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183号美国梦183灵魂拯救尤金183号奥尼尔的“冰人在这里”_美国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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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183;美国梦#183;灵魂拯救——论尤金#183;奥尼尔的《送冰的人来了》,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的人论文,来了论文,美国论文,白日梦论文,奥尼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摘要 《送冰的人来了》是尤金·奥尼尔后期创作的杰作之一。这部四幕剧以作者1911年至1912年在吉米酒店和1915年至1916年在地狱酒店及麦迪逊广场对面的花园旅馆的经历为原型,通过对剧中各种人物“白日梦”状态的描绘,最清楚不过的昭示了“美国梦”——一个充满诱惑、激发人想象的词汇,在20世纪人类社会危机、精神危机背景下可能有的滑稽形式。在猛烈抨击美国梦,画出白日梦种种可笑荒唐情景的同时,奥尼尔对剧中人物又倾注了巨大的热情与爱,宽恕他们,同情他们,也想拯救他们。

关键词 尤金·奥尼尔 《送冰的人来了》 白日梦 美国梦 灵魂拯救

奥尼尔戏剧实验轰轰烈烈地进行了十年,创作了世人耳熟能详的《毛猿》、《琼斯皇》、《奇异的插曲》、《悲悼》等享有国际声誉的戏剧,也为他赢得了诺贝尔文学桂冠。之后,奥尼尔进入漫长的沉寂期,1934年至1946年,有12年之久,他没有什么新作上演,沉默开启了沉思之门,在沉思中他调整了创作计划,思想与艺术实现了超越和升华。早在30年代初期,奥尼尔向巴雷特·克拉克讲过一项写“戏剧形式的自传”的计划,一套九部剧本的组剧。这是一个宏大的计划,显示了作者构筑长篇巨制的雄心。但这套组剧后来终止了。原因是他急于要完成对他更为重要的《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与《送冰的人来了》。1936年6月6日,他同时写下了这两个重要的剧作的大纲。他的过去就像幽灵一样缠绕着他。他说:“你只能写与现在相隔一段距离的过去的生活。现在的生活里掺杂了太多的浮浅的价值观念,叫人难以分辨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1]这里所指的过去主要是指作者在1911年至1912年在吉米酒店和1915年至1916年在地狱酒店及麦迪逊广场对面的花园旅馆的一段经历,以及1912年他与父母、哥哥在新伦敦的家庭生活。

奥尼尔一生创作了近50部作品。涉猎了航海生活,非洲原始丛林生活,新英格兰农场的劳作,东西方文明的冲突,以及有如迷宫一般的人的内心世界的矛盾,理不清的家庭复仇,剪还乱的夫妻争斗等等。但当他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他最想说的,最想写的还是他自己早年的故事,特别是在健康每况愈下,他也感到来日不多的时候,他放弃了组剧的写作,开始用他那双常常剧烈颤抖的双手,用血和泪写下了一组后期剧作。有反映他与父母、哥哥家庭生活中那种既互相关心,又互相怨恨折磨的《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也有被称作《作为祭奠》的组剧中的《休吉》,还有《送冰的人来了》。这些后期的作品,在创作技巧上看不到多少新花样。但它们直接真实地记录了亲朋好友们变幻莫测、酸甜苦辣、乱作一团的永远讲不完的故事,记录了奥尼尔所生活的时代的社会现状和精神面貌。

12年沉寂后,《送冰的人来了》于1946年10月在纽约公演,立即引起了轰动。虽然每场演出的时间长达5个小时之久,演出结束后,中央车站最后一班地铁都停开了,可还是上演了136场。“《送冰的人来了》预售票的票房价值高达26.2万美元,首演式可能是百老汇有史以来最隆重的一次。”[2]

事实证明了弗吉尼亚·弗洛伊德的话:“为了换来奥尼尔创作的最后两部杰作《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和《送冰的人来了》,这些美国戏剧中无与伦比的瑰宝,甚至自愿放弃这个计划(指组剧)也是值得的”。[3]

