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汉藏医药异同论文_唐中华,邓晓舫

刍议汉藏医药异同论文_唐中华,邓晓舫

唐中华 邓晓舫

(四川省乐山市博爱医院 四川 乐山 614000)

【摘要】 在发掘和整理祖国医学的今天,藏医藏药愈来愈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关注。笔者以研习典籍文献、走访老藏医等方式对汉藏医药异同进行探究,旨在阐明汉藏医药相互渗透,共存诸多相同之处,也有许多不同点,藏医藏药以“隆、赤巴、培根”为核心,在生理、病理和临床辨证施治中都体现了独道的见术,是祖国医学的一个分枝不断创新、不断发展起来的民族医药,也是祖国医学中一颗璀璨夺目的瑰宝。

【关健词】 汉藏医药;异同;刍议

【中图分类号】R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1752(2015)28-0019-03

To discuss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Tibetan Medicine

Tang Zhonghua, Deng Xiaofang. Leshan Fraternity Hospital, Sichuan Province, Leshan 614000, China

【Abstract】In today's excavation and finishing the motherland medicine, Tibetan medicine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by scholar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Based on the study of ancient book literatures, visiting old Tibetan way to explore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han and essential, to clarify han factors influencing mutual penetration, coexistence of many similarities, there are also many differences, Tibetan medicine "lung, ChiBa, bacon," as the core, in the physiology, pathology and clinical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ShiZhiZhong reflects the unique way of see, is a branch of the motherland medicine constant innovation,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medicine, also is the treasure of the motherland medicine in bright is dazzing.

【Key words】Han and Tibetan Medicin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Series.the

1.藏医学的形成

公元前几世纪藏族人民在同疾病的长期斗争中,就已认识到“有毒必有药”[1]。公元七世纪文诚公主进藏时带入大批医学书籍,包含“医方百种、诊断法五种、医疗器械六种,医学论著四种[2]”。金诚公主进藏时又带入医药匠人及其医药书籍,进一步促进了汉藏医学的交流与交融,并丰富了《医学大全》、《月王药珍》等早期藏医药著作。公元八世纪,玉妥宁玛·云旦贡布巡回前后二藏、征集研究了前期藏医药医术,博采祖国汉医学、古印度医学和古阿拉伯医学之长,经几十年的努力,最后编写出藏医古典名著《四部医典》。其后《实践明灯》等三十余部医学论著也相继问世,便出现了藏医药的基本体系,公元十一世纪,玉妥宁玛的十四代传人新玉妥吸收了《月王药珍》之精华(“阴阳五行”等理论)结合高原气象、地理及民簇文化特点,参考外书《八支》,《月光》等,撰写出《大小八支医要集》等巨著,充实和丰富了《四部医典》的内涵,使藏医理论体系得以完善。藏医药十五世纪步入南北争鸣时期,其代表作品有《事续极明》与《细经函》。十六世纪,德斯.桑杰加措对《扎当居悉》进行了校对和修订,并刊印出更确切的《四部医典》,编著出《四部医典兰琉璃》。十八世纪后《晶珠本草》等问世②使藏医藏药日趋完善。不断发展形成祖国医学宝库中一个独特的医药体系。

2.汉藏医学相同或相似观点

2.1 汉藏医学在人体解剖上认识一致:都将人体分成了“五脏”、“六腑”、“五体”、“五官”、“九窍”和“经脉”等等。其中把肾划归为“脏”等观点均体现出藏医同汉医的一致源缘,并反映了与印度古医学的根本区别[3]。藏医对四肢百骸及不同月龄的胚胎解剖更为详细,与现代医学基本吻合,并有相应的汉藏名称。藏医“五械灸法”与“五械慰法”等施术部位正好是汉医治疗脏腑与组织器官相应疾病时在体表的穴位投影,说明汉藏医学在经络走行与穴位居处等解剖方面的认识也很相近或完全一致。

