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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40-057 【文献标识码】A 【论文编号】1009-8097(2003)04-0005-06
英国开放大学原副校长约翰·丹尼尔的名著《巨型大学和知识媒体：高等教育的技术发展战略》（1996年）无疑是国际开放与远程教育界一本有重大实践和理论价值的文献。1998年丹尼尔来中国中央广播电视大学访问并发表讲演，后又在“上海'98开放与远程教育国际研讨会”上作主题报告，本文译者有幸在北京和上海两地担任丹尼尔的学术演讲翻译。会议期间，丹尼尔将其近著《巨型大学和知识媒体：高等教育的技术发展战略》一书赠我，并正式委托我将它翻译成中文发表。1999年初国务院通过并转发的教育部《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中，组织实施现代远程教育被列为一项跨世纪工程。研读丹尼尔的《巨型大学和知识媒体：高等教育的技术发展战略》可以让我们借鉴国际同行的实践经验和理论研究成果。2001年，作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负责教育的副总干事的丹尼尔来中国北京参加以“以信息通信技术和远程教育促进全民教育”为主题的全球九个人口大国教育部长会议。2003年11月，由上海电视大学与约翰·丹尼尔酝酿发起、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批准、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其亚大地区办事处、中国教科文全国委员会、教育部国际合作司、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和上海电视大学共同主办的“全球巨型大学峰会2003”将在上海召开，届时，丹尼尔的《巨型大学和知识媒体：高等教育的技术发展战略》的中文版将与读者见面。在此，我将该书的第四章“远程教育基础”译出以飨读者，并期待有兴趣的读者将来细细研读全书。
一、引论
技术的重大应用将是大学革新的核心。对技术在教与学领域的潜力进行的任何探索都将直接导致对远程教育发展的考查。这并不意味着简单地由一种教学模式变换成另一种模式，而是要求将从时空限制中解放出来的学习同校园中最激动人心的教学经验结合起来。豪尔等对这一点的正式表述如下[1]：
“我们不要误解，这并不是要实现从校园教学到远程学习的转变。我们应该将它理解为实现一种整合的、网络化的模式，从而使学生得以进行创新的学习和获取各种必要的学习资源.这需要从校园的控制取得经验并加强对远程模式的整合。”
由于远程模式比传统教学较少被公众了解，在此对它进行考查是有益的。本文论述远程教育如何起源，它的现状，并且将它放在高等教育的更广阔的框架中，考查新技术会使远程教育的竞争力变得更强还是更弱。
珀特坚持说，在评价一个组织的竞争优势时，你必须首先考查它所从属的产业的潜力和结构[2](p.3)。一个成功的组织应该在一个有潜力的产业中占有强势的位置。它的盈利能力将取决于该产业的结构和它自身的独特优势。产业结构还将决定各类替代产品的威胁和面对新入者的壁垒。
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将表明：远程教育是如何适应全球化的教育与培训产业而应运而生的。澄清远程教育各种形态的性质是明确远程教育在公共政策和未来大学中的地位的先决条件。远程教育随着时间、地点和技术的变化而演变，因此它如今在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形态。美国人经常用远程教育来表示学生们通过同步视频会议实现远程课堂的互联。比如，美国技术评价国会办公室(the US Congress Office for Technology Assessment)定义远程学习是“通过技术将处于不同地域的一位教师和若干学生实现互联和交流”。