《送冰的人来了》是一部四幕剧,它以作者1911年至1912年在吉米酒店和1915年至1916年在地狱酒店及麦迪逊广场对面的花园旅馆的经历为原型。全戏的场景都安排在哈里·霍普旅店的里屋及酒吧间,共计17个人物,他们大都是小业主、推销员、妓女、无政府主义者等来自社会中下层的失意者。除了希基外,其他人都有生活原型,有的原型还是奥尼尔的终身朋友。整部戏以“等待希基,希基到来,希基救赎,带走希基”为轴,层层剥示霍普旅店常客们的“白日梦”:乔想开一个赌场;刘易斯·韦乔恩希望能荣归故里;麦格洛警官被革职后等待东山再起;威利想重振旗鼓再作律师;莫西想讨回马戏团的工作;科拉和查克梦想结秦晋之好,去泽西农场安家;罗基不想让别人说他是拉皮条的;玛吉,珀尔想当好姑娘;吉米想再回报社供职。希基是位走南闯北的推销员。每年霍普的生日前他都会来旅馆请大家狂饮。可这次他一来却告诉大家他戒酒了,还游说大家行动起来放弃“白日梦”,开始一种更真实的的生活。这些酒友们还真被他说动了,每个人拿出十二万分的勇气到外面去走一遭,可他们都灰溜溜地回来了,发现被他们视为基督的希基也不过是个杀人犯。最后,希基被警察带走了,这帮酒友又回到了他们的“白日梦”中,在虚妄中打发光阴。霍普旅店这群酒徒的“白日梦”状态,最清楚不过地昭示了“美国梦”——一个充满诱惑,激发人想象的词汇,在20世纪人类社会危机、精神危机背景下可能有的滑稽形式。虽然它被奈张、扭曲、变形,浓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和短暂的时间中。

美国梦由来已久。被马克思称为“第一个人权宜言”的《独立宣言》的发表,确立了美利坚民族个性的基调:民主、平等、自由和个性主义。与当时世故腐朽的欧洲相比,这个新的国度的一切都是清新的、充满希望的。在这里“每个人如果不能成为资本家也一定能成为独立的人,可以用自己的奖金从事生产或商业,由自己承担一切责任。”[4]整个民族都处于一种激越、高扬的乐观主义情绪之中。到惠特曼时代,终于自豪地唱出了热情洋溢的《自我之歌》,“我赞美我自己,歌唱我自己”。物质文明的高度发达,国力的空前强盛,以及民众高昂的乐观主义精神,催发了美利坚民族美丽的“美国梦”,它代表着人的一切可能性和对财富的巨额占有。“西进运动”给更多的想发财的人提供了第二次机会。”如果说帝国神话鼓动了向西部的扩张,花园神话则助长了普通人把西部看作是土地肥沃、果实丰盛和自给自足的农业乌托邦的想象。”[5]虽然实际在西部定居的人很快就发现那里不是他们理想的花园。然而,由于社会政策的鼓励,花园神话仍然紧紧抓住了美国人的想象力,丰富了他们的“美国梦”。

但是到本世纪初,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炮声,摧毁了年轻一代作家熟悉的那个和平、繁荣和进步的世界。“作家们在震惊、沮丧之余,首先以十字军式的精神冲击,来力挽狂澜,试图使世界再次‘永保民主’,‘参战以永远结束战争’,救死扶伤以唤起欧洲的民众反对他们走入歧途的领导人。”[6]一大批优秀青年纷纷参战。在战争中,光荣与残酷,勋章与死亡是并存的。战场上的杀戮和凡尔赛的阴谋,使一大批知识分子幡然醒悟;对战争的反思更加深了他们的厌战情绪。这一时期美国文学中的反战情绪比任何其他国家都来得深刻持久,这批作家以参战时所表现的全部活力和热情投入到弘扬人道主义的写作之中。从此,美利坚民族乐观的性格中渗入了一些“忧郁”和“思辩”。战争带来的战后普遍贫困和国力的衰退,也深深地挫败了美国人的“美国梦”。

