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党的斗争初探_牛僧孺论文

长庆党的斗争初探_牛僧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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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长庆党争形成的历史因素

朋党之争、宦官专权、藩镇割据,被称为晚唐社会的三大祸根。关于朋党之争形成的原因,千百年来,史学界对此作了深入细致的探讨,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说法各不相同。笔者认为,唐朝后期之所以会出现党派分争的局面,与科举制度有密切关系。

在唐朝前期,中央政府实行科举制度,选拔出很多优秀的人才,收到了好的社会效果。但是,自安史之乱以后,中央朝政越来越腐败,受其影响,科举制度也走向下坡路,不仅在考场中作弊现象屡屡发生,就是在考试前也出现请托行卷、考试后中进士者竭见主考官的恶习,而这两种恶习正是促成朋党之争的最直接因素。

我们先看一看请托行卷之风。请托之事始于武周时期。天授中,左补阙薛兼光在上疏中谈到当时举人,“或明智才出,试遣搜场,驱驰府寺之门,出入王公之第,上启陈诗,或希咳唾之泽;摩顶至足,冀荷提携之恩。故俗号举人,皆称觅举。觅为自求之称,未是人知之辞。察其行而度其才,则人品于兹见矣”。①这些请托者主要是没有特殊关系的庶族子弟,不为人知。他们通过向朝中有影响的官员投递行卷,来提高自己的声誉,希望得到赏识和提携。开元年间以后,请托之风更盛。开元二十四年(736年),李昂为考功员外郎,曾集应举的进士与之约:“如有请托之人,当悉落之”。②说明此时的请托行卷已干扰了科举考试的正常进行。当考生的行卷得到当权显贵的赏识,一则把应试者推荐给主考官,提高考生的知名度,另外如果考生中进士后,为了报答权贵们的推举之恩,竭力维护他们的利益,有时甚至不惜牲自己的前程来报答。这样,推荐者与被推荐者之间就容易形成一个小集团。

我们再看一看唐朝科举场上门生和座主的关系。座主一词,至迟在开元七年(719年)就已出现。只是在开元前期,由于唐玄宗还比较英明,门生与座主的关系比较松散,但门生对座主的报恩思想已经出现。如开元二十二、二十三年,孙逖以考功员外郎知贡举,颜真卿、萧颖士、杜鸿渐、贾至、李颀、李华等人及第。颜真卿后来在其所撰《孙逖文公集序》中写道:“公又雅有清鉴,典考功时,精校进士,虽权要不能通,所奖擢者二十七人,数年间宏词、判等,入甲等者一十六人,授校书郎者九人,其余咸著名当世,已而多至显官”③颜真卿称颂孙逖,完全是出自内心的感激之情,感谢座主的赏识与提拔,使他们迅速走上了高升的大道。大历以后,进士及第要参秤主司,这就使考生与考生之间,考生与座主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门生不仅敬事座主,而且还以实际行动对座主进行报恩。唐代诗人白居易在晚年写了一首名为《重题》的诗:

宦途自此心长别,世事从今口不言。岂止形骸同土木,兼将寿夭任乾坤。

胸中壮气犹须遣,身外浮荣何足论。还有一条遗恨事,高家门馆未酬恩。④在此,白居易把未能报答座主之恩作为终身的憾事。著名史学家陈寅恪先生指出:“白乐天此诗自言已外形骸,了生死,而犹倦倦于座主高郢之深恩未报,斯不独香山居士一人之笃于恩旧者为然。”⑤既然门生、座主形成了一种既定的关系,社会舆论也就要求座主对门生的行为负责。门生出了问题,座主往往受到责难,座主出了问题,门生有时也受牵连。

唐穆宗长庆年间,由于大地主、大官僚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都占据了统治地位,原来出身于地主中下层的官吏也已跻身于高官行列,他们为了巩固和扩大自己的权势,根据各种不同的关系,组成各种政治派系。座主与门生的关系例成为结党的一种重要纽带。如长庆中,“中尉王守澄用事,逢吉令门生故吏结托守澄以为援,以倾(李)绅。”⑥

另外,科举考试中的门生与门生之间,称为同年,他们因同事一个座主,又同年及第,也很容易结成政治派系。如令狐楚、皇甫、萧同年登进士第。元和九年(814年),初以财赋得幸,荐、楚俱入翰林充学士,居内职。元和十四年(819年),萧授楚作相,后楚又极力推荐萧,终于在唐穆宗即位不久,把萧也拉到了宰相的位置。元和十五年(820年)正月,穆宗初即位,因皇甫曾拥立穆宗兄澧王恽为太子,对颇为憎恨。想诛杀皇甫。在这危急关头,同年令狐楚、萧拒身相救,使才免一死。可见,唐朝后期同年的关系也是结党营私的一个重要因素。纵观唐朝后期的党争,大都以同年为一个政治派系的中坚。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牛李党争中牛党的成员牛僧孺、李宗闵,杨嗣复三人,皆权德舆贡举门生,他们情义相投,进退取舍,多不谋而同,是牛党的骨干力量,所以我们认为,科举制度是形成唐后期党争最直接的原因。

另外,长庆年间党争激烈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唐穆宗本人才能平庸,驾驭不了朝中的局势。大臣李德裕指出了唐穆宗不禁朋党的内在根源,“一曰性相近,二曰嗜欲同”。⑦如唐穆宗喜爱元稹的诗文,纵容元稹结党就是一例。尤其是唐穆宗后期,因病卧床不起,朝中正事委之权臣宦官,更助长了朋党的势力。

