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蓑烟雨任平生论文_谭会丽

一蓑烟雨任平生论文_谭会丽

山东省淄博市淄川经济开发区实验学校 谭会丽

苏轼又名苏东坡,是中国历史上继唐代李白之后又一文学巨匠,他创造了宋代文学的高峰,然而苏轼的仕途却充满了坎坷与不公,在崎岖的忠君爱国之路上,他却依旧充满了“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大度与豪放。本来诗人本性与官场生活是处处相悖的,两者时时处处充满了矛盾和冲突:一种是带着面具的政客,一种则是肝胆赤诚的诗人。正是在这夹缝中生存的苏轼显示了他超凡的人格。

从苏轼从政的开端来说,可以说是相当顺利的,苏轼兄弟一举成名,之后曾先后担任“除大理评事,签书凤祥府判官”,杭州通判等职,可以说此时的苏轼诗春风得意的,文学上的巨大成就助他在仕途上青云直上。但是如果没有以后的坎坷也许就不能体现出苏轼的伟大人格了。时势造英雄,历史上的政治风云最终造就了苏轼这一文学奇才。命运的转折随之而来。苏轼不赞成王安石的变法主张,认为新法不能便民,便上书反对,于是最后于王安石一排反目成仇,并受到王一派的排斥和迫害。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到任湖州还不到三个月,就因为作诗讽刺新法,“文字毁谤君相”的罪名,被捕下狱,史称“乌台诗案”。出狱以后,苏轼被降职为黄州团练副使,这个职位相当低微,而此时苏轼经此一狱已变得心灰意懒,于公余便带领家人开垦荒地,种田帮补生计。

他在困顿中做出了不朽的前后《赤壁赋》,前《赤壁赋》中赤壁一带的江山触发他想到历史上的英雄人物,当年何等英雄,而今安在?何况吾辈渔樵江渚之上!由江水无穷想到人生须臾,渺如沧海一粟。摆脱现实处境,渴望能“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却“知不可乎骤得”。后《赤壁赋》 中作者在文中所抒发的思想感情与前篇毫无二致,但是笔墨全不相同。在这两篇文章里,苏轼用巧妙地笔墨描写了苏轼之不能入阁,除了性格因素之外,还在于苏轼本人对于功名富贵的蔑视。

苏轼是典型的士大夫文化的代表,是士大夫精英文化的代表。苏轼的人格深受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儒、道、佛三家思想的影响,并对三家兼容并蓄,形成了一个独特的体现苏轼个性的人格精神体系。儒家讲求入世,苏轼做官锐意进取,渴望建功立业,济世报国,干一番大事业,是典型的儒家入世思想。“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欲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他敬佩英雄,更渴望成为像周瑜那样“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千古风流人物”,甚至在已经“鬓微霜”的年龄,仍发出“又何妨”的呐喊,强烈的入世精神表露无遗。他会为政治上的失意而悲伤,“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壮志未酬,功业无成,失望至极,更从反面表现了苏轼的强烈的进取精神。儒家的思想在他的性格中体现为忠诚、刚正、忘我、爱民。他忧国忧民,为民做事,同时直而不随,刚正不阿,光明磊落,在政治上坚持自己的见解,坚持正道,不因哪方是得势新贵而趋附于任一边。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这也是他在仕途上屡受挫折的重要原因。这些都是儒家所推崇的典型的“君子”形象和理论。鲜明的个性,造就了独一无二的苏东坡。终其一生,他对自己完全自然,完全忠实,尽管始终生活在政治的旋涡中,但他还是一路歌唱,作文,评论,无论在他的仕途路上,还是在他的流放路上。

道家的生存方式是归隐。苏轼深受道家影响,自然少不了对归隐的向往。有人统计,在苏轼现有的360多首词作中,归字竟出现了100余次。苏轼仰慕归隐,但终其一生,却并未有真正意义上的归隐。李泽厚先生在《美的历程》中说“苏轼一生并未归隐,也从未真正‘归田’,但他通过诗文所表达出的那种人生空漠之感,却比前人任何口头上或事实上的‘退隐’、‘归田’、‘遁世’要更深刻更深重。因为,苏轼诗文中所表达出来的这种‘退隐’心绪,已不只是对政治的退避,而是一种对社会的退避。”他所追求的并非外在的“身”的隐退,而是内在的“心”的退隐;他向往的所“归”之处,并非家乡眉州,而是一个使自己复杂灵魂安放解脱的精神家园。

佛家思想同样深深地印入了苏轼的人格和心灵之中。佛家说“万事皆空”,人生中的原本使人烦恼、让人心焦的诸种悖论,生死、贫富……都可以被化解。所以,苏轼渴望超脱生死贫富得失祸福荣辱等一切世俗的悖论对人的心灵的束缚。“了无丝发挂心,置之不足复道世”“还以世俗,永与世俗忘。”他对功利人生结局看得透彻,对富贵等悖论淡然处之。“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短短几行,居然包括了四重境界:吟啸暴风骤雨,一任烟雨平生,笑看雨过微晴,无风无雨无晴。苏轼的一生并非无风雨。三次遭贬,一次坐牢,可谓大风大雨,他却能不俱风雨,一任平生,笑看阴晴。如果说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人佩服的是能够做到无风无雨无晴。方才遇雨,词人未盼晴,也不认为风雨有什么不好,现在天虽然晴了,喜悦之情也淡的几乎没有。就好像仕途中时有晴雨,但在苏轼的心中却无晴雨,十分平静。这不正是禅宗所说的“凡所有象,皆是虚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佛性常清净,何处染尘埃?”那种内心极其平静、淡然、超脱的人生处世原则吗?

在苏轼的内在人格精神中,儒、道、佛三家思想不是独立的,而是三家相互为用,以一种开放的兼容态度,取三家之精华,把儒家固穷的坚毅精神、老庄轻视时空和物质环境的超然态度以及禅宗以平常心对待一切变故的观念有机地结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博大丰富、体现苏轼独特个性的人格精神。

这就是苏轼,一个充满了独特人格魅力的苏轼。在1000多年后的今天,也许,我们只能以仰望的目光,来解读这个世间不可无一,却又难得其二的苏轼。

论文作者:谭会丽

论文发表刊物:《现代中小学教育》2020年2期

论文发表时间:202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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