进入20世纪后,产品及加工过程越来越趋于标准化,垄断形成,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以个人主义和自由竞争为核心的美国梦在某种意义上失去了它的社会基础。大部分人都受雇于大企业,大资本家,他们没有了可以经营一辈子的生活中心。战争在心灵上留下的伤疤影响着他们的人生态度,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中,他们徘徊,彷徨,无所适从。对自己,对社会,他们的责任感也慢慢地减弱。我们从德莱塞的“美国的悲剧”系列小说中可以看到,战后社会弊病纷呈,贪污腐化成风,道德沦丧,迷惘,怀疑,悲观与失望成为一种社会时尚,这种强烈的消极情绪成为此期美国文学发展的一个重要动因,美国文学创作也从中找到了丰富的题材和灵感。

奥尼尔虽未参过战,也没有自我放逐去欧洲加入到“迷惘的一代”的行列,但他早年的淘金、航海、潦倒于酒店病榻的经历,为他接触和了解美国中下阶层的生活提供了可能性。他个人气质中浓厚的爱尔兰式的忧郁,和作为一个剧作家的敏感聪慧,使他能够对人类心理有深刻理解。所以,在长达30多年的创作中,他的作品大都是对现代美国社会的检讨,并且基本上都是反映了美国20年代的生活现实,是对所处的这一特定时代美国人心路历程的记录,具有“迷惘的一代”所代表的美国文学思潮的共同特征:迷惘、怀疑、彷徨、梦想和“美国梦”的幻灭。

奥尼尔对美国梦有着深刻的反省和批判。他说:“美国不是世界上最成功的国家,而是一个最失败的国家。虽然它发展迅速,但却没有真正的根。它的基本信念是通过占有灵魂以外的财富从而占有你的灵魂——进行一场永无终止的赌博”。[7]下面这段话说得更直截了当:“我们大谈特谈美国梦,并向全世界宣扬我们的美国梦,但是就大多数人而言,这场梦难道不就是一场追求物质财富的梦吗?”[8]他引用《圣经·马太福音》第十六章的“圣言”加强对被大肆鼓吹的美国梦的批判力度:“一个人即使占有全世界,但却丧失了自己的灵魂,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美国梦在《送冰的人来了》一剧中,受到了尽情嘲讽。曾经激励几代美国人追求富强的幻想和梦想,在这里,变成了空想,玄想甚至妄想。行与思脱节,想与做分离,人物龟缩在局促昏暗的酒吧里,高言宏论,大展蓝图,却连屋门都不敢跨出一步。这让我们感到战后散布在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的普遍的无能,绝望和信心的丧失。酒徒们的“白日梦”,虽指向未来,但却以过去个人某一时期“美好的经历”为蓝本。然而这蓝本差不多都是不真实的,他们掩饰真相,神话了自己的过去,但实际的情形并不比现在强到哪里去。奥尼尔在剧中继承了《俄狄浦斯王》和《娜拉》“回叙”的传统,通过剧中人对明天的憧憬,交代他们的身世和经历,从而扩大了剧本的容量,为观众大致描摹出当时美国各个阶层的生活和精神境况,由此抨击美国的贪婪、腐化和丑恶。酒店老板霍普以前是民主党坦慕尼协会的政客,有能使乔开设赌场的人事关系,为了赌场的前途,乔又得贿赂麦格洛因警官,由于麦格洛因的贪婪和分脏不均,东窗事发,乔的赌场也不得不关门。在执法界,从地方检察官到巡警都在“捞钱”。拉皮条的酒吧招待罗基因为与执法的警官熟悉,肆无忌惮地搜刮玛吉和珀尔的卖身钱,威利的父亲生前经营的证券投机商号,实际上是滑头的股票交易号子,骗取那些做发财梦的普通人的辛苦钱。威利在哈佛大学学到的也仅有一首有伤风化的歌。无政府主义运动残余的反叛者:雨果,拉里和帕里特,除了会骂骂咧咧,说三道四,别无用处。帕里特,整个一个毫无主心骨的空架子。可见,不管是资本主义还是无政府主义,都无法把他们引向幸福的彼岸。拉里常说:“我根本不想同这个世界有什么来往——更确切地说,根本不想让这个世界的贪婪和疯狂再来打扰我”。[9]这可以被看成美国梦所导致的直接的现实恶果。奥尼尔没有用突兀的戏剧外部冲突来抨击“美国梦”,也没有用悬念横生的情节来展示变形的“白日梦”。他让剧中人不停地絮絮叨叨地独白对白,重复各自的故事,最多重复次数竟达18次之多,在这唠叨、重复中让观众依次发现剧中人存在的各种不同的幻想。观众也体会到上帝这最后的最高的裁决者不在了,世界突然显出可怕的多元性质。奥尼尔在剧中极力把剧中人的痛楚与辛酸放进富于幽默的调侃中和许多冷漠武断的酒话中,把人生的哲理融入梦态的抒情中。在这里我们深刻地体会到了以拉里为代表的这帮酒友内心世界的苦涩和悲凉。他们在寻找他们的梦,在回忆他们过去的辉煌,在寻求灵魂的归宿。他们对来自社会的和自身的阻碍他们实现灵魂和谐的“神秘力量”束手无策。他们失去了过去与社会的和谐,又没有重建新的精神家园的能力,这也是当时美国社会普遍存在的大众心态的写照。在奥尼尔以往的剧作中,他的男主角都是些在生活的悲剧中充满勇气的英雄,他们有痛苦,有苦闷,但也有勇气承担不幸,有勇气去寻找自己的归宿。可在《送冰的人来了》中,人们都变成了胆小鬼和白痴,他们把生命的激情,生活的希望都集中在海市蜃楼般的“白日梦”上,耽于幻想,安于幻想,他们还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用酒和“白日梦”来麻痹自己,在一种虚妄和错觉中维护自己仅存不多的自尊。

