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正
杭州鹤延堂中医门诊部 杭州 310052
【摘 要】扁鹊望诊桓侯之争,括医事虚实和桓侯齐蔡两点。前人聚讼纷纭,无人认虚。何氏定为战国齐桓公编入医史典籍。此认为资料源于《韩非子》,借古讽今虚构,尊重原著作蔡,情理非齐。多方论证:一、本传原文情理:若齐,扁鹊本国远僻地平民,无敬重客之。若敬重客之,留居不逐不避,当非齐。二、二齐世家未载:照诊赵简子例当载却无。司马迁疑是蔡桓同时强大国春秋齐桓而轻改。三、采源韩书:1、韩非人书:韩非是政治家,屡被韩桓惠侯拒谏后发奋著述。说桓侯屡讳疾忌医是借古讽今虚构,抒屡遭拒谏郁愤。韩最弱早亡。蔡桓侯在十桓九公一侯中最弱小。书寓言最多。2、韩非原文:虚构破绽很多,尤逃秦留向。3、司马迁抄改:逃秦改逃去。蔡桓改齐桓,齐桓曾打败蔡国。
【关键词】扁鹊;桓侯;齐;蔡;韩非
扁鹊望诊桓侯之争,括医事虚实有无和桓侯宜齐宜蔡两争论点。何爱华氏定为战国中期齐桓公田午,编入医史典籍。并说只能是齐桓侯田午,因为非此者都不是《扁鹊传》特定的历史范围内的人物。但他的考证只是历史上有无田齐桓公和是否叫田午。无人说无和不叫。这与扁鹊无关。此又是先确定扁鹊生卒年份,即何说的历史范围,而后将不合此的事迹或砍或改。何说这个历史范围是《扁鹊传》特定的,非也,是今人定的。司马迁只将流传至西汉的散乱的扁鹊三诊事和传闻未考察时间先后而简单罗列,根本就未想到生卒年份的历史范围,每事间差年,是否为一人或几人,一地或几地,一人能否有此高寿等。甚至连为何名扁鹊、每事孰先孰后这样简单问题也未想。即司马迁为扁鹊作传是不严谨的。以致后人读之漏洞百出,研之猜疑丛生,颇费精力。这是开历代史家轻医弊端的先河。疑因疏于医术,不敢不能细述。也不能苛求史家通医。医事入史,史家未漏,已属难得,功不可没。但为中国古代医史研究,又非克服不可。但《扁鹊传》瑕不掩瑜,功不可没。专篇为良医立传,唯一秦前上古良医传,犹幽室微弱一灯。本传作齐桓侯。历代有特指战国齐桓公田午者,如裴骃集解及其应者,何氏也是;有泛指齐桓公而不辨春秋、战国者,例略;有从战国韩非《韩非子·喻老》作蔡桓侯者;有数引而莫衷一是者。本人疑医事虚构,前人无指出者,权从韩,宜蔡桓侯,非齐。
1 从本传原文情理分析
从本传原文看,推之情理,虽非必蔡,但当非齐。秦越人为医常在齐赵交界区域,身为远离国都的齐国平民百姓,做民间医生。在贵贱等级森严的周代,齐君不会敬重客之。齐君又自觉无病,讳疾忌医,不信警告,更不会敬重客之。纵为本国良医,但在未远游扬名的早期,行医范围太偏僻,仅在齐赵交界区域,且仅“在赵者名扁鹊”而初有名声,而在齐国则无名声。齐国都营丘(今山东临淄),距之很远,约240公里,间隔黄河,往来不便。距原籍齐渤海郡卢(今山东长清县)150公里。距家郑(今河南新郑县)500公里。均足迹难到,更无名声,甚无人知。又齐君对扁鹊有疾不治将深的警告就不信,也知无名声。既讳忌不信,连见连不悦不应,以直言或借故逐走,或避而不见,若齐君,都很易做到。既敬重客之,又未逐未避,倒很像远游扬名后非齐的它国。非齐国君觉得他国名医远道而来,能看起自国,自己日后有用,故会敬重客之,留宫饮宴,五日一小宴,十日一大宴,每五日宴时一见。扁鹊不会自讨没趣,病人讳疾忌医不让诊偏要上门找诊,而是因故相见,只用望诊,出于友情,告以衷言。正是出于礼节情面,非齐国君对于扁鹊初见不知问候,就出于职业习惯说自己有病的不吉利话,能够谅解,并不责怪,只说“寡人无疾”。以“无疾”对“有疾”,以暗示扁鹊不要再说有病的话。待扁鹊出后,才背着扁鹊说反感的话和表现不悦。以后每次都是这样,第三次还仅表现为不应,连“寡人无疾”也不想再说了。故仍留居饮宴,不逐不避。扁鹊也是出于对敬重和厚待的感激,无论自言顺耳否,不管对方爱听否,当面反复直谏。以至第四次见时,望见国君病已深重无治,不及叙话,更不愿再说疾在何处不治将深的话,不辞而别,不告而退走。国君见其态度举动反常,使人问其故,扁鹊才说了病深无治的一席话。过后暗自逃离。留居定处,才能召之,才知暗逃。最后国君病发作,还以为扁鹊仍留居宫中,使人召之,才知已暗逃,而始终未逐未避。若不留居,无定处,何有召之?何以召之?何知逃之?由上知,若齐,无敬重客之;若敬重客之,留居不逐不避,当非齐。
