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南文化研究
【主持人语】 自杨龟山“程门立雪”“载道而南”后,三传而为朱夫子。于是,八闽大地,理学独盛,诚为南国儒学之圣地也。至明代,晋江蔡清、同安林希元,又为“道南学派”在新的历史时期的精英与干城,培育生徒无数,曾有“清源治《易》二十八宿”之说。其著述如《易经蒙引》《四书蒙引》和《四书存疑》等在明清两代都流传极广,影响深远。本期推出的两篇论文,就是对蔡、林两位学者的几部著作加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考证性文章。
《蔡清“虚斋三书”版本源流及其学术价值》一文,对蔡介夫《太极图说》《河洛私见》《艾庵密箴》的撰述情况予以详尽的梳理,包括版本流衍、版次对比、单刻合刊、卷数异同,以及两书合订为《性理要解》、三书合刊为“虚斋三书”的演变历程等,都予以条分缕析的翔实考论,探赜索隐,绍源浚流,使人一目了然。同时,也就三书的思想内容及其学术价值予以阐述和弘扬,认为《太极图说》是对朱熹《太极图说解》的疏通解释;《河洛私见》是对河图洛书的思索与“管见”;《艾庵密箴》则是蔡氏有关人生心性修养的自我警示。所论皆持之有故,言之成理。
《〈同安林次崖先生文集〉新见刻书史料考》一文,通过对林茂贞著述版本的考校,稽之序跋、牌记,或校之他人著作,搜寻故纸,参伍比勘,辨明了始锓时间、翻刻境况、文字错讹、卷数存佚、海内外馆藏所在地等情形,条理本末,还归原本。林氏是继蔡清之后的闽学精英,他不仅将自身著作付之剞劂,同时也护惜古人著作,校刊出版了多种先贤遗书。从《同安林次崖先生文集》中还可以发现林希元与蔡清等诸多师友的密切交往,所述版本也多属散佚久远者,且从未见诸于各家书目和艺文著录。当属珍稀文献,值得珍惜和研究。
所以,可以说,有钱人其实并非“将利益最大化的专家”,反而是“将风险最小化的专家”。举个例子来说,如果某天一只股票损失了500元,有钱人不会在这个损失得到弥补之前再忍耐一下,而是尽早止损,然后重新寻找投资的机会。
(安徽大学徽学研究中心研究员、博导 徐道彬)
蔡清“虚斋三书”版本源流及其学术价值
肖满省
(福建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摘要] “虚斋三书”是明代著名理学家蔡清《太极图说》《河洛私见》《艾庵密箴》三种著作的统称。《太极图说》《河洛私见初刻》初刻本名为《虚斋看太极图说》《虚斋看河图洛书》,这两书后被合订为《性理要解》。《艾庵密箴》初名《密箴》,版刻众多,广为流传。清乾隆年间,逊敏斋重刊时将这三种著作分别定名为《太极图说》《河洛私见》《艾庵密箴》。《虚斋三书》即为这三种著作的合订本。就其思想内容而言,《太极图说》是对朱熹《太极图说解》的疏通解释,《河洛私见》是蔡清对河图洛书的思索与“管见”,《艾庵密箴》则是蔡清关于人生心性修养的自我警示。它们都具有较为重要的学术价值。
[关键词] 蔡清;性理要解;“虚斋三书”;版本;学术价值
“虚斋三书”是明代著名理学家蔡清三部著作——《太极图说》《河洛私见》《艾庵密箴》的统称。蔡清《太极图说》是对朱熹《太极图说解》的进一步解说,《河洛私见》是对河图洛书的细致阐发,《艾庵密箴》则是蔡清关于人生心性修养的自我警示。蔡清(1453—1508),字介夫,号虚斋,卒谥文庄,福建晋江人。蔡清一生致力于理学研究,精研六经、子史及各理学名家著作,极大地促进了朱子学说的传播。他所作的《易经蒙引》《四书蒙引》二书,是明清时期科举考试的重要参考论著,明末清初的大思想家黄宗羲说:“其释经书,至今人奉之为金科玉律。”[1]可见蔡清的学说在明清时期有很大的影响力。
《太极图说》《河洛私见》《艾庵密箴》这三部书,在明清时期,流传颇广。但由于这三本书既有单行本,又有合订本,前后书名变化较大,致使各史志及书目在记载上出现混乱,是以有将其梳理清楚之必要。
一、《太极图说》《河洛私见》的版刻与流传
