种永恒的思念和追寻,扩大了主人公在安逸和宁静以后获得激情的瞬间的感受,《马语者》中更体现了传统文学主潮的现实精神。如果说《廊桥遗梦》中的男女主人公的相爱,更多一见钟情的因素,安妮和汤姆则经历了一场由相见、相识到相爱的完整过程;如果说《廊桥遗梦》中的男女主人公更多肉体相悦慕的成分,安妮和汤姆的爱情则体现了两情相契的爱情理想。这两对主人公所面临和不能逾越的矛盾则是共同的,即个人要求和社会道德规范的冲突。

个人要求和社会道德规范的冲突是一种永恒的冲突。作为人类社会文明的一项重要内容,道德始终使人对它存着的矛盾和困惑。反映此类内容的作品,也就成了不同时代的人们总也说不完的话题。当代西方文学高扬主体性,其很多作品(在生活实际中也是如此)中对于传统的道德激烈地批评和否定态度,过分渲泄一时一地的感性、肉欲的渲泻,以致人们惊呼西方道德崩溃、信仰危机。但是,在爱情题材领域里,中年阶段被认为是昨日黄花,成为“被爱情遗忘的角落”。《马语者》和《廊桥遗梦》所写的都是中年人的动人爱情,他们爱得那么深,但是为了所爱,或是为了他人,为了丈夫,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乃至为了社会,自我克制。最终遵从道德规范而牺牲了爱情,放弃了个人自由,乃至汤姆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十分感人。

和安妮的爱情,汤姆从理智上一开始就是矛盾的,他无意伤害别人以及别人的家庭,但终于“象一个失恋的小男孩一样”,完全迷失在对安妮的思恋的痛苦之中。他感到过去他是完整的个体,而今再也不是了。安妮正是他自己身上所残缺的某个极为重要的部分。安妮和汤姆没有一丝羞愧地面对这份爱情。在四天的时间里,一对相爱的人来到远离尘世骚扰的地方,在那儿,他们单独相处,希望除了高山,除了天空,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审判他们。既无过去,也不背负未来。然而,他们毕竟不是没有任何背景的少男少女,他们身上负有无可推卸的社会责任。纵使是在世界的边缘,他们也不能做到不去想除此以外的任何一刻。汤姆深知,安妮不远万里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救治她的女儿克雷斯,一旦和安妮结合,就会前功尽弃,背离了安妮此行的初衷,他不加考虑地拒绝了安妮的要求。在个人自由和社会责任之间,汤姆别无选择,尽管他消逝得象一阵清风,但他治愈了安妮一家的心灵伤痛,他所奉献的“亲情与和平”,必将常驻在安妮和她的一家的心中,直到永远。

当代文学园地对爱情日趋淡漠,道德崩溃,纯生理“性体验”描写大泛滥,平庸颓废,世风日下,在这样一片喧嚣声中,《马语者》和《廊桥遗梦》奏起了一段崇高、悲壮的爱情与人性的旋律,使美国的读者为他们而感动,同时在我国的读者群中,也比较能够接受或者认同,因为,在这里寄托了人们灵魂深处珍藏的那一份情愫。

四、并未解决的矛盾——人类究竟需要哪一种生活

如前所说,现代文明发展到今天,人类使自己倍受呵护,但是冷冰冰的钢筋水泥建筑隔离了人与天空、星辰、河流、森林、草地的天然联系。远离大自然使人变得焦虑忧郁、躁动不安,这从根本上违背了人的本质。一切先进的办法,对于现代文明所造成的心灵的伤痛都束手无策。对于克雷斯和朝圣者的物理治疗正暴露了现代化手段的尴尬。安妮拖着两颗受伤的心,采取了“早期拓荒者某些疯狂的行径”,寻求心灵创痛的医冶。在农场,汤姆以他对人的独到而深刻的理解,“打开了一扇大门”,通过它,安妮母女互相找到了彼此。克雷斯已感到,“被裁碎了的生活的碎片正在归回原位”。然而,纽约的生活是人们需要的真实的生活吗?安妮不是认为“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她们在此地找到的生活更加真实了”吗?这没有矫情,没有虚饰,淳朴、天真、自在、自然的生活,不是再真实不过的吗?人物的心灵在这和平静谧的地方得到了慰藉。因而安妮感到此行颇象“基督徒远赴天国的英雄式的旅程”。

“户外大行动”使“现代文明病”,或说现代人的心灵创痛得以痊愈,他们找到了健康合理发展的“杰出的人”。但两种文明的矛盾并没有解决。是归回生活原貌?还是留住“天国”?究竟人类需要哪一种生活?抑或是两种都需要?代表两种文明的两个男人都由衷地评价对方是“很棒的家伙”,这说明两种文明既有对立性,也有不可否认的互补性。然而事实上,对现阶段人类来说,这还只是理想而已。安妮真的留在汤姆身边,留在这“令人望而生畏的土地上”(安妮语),生活在马群之间,她能够幸福到永远吗?作为背景人物,汤姆的前妻雷切尔正是由于受不了农场生活又返回新泽西城的。对待安妮的要求,汤姆断然否定了,这恐怕也是他所谓“坦诚地面对生活、面对现实”的一个方面吧!不是他不爱安妮,而是因为他比安妮更清楚,两种生活两种文化的差别会给人以什么影响。作家和人物都感到困惑的是,人类究竟该怎么办?文明能够退回到野蛮,近代能够退回到原始吗?答案是否定的。当然,任何人不能使现代倒退回原始。那么,牺牲的必定是作为后者的象征的汤姆。这就是安妮一开始就在汤姆身上感到的那种“宿命般的悲哀的预兆”的根源吧!“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或者城市,或者农场,人物所面临的是一种两难的选择。汤姆的死使作家和人物避免了选择的尴尬,如果问题必须解决,“生活的碎片”只有“归回原位”,这是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规律。汤姆的献身被蒙上了一层宿命论的色彩,正表现了作家在这个问题上的困惑和无奈,留给人的回味是深远的。

〔注释〕

[1]尼古拉斯·埃文斯:《马语者》,作家出版社1896年6月第1版。

[2]罗伯特·詹姆斯·沃勒:《廊桥遗梦》,外国文学出版社1994年6月第1版。

[3]马新国主编:《西方文论史》,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年4月第1版,第373-374页。

[4]萨特:《禁闭》转引自陈慧:《论西方现代派文学及其他》,南开大学出版社1987年3月第1版,第129页。

[5]尼采:《悲剧的诞生》,三联书店1986年12月,第1版,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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