2 从《史记》二齐世家未载分析
又照扁鹊诊赵简子事又载于《赵世家》例,若齐或有,望诊桓侯之死事当又载于《齐太公世家》或《田敬仲完世家》(实姜齐和田齐世家)。因其死有异常故事,但却只字未提。司马迁无第二资料,更未见齐国史官所记,故二齐世家中只字未提。故当无,或非齐,非田午,也非春秋齐桓公姜小白。疑是司马迁采抄时,据《韩非子》作蔡,又据蛮横语气,应疑作与蔡桓同时代(但在位不同世)的强大国春秋齐桓,据疑轻改。下有详论。
3 从资料来源于《韩非子》分析
《韩非子》早于《史记》二百余年,两书此段文字大同。从现存文献看,司马迁之前无第二资料记此事。显系《史记》博采史料时抄于《韩非子》。
3·1从韩非人书分析
《韩非子.》(下简称韩书)是什么书?其人何如?韩出身于韩国贵族,是战国末期哲学家,法家主要代表人物,有治国大志雄才的政治家。故韩书自然是政论书和哲理书,非史事书。由《汉志》将其归《诸子略·法家》,而未与《史记》(《汉志》录作“《太史公》,百三十篇”)同归《六艺略·春秋家》的史书类为证,故未必纪实。《史记·韩非传》:“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谏韩王。韩王不能用····故作《孤愤》《五蠹》····十余万言。”即韩非见自国日渐消弱,屡次上书建议韩王按法家思想变法图强,不被采用,故发奋著述,作《孤愤》《五蠹》等篇十余万言以成《韩非子》。索隐解篇名:“孤愤,愤孤直不容于时也。五蠹,蠹政之事有五也。”孤直即韩非一意孤行,直言屡谏。
韩非于韩王安五年使秦并留。此前书已早成,且已远传至秦,并得到秦王即后来的秦始皇的欣赏(据《史记》之《韩世家》《韩非传》)。故屡拒谏之韩王当是韩王安之父韩桓惠王(《史记·韩世家》)。书成当在韩桓惠王末至韩王安初,或但末但初。故韩书说桓侯屡次讳疾忌医正是借古讽今,以抒屡遭拒谏的郁愤。为何用桓侯?因同有桓字,以桓侯影射桓同名惠王。因只有中央政府周王称王,诸侯国王实是侯。故桓惠王实是桓惠侯。
以扁鹊善治病喻自善治国。因此前已有《国语·晋语》“上医医国”语以医喻国政。以扁鹊善望诊喻自透视时弊。以直言屡忌喻直谏屡拒。以“在骨髓,虽司命无奈之何”喻韩国患莫救而将亡。实韩非使秦后四年而亡,六国最早被韩非等扶强之秦出陕就近选准目标不用阴谋借道灭亡者,如晋借虞伐虢回灭虞。以“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功通工,职事)喻韩王不理解自己报国之心而贬屈说无事找事。预言韩国不救将亡成实。
实战国七国中韩最弱。为何用蔡?据新《辞海》附录一《中国历史纪年表》,考春秋、战国诸侯国君号桓公者九人,前七后二,括齐前后各一。而号桓侯者,仅蔡桓侯一人。侯是比公低一级的爵位,故知蔡是有桓公(侯)的诸侯国九桓中最弱小者。春秋齐桓公最早称霸,不能以彼作喻,故韩明知而避而不用。司马迁不知韩作喻用意,偏改为名大望高的齐桓公(侯),下有详论。
韩著书时,蔡桓侯(在位前714~前695年)已亡四百余年,蔡已亡二百余年,田午已亡一百余年,秦越人扁鹊七十年(据卒于秦武王元年即前310年计)。既借古讽今,有二种可能:第一,确有其事。重述以古为今用,否则露嫌遭罪,遗人话柄。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因距之太远,又非为作史而为喻政,此前又无人记述此事。第二,本无其事。捕风捉影,借题发挥,以虚射实,又不遗嫌。韩非作为哲学家和政治家,出于借古讽今的政治需要,而虚构出的富含哲理以教育人的寓言故事。该书如此寓言故事甚多,著名如守株待兔、自相矛盾、郑人买履、滥竽充数等,是先秦文献寓言最多者。
后者也证若确有其事且是齐桓侯(应公)田午,不会避之作蔡桓侯,讳此毁彼而缺德。因如滥竽充数除讽贬南郭处士奸诈虚伪外,还讽贬同为田齐的齐宣王愚昧奢侈,不辨真伪,政治腐败,制度有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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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从韩非原文分析