《太极图说》《河洛私见》目前所见最早的版本是由亲炙蔡清的晋江学者易时中(1483—1558)与著名文学家王慎中(1509—1559)二人共同刊刻的《虚斋看太极图说》《虚斋看河图洛书说》。今台湾“中央图书馆”仍保存有易、王师生二人刊刻的《虚斋看河图洛书说》的抄本[2]。《虚斋看太极图说》虽未见流传,但《王遵岩集》卷九保存有王慎中代易时中所作的《刻虚斋太极图解序》[3]195。结合易、王二人的生平,可以确定这两书刊刻于嘉靖(1522—1566)时期。但是,《虚斋看太极图说》《虚斋看河图洛书说》的书名应该是易、王师生二人刊刻蔡清旧稿时改定的,其原书名应分别为《太极图解》《河洛私见》。蔡清的好友林俊撰写的《明中顺大夫南京国子祭酒晋江虚斋蔡先生墓碑》中明确记载蔡清著作有“《河洛私见》一卷”[4]195。林俊(1452—1527),字待用,号见素,莆田人。蔡清去世于正德三年(1508),则林俊撰写《墓碑》的时间应在此后不久。王慎中出生于1509年,也就是说,蔡清去世一年后,王慎中出生,林俊去世时,王慎中才十八岁。据此推测,易时中、王慎中刊刻《虚斋看河图洛书说》《虚斋看太极图说》这两本书应该在《墓碑》写作之后。因此,蔡清的这一著作的遗稿,原名应该是《河洛私见》,易时中、王慎中共同校刊时,才将其改为《虚斋看河图洛书说》。《太极图说》一书的情况应该也类似。该书原稿或称《太极图解》,前述王慎中代易时中所作的序就称《刻虚斋太极图解序》,王慎中撰写的《儒林郎顺天府推官易愧虚先生行状》记载:“中丞某入朝……先生入谒,持在邑所刻虚斋图解数册而已。”[3]456也提及“图解”。该书之被冠以《虚斋看太极图说》之名,正跟《虚斋看河图洛书说》类似,当在易、王二人刊印该书时。康熙间学者张恒撰《明儒林录》载蔡清著作有“《河洛私见》一卷、《太极图解》行于世”,当即据其遗稿而言。
“是呀!我们是放羊的,我是被你羊群的叫声吸引到你身边的。以后,我们还是继续放羊,什么都可丢弃,羊群不能丢,我们就做对牧羊夫妻。你放羊,我陪你,我们看天,看山,听水,听羊儿唱歌,我也陪你唱。我们春天摘花,夏天躺在石板上纳凉,秋天摘野果子,冬天生一堆火,围着火坐着,讲故事……多美呀!羊儿在青山绿水间和我们一样尽情生活着。草儿肥,羊儿壮,我们什么都会有的。”草儿说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蓝天、群山和羊群发了呆。牧儿也被草儿的话语带进了无尽的遐想中。他感到草儿说的是对的,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实现,而那将来,会是一幅多么美的生活图景呀!在努力的过程中,这田园生活又多么醉人呀!于是,牧儿不禁极为深情地说:
正如蔡清所说,《密箴》五十条,本来是自我警醒,秘而不宣的。直到蔡清晚年养病在家,才叫子弟们誊录出来,并分付予子弟们以相劝勉。弘治庚申(1500)年十一月,蔡清又将之呈示著名理学家南京光禄少卿杨方震。此后该文字才开始向外流传。《密箴》五十条最早应该是由惠安张岳刊刻印行的。张岳任广东廉州太守期间,即明嘉靖十五年乙未(1536)至十八年己亥(1539),“尝大书于后堂屏风,出入观省”。[9]49因此,当时应该还是抄写本。嘉靖丁未(嘉靖二十六年,1547),张岳才“刻之以广其传”。此后,该书曾一再版刻发行。据目前保存之旧序可知,该书的版刻情况如下:
翁氏所见之《性理要解》抄本一册,似是二卷。可知该书很可能只是单行本的合订本,未曾正式合刊。翁氏进而指出,该书虽以解“性理”为名,而所解实止《太极图说》,言下之意似要批评其“名实不符”。但翁氏的这一说法,似亦有待商榷。首先,从篇目来说,《性理要解》所解其实不止《太极图说》,还包括了《河图》《洛书》,并附有《挂扐图说》。其次,从内容来说,蔡清的《太极图说》是对朱熹《太极图说解》的进一步解说,《河洛私见》及所附的《挂扐图说》是对朱熹《易学启蒙》所论《河图》《洛书》和揲筮挂扐图的细致阐发。在《太极图说解》和《易学启蒙》中,朱熹广泛探讨了性命、理气、象数等内容。蔡清的解说无疑也是围绕以上问题而展开。正因为书中对理学这一系列问题有细致地梳理,也才能得到学者的认可。《虚斋先生性理要解序》说:
明万历年间,晋江著名学者苏濬又将《虚斋看太极图说》和《虚斋看河图洛书说》“汇为一编”而名为《性理要解》,并作了《虚斋先生性理要解序》。翁方纲纂《四库提要稿》云:
吾乡虚斋蔡先生,沉浸理学,诸所著述,一以宋儒为标……至其冥搜之暇,神游太极,左《图》右《书》,字字而栉之,言言而综之,想其得意数中,究心象外。若揖羲皇于梦寐,契宣父于韦编,上下于濂溪、考亭之间,而未易为口耳糟粕者道也。末学卑卑,雕镂为工,考索为拙,此故无足齿者。乃号高明士而虚谈性命,遗弃象数,甚且举宋儒而迂之。嗟乎!使理可无数,则仪何以两,才何以三,时何以四,而行何以五?使数果异于理,则德不必四,性不必五,情不必七,而畴不必九。即“天苞”“地符”安用《图》《书》?彰往察来,安用画卦?而《易》一经又何称《礼》《乐》《诗》《书》之鼻祖耶?故缘理著数,圣人也;即数明理,君子也。[9]56
观察两组治疗依从性、血糖水平以及护理满意度。(1)治疗依从性采用调查问卷形式统计,主要包括用药依从、饮食依从、运动依从及自我监测依从。每项满分为100分,分数越高,依从性越好。(2)血糖水平包括空腹血糖水平及餐后2 h血糖水平。(3)护理满意度采用本院自制调查问卷形式进行统计,分为非常满意、满意与不满意三种,护理总满意度=(非常满意例数+满意例数)/总例数×100%。
前文介绍了蔡清《太极图说》《河洛私见》及《密箴》三种论著在清初之前的版刻流传情况,接下来我们要说的是《虚斋三书》的书名由来及版刻流传情况。
四库馆臣不仅用一个“而”字保留了翁氏的困惑,进一步怀疑苏濬所作的序为伪托,《四库全书总目·性理要解二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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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编以《性理要解》为名,而上卷题《虚斋看太极图说》,下卷题《虚斋看河图洛书说》。前有苏濬序,称其“冥搜之暇,神游太极。左图右书,字字而栉之,言言而综之”,亦但举二书。其序词气拙陋,殆出依托。疑清本有此残稿,其后人汇为一编,强立此名,又伪撰濬序于前也。[6]1251
《性理要解》是“后人”将蔡清的《虚斋看太极图说》《虚斋看河图洛书说》两书残稿“汇为一编,强立此名”而成,这个后人应该就是苏濬,在没有找到相应的证据的情况下,四库馆臣的怀疑似不可盲从。苏濬同时也为《密箴》作序,因此他将蔡清的这两本书合订(或合刊)应该是很有可能的。如果苏濬的序并非如《四库》馆臣所说出于伪托,则将蔡清这两书合并而称为“性理要解”,当在万历年间。
此后,这两书的单行本与合订本《性理要解》并行于。清初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一载有蔡清“《河洛私见》一卷”、卷十一载蔡清“《性理要解》二卷、又《太极图说》一卷(引者案:此处《太极图说》原稿应是脱一“看”字,即应是《看太极图说》),又《看河图洛书说》一卷”。可见至清初,蔡清的这两部著作应该既有单行本,又有合订本。
二、《密箴》的版刻流传
箴,本是一种缝衣用的工具,但同时又可用来刺血以治病。“又古者以石为箴,所以刺病。”因箴可以刺病,正如善言可以规戒人的过失,正如《玉海》所说:“箴者,谏诲之辞,若箴之疗疾,故名箴。”(1) (详见《康熙字典》) 箴遂引申出规戒之意而有“箴言”之辞。后来,箴就成了古代一种以告诫规劝为主的文体。刘勰《文心雕龙·箴铭》篇说:“夫箴诵于官,铭题于器,名目虽异,而警戒实同。”箴作为一种告诫规劝的文体,既可以“箴”他人,如《左传·襄十四年》所谓“工诵箴谏”,又可以“箴”自己,以达到自我警醒、自我鞭策的目的,这就是自箴。宋代理学兴起以后,自箴这一文体更是深受众多重视个体心性修养的理学家青睐,许多箴铭类著作纷纷涌现。蔡清的《艾庵密箴》就是在这样的时代风潮下成书的。蔡清的《艾庵密箴》即为“自箴”。之所以为“密”者,蔡清自己说:“《密箴》五十条,予年二十四至三十二三时所作者。当时类用片纸书置于卧处外人足迹不到之地,今年四十八矣,朋游间尚无一人得见其一二者,故谓之密也。密之者,践言实难,虚名易动,无益于己,徒诳于人,而亦以自累也。”[9]48此箴之所以为称“密”,不仅仅是密不见人,更为重要的是蔡清认为“践言实难”,所以不敢轻易示人。