2.2 汉藏医学在相同脏腑与组织器官的相应功能方面认识一致:汉医认为:心脏如“君主之官”,[4]藏医也喻示:“心脏如同国君正危坐”。[5]其含意也自然一致,都说明心脏在脏腑中的重要位置和不可缺少的功能,犹如一国之君主,统管着上下内外血脉,以便将不循环的血液推致大循环,使全身组织器官获得血液濡养而发挥其功能。如髓海受血濡养而达神明。

2.3 汉藏医药学都贯穿了朴素唯物论和唯物辩证法思想:汉藏医药学均认为世界是物质的,是五行相互作用的结果。五行中的风行与三因中的隆概念相同:火行与赤巴相同:土、水行与培根相同;天空行表示物质存在和发展的空问,故《金巴四部医典诠释》干脆指出:“从本质上说五行与三因是一致的”,它们之间的关系是五行为三因的基础,而三因是五行的表现形式。

2.3.1汉藏医学以“五行学说”为基础将人与自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形成“人与天应”的一个整体观念。《内经》云:“天暑衣厚则腠理开,故汗出寒,天寒则腠理闭,气湿不行,水下留于膀胱则为溺与气。”《四部医典》道:季夏娇阳之光渐炎烈,只为耗力宜进甜食,凉水浴身洒水掺而身着薄衣宜住清香房”。“初冬寒冷使毛孔闭,常着皮衣皮鞋避风寒”⑦。两书共同认识到:随着自然界气候与季节的变化人体也积极主动地发生着相应的变化(包括体内代谢和体表组织结构及其衣食住行等均随气候变化而变化),以维持人与自然的相对统一,从而提高机体的防御功能,促进健康、减少疾病。

2.3.2汉藏医药认为均人体是一个统一的有机体:汉医认为体内各部以五脏为中心,通过经络把六腑、五脏、五官、九窍与四肢百骸和奇恒六腑等全身组织器官紧密相联,并以精、气、血、津液等物质耒完成机体统一的机能活动。如:心脏具有“主血脉、司神明”的功能,通过手少阴经与小肠相系,称其“表里关系”,在体表与脉络相通,谓之“在体合脉,其华在面”,并有促进和助长胃运化等功能但受肾阳的制约(根据五行学说“火生土”、“水克火”的观点,心和脾之间具有相生关系,心和肾之间又具有相克关系),通过汗液的分泌情况也可反映出心脏功能(“心之液为汗”)。藏医也有类似观点,认为“有脉为大又可分四类,上下贯通全身无漏遗,脏腑之间内部联贯,气血运行孔道内外全[6]”。所以说藏汉医学对人体这个统一的有机整体均有相同或类似的认识。

2.4汉藏医学均认为发病与时令密切相关:汉藏医学在临床实践中都发现有许多疾病与时令和区域地理等自然界的客观因素密切相关,汉医书中除了“疫疠”、“瘟病”等有详述外,还有“春善病鼽衄,仲夏善病胸协,长夏善病洞泄寒中,秋善病风症,冬痹厥”之记载。《四部医典》也有“时在季春与夏秋‘隆’多,‘赤巴’在夏,‘培根’在隆冬”。凡此种种都说明随着季节不同,疾病也不尽相同,临床上根椐这些特点便可因人、因时、因地防治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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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汉藏医学对药物的认识基本一致:汉医学将药物分为温、热、凉、寒等四性,及甘、酸、苦、咸、辛等五味(另有淡味,因其味不显著故称五味,实际是六味),而藏医学也将药物分成了重腻凉钝、轻粗热锐、轻粗凉性、热锐腻性等四性和甘、酸、苦、涩、辛、咸等六味。均认为寒凉药可治热性病证,温热药可除寒病。如黄连是寒性药,能治热病泻痢,附子是热性药能除四肢寒冷等病证;甘味药能补能缓,如黄芪补气,阿胶补血。苦味药能泻能燥,如大黄泻下通便,黄连清热燥湿。咸味药能软坚润下,如海藻软坚散结治瘰疬,芒硝润下通大便。辛味药能散能行,如荆芥散风寒,砂仁行气,川芎活血。酸涩药能收能涩,如山茱萸收敛虚汗,五倍子涩肠治久泻。