韩书原文虚构,从其有破绽即知。第一,公侯不一。首句言蔡桓公,下文皆成桓侯。而蔡桓及蔡侯从未称公。第二,巧合难信,借医喻理惯技。为影射韩桓拒谏而找蔡桓忌医,君号字同,事情酷似,历史难有如此巧合。古借医讽政、托医喻政、假医明理、医兵互喻、医哲互喻的文章、成语可谓盛矣,然实者有几?第三,“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与情理不合。蔡离秦甚远,距秦东边界函谷关直线最短距400公里,间隔晋、周、郑、宋、陈诸国。“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居五日,逃出蔡国尚可,但逃不到秦国。若说逃向秦,一则纵扁鹊不是游医,逃离蔡后也很难说向何,有病即治,人请即去,身不由己,程不符向。况为生计,必露医技。否则会如孔子厄陈受饿;二则若逃留向,岂非指人以追路?何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愚典?扁鹊岂是此等愚夫?史有逃走留向的先例否?掩迹尚嫌不及。逃是不令人知的,他人又怎知逃的近向远向?若是诈言,与扁鹊直谏性格不合,与韩褒之有违。第四,“已逃秦矣”正是韩非夙愿自白,否则秦字无用。“已逃秦矣”正是韩非隐藏内心的向往已久的思得明君的夙愿自白,后果得秦王赏识其人其文而使秦留用。否则秦字在此无用。司马迁也看出此破绽和误秦蛇足为赘,改作“已逃去”。第五,与医学水平不合。望诊如此高明,纵面部有各脏分区,疑扁鹊后的医家以至两千年后的今天,也做不到。连医圣张仲景也误真惊叹(《伤寒论·序》),可见蒙了两千年,实是不可能,太迷信古人,盲目不辨真伪。且无深浅层次病区,更无腠理、肌肤病区。扁鹊纵有一双“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脏症结”的X光透视眼睛和特异功能,也看不到“疾在腠理”、“在肌肤”的浅表皮下者。况只战国秦越人有,诊蔡桓侯的春秋扁鹊无。第六,与医学文献不合。与同时代的《内经》不合。《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将人身受外感病的由浅入深层次分为皮毛、肌肤(当肌肉)、筋脉、六腑、五脏,又有据不同病位病性病情的多种治法。与此仅四层(实三层)三法不同。三层不表病位,仅表表里层次。且不辨虚实寒热,只改变医具剂型。又不讲中医理论核心的五脏。故显系门外文人杜撰。
3·3 从司马迁采抄改字分析
司马迁采抄录取时未考其背景如何,真实与否,就轻作可信史料来用。略有疑点,稍作改动,使近趋故事情理医理。“肌肤”改为“血脉”,与首次“腠理”比,疾深一层。若原“肌肤”不深。第二次第三次“病”改为“疾”,是与第四次在骨髓比,疾尚不重。若此用“病”,则第四次致命时无词。古疾病二词异在疾轻病重。“桓侯体痛”改为“体病”,表重病。“痛”无重病义,与死不相应。此是必须改。后人如清·王念孙《读书杂志》校之复“痛”,不明司马迁用心妙处。西汉·刘向《新序》仍作“痛”,是为与《史记》记异,校《史记》而不改,不足据改。“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改为“医之好利也,欲以不疾者为功”,此处显甚。韩非义为屈说无事找事。原功通工,事也,职事,业务。司马迁认为医生强治不疾者是好利好名,逞能邀赏。改后功,功绩,功名。“还走”改为“退走”。还,返也。“还走”是立即转头向后回跑。“退走”是退出以后跑。司马迁认为应礼貌退出以后再跑。这与扁鹊直性不合,显系为讲故事合常理而改。“火齐(剂)”改为“酒醪”。一则已有外治法、外用药、针石,而无内治法、内服药、汤剂。二则疾在肠胃,若药尤宜内服药和汤剂。故改“酒醪”以代称内服药和汤剂,如《素问·汤液醪醴论》篇名,以近合医理。只有温热方或剂,医无火剂说。火只用在外治灸法烧针,不能制剂内服。