60年砥砺奋进,60年沧桑巨变。60年来中国氮肥人一直牢记肩头责任、不忘行业使命,60年来中国氮肥工业始终怀揣“三农”深情、践行中国梦想。他们在时代的画卷中书写不朽传奇,铸就蓬勃辉煌。
除了上述版本外,《密箴》又有保存于丛书中者有:
《性理要解》一册,明蔡清著……是书抄本似是二卷,前卷曰《虚斋看太极图说》,后卷曰《虚斋看河图洛书说》,而《挂扐图说》附焉。其书以解“性理”名,而所解实止《太极图说》,清源苏濬序,亦未晰言卷数。姑就此存其目。[5]
嘉靖丁未(嘉靖二十六年,1547)惠安张岳刻本
万历丙子(万历四年,1576)蔡如川据张岳本重刻本
万历间苏濬刻本。苏濬同时刻有《性理要解》二卷(即《虚斋看河图洛书说》与《虚斋看太极图说》)
综上所述,蔡清原有《河洛私见》《太极图解》《密箴》三种书稿,嘉靖间,易时中、王慎中师生二人共同校刊了《河洛私见》《太极图解》,并改书名为《虚斋看河图洛书》《虚斋看太极图说》,此后又有人(可能是万历间的苏濬)将这两种著作合订并取名为《性理要解》。《密箴》一书在蔡清生后至清初以前,先后有张岳、蔡如川、苏濬、林学曾、蔡邦驹等屡次刊印,广为流传。清雍正乾隆间,蔡清后裔蔡廷魁(鹤邨)邀请徐居敬重订刊印蔡清著作,是为逊敏斋本《艾庵密箴》《太极图说》《河洛私见》。这三种著作本附载于蔡廷魁所刊刻的《蔡文庄公集》后。此后,又有人把《艾庵密箴》《太极图说》《河洛私见》从《蔡文庄公集》中独立出来合订并行,是为《虚斋三书》。
基层思想政治工作是激活力、促发展的软实力。基层发展离不开规模、技术、装备、资金等方面的硬实力,同样离不开思想政治工作的软实力。在企业做强、做优的过程中,理想、信念、意志、责任、境界、作风等精神方面加强了,硬实力就有了核心、灵魂。
万历乙未(万历二十三年,1595)晋江林学曾刻本。(据林学曾序)
崇祯庚辰(崇祯十三年,1640年)蔡邦驹刻本(或无刻本,仅是在书末题跋)
康熙辛酉(康熙二十年,1681)缪彤刻本
在估计方法上,因为农户是否转出农地和农户成员的非农就业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因此本文借鉴既有文献的做法⑨,首先通过probit模型预测农户转出农地的概率值,同时因为基准模型中因变量非农就业人均时间为连续值,因此紧接着将此概率预测值带入基准模型作为农地是否转出的工具变量,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
隆庆九年(1575)王文禄辑《百陵学山》本。书名仅作《密箴》,该本仅录其中十一条。
又有被他书广泛征引者:
何乔远的《闽书》卷一百五十二《蓄德志》(见何乔远编撰:《闽书》,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496-4499页)
黄宗羲的《明儒学案》卷四十六(黄宗羲,《明儒学案》,中华书局,1985年,第1100-1103页)
沈佳的《明儒言行录》卷六(四库全书本)
明高濂编撰的《遵生八笺》(明高濂编撰.王大淳校点:《遵生八笺(重订全本)》,巴蜀书社,1992年,第49页)
以上诸书征引,以《闽书》最全,征引了《密箴》的绝大部分,《明儒学案》次之,共引二十六条,《明儒言行录》则散乱杂引,《遵生八笺》,据其先后只引了其中的第37、27、24、5、4条,共五条。由此可见该书在明清之际已广为流传。
三、虚斋三书的刊刻流传情况
作者指出:“缘理著数,圣人也;即数明理,君子也。”《太极图》(及《太极图说》)和《河图》《洛书》等图书象数之学,与理气性命之学是密不可分的,通过图书象数以明达理气性命之学,是君子修行自我以达于圣人之境的必经途径。编纂者之所以取“性理要解”为名,正是因为这两本书不仅将朱熹的相关著作“字字而栉之,言言而综之”,而且能够“得意数中,究心象外”,有利于提升读者的理学修养。从这一意义上说,以“性理要解”为名,不仅不是“名不符实”,而且还有助于末学理解该书的理学价值。