霍普先生有20多年未出过门,希基编造一个他妻子与送冰的人私通的笑话为自己行为不轨找借口,吉米也为老婆贴上一个与别人私通的标签。喝着劣质的酒,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真实的或不真实的故事。我们能感到奥尼尔的这些角色们好像害怕沉默,不断地要用语言筑起一座大堤抵挡自己对生活现实的恐惧。正如西西福斯一样,每天从山脚向山顶推石头,可每到山顶,石头又会滑向山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西西福斯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在这“推”、“滚”中寻求存在的意义,不断展现这“没有信心的时代”生存的勇气,奥尼尔在猛烈抨击美国梦,画出“白日梦”种种可笑荒唐情景的同时,对剧中人物的态度又十分矛盾。《送冰的人来了》中人物的“白日梦”,又是奥尼尔以往全部戏剧人物思想和精神状态的必然与合理的发展。奥尼尔在他们身上倾注了巨大的热情与爱,他为他们作传,为他们生存的理由辩解,宽恕他们,同情他们,也想拯救他们。奥尼尔在一封信中写道:人一定要生活在“这个白日梦中——要不就只得死去……爱情继续存在(偶然来那么一次),友情继续存在(不过也是难得的)。其他的都是风中的灰烬”。[10]奥尼尔的结论是:“宁可活,不要死”。他认为剧中人必须编造这些谎言,作为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的第一步。“白日梦”虽然麻痹精神,消磨意志,但对这些人却必不可少,它使人物保持了心理平衡(虽然是虚假的),逃避与抗争一样是生命的一种过程。这15个酒徒的生活建立在酒引起的幻影和“白日梦”上,指望有一天会被人尊重,会在这个社会中有一个身份。“他们对他们的现实知道得很清楚,但他们同时也知道‘白日梦’的幻景是十分必要的。”[11]正像一直充当剧中评论家的拉里所说,“正是白日梦这谎言给了我们这批身败名裂、疯疯颠颠的人以生命,不管是喝醉的,还是清醒的。”[12]有的西方学者甚至不无偏激地认为,《送冰的人来了》主要是表现“白日梦的必要性”。剧本开始时,人物沉浸在各自的“白日梦”中,满足而快乐,希基劝大家回到现实中来,拿出行动的勇气,结果引起了酒徒们的不安和烦乱。希基被抓,大家重又回到以前和睦的状态。与其让人物醒后无路可走,毋宁让他们在“白日梦”中陶醉,奥尼尔退而求其次。“人极端需要一种支持生活的幻想,来减轻摧毁灵魂的现实所造成的毫无掩饰的绝望。”[13]奥尼尔不让他所心爱的人物再到现实中去搏击,而把他们安置在霍普旅店的温室中,让他们醉生梦死,疲惫的灵魂在这里得到安歇。奥尼尔这种无可奈何的安排隐含了深长的叹息。囿于奥尼尔本人的世界观,他也不可能安排这些男人们投身到社会的污流浊浪中,他知道他们在生活中找不到自己的地位,社会不会为他们提供解脱“白日梦”的可能性。青春,激情,意志,生命力在他们身上早已消失了,疲软的社会必然导致人的精神的疲软,实际上奥尼尔变相地指出美国人的精神已陷入一种极度的病态中,无可救药了。所以,在他的后期作品中,灵魂拯救的途径基本上是沿着宽恕、和解、为精神找一个支点的方向继续的,哪怕是极卑微的支点。在《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玛丽·蒂龙注射毒品以使自己退入梦幻世界,“在一个梦中找到庇护和解脱,在这个梦中,眼下的现实只是一个被毫无感情地接受和打发的现象。”