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鉴赏应树立中国主体的核心思想:意象_诗歌论文

诗歌鉴赏应树立中国主体的核心思想:意象_诗歌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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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学生读不懂诗歌,学不会诗歌鉴赏的方法,训练不出诗歌鉴赏的能力,其中最关键的原因是许多老师和学生没有建立语文学科思想,特别是没有建立诗歌的核心思想:意象。

      文学是艺术,诗歌更是艺术中的艺术。诗和词,是用美丽的形象、鲜明的节奏与和谐的音调组成的乐章。诗歌艺术除了韵律之外,最核心的就是意象。诗歌通过意象来创设意境,从而达到奇妙的美学效果和独特的艺术魅力。

      一、以“意象”取胜,要超越理科的思维中的物象

      诗歌鉴赏要以“意”取胜,要超越理科的实证主义思想,就是要超越现实中的所谓真实。诗歌的真实不仅仅是符合事理,更是用意象营造出来的意趣。这个意趣既有千年的文化内涵,又有诗人极具个性的心境。

      1.意象有独特的意趣,不同于理科的推理

      诗歌的意象是凝聚了千年的文化内涵和诗人独特的心理感受,意象不同于物象。并不是所有写入诗歌的事物都是意象。意象不同于物象,意象是承载作者情感的象,而物象则只表达客观存在。如《声声慢》“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中的“淡酒”,有的学生说是低度酒,理由是李清照是女的,不敢喝烈酒,有的学生说是假酒,有的学生说是劣质酒,理由是李清照没钱买好酒:这都是非诗歌鉴赏的思想。要从诗歌鉴赏核心思想的“意”与“情”去理解“淡酒”——因风急天冷心更冷,再浓的酒也销不了愁,与浓愁相比,酒才是“淡酒”。

      2.意象是极具文化内涵的,而物象是没有的,诗歌鉴赏不能用理科的类推方法

      红豆是意象,而黄豆绿豆黑豆就不是意象。杨柳是意象,而枣树就不是意象。

      3.意象有实象,有虚象,不能用理科的实证来否定虚象的不合理

      所谓“实象”就是文化世界(包括现实世界和神话传说宗教)客观存在的“意象”,如“春花秋月/高山流水”“玉液琼浆/金风玉露”。所谓“虚象”是指作者用情感独自创造出来的而客观世界中不存在的“意象”,如“白发三千丈”就是一个典型的虚象,李白用心中痛苦和愁恨的感觉来创造了“三千丈白发”,给人以愁之深之长之久的感叹。“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李白)的“愁心”居然融入了明月之中,“漆炬迎新人”(李贺)的“炬”居然是漆黑的。

      4.意象具有诗人独特的个性感受,不能用理科的“真实”来理解

      《说木叶》中写道:“如‘木叶’这个意象,从概念上说,‘木叶’就是树叶;可是到了诗歌的形象思维之中,后者则无人过问,前者则不断发展;像‘无边落木萧萧下’这样大胆的发挥创造性,难道不怕死心眼的人会误以为是木头自天而降吗?而我们的诗人杜甫,却宁可冒这危险,创造出那千古流传、形象鲜明的诗句。”笔者以为“落木”这个意象还有更神奇之处:“落木”往往让人联想到树干的颜色,枯黄色,让人感觉比较沉重、阔远、宏大、空寂。有一点值得注意,诗人可以看到江看到树,但是有没有可能看到“无边落木萧萧下”这样的景色呢?很显然,即使诗人是在树林里也不会看到那样的景象,叶子不可能全部哗啦啦往下掉,除非有武林高手在那里运功。

      5.鉴赏诗歌时要整体理解意象的情趣,不可用理科的数数字来割裂意象的情趣

      诗人创作是会把几个名词放在一句之中,形成一个意象,而我们许多人在鉴赏时却用理科的思想数数字,把整体一个意象切割成几个破碎的“意象”。如“杏花春雨江南”被许多不明诗趣的人破碎为“杏花”“春雨”“江南”几个“意象”,实在令人痛恨。“杏花春雨江南”是且只是一个意象,诗人所向往的“杏花春雨江南”,不只是一般的自然风光,而是故乡生活的美好记忆,同时又寄托着摆脱官场烦冗与险恶,回归自由与逍遥的生活理想与情趣。“铁马秋风塞北,杏花春雨江南,椰树骄阳海岛,牦牛冰雪高原”,这是江苏二年级上册的一篇识字课文,可见编者是将“杏花春雨江南”作为一个意象或一幅画来定位的。再如陆游《临安春雨初霁》“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一联,太多太多的人将它分解为小楼、春雨、深巷、杏花四个意象。其实,这两句分别是一个意象,“小楼一夜听春雨”是个“听雨”的意象,“深巷明朝卖杏花”是个“卖杏花”的意象!