与矿化相关的岩浆岩多为深层的花岗岩类岩石,在平面上岩体多呈等轴状,少数为椭圆状、长条状或其他不规则形状。成矿母岩岩体的露头面积大小不等,可由0.003~5 km2。岩体出露的面积大小主要取决于岩体的剥蚀深度以及岩体本身的规模大小及矿化的延伸程度。据哈萨克斯坦及乌拉尔所展示的资料,岩体顶部深约3~4 km,有的只有1~2 km,而岩体矿化延伸约至8~10 km。
清雍正乾隆间,蔡清后裔蔡廷魁(鹤邨)邀请徐居敬重订刊印蔡襄和蔡清的著作。乾隆七年壬戌(1742),蔡廷魁(鹤邨)重新校订《蔡文庄公集》,“终以家藏《密箴》善本《太极图说》、《河洛私见》三种附焉”[7]586。三书扉页均有“蔡鹤邨重订”“逊敏斋藏板”字样。鹤邨应该是蔡廷魁的别号,逊敏斋则为斋号。逊敏斋同时刊印有蔡襄的《蔡忠惠公文集》,《蔡忠惠公文集序》有“逊敏斋”的落款,该书书口有“逊敏斋”字样。这次重刊,逊敏斋分别将这种著作定名为《太极图说》《河洛私见》《艾庵密箴》。《太极图说》《河洛私见》书名之沿革已如前述。兹补述《艾庵密箴》书名之由来。
就目前所见,“艾庵密箴”之名,最早出现于蔡廷魁逊敏斋刻本的书封。在此之前的史料中,包括蔡清的自述、张岳、蔡如川、苏濬、林学曾、蔡邦驹等旧序以及明代隆庆年间王文禄辑的《百陵学山》、何乔远《闽书》、黄虞稷《千顷堂书目》等都只称“密箴”,蔡廷魁的《重订蔡文庄公集序》也说“终以家藏《密箴》善本”云云。那么,《艾庵密箴》原本应该只称为《密箴》,“艾庵”之名是逊敏斋版冠以的。“艾庵”应该是蔡清早年用的斋号,在《哀林生允晔辞》的序文中,蔡清说在他30岁那年的夏天,住在离泉州城50余里外的林允晔因遭丧事“至城过予艾庵,不半日辞去”[7]717。艾庵之称,应该不是草庵之类的谦辞,而是据“三年之艾”的典故,《孟子·离娄上》:“今之欲王者,犹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也。”该典故的原意为病久了才去寻找治这种病的干艾叶。干艾叶可以治病,与前文箴可用以治病一样,都与蔡清以格言自警的思想一致。但在《蔡文庄公集》及相关史料中,“艾庵”之称仅此一见。或许因“虚斋”行而“艾庵”之号遂无闻了。如前文所说,《密箴》五十条,写于蔡清二十四岁至三十二三岁期间,“艾庵”之称正与此段时间相吻合。逊敏斋本《艾庵密箴》流行后,乾隆《泉州府志》、乾隆《福建通志》、道光《晋江县志》(周学曾修)、道光《福建通志》(陈寿祺修)、民国《福建通志》(陈衍修)等就都载录为《艾庵密箴》。
如蔡廷魁(鹤邨)《蔡文庄公集·序》所言,他将《艾庵密箴》《太极图说》《河洛私见》附载于《蔡文庄公集》。故今日所通行之《蔡文庄公集》,如收录于《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42-43册和沈乃文主编的《明人别集丛刊》(第一辑)第六十九册的《蔡文庄公集》卷八,都有《艾庵密箴》《太极图说》《河洛私见》三书。但乾隆时期编纂《四库全书》时,四库馆臣所见之《蔡文庄公集》却无“无之”,故四库馆臣以为这三种书“盖本各自为书,故或附载,或别行也”[6]2405。也就是说,这三种书在刊刻之初,既有附录于《蔡文庄公集》者,又有单本别行的。今《续修四库全书》第936册以及《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6册,都收录有逊敏斋本《艾庵密箴》、《太极图说》、《河洛私见》。
此外,又有将这三书合订并行题为《虚斋三书》者。《四库全书总目·虚斋三书(无卷数)》说:
是编即以《看太极图说》改名《太极图说》,以《看河图洛书说》改名《河洛私见》,而增以《艾庵密箴》五十条,故曰“三书”。乾隆壬戌,其裔孙蔡廷魁所刊,其名亦非清所自题也。[6]1251
四库馆臣指出,《虚斋三书》是将《看太极图说》改名《太极图说》,将《看河图洛书说》改名《河洛私见》,而增以《艾庵密箴》五十条,故曰“三书”。但蔡廷魁未曾言及“虚斋三书”,则将这三书合订并题为“虚斋三书”者,应该不是逊敏斋所为。四库馆臣说“虚斋三书”“其名亦非清所自题也”。因此,我们似可更进一步说,“其名亦非廷魁所自题也”。《四库全书总目》及与之约略同时修撰的《续通志》卷一百六十、《续文献通考》卷一百七十三已并载“《性理要解》二卷”“《虚斋三书》无卷数。”可见《虚斋三书》在当时已流传颇广了,可惜目前尚未见到题有“虚斋三书”的合订本。
