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阳写作技巧探析--以“玫瑰”、“我的夜集”和“我爱你的城市”为例_诗歌论文

李丽阳写作技巧探析--以“玫瑰”、“我的夜集”和“我爱你的城市”为例_诗歌论文

李力扬写作手法分析——以《玫瑰花》《我的夜晚集》和《在我爱你的那座城市》为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我爱论文,为例论文,那座论文,玫瑰花论文,手法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8572(2009)05-0113-06

李力扬(Li-Young Lee,1957- )是美国当代知名诗人,是当代美国华裔英语诗人中最受读者欢迎和学术界关注的一位。据张子清教授介绍,李力扬的处子诗集《玫瑰花》(Rose,1986)获1987年纽约大学德尔默·施瓦茨纪念奖,第二本诗集《在我爱你的那座城市》(The City in Which I Love You,1990)作为美国诗人学会拉蒙特诗歌选集出版。近作《我的夜晚集》(Book of My Nights,2001)也仍然不失为感人至深的抒情诗集,获美国图书奖、兰南文学奖、白垩粉作家奖、伊利诺斯艺术委员会奖、宾夕法尼亚艺术委员会奖、国家艺术资助奖等[1]。让李力扬在美国诗坛声名鹊起的,是他表面简单实则富含深意的诗歌语言、清丽流畅的诗风以及与中国老庄的道家思想和美国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的超验主义一脉相承的诗歌创作理念。李力扬的诗作清新质朴,其题材经常是歌颂他的华侨父母亲和中国情结,爱心流动,发出引人注意的新声[2]。

爱与死亡是李力扬诗歌创作的主题。而爱与死亡经常是交织在一起的。爱与死亡主要体现在李力扬对家人的回忆中,可以说他所有的作品都在回忆他的家人。李力扬以西方文化为主体,通过对家族的回忆,吸收中西文化来表达对现实的超越,实现灵魂的归家。在回忆家人的过程中,诗人采用了多种写作手法。

一、独特的后现代诗歌创作技巧

按时间来算李力扬的诗歌属于后现代派新诗。与古典诗歌重视诗歌严格的韵律和排列形式的作法相比,后现代新诗大胆进行了诗歌形式和内容的革新。新诗除了在诗歌内容上更加丰富多彩,叙事诗更加注重叙事语篇的连贯性,抒情诗更加注重意象的移植和再造之外,新诗的排列更为灵活自如,虽然也分行排列,但是每行的字数不同,排列形式多样,有押韵的也有不押韵的诗歌形式。新诗多采用开放型诗体,但开放并非只为解放传统诗体,而是为诗歌更贴近现实生活多种层次、动荡纷乱的本质。李力扬的诗歌形式接近散文体,文字口语化,格律无约束,诗歌形象由它自身表达其含义,而不是由诗人进行解释。

李力扬的诗行长短不一,感觉好像是想停顿在哪儿,就停顿在哪儿,不讲语法、句法,杂乱无章。当被问到这种独特的写作手法时,李力扬说:“在我的诗中,虽然有时很长一行才停顿,但我认为句子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主张诗行在思想停顿处断行。但是最后我写的还是句子,不是语法意义上的句子,是节奏”[3]138。李力扬指出“我喜爱句子,我爱它们。我想它们的确是诗的脊梁。句子是一个身份单位,不止是一个句法单位,它只是句法单位的一部分……一行诗也是身份的例子”[3]182。当诗人被问到为什么大部分诗节都是五行一节时,诗人回答说:“诗行很长,而且我注意到有些诗行开始聚集为五行一节,那几乎是一个暗示,而且我开始在其它处找寻发生的那种情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诗就本身的形式给了我线索”[3]52。诗人曾说过“对我来说写作就像中国风景画的特点,总是没有一个焦点或中心,而是有许多焦点或中心。可能那一点对我和我的作品影响最大。我不喜欢用只有一个中心或焦点那种方式想事,而喜欢多焦点,包罗万象的事物。”[3]58因此,他的诗作叙事呈现出多焦性,几乎没有固定的中心。当然他的诗歌形式也千变万化。诗人主要采用后现代派写作手法。诗人的诗大都不押尾韵,可是通过观察我们发现“Goodnight”这首诗是用押韵的双行体创作的:

You’ve stopped whispering

and are asleep.I go on listening

to apples drop in the grass

beyond the window.Either we tried to guess

each fall’s moment,but neither kept up

that little game of hope

Whatever concord is

Actual between us is

blunt announcements of their gravity.