      6.意象无穷,物象单一,不可用数理的映射来理解诗歌意象的多义性和模糊性

      如“月”这个物象,自然界只有一个月亮,而意象的“月”,情意无穷。月有“阴晴圆缺”,月有“悲欢离合”,月有“执手泪眼”,月有“长风万里”……风花雪月风情万种的“月”,千姿百态,沉醉于千年不变的唐诗宋词之中,真的是“风月无边”。中国文人如此“恋月”如此赏月,“月”就成为“心有千千结”的诗人们情感的寄托:喜悦欢快的月——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淡泊宁静的月——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建功立业的月——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孤独寂寞的月——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穿透时空的月——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念情怀友的月——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二、意境有独特的意趣,不同于理科的真实

      鉴赏诗歌的意境,要重在心理的意趣,重在理解诗人创设的情境,体悟境外之画、言外之趣,万不可以理科的实证来理解。

      1.意境重写意

      杜牧有一首诗《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把“江南春色”的美好境界描绘得淋漓尽致,意境宏大阔远。而明代不懂诗的杨慎,居然把其中的“千里”改为“十里”,杨慎的理由是“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若作十里,则莺啼绿红之景,村郭、楼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这就是典型的化神奇为腐朽的笨蛋思维。如按其理由,“十里”之内,就能听得见,看得见?再如“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是神句,而王安石则改为“一鸟不鸣山更幽”,以理科求实来理解“一鸟不鸣”可以让山更静更无声,却不明白,这样一改,静则静了,却变成了死寂之静,可怕之静,而没了“鸟鸣山更幽”的生机,更是破坏了原诗以动衬静的艺术手法。所以黄庭坚讽刺王安石是在点金成铁。

      2.意境重虚实

      无限之境是在有限的基础上通过想象创造出来的。宋代画家郭熙说,“山欲高,尽出之则不高,烟霞锁其腰则高矣。水欲远,尽出之则不远,掩映断其脉则远矣。”这就是诗画中的空白艺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是以少胜多,以有限之红杏表现无限之春意。白居易的“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里面包含了多少复杂难言的感情,那就取决于读者的想象力了。

      三、数量词别有画境,不同于理科的求实计数

      古典诗歌中有极多神奇的数量词,切不可以理科的数字计数方法来理解。

      1.数量词含情

      如唐代杜甫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是妙用数量词的经典之作。鉴赏时切不可用理科的类推或替换手法来理解诗中的数理词。不可用“一个或数个”来理解文中的“两个”:“两个”黄鹂,不多不少——少则有孤寂冷清之味,多则有杂乱喧嚣之感,唯有“两个”才可相互鸣叫,一唱一和,唯有两个才可理解情人间的无限情意;而“一行”也不可用“三五只”来替换,少则单调,若是“一群或几群”白鹭,则又会庞杂无序,只有“一行”才可展现白鹭井然有序且渐次远去的情形。再看“千秋、万里”两词:“千秋”乃虚指,它赋予静态之雪千古幽幽之情,蕴含着历史深邃之感,会让人因此而深感时间之深远;“万里”一词则使静态之船产生动态之味,让人读之顿觉天地之开阔、意境之深远,可给人无穷的想象与回味。

      2.数量词有形有意,具有意象性

      如范仲淹的《江上渔者》“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这里的“叶”带有形象性,树叶飘飞,落地无声,叶与舟相连,愈发显得渔舟的随波逐流。

      3.数量词有动作性

      如李白《山中与友人对酌》中的“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又一杯”,通过数词“一”字的反复嵌入,表现了喝酒的动作,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一种情趣和一份情怀,起到了其他的词语所无法替代的表情达意作用。

      4.数量词活用带来的妙境

      苏轼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依日常生活而言,“雨”当然不能用“蓑”来计量,但在艺术领域中却完全允许。“一蓑烟雨”作为一个相对固定的诗歌意象,由于与描写隐士式渔翁的“蓑笠”“烟蓑”之类的联想、比附,其含义确又超出其单纯的词汇本义之外,“一蓑雨”比之“一场雨”,在人们的审美鉴赏中,还能增生出别一番感情色彩和文化意味。再如“江上一犁春雨”,万不可说是诗人错用,春雨只能用“场”来限定。“一犁春雨”四个字更是“皆曲尽形容之妙”,妙就妙捕捉住了雨后春耕的特殊景象,情感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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