进来的人叫萧林松,她认得他,在这个村子里承包砖瓦厂。她惊魂未定,忙问他有什么事吗,他嘿嘿了两声,她让他出去,他嬉皮笑脸地说讨杯水喝不行么,她犹豫了一下,就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接过去一饮而尽。后来,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敞开的上衣领口处,空气仿佛也凝结成了胶质状态。就像是一个梦,透明,深邃,美丽。他贪婪的目光就像一头饿狼盯着一只绵羊,她的胸腔里发出愤怒的呼呼声,他依然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斜睨着。她再次让他出去,他雷打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从门口出去,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没有任何一点引诱的动作,也没有一句挑逗的话语,她的脸上更是冷若冰霜,没有一丝笑容。
四、虚斋三书学术价值略论
如前所述,蔡清的这三种著作在明清时期流传颇为广泛,但它们并不是由蔡清本人编订的,也不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就其思想内容而言,《太极图说》是对朱熹《太极图说解》的疏通解释,《河洛私见》是蔡清对河图洛书的思索与“管见”,《艾庵密箴》则是蔡清关于人生心性修养的自我警示。它们的学术价值也更不相同。
2) 客户消费分析。根据客户进入商圈的消费情况分析其消费的种类、次数、时间、与促销优惠活动的关联度和消费集中类别,达到针对性营销的目的。
唐宋以后,以图解的形式来说明宇宙生成变化之原理,成为学术界的一种风尚。宋代理学奠基者周敦颐利用当时已有图式,改绘了一幅《太极图》并作了250多字的《太极图说》,阐述了他关于天地万物生成的具体理念。该图文虽然短小,对宋明理学却有着极为重要的奠基意义。朱熹说:“盖先生之学,其妙具于《太极》一图,《通书》之言,皆发此图之蕴。而程先生兄弟语及性命之际,亦未尝不因其说。”[8]朱熹又指出,由于周子的《太极图》及《图说》过于简略,常引起学者各种误解,因此,他用心撰写《太极图说解》,对周子《太极图》及《图说》进行细致地阐发,就是为了帮助学者们准确理解周敦颐所作《太极图》及《图说》的精确内涵。但是,与其说朱熹的《太极图说解》是对周敦颐所作《太极图》及《图说》的精确解读,毋宁说《太极图说解》是朱熹以理学观念对周敦颐所作《太极图》及《图说》进行了一次创造性的阐发,是朱熹太极理气学说的集中反映。
《太极图说解》刊行以后,得到广大朱子学者的推崇,众多朱子学者又纷纷对其进行更加细致的解说,蔡清的《太极图说》就是这其中的一部。对于该书的价值,易时中有很精到的论述。他在《刻虚斋太极图解序》说:
康、乾二帝在南巡期间所游览的景观类型丰富多样,涉及6个主要的大类。在笔者统计的1565首南巡诗、721副匾联中,自然旅游资源占总数的35.11%,人文旅游资源占64.89%。可见,康、乾二帝南巡期间所游景观以人文景观为主。
肆我蔡虚斋先生,天挺其资,神授之识,卓然有追前开后之志,沉涵浸渍乎义理之中,而分拆解剥乎文字之际,穷其平生之力,而无须臾之暇,尽心于朱子之学者,我朝一人而已。盖朱氏之尽心于孔子,无所不该,而于《易》为大。故虚斋之尽心于朱子,亦无所不究,而于《易》为深。此图之解,推衍图书,探索卦畴,入于精微而极乎广大,孜孜然惟委之循沿而不止,源之既得矣。[3]195
理性从启示、哲学从信仰中剥离出来并获得独立的形态,并不意味着宗教的消除,正如卡西尔所言:“启蒙运动最强有力的精神力量不在于它摒弃信仰,而在于它宣告的新信仰形式,在于它包含的新宗教形式。”[16]125-126在启示与理性、信仰与哲学的博弈中,“宗教信念应该像任何别的命题一样接受检验——由理性证据来检验”[17]26。启蒙扬弃了宗教的外在形式,形成了新的宗教形态——知性宗教。
