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女性的友谊与移民_元典章论文

元代女性的友谊与移民_元典章论文

元代女性的交游和迁徙,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元代论文,女性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般来说,元代农业区汉族女性从小在家庭中长大,出嫁后成为夫家的主妇,她们与外界的来往,主要限于亲戚和邻里。元代很多地方聚族而居,而男女婚姻的对象,大多限于同县,很多是同村、同里,因此,女性的交游的地理范围是很小的。但是,亲戚、邻里之间的交往,在某些男权思想浓厚的人看来也要加以严格的限制。元末孔齐提出:“人家往往习染不美者,皆由出游于外,与妇客燕集,习以成风,始则见不美者诮之,终则效之。”①“人家兄弟异居者,此不得已也。妇女相见,亦不可数,或岁首一会,春秋祭祀家庙各一会,一岁之中不过三次可也。盖庆贺吊问,非妇人之事。尝见浙西富家兄弟,有异居数十里,妇女辈不时往复,以为游戏之常,至于夜宴,过三更归,或致暗昧奸盗不可测。”②按照孔齐的意见,妇女与亲族的“庆贺吊问”都在禁止之列,邻里往来更不用说了。孔齐的言论是有相当代表性的,在一些封建士大夫心目中,女性有交游便会发生“暗昧奸盗”之亊,最好完全禁锢在家中。事实上,当时有不少家庭,便对女性的交游采取种种极端严格的措施。燕(今北京)人张弘纲,官万户,“家法整肃,内外截截。女子无大故,不出中门”。③汉中(今陕西汉中)王得舆,“家法之严,尤谨于内外男女之别,诸妇送其子女,止于中门;男宾未有辄至中门者。有事,择书童幼而谨愿者以将命”。④著名的浦江(今属浙江)郑氏,聚族而居,“妇唯事女红,不使预家政”。“内外极严,舆台通传,不敢越堂”。⑤

受封建礼教的影响,当时不少女性自动把自己束缚在家庭中,而这种行为常常受到文人的表彰。在北方,元代前期名臣王恽,母靳氏。据王恽说,靳氏嫁到王家以后,“非大故未尝逾外阈。姻党有以合二姓会诸亲者,先妣(靳氏——引者)与焉。里中诸媪至顾而不知为谁”。⑥南郑(今陕西汉中)蒲道源之妻何氏“平生寡言笑,不事妆饰,简出入,虽其弟家相距不越数里,十余年不一二至,从可知也”。⑦唐县(今属河北)王氏,婚后“执妇道,非馈食堂上,履不过寝门”。⑧在南方,黄岩(今属浙江台州)王顺荣,出嫁前,“性庄毅,日处深闺,人不见其面”。⑨江西著名儒生李存妻赵安,“平居寡言笑,旬朔不出户庭”。⑩临江(今江西清江)刘妙福,“终日不出闺门,即出,足迹有恒度,可坐而数也”。(11)山阴(今浙江绍兴)女子韩妙静,嫁朱居仁,“尝从郎中(朱居仁曾任福建行省郎中——引者)官钱唐,姑苏亲戚或载酒馔请游湖山间,夫人终不一出,曰:‘游观非妇人事也。”(12)

元代寡妇再嫁相当普遍,但亦有一部分妇女,夫死后不再改嫁。其中不少人为表示守节的决心,更倾向于自我封闭。不再化妆,很少出门甚至不出门,尽量少与甚至不与邻里交往。名臣康里人不忽木之妻王氏,在丈夫死后“称未亡人,非归宁不至门外”。(13)莘县(今属山东)妇女孙妙贞,三十六岁守寡,“却铅泽,服素缟,以严俭持家。终其身,虽比邻无故少游接”。(14)临海(今属浙江)谢正一,“自初寡辄不御藻泽,蓬首垢面,不妄逾阃阈,秉志慎别终身焉”。(15)长清(今属山东)赵野之妻柳氏守寡,“日率僮婢缉生理,虽邻妇里妪,亦不以接”。(16)绛州(今山西新绛)李氏,夫死后家道中落,“织纴纺绩以为业,而亲戚吉凶问遗,行礼不废,而未尝出户限”。(17)