See!

There is no bottom to the night,no end

To our descent.

We suffer each other to have each other a while.[4]66

诗人自己解释说“‘Goodnight’这首诗用押韵的双行体写出来,可视为一场‘意外’。我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什么用这种体裁,而我认识到,我一旦去理解这事,诗就写不下去了。因此我根本不想去理解。我听之任之”[3]138,这充分显示了诗人凭直觉写作的精神。“我们写诗时处理的是看不见的事物,而不是可见的事物”[3]134。诗是看不见的事物的见证人,见证我们真正的本质[3]135。诗人的使命是见证精神、那不可见的事物、那规律[3]136。托德·马歇尔(Tod Marshall)采访李力扬时问到诗人的诗行为什么短,李力扬回答说“我在写早期那些诗歌时,我实际上是在行内思考。正如你经历的那样,思想停在哪儿,诗行就停在哪儿。我与你的经历一样。我就是那样理解诗行的。”[3]137诗人在访谈中谈到“自己没有句长的概念,自己没有作诗的理论。”[3]120因此我们发现诗人的诗句长短不一,具有跳跃性,那应该是诗人思想的跳跃。

诗人的另外一种后现AI写作作方式是运用具体诗。具体诗是现代派新诗的一种,也被称为视觉诗。具体诗有两种,一种是以诗行排列的“形体诗”,一种是以字母的巧妙布局呈现出的诗的意义的“具象诗”。西方20纪初期爆发的自由诗革命和意象派诗歌运动使诗的形体得到了更多的重视,图像诗也受到了重视。20世纪中叶以卡明斯为代表的具象诗人将图像诗创作推向了高潮。查建明对具象诗下的定义是:“通过文字安排所给予的视觉印象来呈现诗的意蕴的具有特殊诗形的诗,英语诗歌统称为“视觉诗”或“具体诗”[5]82-83。叶维廉考察过主要的具体诗人威廉斯和卡明斯的具象诗,认为前者的主要特征是空间切断,后者的主要特征是语法切断。他认为诗人为了让具体形象暗藏主观情绪,“但又不想借助述义的行为,便把语法上所需要的连接元素大大的削减(造成一种扭曲的语法),使这个形象的视觉性加强,使这个形象的形状与姿态突出。”[6]170-171李力扬的诗属于以诗行排列的“形体诗”。下面来看李力扬运用具体诗的例子:

(1)IRISES 2.

We are not lovers,not brother and sister,

though we drift hand in hand through a hall

thrilling and burning as thought and desire

expire,and,over this dream of life,

this life of sleep,we waken dying—

violet becoming blue,growing

black,black—all that

an iris ever plays,

when it prays,

to be.[8]32

(2)THE LIFE

It is a depthless hour of sweetest sleep

as the man’s brow unwrinkles,

as if a hand had smoothed it,

the way a hand does a crushed

ball of paper,opens it,

smooths it,and smooths it,

so the poet might

begin again

[8]54

his poem.

(3)Always a rose,

in prayer and in fever,

in the sun and in the den.

Always that doomed,profane flower,that vertical flame

darkens my arrivals,announces my departures,

and sweetens my dying .

Always the blackening,the bruising,the late fragrance,

the opening to fullness and toward death.

Always a rose ready

to spill its petals,so that I must pluck

each of them,or crush the whole thing in my fist.

Or I must cup it

In my hands,adore it,

In silence,

Or,more often,

in words.[8]38

随着诗人说要采下这些玫瑰花,并将它们碾碎,或将它们捧在手里,(to spill its petals,so that I must pluck/each of them,or crush the whole thing in my fist./Or I must cup it/In my hands,adore it,/In silence,)诗行也在缩水。

下面李力扬的这首《坠落的秘密》就是他利用具体诗方法的典型例子:

仔细观察这首英文诗可以看出这样的视觉意象:一棵缀满苹果的树被从中间切开的半面图,中间宽,两头窄。这首诗的译文被译者按照英文原文格式排成了一棵苹果树的样子:

《坠落的秘密》

彻夜地

一个接一个

我窗外的

苹果离开

它们的枝头

落在草地上。

我看不见,但能听见

那茎折断的声音,笔直下垂

穿过叶片,最后

重重地坠地。

有时一次两个

一起,有时一个

紧接着另一个。

在长时间的沉寂以后

我等着

想了解那些损伤的果实,

它们在空中下坠时的恐惧,我还打算明天去寻找

那几个刚刚坠落的苹果,但是它们看上去彼此相似,躺在那里

身上沾满了露水,从我面前消失掉。

我贴在我的窗沿下面聆听

苹果坠落在庭院里发出的声音,我渴望了解不规则的秘密,它甚至

在我入睡时仍继续着,在梦里我明白了

我所听到的事物的含义,每个看不见的

苹果那阴沉的怦然落地声。

泥土,果实

坠向泥土

一次一次永远

反反复复。

高高的树尖高不可攀,树的中下部树枝向四周展开,枝叶繁茂果实累累,到了下面是光秃的树干,接近泥土,如同人消耗尽了青春归于老年的枯萎。当然,诗中别处还有很多运用具体诗的地方,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二、传统写作手法

为了阐述爱与死亡的主题,作者还运用了多种比较传统的写作手法如意象、象征、圣经典故、排比等写作手法。

李力扬声称“诗是炼金术,意象把思想和感觉完美融合在一起”[3]169。意象是诗歌的重要元素,是艺术作品中主观情感与外在事物的结合体,是文学作品中通过词语创造的有别于抽象陈述的、具体的感官印象。传统诗如此,现代派诗歌如英美意象派更是把意象的作用突出到一个重要的地位[8]99。李力扬作为后现代派诗人也无法摆脱意象这个传统诗歌手法,诗歌中闪烁着意象之美。意象一般包括明喻、暗喻、借喻和象征,因为这些艺术手法都要以意象为基础。

李力扬的第一部诗集《玫瑰花》(1986)是记忆与爱的契约。诗的中心意象玫瑰在语言中存活,宣称了世界的稍纵即逝的美。

尽管没有一首诗用Rose(玫瑰)做标题,但玫瑰意象却贯穿始终。李力扬为什么用玫瑰作为标题呢?李力扬说:“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告诉我生活就像一朵不断绽放的花,它开呀、开呀,一直开到永恒。爸爸是个种玫瑰的高手,他特别喜爱玫瑰。……而且中国有一道菜是用玫瑰做原料,中国有时还烹煮玫瑰做药用。我妈妈是个烹调玫瑰的高手。……自从我爸爸给了我那个不断绽放的花的意象之后,我就对玫瑰着了迷。”[3]22而且贯穿诗人所有作品的玫瑰意象随着诗歌的进展呈现出多种象征意义。

《玫瑰花》《在我爱你的那座城市》中的玫瑰意象凸显了诗人创作中爱与死亡的主题。玫瑰意象代表着爱的记忆与死亡。玫瑰这个名称是希腊人从“流动”“涌流”这两个词引申而来的,其理由是,玫瑰散播出强大的芳香流和辐射力,这样也就导致其生命实体迅即“挥发”,死神临近。然则爱的魅力是超越死亡的,回顾人的共同生活史,死者从来都用玫瑰作饰物,手里拿着哀悼的玫瑰[9]。另外基督教传说中,玫瑰象征“5”这个神秘数字,天主教徒祷告用的念珠就称为玫瑰。由于圣母一生中有5件欢乐、5件悲伤和5件光荣的事情,因而有些教徒又把玫瑰当做圣母来崇拜。除此之外,在基督教中,玫瑰还有慈悲、怜悯、饶恕、圣洁之爱、受苦受难和胜利等象征意义。在基督教艺术中,本以百合象征天堂之爱;到19世纪,画家们用玫瑰取代了百合。倘若分开来看,玫瑰的绿叶象征欢乐,刺象征忧伤,花象征荣誉[10]。玫瑰花的意象贯穿李力扬的全部诗作,表明李力扬的家庭及家族史也是爱与忧伤并存的。诗人借助玫瑰意象来怀念父亲。在“永远的玫瑰”这首诗中玫瑰是春天的报信者,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是联系现在世界与先验世界的纽带。玫瑰既象征着父亲,又象征着宇宙精神[7]43;玫瑰是对永生的向往[7]44。在玫瑰花中人们看到了永恒的世界[7]38。