在世界的其它地方，远程教育通常用来表示人们在家中应用各种异步通信媒体进行学习。依据南非高等教育全国委员会(South Africa's National Commission on Higher Education)的定义(1996)：
“远程教育提供的教育项目设计来帮助这样一种学习方略：它不依靠日常接触教学，而是最大限度地发挥学生自主学习的潜力。远程教育提供充满交互的学习材料和分散的学习设施，使当地学生有需要时就可以寻求教学人员和其它各种形式的教育帮助。”
为了给出远程教育地位和潜能的一个完整的图像，我们需要从多个角度观察它。我们将综述它的历史发展，考查早期技术的贡献，比较远程教育的各种教育学理论以及远程教育的经济结构。
二、历史
早期基督教教会应用的传教方式表明了教育和培训的不同处理方法，以及现代远程教育的某些主要概念。基督是在或多或少的人群中面对面地传道。教师和教徒必须同时在场，这就是如今说的“同步通信”。但是，圣保罗(St Paul)不得不面对一个分布很广的社区的传教的挑战，从而发展了一种远程教育的方式。他为每一个教会写下了信函，并要求各地教会的长者在所在的社区聚会举行祈祷时朗读这些信函。很显然，这与现代远程教育中的辅导教师与学习小组的活动相似。因为每一份信函都是手写的而许多教会成员都是文盲，因此几乎没有在家中个别学习圣保罗书信的机会。圣保罗指定了他的群体传道方式。这成为远程教育中远程课堂教学方式的先驱者。从圣保罗的立场看，通信是异步进行的，因为在他的信函被研读时他本人并不在场。但是，教会群体的通信是同步进行的，因为他们聚会在一起来聆听朗读信函并且开展讨论。
两项技术发展——印刷的发明和创设普遍的邮政服务——使得远程教育可以通达每个人的家庭或工作场所。为了教育目的而进行个人之间的异步通信成为可能。所有这些革新在19世纪中叶的英国汇合并很快导致应用函授发送课程。最早提供的函授课程从速记（英国）、到英语（瑞典）再到采矿安全（美国）。在19世纪末以前，澳大利亚、加拿大和美国的一些大学应用函授教学提供它们传统教学计划的某些课程。俄罗斯在20世纪发展了相当发达的函授教育传统。
远程课堂教育的本质是一位教师和一组学生之间的同步通信。相反，函授教育的本质是学生个人和院校之间直接的但异步的通信关系，这些学生通过邮政系统接收课程印刷材料、发送家庭作业并取得院校对其作业的批改和评价。由于其核心是教学材料而不是学生班组，函授教育并不需要有固定的时间进度表。通常学生选课后即可按照他们自己的进度开始课程的学习。
远程教育的另一种形式开始于英国伦敦大学在1836年创建的校外考试制度。这一制度的起始目的是为在小型学院中学习的人们提供学分考试服务。然而，通过私人学习作好准备参加校外考试的应试者比例稳步增长。商业函授学校看准了这一帮助此类人员的机会。到该世纪末，在伦敦大学校外考试制度下毕业的文科学生60%以上都曾经在(私立)大学函授学院学习过[3](p.50)。
函授教育在20世纪继续稳步发展。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学校为不能参加传统方式学习的孩子们提供函授辅导。这类教育项目的代表们于1938年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维多利亚市首次聚会成立了国际函授教育理事会(ICCE:International Council for Correspondence Education)。在此后的30年间，国际函授教育理事会的组成同样还包括了商业的和军队的函授学校以及大学继续教育部门的函授分支。
社会公众机构为了应用各种术语诸如家庭学习、校外学习、独立学习和有指导的学习等来替代“函授学习”，原因之一可能是某些商业函授学校由于缺乏职业道德规范和质量低劣而带给了函授这一术语不良的形象。
由于技术和政治的双重发展导致了远程教育在1960年代与1990年代之间的加速演进。有两大革新值得关注：应用电子通信连接远程课堂，以及通过整合其它媒体、首先是电视来丰富函授教育。
三、电子通信和远程课堂