元代妇女和他人见面时,有一定的礼节,一般是以双手在衿前合拜,口称“万福”。妇女“万福”之礼,至迟在宋代已经流行,元代沿袭了下来。杂剧《西厢记》中,张生与红娘首次相遇,张生说:“小娘子拜揖。”“拜揖”就是作揖。红娘回答说:“先生万福。”(18)张生与红娘两人原不相识,见面时以“拜揖”和“万福”表示敬意。(19)杂剧《两军师隔江斗智》中,孙权之妹孙安受母亲呼唤,出来见母亲和哥哥孙权时说:“母亲、哥哥万福。”杂剧《望江亭中秋切鲙》中,谭记儿见到道观主持白姑姑时说:“姑姑万福。”她化妆成渔家女见到杨衙内侍从李稍时说:“哥哥万福。”见到杨衙内时说:“相公万福。”(19)可见“万福”对女性、男性、平辈、尊长都是适用的。杂剧《鲁大夫秋胡戏妻》中秋胡做官回来,在桑园见到一女子正在采桑,秋胡一面作揖一面口中说:“小娘子支揖。”女子还礼,唱道:“我慌还一个庄家万福。”(20)可知农村的庄家妇女也以“万福”作为见面的礼节。以上这些文艺作品中的描写,是社会现实的反映。但当祭祀和举行祝寿等仪式时,女性中晚辈要对尊长要行跪拜之礼。

上面所说妇女被迫或自我禁锢主要见诸汉族士人和官宦家庭中的女性,一般农民和其他劳动者家庭中的女性必须从事体力劳动,相对来说所受限制要轻一些。就是士人或官宦家庭的妇女,也有很多人难以忍受禁锢,寻求更多的外界交往。

在元代,衙门、学校等公共场所都将妇女拒之门外。各种商品市场也很难看到妇女的身影。只有各种宗教庙宇对男性、女性一样开放。大都(今北京)的庆寿寺,每年七月十五日“为诸亡灵做盂兰盆斋”,前来参加的“僧尼道俗,善男信女,不知其数”。元朝末年,高丽著名僧人步虚(普愚)到江南求法,回国途中经过大都。元顺帝命他在永宁寺“开场说法”,“说三日三宿”,“诸国人民,一切善男善女,不知其数,发大慈心,都往那里听佛法去”。(22)大都每年二月中旬游皇城,上都则在六月中旬游皇城,都是佛教的宗教活动,无论男女都可聚观,“蚩氓聚观汗挥雨,士女簇坐唇摇风”。(23)至大四年(1311),监察部门的一件文书中说:陕西安西路(路治今陕西西安)开元寺举行水陆资戒大会七昼夜,聚集各地“僧众万人,及扇惑远近俗人男子妇人前来受戒,观者车马充塞街衢,数亦非少。僧俗混殽,男女淆乱,深为未便”。(24)奉化(今属浙江)妇女每年四月八日“群集大伽蓝饭僧诵佛书以求利益,动以数千计”。(25)以上是妇女参加佛教活动的例子。道教宫观同样有吸引力。正月“十九日,都城人谓之燕九节,倾城士女曳竹杖,俱往南城长春宫、白云观。宫、观蒇扬法事烧香,纵情宴翫以为盛节,犹有昔日风纪”。(26)这是纪念全真道领袖邱处机的节日。明代的地方文献说:“今都人正月十九致浆祠下,游冶纷沓,走马蒲博,谓之燕九节。又曰:‘宴丘。’相传是日,真人必来,或化冠绅,或化遊士冶女,或化乞丐。故羽士十百,结圜松下,冀幸一遇之。”(27)由元至明,习以成俗。均州(今湖北均县)武当山万寿宫,“岁三日三日,相传神始降之辰,士女会者数万,金帛之施,云委川赴”。(28)和宗教信仰相近的,还有各种神祇崇拜,也有许多男女信徒。其中影响最大的是东岳崇拜。三月二十八日是东岳大帝的生辰,大都东岳庙“自二月起,倾城士庶官员、诸色妇人,酬还步拜与烧香者不绝”。(29)“是日,沿道有诸色妇人,服男子衣,酬(?)步拜,多是年少艳妇。前有二妇人以手帕相牵阑道,以手捧窑炉,或捧茶、酒、渴水之类。……妇人女子牵挽儿童,以为赛愿之荣。”(30)昆山(今属江苏)居民,“其朝岳祠者,比屋举家,岁往常熟之福山”。(31)“比屋举家”当然包括女性。泰山东岳庙规模最大,每年东岳大帝生辰都有成千上万男女信徒前去烧香。(32)城隍崇拜在安庆(今属安徽)盛行,“五月之望,里俗相传以神生之日也,民无贫富男女,旄倪空巷闾,出乐神,吹箫代鼓,张百戏,游像舆于国中,如是者尽三日而后止,其祠眡郡为特盛”。(33)此外,关羽、天妃崇拜的情况也大体类似。在中国古代,宗教节庆和各种神祇崇拜所举行的活动,可以说是群众的狂欢节,也是妇女能够在公共场合自由活动的机会。