伴随着玫瑰意象,在诗中频频出现的是雨(rain)的意象。雨象征着眼泪,来自天堂的眼泪。在“哭泣者”这首诗中,诗人与家人站在父亲的坟前,雨就下了起来。诗人通过雨和哭泣的姐妹来表达自己的悲痛;天在下雨、在流泪,人在哭泣,两种水融在了一起,真是情景交融。在《玫瑰花》诗集中还有一首诗题为RAIN DIARY(雨日记)。雨在这首诗中成了记忆、回忆、怀念死者的象征:Night passed/with interminable rain./ Now,birds call / from the eaves again/in their thousand voices of China and Japan./ Where did the rain go? Across the fields? Out to sea? / Straight down / to my father / in his boat,with a lamp.Last night / I found the red book the world lost,/ the one which contains the address of the rain,/ all the names of the beloved dead,and how / and where they can be reached./ But shadows / fell across those pages / and a wind blew them away./ Where does the rain go? Where are my dead?[7]59同时雨在这首诗中也是贫穷的象征:I remember/his poverty,winters/and the trails by rain./I remember holes in the ceiling,/his face leaning/ into his own hands./I remember my father of rain.[7]61刚到美国时穷人的日子难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同一首诗里诗人表达了对父亲的思念之情:Rain knocks at my door and / I open.No one / is there,and the rain marching in place./ A rain has began./ It is not the rain / that murmured all night at my window,/ not the downpour I ran from in a field,/ nor the storm which frightened me at sea./ It is moving toward me all my life./ Perhaps I shall know it./ Perhaps it is my father,arriving / on legs of rain,/ arriving,/ this dream,the rain,my father.[7]62在这里雨是来自于天国的启示。雨不是现实的雨,而是父亲的灵魂,雨是父亲精神的象征。

在“季节之间”(BETWEEN SEASONS)这首诗中,诗人李力扬浓墨重彩地描写了菊花意象。重阳前后,百花凋谢,唯菊花傲霜凌寒怒放,高风亮节、隽美多姿、竞斗芳菲,给人以美的享受和奋发向上的力量。是民族精神的象征。古人常以菊明志,以此比拟自己的高洁情操。李力扬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钟爱菊花,运用菊花的象征意义,指出他的父亲具有菊花的高尚品格:不畏强权高压及艰险。

除了上述写作手法之外,诗人另一个重要的写作手法即是圣经典故与意象的结合。李力扬从自己的生活感受出发,认为《圣经》中的故事是真实的。他说诗是生活的反映。诗歌“梦见头发”中的父亲和参孙形象的重合[3]25;李力扬娓娓道来:“我很小的时候就读过《钦定版圣经》,书中说力士参孙的力量源自头发。外族女子大力拉引诱参孙,将头发的秘密出卖给参孙的敌人。大力拉将他的头发织进织机,以为会削弱他的力量,可是他的头发从织机中冲出来,又充满了力量。押沙龙是一个非常俊美的年轻人,据《圣经》描述他长着长长的光滑的卷发。他试图篡夺他父亲大卫的王国,结果失败了。他逃命时飞奔经过果园,一头漂亮的长发被树枝缠住了。大卫的军队包围了他,看着他、嘲笑他,然后杀了他。头发的意象在参孙来讲是伟大的力量,但也是一种麻木的力量,因为作为人物来讲参孙除了非常有力量、强壮之外没什么意思。而对于押沙龙来讲,他的头发是美和灭亡的意象。所以头发的意象与我一生随行,当然也是因为我生命中的女人都长着长长的黑发的缘故。”[3]22-23因此头发具有多种象征意义:力量、美以及灭亡。诗中有多处描写头发。如诗集《玫瑰花》中的两首诗EARLY IN THE MORNING(清晨)和BRAIDING(编辫子)中的头发的描写具有性爱暗示。而在“梦见头发”一诗中,诗人感到头发是父亲坚强精神的延续:从坟墓里/我父亲的/头发长出来/有一缕刺透了我的左脚底,顺着靴子向上、/穿过骨头、穿过肋骨,/到达破碎的心,将它缝起来,/然后向下,/在胃里、腹股沟处旋转,然后向下,/穿过右脚(本文作者译)[7]23。