电子通信技术的发展使得人们对远程教育的远程课堂方式产生了新的兴趣，在美国尤其如此。美国授地大学(land grant universities)具有为农村地区提供教育服务的传统。这类学校的领袖之一是威斯康星大学，该校校长在1907年向他的教职员提供一项挑战：扩展“校园的边界抵达州的边界”[4]。然而，直到1960年代，大学只能通过结合函授课程和巡回讲学来实现上述雄心。
有效的音频远程会议技术的到来使一位教师得以同时向许多教学点发送课程。威斯康星大学在1970年代将这一系统用于教学。随后不久，卫星技术可以实现向远程课堂网络发送视频讯号，自此这种视频会议系统的远程教育形式稳步发展起来，尤其在美国。一个很好的范例是美国国家技术大学(NTU:National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这是一个众多大学工程学院的联合体，通过卫星向全美和国际上提供研究生层次的课程。
四、函授辅导媒体的多样化
扩大第三级教育的政策，同公共广播电视网络技术的结合，导致了函授教育的现代化。这一发展的发祥地是英国开放大学(UKOU:UKOpen University)。在强大的政治支持下，英国开放大学的建立者开创了一种新型的大学并很快以其质量和效益赢得了极高的声誉。在为课程发送应用多样化的媒体的同时，开放大学建立了一个地区辅导网络为每一个学生配备所学课程的当地辅导教师。
五、要点
远程教育的历史揭示了三项显著的特征：
1、远程教育存在两种基本方式：远程课堂教学（同步通信）和函授学习（异步通信）。
2、远程教育鼓励将教学和评价的过程进行分离从而得以让不同地点的个人或机构来组织实施。
3、技术发展决定了远程教育的进程。
六、技术
追溯远程教育赖以发展的技术的演化进程是有益的。依据霍姆伯格的理论，远程教育是在院校和学生之间运行的一种“有指导的教学会谈”[5]。院校和学生在时间和空间两者的分离要求有应用媒体来实现他们之间的通信。远程教育从最早的函授辅导和远程课堂教学的形式开始、由于越来越多的新媒体的积极加盟而发生了演化进展。
四大类技术对远程教育的历史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1、在函授辅导中印刷和邮政技术的结合；
2、广播电视大众媒介：
3、个人媒体；
4、电子通信系统。
如今，计算机、电子通信和认知科学的结合，艾森斯塔特称之为“知识媒体(knowledge media)”（也称为“第三代”远程教育技术），被认为代表了媒体技术发展历史上至今最有前途、最重大的转变。贝茨提供了现今应用的各类技术的优势、弱点和成本的出色的研究报告[6]。
七、函授辅导：基础
函授学习提供了远程教育后来发展的一种充满活力又极具适应性的基础。世界上绝大多数远程学生如今依然主要通过印刷教材和函授辅导进行学习。十多年前鲁姆勃尔和基更对此评论说[7](p.212)：
“在回顾远程教学大学时，总体来说，显著地表现出公众对教育广播电视应用的认同和关注的好奇的混合，以及对实际上作为基础的印刷媒体应用和函授教学方式的轻视。”
当各类院校开始应用新一代技术时，了解英国开放大学规划者们的以下基本假设是有益的。开放大学规划委员会的报告是这样陈述的：
“然而，在一个设计用来提供大学层次学科课程的运行系统中将广播电视作为主要的或唯一的教学方式在实际操作上是不可行的、从教育学的角度看是不可取的。……在任何地方都能实现的、同时在新的需要产生时都能无限扩展的适应个人的唯一教学方式是函授教学，也唯有它能够将各类新的技术（如广播电视）结合在一起。”
函授教学的长久性和可靠性提示我们：那些最接近函授教学上述特征的各类新技术最值得予以关注。
八、大众媒介（广播）
远程教育的文献已经揭示了有关广播媒体的佯谬。对英国开放大学的政治倡导者哈罗德·威尔逊而言，为了教育的目的而应用广播这种大众媒介是创建开放大学的目标之一。他认为，这种强大的通信媒体仅仅用于娱乐是太昂贵了。因此，英国开放大学的法令指出：要将“广播和对高等教育适合的其它技术设施等多样化的媒体应用于教学和研究”。