此外,一些民间节庆,妇女亦能离家到外面活动。比较突出的如清明踏青和端午龙舟。三月清明前后,大都“北城官员士庶、妇人女子,多遊南城,爱其风日清美而往之,名曰:踏青斗草”。(34)无论南北清明踏青是普遍举行的。五月端午,很多地方都有划龙舟的习俗,“男女水陆聚观,无所不为,日为娱乐一时之兴。江淮、江西、福建、两广诸路,皆有此戏”。(35)但一年之内,此类节日,屈指可数。

元代名诗人萨都剌写道:“燕姬白馬青丝韁,短鞭窄袖银镫光。御沟饮马重回首,贪看杨花飞过墙。”(36)“燕京女儿十六七,颜如花红眼如漆。兰香满路马尘飞,翠袖短鞭娇滴滴。”(37)“燕姬”就是大都的女子。另一位诗人廼贤在描写大都春日风光时也写道:“新样双鬟束御罗,叠骑骄马粉墙过,回头笑指银瓶内,官酒谁家索较多。”(38)可知大都街头,常有年青女子骑马来往,成为人们关注的景观。可以认为这些骑马女子並非汉人,而是蒙古或色目的姑娘。她们受封建礼教的束缚相对要轻一些。

元代有人说:“汉人凿井而饮,耕田而食,蚕绩而衣,凡所以养生者不地著则不得也。故安先世之田宅,服先畴之畎亩,守前人之世业,十世百世,非兵革易代,掳掠驱逐,则族坟墓恋乡井不忍移徙。此汉人之恒性,汉人之生理,古今不易者也。”(39)农业地区的居民,一般来说,“恋乡井不忍移徙”,只有迫不得已,才会移徙他乡。农业地区的女性,平时出门的机会都很少,更不用说离别乡里了。但事实是,有元一代人口流动的现象是相当普遍的,女性转迁他乡者亦大有人在。这一时期女性的迁徙与战争和灾害有密切关系,此外还有一些其他原因。