正如易时中所说,蔡清此书是在“分拆解剥乎文字之际”而“沉涵浸渍乎义理之中”,是“入于精微而极乎广大”。通过蔡清此书的梳理,我们能够更好地把握朱熹原作的内涵,从而更好地把握朱熹关于太极阴阳理气的思想,该书的价值由此可见一斑。
《河洛私见》记录了蔡清研读河图洛书过程中的“管见”,体现了蔡清独立的思考。首先,他提出:“看河图,须按据《太极图》而指画之,则自然理路分明。不然,但见支离而不员(圆)活浑成,有若涉牵强焉者。盖通《河图》是一太极之全体也。”[9]56将《河图》与《太极图》结合起来,为《河图》增添了内涵,无疑是有一定开创意义的。在《河图配八卦》中,“四九以老阳之数而居少阳之位,二七以少阳之数而居老阳之位,为不尽合。”[9]57对于这样看似相互矛盾的地方,蔡清解释说:“然此就可以明阳之道主动而通变,与阴之守静者不同,是亦造化自然之理矣。是于河图之中,又自有阴静阳动之妙。”[9]57蔡清从阴阳动静的角度来解释阴阳老少与方位的不协洽,应该是具有一定说服力的。对于《洛书配九畴》,蔡清说:
3.研究生产技术,成为解决生产问题的技术权威。基层党务必须围绕本单位的生产工作开展,不但要靠说,更要靠做,说要能说在点子上,做要做出好样子,才有示范效应。因此,在熟知党务工作的基础上,基层党务工作者必须主动俯下身子深入生产现场,在实践和学习中不断提高自己的生产业务技能水平,在现场组织、协调、事故处理过程中有的放矢,不说外行话,不做外行事,带领职工群众攻坚克难、创新创效,在职工群众中树立自己的技术权威。
《洛书》之为九畴象,不得如河图之为八卦者之详密矣。盖以是恰好当得个九字耳,其取象本意只如此。固简径而坦易,不事求太深密也。故邵子又曰:“方者,地也。画州井地之法,其昉于此乎?”且画州井地,只是取九数而已,又岂必拘拘于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云云哉!故先儒尝病人读书,有曰“本浅也而凿之使深”。[9]58
《洛书》有九数,《洪范》有九畴,两者恰好对应。因此从朱熹弟子蔡沈开始,宋元以来有许多学者将二者关联起来。但蔡清指出,将二者紧密关联起来是不妥的,也可以说是没必要、没有根据的。这两者只是“恰好当得个九字耳”,却不可“本浅也而凿之使深”。[9]58可以说,蔡清的这一观点还是比较理智、比较中肯的。
蔡清《艾庵密箴》一书是蔡清人格修炼的集中体现,受到理学家的普遍推崇。拙著《蔡清评传》一书对此有详尽的论述。[10]蔡清极为重视人生修养,“动准古人”“凝重端永”“好古独信”[11]839,受到当时学者的高度赞誉。明末学者詹仰庇在为蔡清请谥时说:“乃其励志好修,省身克己,行不愧影,寝不愧衾,则又见于《密箴》一书。今观其言,皆身心性情之实功而不事口耳,皆天下国家之实用而不为玄虚。与瑄之《读书录》(2) 文中提到的《读书录》是中国明代哲学家薛瑄的重要著作。该书是薛瑄一生读书、讲学的笔记,“平易简切,皆自言其所得,学者宗之……给事中杨廉请颁《读书录》于国学,俾六馆诵习。”(《明史》卷二百八十二)据黄宗羲说,此书大意是为《太极图说》《西铭》《正蒙》作义疏,多重复,未经删改,“盖惟体验身心,非欲成书也”。《读书录》所讨论的虽是程朱理学中的问题,并推崇朱熹,但对朱熹思想作了修正和发展。在理气、道器、太极、阴阳的关系问题上,薛不完全同意朱熹的观点,而主张理在气中,道在器中,太极在阴阳中,并公开批判“未有天地之先,毕竟先有此理”以及理能生气的说法。书中提出“一气流行,一本也”的命题,为后来罗钦顺等人所发展。 实足相拟。”[9]9何乔远说他:“尝为《密箴》,不以示人,积久至五十条,皆自砭自箴之词,兢兢然,惟恐惭负天地君亲得罪师友。”[9]27邓元锡曰:“余治蔡虚斋《易四子(书)蒙引》书,于《章句》注义可谓墨守矣。乃其撰《密箴》自省括钦钦焉,岂孟子所谓详说反约者欤。夫都国盛时,卿大夫安安于先行,质言如此。”[11]840罗整庵曰:“(蔡清)其一生做穷理工夫,且能力行。斯盖儒林中之杰出者。”[11]840雷鋐说:“(虚斋)先生学贯天人,道赅体用,而其用力严切,尤自其少年《密箴》一册始。”[7]573从以上所引用的这些文字可以看出,学者们对于蔡清《密箴》的高度推崇。