英国开放大学持续应用广播、尤其是电视，平均每周20小时。鉴于英国公众对这种大众媒介的了解最好，开放大学一直坚持拒绝各种削减广播电视节目时间和将广播时间从高峰时间移走的企图。这同贝茨的如下发现不同，他通过对12个远程学习系统的教育媒，体应用的调查研究发现：广播电视的应用普遍在缩减[8]。
广播媒体表现出的这一佯谬的关键在于：英国开放大学和其它远程教学大学应用媒体有多重目的。关于英国开放大学职责的法令之一指出：要“推进广大社区接受教育的机会”。英国开放大学通过对公众发送广播电视节目向远比其注册学生大得多的受众提供了非正规的教育服务。英国开放大学任何单一课程的最高年度注册学生数是9,000人，而每三周期间，观看英国开放大学电视教学节目时间超过15分钟的收视者数量总在数百万之众[9](p.71)。在英国大约有一百万开放大学电视节目的“长期固定”观众。
长期坚持使用高质量的广播媒体对英国开放大学招收新学员十分有帮助，并且使开放大学赢得了极高的学术声誉。年度目标提升(Gallup)调查显示：90%以上的英国成人知道有英国开放大学，大大超过任何其它大学[10]。正是广播帮助提升了这一认知水平。许多观看者发现他们喜欢并能理解英国开放大学的电视教学节目，从而决定成为其学生。其它院校的教学人员也是通过对其电视教学节目的评判确认英国开放大学课程的专业水平和学术内容的先进性，从而确立了开放大学的声誉。
如果由此得出结论说：英国开放大学的广播教学节目的主要功能是针对公众的一般教育和宣传，那就大错特错了。注册学生都说观看节目使他们感到自己是大学学习社团的一名成员，否则许多学生会感到很孤独。这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许多学生不仅准时收看节目，而且将节目录制下来(VCRs)[11](p.6)。广播还迫使英国开放大学采取了统一学习进度的体制，即同一课程的所有学生有同样的开始和结束该课程学习的时间。这一体制打破了函授教育采取的更灵活的非统一学习进度的传统从而帮助英国开放大学实现了较高的成功率。
尽管如此，广播媒体要求大学当局对他们希望实现的产出非常清楚。这一要求同样适用于其它较新的通过卫星、有线和互联网实现的广播形式，这些我们留待后面考查。如果应用视听媒体的唯一目的是强化注册学生的学习，则用录音带、录像带和只读光盘来发送会更好。这部分地说明了为什么发展个人媒体对远程教育会是如此有益。
九、个人媒体
在1980年代，“个人媒体”这一术语被用来描述诸如个人微机(PCs)、录音机和录像机(VCRs)这类电子设备，它们给予学生家庭学习极大的自主性和灵活性。学生对个人媒体的逐步采用——普及录像机用了较短的时期，普及个人微机用了较长的时期——迫使大学面临一场挑战：寻求一种应用个人媒体实现家庭学习的方式。大众媒介因其性质可以在实现教育平等的同时达到规模经济效益。而个人媒体就难以实现上述任何一项目标，除非所有学生都拥有了所需要的设施，而这可能要等待许多年。
个人媒体日益增长的应用强化了这样一种观点：在远程教育中单一媒体可能是非常有效的。例如，贝茨得出结论说：英国开放大学“在过去的12年中发展得最成功的媒体是简单的录音带”[12](p.11)。对教育行政管理人员而言，录音带的普遍是由于其价格便宜。对教学人员而言，他们感到设计制作录音带可以比广播有更多的控制。学生则发现录音带灵活且方便：“就像课程主讲在作个人辅导”。语音产生了一种面授交流的感觉。
贝茨进行的关于英国开放大学个人媒体的最重要发展的研究是个人微机。英国开放大学如今将计算机引入家庭学习的政策称为“个人计算机政策”，琼斯等对这一政策作出的评论认为：尽管英国家庭拥有计算机的进程没有预测的那样快，但上述政策依然取得了显著的成功[13]。
十、电子远程通信
在过去20年中电子远程通信技术的飞速进步对两类远程教育：函授教育和远程课堂教学都极有帮助。而且，随着整个世界电信服务产业的私人化和打破垄断的格局，电信的发展在继续加速[14]。某些发展中国家看来有希望在今后的10年中跨越前几代通信技术，而直接装备起现代的系统。正如凯恩柯乐斯指出的：“距离的消失意味着依托屏幕和电话的任何活动可以在世界的任何地点进行”[15](p.39)。