除了运用上述圣经典故和意象外,《玫瑰花》诗集的名称来自《圣经·旧约全书》中的《雅歌》:“我是沙仑的玫瑰花(或作水仙花)、是谷中的百合花。我的佳偶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而且贯穿《在我爱你的那座城市》始终,将整本诗集组成一个有机整体的母题也源自《圣经·旧约全书》中的《雅歌》:I will rise now,and go /about the city in the streets,/and in the broad ways I will seek him/whom my soul loveth.(我说、我要起来、游行城中.在街市上、在宽阔处、寻找我心所爱的)。这更是彰显了诗人运用《圣经·旧约全书》中《雅歌》题材的写作手法以及他到处寻找被爱的他者的过程。这些他者包括妻子、儿子、父亲、华裔、全人类以及上帝。

所有上述的意象、圣经典故等手法都是以象征手法为基础的。诗人在这三部诗集中将象征手法运用到了极致。意象一般还包括明喻、暗喻等写作手法。“共餐”这首诗中的米饭和蒸鱼是一个暗喻,将李力扬父亲去世后家里几代人的延续与家庭归属联系起来。《我的夜晚集》中反复出现的鸟的喻意为超越这个短暂的世俗世界;孩子的睡眠是死亡的暗喻;诗人用叠起来和摊开(未叠起来)的衣服来比喻生死,就像《我爱你的城市》中折起的日夜。在《我的夜晚集》中诗人又写到了躺在叠起来的和摊开(未叠起来)的衣服上,以此来象征人的生死[11]。李力扬指出万物都包含神秘的意义,洗衣服、叠衣服时感觉到永恒的神秘的存在[3]148。

最后需要论述的是诗人所使用的排比手法。在ALWAYS A ROSE(永远的玫瑰)这首诗中,诗人用了几个排比结构来表达对生死的无奈以及对父母亲的怀念之情:Always a rose,/in prayer and in fever,/in the sun and in the den./ Always that doomed,profane flower,that vertical flame / darkens my arrivals,announces my departures,/ and sweetens my dying./ Always the blackening,the bruising,the late fragrance,/ the opening to fullness and toward death.[7]38

另外“分割”一首诗的第六节中出现了气势磅礴的排比结构:

What is it in me will not let / the world be,would eat / not just this fish,/ but the one who killed it,/ the butcher who cleaned it./ I would eat the way he / squats,the way he reaches into the plastic tubs / and pulls out a fish,clubs it,takes it / to the sink,guts it,drops it on the weighing pan./ I would eat that thrash / and plunge of the watery body / in the water,that liquid violence / between the man’s hands,/ I would eat/the gutless twitching on the scales,/ three pounds of dumb / nerve and pulse,/ I would eat it all/to utter it./ The deaths at the sinks,those bodies prepared / for eating,I would eat,/ and the standing deaths / at the counters,in the aisles,/ the walking deaths in the streets,/ the death-far-from-home,the death / in-a-strange-land,these Chinatown / deaths,these American deaths./ I would devour this race to sing it..../ this race that according to Emerson / managed to preserve to a hair / for three or four thousand years / the ugliest features in the world./ I would eat these features,eat/ the last three / or four thousand years,every hair./ And I would eat Emerson,his transparent soul,his / soporific transcendence./ I would eat this head,/ glazed in pepperspeckled sauce,/ the cooked eyes opaque in their sockets.(The Cleaving 82-83)[4]82-83诗人使用了由十个would eat(要吃)或devour(吞)构成的一组排比句式,描写了狂吃的景象。这是诗歌语言功能以及对种族主义的反应。诗的节奏随着食物种类的迅速过渡而加快:鱼、屠夫、身体、特征、头发、爱默生以及爱默生的头。尽管诗人是用虚拟语气(I would eat)来表达他的欲望的,但是反反复复出现的单音节词“eat”(吃)却将读者推向一个跟一个出现的意象。诗人“要吃掉亚洲人、吃爱默生”,表达了诗人要取东西方文化之精华、去东西方文化之糟粕,实现东西方文化的融合[11-12]。

李力扬的抒情诗真挚感人、意象丰富、情景交融。玫瑰、黑夜、雨等主要意象凸显了爱与死亡这两个主题;同时圣经典故将这三部作品有机地联系起来,形成一部完整的抒情三部曲[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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