2.6汉藏医药均有相同或类似的“辨证施治”:辨证施治是祖国医学对疾病的一种特殊分析、研究和处理方法,也是中医学的基本特点之一,由于藏医学基础理论与汉医学大致相同,“脏象”、“经络”、“五行”、“阴阳”、“四诊”等学说都早已被渗透,而且汉藏医学对药物性味的认识也基本一致,在临床实践中故有相同或类似的“辨证施治”,从而获得对疾病的认识结果——提出相应的理、法、方、药。由于藏区地理、气候和生活习欲等均与内地不同,故藏医学在疾病的认识过程中更注重“隆”、“赤巴”和“培根”三者的关系。

3.藏医学在祖国医学中的独立性

藏医学的不少内理论耒源于汉医学,但在发展过程中又受其悠久的民族文化影响,加上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周边文化影响,历代藏医学者都结合自已的临床经验对藏医学进行了不断的创新与发展,最终形成祖国医学中一个独立而完整的分枝。

3.1 藏医学独特的理论核心——三因学“隆、赤巴、培根”:

3.1.1“隆、赤巴、培根”概括了人体生理机能:“隆、赤巴、培根”是藏医学在汉医学“五脏”、“五行”等学说的基础上参考印度“八支”等医学发展而来,概括形成了直接影响机体“阴阳平衡”的“三大因素”:“隆”为音译,相当于五行中的“风行”,其功能可司呼吸、主肢体活动和五官感觉,推动血液循环,帮助食物分解与营养输送和大小便排泄。好似维系人体生命活动的原动力;“赤巴”为“火”,主要产生热能、维持体温、增强胃消化,使人知饥渴、长气色、壮“胆量”、生智慧。恬似人体生命活动的能量基础;“培根”为“水”和“土”,主要功能是产生味觉,磨碎食物,增加胃液使食物易于消化,并人以营养且输送体液,保持水分、长肌肉、润皮肤,调节人的胖瘦,同时让人性情温和、睡眠正常。犹如人体生命活动的能量换与调节中心。

3.1.2通过“隆、赤巴、培根”概括了体内外致病因素与诊治疾病等规律:藏医认为“隆、赤巴、培根”这三大因素一方面协调着体内生命活动,另一方面又受外环境的影响,与其保持相对平衡,如果某种出现亢进、或低下,或不能适应外环境的变化则出现疾病。

①“隆、赤巴、培根”体型与疾病密切相关:“型弯肉桔色青言语多,不耐风寒走路踏踏声”谓之隆体型;“发身呈黄敏锐目自尊,汗大味精 易渴又易饿”谓之赤巴体型;“骨节不显肌丰肤有光,型似耐饥渴经烦旱”谓之培根体型。并认为“隆”型人和老年人易患“隆”病,类似汉医广义上的“风”证病,如行痹、血痹、各种中风证和佝偻性哮喘等等;“赤巴”型人和中年人易患“赤巴”病,类似汉医所说的中焦病或广义上的肝胆病;“培根”型人和小孩易患“培根”病,类似汉医所说的脾虚湿困,如食积、胃痛、痰饮和胸痹等。

②“隆、赤巴、培根”紊乱的临床表现:隆紊乱时“其尿如水搅动清稀,头觉迷糊耳边响轰鸣,窜痛寒颤动则遍痛懒,无眠呵欠喜伸怒难伏,风腧诸穴开而按之痛,空呕无物黎明咳带沫,腹胀鸣转清晨消后痛”;“赤巴紊乱征象脉细促,紧数尿色红黄臊气重,头痛肤热口中酸又苦,舌苔厚膩鼻孔常干燥,眼翳红黄疼痛聚一处,夜间少眠白昼更难眠,痰呈红黄味咸又大渴,大便带血汗多气味恶”;“培根紊乱脉象沉濡缓,其溲色白味淡汽气小,谵语舌龈发白眼白肿,鼻涕痰多头昏身心沉,胃口不适无火难消食,腰肾疼痛身膨胀瘿腺肿,神志不清昏睡 懒汉,痒块结痂节紧肉肿长”[7]。