在远程教育的函授教学模式，电子远程通信技术的主要影响是增强对学生的辅导接触。例如，加拿大阿尔伯特省的阿萨巴士卡大学(Ashabasca University)从1970年代建校起就注重创设良好的电子远程通信环境，电话一直是师生间通信的主要手段。大学为辅导教师支付用于教学辅导的第二部电话的安装费和运行费[16](p.95)。丹尼尔和屠如克指出：在1970年代早期，美国一所名为德甫利(DeVry)学院的大型商业函授学校每天通过其免费电话线接受到约2,000次学生电话[17](p.133)。
像英国这样的国家，电话的家庭拥有率和电话文化发展都L匕较慢，直到最近才开始大规模地应用电子远程通信。例如，英国开放大学已经开始用电话代替邮件实现同学校的行政联系通信。这对大学是一种挑战，因为学校发现组织处理信函比处理电话容易得多[18]。
电信技术发展的另一个重要成果是电传真机(Fax)。这使得学校加快了对学生作业批改的返还周期，而这是所有有效的教学系统的核心要素。英国开放大学为居住在英国的辅导教师家庭提供电传真机，以便他们对居住在欧洲大陆的学生进行教学辅导。在美国洛杉矶社区学院地区，有三分之一以上远程学习课程学生的作业是通过电传真机发送的[19](p.124)。
除了用于一对一通信外，如今电话经常用于对辅导小组的会议讨论模式。加拿大在这方面又一次处于领先地位，这种音频远程会议辅导已经相当普遍地应用了许多年了。仅仅在最近的10年，英国开放大学才开始系统地应用这种技术，尤其在学生分散的威尔士和苏格兰地区[20]。
完善的电子远程通信技术对运行函授教学模式的远程教育院校是有用的。而对于远程课堂教学模式的远程教育，电子远程通信技术是其基础。事实上，正是电子远程通信技术使远程课堂教学模式的远程教育得以复兴，而在此前远程教育的理论家们是倾向于忽略这种模式的。基更的远程教育定义仅仅包括了“为了教学和社交的目的而进行不定期会面的可能性”[21]。又比如，在金斯·泰勒和卡特对澳大利亚远程教育多样性的调查报告中指出：有若干州的院校如今已经定期使用音频会议和视频会议对远程学生群体进行辅导教学[22]。
这类技术对寻求发展远程教育的校园大学特别有吸引力。课堂教学人员都相信他们比较容易适应使用音频和视频会议进行教学。随着电信成本的下降，即使学生人数较少，远程课堂教学模式也将是一种切实可行的选择。而且，桌面印刷技术使得复制有吸引力的教学材料变得很容易，并以此来补充远程会议教学。
以上这些技术革新构成了简京士论述的重要发展趋势[23]。基于对经济合作发展组织(OECD)国家的调查她证实：“许多大学在提供远程教育方面已经发生了快速、创新和巨大的变革”。在加拿大，69所大学中的42所如今已经提供远程教育，即在过去的8年中增长了50%。在其它经济合作发展组织国家提供远程教育的大学的比例如下：法国约40%；瑞典几乎所有大学；英国预期75%；美国几乎所有大学[24](p.427)。巨型大学在远程教育领域也许曾经拥有过的一切垄断优势如今都已消失。
十一、知识媒体
提供某种形式的远程教育的所有院校如今都面临着又一波技术革新浪潮。电子远程通信、电视和计算机技术的汇合产生的远程教育媒体环境远远超过了这些元素分量的总和。艾森斯塔特描述这一环境为知识媒体[25]。它强调学习与认知科学同计算机与电子通信技术的融合。在这一新术语后面隐含着这样一种信念：有了“知识媒体”传统的相对静止的“内容”将变得不太重要，更重要的将是如今可以实现的对知识的获取、共享和创新。通过提供交流通道、发送机制和传播数字对象的手段，知识媒体环境同时成为社会和教学交流的范例，而这些正是大学理念的核心[26]。
十二、综述
对远程教育中技术应用的评述导致如下结论：
1、函授教育是一种充满活力和有效的教学形式。
2、应用广播媒体的大学必须在其多重功能目标之间作出选择。
3、学生家庭的设备安装是在家庭学习模式中采用新技术的关键要素。
4、对学生、教师和行政管理人员都比较普遍的技术较容易获得成功。
5、学生们日益增长地应用电子远程通信技术来实现同学校、教师和行政管理人员的通信交流。
6、视频会议技术正在被更多地运用于远程教育来提供远程课堂教学。
7、技术发展已经降低了进入远程教育的障碍，因此规模经济已经不再是一种先决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