“疾在肠胃用火剂”显违理外行,韩非应是,故必改。“已逃秦矣”改为“已逃去”。此处最显。上论破绽第三已述,必须改,方合一般故事情理,方补韩文破绽。使与韩非无关,彻从韩书脱离。但改动之迹甚明。数“十日”均改为“五日”,表病情恶化甚速,与死相应,表扁鹊警告必要急迫。“蔡桓”改为“齐桓”。疑司马迁未考事之有无,韩用桓之隐意,认为如此骄横傲慢者,当非蔡桓弱小国君,应是最早称霸的同时代的春秋齐桓(即位前685年,晚蔡桓已离位十年,但在位不同世)。《史记》说其“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晏列传》),挟天子以令诸侯,可谓骄盛之极。曾“率诸侯伐蔡,蔡溃”(《齐太公世家》、《十二诸侯年表》齐桓公30年,即前656年,蔡桓侯离位后39年,孙穆侯19年)。蔡素弱小,不堪一击,望风即溃。率诸侯是壮声威促降,不战而屈人。蔡溃必然。齐蔡是胜败强弱两相反对立者。韩文称蔡桓首公后侯,也显虚构。司马迁改齐留侯,也遗改迹。因蔡无公,齐无侯。“立有间”改为“客之”,是按故事情节处理。余虽字句异而词语同。如“索扁鹊”改“召扁鹊,扁鹊”使合自己词语习惯,或全文例一,诊赵简子文同例。
4 附 论
另,若田午,韩非仅在其后百余年,又博学广闻,不会不知是否田午而偏作蔡桓侯。
另,既借古,既借四百年前的蔡桓侯,当然不能用七十年前的秦越人扁鹊,当是四百年前与蔡桓侯同时代的扁鹊。七十年前秦越人经洛阳自东入秦,路必曾经韩。当时洛阳仅是韩境内一已亡国周废王城。韩人熟知秦越人,韩非不能任意胡编。无论事实否,人物总不能大差。否则会遭攻击朝政的罪名或嫌疑。故知战国以前已认为扁鹊非一时一地一人,而是良医共名和代名。
由上知,扁鹊望诊桓侯,是韩非借古讽今的虚构,司马迁信假为真的抄改,汉前无第二资料记此事,故不足信,不能作史事。若作参考资料,宜尊重原著,仍作蔡桓侯。情理非齐,司马迁作齐无道理。此文作于198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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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伯正中医学术简介
医教研并行。教学:擅用对比图表法归纳,擅作歌诀,摘取精华,理明便记。知识丰富,语音幽默,引人入胜。善钻研,求甚解,攻疑难,出新见,提修改,对教材争鸣改错,刊登杂志学报,参与高等教学。临床:扬中医长,补西医短,擅治其难病。擅用经方及和下法特长救治疑难急重病。扩大成药应用,敢与西医药比优劣,补缺弊。科研:业余自费,夜以继日,倾注财力智力。购藏典籍,树立柜架。自修文字、音韵、训诂、语法、修辞、文献、目录、版本、校勘、避讳等,打下古汉语基础,有乾嘉遗风。研究基础理论、经典著作、医史文献、疑难病症,结合临床,每有新见,出奇制胜,探疑解难,纠误改错。合著《中医病证方诀要》1部,已登论文近百篇。如中医杂志1986;27(5):69,中国医药学报1992;7(2):64封底。常在省以上大会宣读论文,广传国内外。常与著名专家教授并列登国家级封面要目,编者加按。常登文献研究栏,专栏专篇。题目用毛笔手写体,旁饰栏徽。文中古文字图照图制版。皆示重要赞赏。论点超越古人前人外国人和当代专家权威教材辞书,居国内外领先地位。许多专家学者接受引用,尊称高氏、高伯正氏。题译外文,编入文献索引,全文载互联网。
对联 怀慰国医大师河南中医学院原院长李振华先生
国医泰斗,国粹楷模,辛劳尽瘁,忙教授治疗,兼呼号奔走;业外诗联,业余著述,誉毁由人,虽非千里马,不负一相骁。
论文作者:高伯正
论文发表刊物:《中国医学人文》(学术版)2019年第7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9/9/17
标签:扁鹊论文; 史记论文; 韩非子论文; 司马迁论文; 望诊论文; 国君论文; 敬重论文; 《中国医学人文》(学术版)2019年第7期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