③外因所致的“隆、赤巴、培根”疾病:藏医认为,冬季气候寒冷,万物呈固缩状态,机体气血处于相对的凝滞之中,使“气”不得行,若此时用力不当、饮食不佳,或房劳过度,或忧心悲衰等等均可致“隆”症病。夏秋季节气候干燥易生“火”,若此时过食辛辣、油腻,或长途疲劳,或酷热酣睡,或外伤盛怒等等均可诱发“赤巴”病;春季水土肥沃,而“培根”为汉医中的“水、土”之意,此时如果暴饮暴食,或生食腐烂、或过食苦甜和凉茶脂肉、作息巅倒、受湿受凉等等就会引起 “培根”病;

④“隆、赤巴、培根”概括和总结了临床疾病:根据藏医病失、摘要、病点和病类四种分析方法,每种概括了101种疾病,共计404种疾病。而“隆、赤巴、培根”致病并非单一,常受体内外因素影响而转化成另一种病,即称“变症”。仅“隆、赤巴、培根”互相转化的“变症”就有十二种,此外“三大因素”倘可联合致病,按藏医对疾病的推演,“隆、赤巴、培根”等可治性疾病共有1600余种[7]。

3.1.3藏医学的其它独特之处:

①重视临床尿液观测:藏医师常嘱咐患者将晨尿盛入清洁瓷器或青铜皿器内,在阳光折射下详细观察,根据尿液的颜色、汽泡、气味和沉渣的变化来识别“正常尿”、“病尿”、“死尿”和“魔尿”,从而协助“毒症”、“风症”、“寒症”、“热症”、“食症”、“肿痞”、“痰类病症”、和“寒热混合症”等病的确诊。这不仅提高了诊断水平而且对汉医的“四诊”也是一种拓展。

②治疗方式更切高原实际:藏医以“隆、赤巴、培根”为中心,从基础理论到临床实践无不充满其概念,按此“三大因素”辨证的相应治则便有360余种,其中包括内服、外擦、烟熏、针灸和熨剌等方式。其中内服治疗方式的药物剂型也有8种。但由于藏族地区交通不便、地广人稀、缺医少药。故在8种药物剂型中尤以丸剂和散剂最常用,并以其携带方便、服用简单、勿需再加工而倍受患者的欢迎。

4.分析与结论

综上所述,我国各族人民几千年来在与疾病的长期斗争中创造和发展了祖国医学,历史上从汉医学的兴旺到藏医学的掘起来看,这一时期正是汉藏民族及其文化相互交流、交融与求大同存小异的鼎盛时期,据《吐番王朝世系明鉴》和《医史廓部》记载,不少汉医学的诊法、医方与论著传入西藏并译成藏文,“脏象”、“经络”、“五行”、“脉诊”、“灸剌”与“药物”等汉医学内容在《四部医典》中“几乎是遍及全书,天衣无缝”[8],故有许多相同之处。但在其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又受民族文化、地理、民俗和宗教等影响,所以不同于汉医学,而是以祖国医学中的一个分枝不断完善不断发展,并以“隆、赤巴、培根”为核心,在生理、病理和临床辨证施治中都体现了独特的见术。逐步成为了祖国医学中的一颗璀璨夺目的瑰宝。

【参考文献】

[1] “揭开藏医药的神秘面纱”《当代健康报》2009.11.12.

[2] 西藏自治区人民医院《实用高原医学》西藏人民出版社,第35页,1985年7月.

[3] 蔡景峰“四部医典汉文版.序”《四部医典》人民出卫生版社,第9页,1982年6月.

[4] (清)李中梓《医宗必读》上海科技出版社,第21页,1987年2月.

[5,6,7,8] 宇妥.元丹贡布等《四部医典》(汉文版李永年等译著)人民卫生出版社,第21页,第22页,第36页,第40页,1983年6月.

论文作者:唐中华,邓晓舫

论文发表刊物:《医药前沿》2015年第28期供稿

论文发表时间:201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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