战争是导致女性流徙的重要因素。有元一代,战争不断,大批女性成为俘虏,被迫转迁他乡。蒙金战争时,金朝中都(今北京)、汴京(今河南开封)先后陷落,大批女性成为战利品,被转徙到草原上。长春真人邱处机前往中亚,途经蒙古草原,在镇海城“有章宗二妃曰徒单氏、曰夹谷氏,及汉公主母钦圣夫人袁氏号泣相迎”。(40)这位袁夫人“住沙漠十年,后出家回都”。(41)还有很多被俘的女性只能在沙漠终老。元军南下,很多地方亦发生掳掠女性之事。南宋都城临安(今浙江杭州)投降,南宋宫廷中的后妃、宫女也被转送到大都(今北京)。其中官女千余人,“分嫁”大都的工匠。(42)这批来自江南的女子,分配给工匠为妻,也就成为大都的新居民。她们的命运还是比较好的,还有许多女子,掳掠到北方后,成为人家的妾或婢女。南宋灭亡后,江南反元起事不断。元朝出动军队镇压,杀戮之外,很多妇女成为军人的战利品。浦城(今属福建)妇女全氏便因此被蒙古军人带到了河南唐州(今河南唐河县)。二十余年后其子北上寻回。(43)全氏晚年能回家乡无疑是幸运的,更多的被俘妇女只能永远流落他乡。除了被俘的女性之外,灭金和灭宋战争还造成大批人口四处流散,到处流亡,其中有很多妇女。

灾害是造成女性异地迁徙的又一重要原因。有元一代各种自然灾害频繁发生,几乎无年无之。进入14世纪以后,更加严重。灾害导致大量流民,纷纷脱离故土,觅求生路,其中很多妇女逃到他乡卖身为婢。例如顺帝至正四年(1344),“河南北大饥,明年又疫,民之死者过半”。(44)于是饥民大批渡江南下,“转卖与人为奴为婢”。(45)“客行浙河东,妇女满路啼。徘徊耐驱遣,云是流人妻。昔岁遭饥凶,售身生别离。”(46)

此外妇女迁徙还有多种原因,一种是被人贩卖,易地为婢。元朝监察部门的一件文书中说:“切见北方诸色目人等,或因仕宦,或作商贾,或军人应役,久居江淮迤南地面,与新附人民既相习熟,将南人男女以转房乞养为名,亦有照依本俗典雇之例,聊与价钱,诱致收养。才到迤北,定是货卖作驱。”(47)一种是随同夫、父、子到他处出仕或到谋生,就在他处落户。榆次(今属山西)贺氏,嫁同里杜质。杜质先后到大都、金陵(今江苏南京)等处任职,贺氏随行。杜质死,贺氏“嫠居去乡井远,虽食贫而教其子不废,皆至于成人”。后死于金陵。(48)西京(今山西大同)赵氏,嫁史正甫。正甫早卒,其子史任之“任江西榷茶提领,将母而南,侨寓真州”。后在真州(今江苏仪征)病故。(49)金溪(今属江西)欧阳氏,夫死,“抚育其孤子升至于成立。外家世蓄疡医良方,夫人悉取以授之。艺成,俾出遊四方,以广见闻,而升不忍去膝下。夫人察其情,乃与之俱至京师。升稍出其术,效验如神……夫人居而安焉”。(50)还有一种是军人妻女,随军迁徙。元军征南宋时,“诏军将各以其家从行”,许多军人妻子便随部队行动。其中很大一部分在南方屯戍,在各处安家。例如黄冈(今属湖北)张氏,嫁蒙古人马马其。其夫南征后驻守池州(今安徽贵池),张氏便在当地落户。(51)浚仪(今河南开封)赵时妙,嫁杨某。南征时赵时妙“从在军”。杨“开府临、袁,后专临江”,赵氏及其家便居于临江(今江西清江)。后其子为新昌州(今浙江新昌)判官,又从行,“卒于官所”。(52)

在元代,有不少蒙古、色目妇女因丈夫从军或仕宦而迁到汉人、南人居住地区。还有一些色目女性,则随同丈夫不远万里来华经商,就在中国落户。福建泉州在元代是首屈一指的国际贸易港,许多海外商人、水手在当地居留,有些人带来妻子、女儿。泉州近年出土大批伊斯兰教墓碑,其中不少属于女性。(53)

注释:

①《至正直记》卷一《妇女出游》。

②《至正直记》卷一《兄弟异居》。

③吴澄:《吴文正公集》卷三五《齐国张武定公墓表》。

④蒲道源:《闲居丛稿》卷二六《西轩王先生行实》。

⑤宋濂:《宋文宪公全集》卷四《郑氏孝友传》。

⑥王恽:《秋涧先生大全集》卷四九《先妣夫人靳氏墓志铭》。

⑦蒲道源:《闲居丛稿》卷二五《何氏宜人墓铭》。

⑧马祖常:《石田文集》卷一五《王氏传》。

⑨宋濂:《宋文宪公全集》卷三《王贞妇传》。

⑩李存:《仲公李先生文集》卷二五《自书赵氏圹记》。

(11)宋濂:《宋文宪公全集》卷二五《故段母夫人刘氏石表辞》。

(12)贡师泰:《玩斋集》卷八《朱夫人韩氏墓志铭》。

(13)吴澄:《吴文正公集》卷三七《鲁国太夫人王氏墓志铭》。

(14)戴表元:《剡源文集》卷一七《宋氏墓表》。

(15)周仔肩:《张节妇传》,载《草莽私乘》,转引自《全元文》第39册第666页。

(16)张养浩:《张文忠公集》卷二三《节妇柳氏传》。

(17)虞集:《道园类稿》卷四五《河东李氏先茔碑》。

(18)王实甫作,《元曲选外编》第265页。

(19)作者佚名,《元曲选》第1301页。

(20)关汉卿作,《元曲选》第1657、1663、1664页。

(21)石君宝作,《元曲选》第551页。

(22)《朴通事谚解》卷中。

(23)袁桷:《清容居士集》卷一六《皇城曲》。

(24)《元典章》卷五七《刑部十九·诸禁·禁聚众·禁治聚众作会》。

(25)宋濂:《宋文宪公全集》卷一四《项君墓志铭》。

(26)《析津志辑佚》第213页。

(27)刘侗、于奕正:《帝京景物略》卷三《城南内外·白云观》。

(28)程钜夫:《雪楼集》卷五《均州武当山万寿宫碑》。

(29)《析津志辑佚》第217页。

(30)《析津志辑佚》第55页。

(31)《至正昆山郡志》卷一《风俗》。

(32)《元典章》卷五七《刑部十九诸禁·杂禁·禁投醮舍身烧儿赛愿》。

(33)余阙:《青阳文集》卷二《安庆城隍显忠灵祐王碑》。

(34)《析津志辑佚》第216页。

(35)《元典章》卷五七《刑部十九诸禁·杂禁·禁约桦棹龙舡》。

(36)《雁门集》卷四《京城春日》。

(37)《雁门集》卷四《燕姬曲》。

(38)迺贤:《金台集》卷二《京城春日二首》。

(39)胡祗遹:《紫山大全集》卷二二《论逃户》。

(40)《长春真人西游记》卷上。

(41)尹志平:《葆光集》卷中《临江仙》。

(42)汪元量:《增订湖山类稿》第55页《湖州歌之八十二》。

(43)《辍耕录》卷三○《祖孝子》。

(44)余阙:《青阳集》卷五《书合鲁易之作颖川老翁歌后》。

(45)《至正直记》卷三《乞丐不置婢仆》。

(46)吴师道:《吴礼部集》卷二《归妇行》。

(47)《元典章》卷五七《刑部十九诸禁·禁典雇·典雇男女》。

(48)黄溍:《金华先生文集》卷三九《宜人贺氏墓志铭》。

(49)吴澄:《吴文正公集》卷三七《史振之墓志铭》。

(50)黄溍:《金华先生文集》卷三九《危母欧阳氏墓志铭》。

(51)苏天爵:《滋溪文稿》卷二一《元故长葛县君张氏墓志铭》。

(52)虞集:《道园类稿》卷四九《赵夫人墓志铭》。

(53)《泉州宗教石刻》(增订本)第77、78、79、80、82、90、103、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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