[14]蒂龙一家的每个成员都忏悔自己对家庭悲剧起过的作用,蒂龙可怜巴巴地讲述完他年轻时的艰辛和种种不幸后,得到了埃德蒙的宽恕,“两人终于形成了持久的相亲相爱和互相了解的关系。[15]他们在诉说,忏悔,宽恕,和解中找到了新的心理平衡点。《月照不幸人》中的吉姆在乔西的爱中回到了心愿之乡,他说:“要我说我的感觉怎么样,可真困难,这对我是一种新的感觉。有点像同我自己和这种讨厌的生活和平相处的味道——好像我的一切罪孽都得到了宽恕似的。”[16]奥尼尔的这些主人公都在家庭关系和亲人身上找到了精神支点。在《休吉》和《送冰的人来了》中,奥尼尔再次重申了他在很多剧中强调的:一个男人为了要活下来并使他的生活具有意义,需要有两样东西:“白日梦”和某种人际关系。在《休吉》中,夜班接待员最后终于进入了埃里的幻想世界,为自己创造了一个“白日梦”,担任了埃里生活中那位已故的休吉的角色,帮助埃里找到了做人的意义。这两个生活中的孤独者和失败者,在建立了友情后得到了拯救。正如霍普酒店的那帮酒友一样,在希基离开后,他们的酒又有了酒味,大家又互相关心,互相打趣,自信、热切和愉快又把大家变得亲密无间,其乐融融。在《送冰的人来了》演出前后,奥尼尔心情十分乐观,他说:“我觉得我现在的喜剧意识胜过以往任何时候,我指的是一种大型喜剧,一种令人刚刚发笑便又戛然而止的喜剧。”[17]可能也正是这种喜剧意识才使《送冰的人来了》有一种超越早期悲剧作品的深度和力度,从而对观众引起更大更持久的震憾力。

从早年的幻想剧到表现主义实验剧,再到后期一系列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蓝本的作品,奥尼尔一直没有停止寻找人类灵魂拯救的有效途径。在这种寻找中,他展现了人生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失去意义的悲剧,这为寻找精神家园和灵魂归属的人们提供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参照图。

注释:

[1][2][7][8][17]《尤金·奥尼尔传》,浙江文艺出版社,1988,P402、P401、P405、P406、P403。

[3][10][12][13][14][15][16]《尤奥尼尔的剧本——一种新的评价》弗吉尼亚·弗洛伊德著,上海译文出版社,1993,P497、P523、P500、P505、P540、P543、P574。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人民出版社,1974,P481。

[5]《处女地——作为象征和神话的美国西部》,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1,P5。

[6]《美国文学的周期——历史评论专著》,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0,P193。

[9]《奥尼尔集》下,三联书店,1995,P751。

[11]Bugene O'Neilland the Tragic Tension,Gordian Press,New Youk,1982,P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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