仅从弘治庚申(1501)十一月刊行到崇祯庚辰(1640)中秋,“箴行百四十余年,海内诸名公多为序引,无虑数十家矣”[9]37。在实际生活中,许多学者也以《密箴》作为行事的准则。张岳将《密箴》大书于厅堂屏风,出入观省。林学曾将《密箴》“缮写一纸,常带袖中,期出入不悖”[9]37。彭定求“质诸先民,自励愚柔,请奉是箴,以作之鉴”[9]38。学者们不仅称许该书,而且将其奉为人生的准则。由此可见蔡清《密箴》的价值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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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ifferent Versions and the Academic Values of the Three Books by Xuzhai
XIAO Man-sheng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007,China)
Abstract :Cai Qing’s three books,Taiji Tushuo,He Luo Sijian and Ai’an Mizhen,are collectively entitled The three books by Xuzhai.The original titles of Taiji Tushuo and He Luo Sijian were Xuzhai Kan Taiji Tushuo and Xuzhai Kan Hetu Luoshu respectively.These two books were later bound together and called Xing Li Yao Jie.The book Ai’an Mizhen,originally entitled Mizhen,was published many times.In the QianLong period,Cai Tingkui reprinted these three works,and changed the titles as they are now.They were bound together and called The Three Books by Xuzhai.Taiji Tushuo is a clear explanation of Zhu Xi’s Taiji Tu Shuo Jie,He Luo Sijian is Cai Qing’s thinking and opinion on the book of Luo Shu and He Tu,and Ai’an Mizhen is Cai Qing’s self-warning on the spiritual cultivation of life.These three books have important academic values.
Key words :Cai Qing;The Three Books by Xuzhai;version;academic values
[中图分类号] B 248.9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 889X( 2019) 04- 0015- 07
[收稿日期] 2019-03-07
[基金项目] 福建省社科规划项目(FJ2019B072)
[作者简介] 肖满省(1981—),男,福建德化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易学与中国古代思想文化研究。
(责任编辑 杨中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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