总之,长庆年间党争的形成既有历史的原因,又有现实的因素,二者交织在一起,促成这一现象的不断扩大。

二、不同类型的党争

关于如何划分朋党派别,在唐朝后期就有不同的意见。元和以后,朝中传论孔子三千弟子为朋党。大臣李德裕为澄清是非,作《论侍讲奏孔子门徒事状》,阐述了何为朋党,何不为朋党。他说:“为国者,不为党;为身者,则为党。贤人君子忠于国则同心,闻于义则同志,退而各行已,不可交以私。”⑧由于李德裕本人在唐后期卷入党争之列,所以人们对他的这种看法持有不同意见。本世纪四十年代,近代史学大师陈寅恪先生完成了他的宏篇巨著《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在这部书的中篇《政治革命及党派分野》里,陈先生认为唐代的党争是以门第来划分的,对待进士科的不同态度是划分唐后期党争的标志。最近一段时间,又有人提出不同看法,以对藩镇的不同态度来划分牛僧孺、李德裕的党争。我们认为,唐代后期党争的情况十分复杂,不能以一个或两个标准来单纯地划分,而应把它放在整个唐代社会中进行考察。唐代党争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概念,在这里,我们只是沿用旧说,把唐穆宗长庆年间的党争划分成几种不同的类型,分别加以分析探讨。

1.积怨型党争。以牛、李党争最为典型。牛僧孺、李德裕两人之间的恩怨,是产生在唐宪宗元和三年(808年)。这年正月,宪宗亲自策试制科举人,名为“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主考官是吏部侍郎杨於陵、吏部员外郎韦贯之。应试者有伊阙县尉牛僧孺、陆浑县尉皇甫、华州参军李宗闵三人的策文被列为上等。此三人策文总的特点是指切时政失略,直言不讳。牛、李二人的策文今已不存。而皇甫的策文被收录在《全唐文》中。他说:“今宰相之数,侍从之臣,皆失其职,……夫亵狎亏残之微,褊险之徒,皂隶之职,岂可使之掌王命,握兵柄,内膺腹心之寄,外当耳目之任乎?”很显然,他们把矛头对准了当时的宰相与宦官。事情发生后,宦官刘光琦向宰相哭诉,宰相李吉甫也在宪宗面前哭诉。⑨于是,宪宗倾向于宰相这边,下令贬斥考策官,牛僧孺、李宗闵、皇甫三人也难以升调,牛僧孺、李宗闵二人怀恨在心,与李吉甫之间遂产生了矛盾。而李德裕正是元和年间宰相李吉甫的儿子。

李德裕与李宗闵之间矛盾的加剧是在长庆元年(821年)三月和科举复试案中。在这次考试前,李宗闵等人靠请托办法,贿赂主考官,使其女婿苏巢考中进士,结果被人告发。翰林学士元稹、李绅、李德裕三人力主严惩作弊者,李宗闵因而遭贬。于是,李德裕与李宗闵二人老仇未解,新仇又加,矛盾更深了。

李德裕与牛僧孺二人矛盾的加剧是在长庆二年(822年)。兵部侍郎李逢吉设下圈套,把宰相元稹、裴度赶出政事堂,自己当上了梦寐以求的宰相。李逢吉任相后,还缺少一名副宰相。当时牛僧孺与李德裕二人都有希望当宰相,李逢吉欲引牛僧孺,但惧怕李绅与李德裕从中反对,同年九月,将李德裕调为浙西观察使,寻命牛僧孺为副宰相。李德裕落选后,一连八年没有升迁,认为是牛僧孺在暗中排斥自己,二人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

关于牛僧孺、李德裕两个集团中的成员,这时由于彼此之间的斗争不甚激烈,规模不大。与牛僧孺关系友善的有李宗闵、杨嗣复等人。牛、李、杨三人皆权德舆贡举门生,“情义相得,进退取舍,多与之同”。⑩至于李逢吉与牛僧孺的关系,二人意见不相吻合,只是一种提携与被提携的关系,李逢吉不能说是牛党中人。牛党集团称不上是一个真正的党派,只是一个“偷权报怨,任用存亡”的宗派体系。

长庆年间,李德裕在政治舞台上尚不活跃。他虽任翰林学士之职,由于唐穆宗对藩镇采取抚和政策,而李德裕则主张对藩用兵,二人政见不同,故一直未得到任信。李德裕平时与李绅、元稹关系密切,政治见解相同,但他们仍未形成一个集团。

2.奸党与正直朝官的斗争。以李逢吉和裴度、李绅等人的斗争最为激烈。李逢吉“天与奸回,贤伤善”,(11)他与裴度两人的矛盾产生在唐宪宗时。元和间,中央用兵讨伐淮西吴元济叛乱,军权委托裴度指挥,逢吉恐度取胜,常散布流言,由是两人相恶。唐穆宗即位,李逢吉因曾当过穆宗的老师而转升兵部尚书。此时,裴度和元稹二人为相,两人素不和睦。李逢吉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派人诬告元稹收买刺客,想刺杀裴度。穆宗命御史台、大理寺、刑部追察此事,皆证据不足。元稹、裴度也因此罢相,李逢吉取而代之,为门下侍郎平章事。

李逢吉为宰相期间,在政治上无所作为,只知道拉帮结伙,打击敌对势力。郑注以医药术为宦官中尉王守澄所宠幸,逢吉让其子李仲言贿赂郑注,求与王守澄结好,守澄愿与逢吉往来,自是两人结党营私,狼狈为奸,一时间李逢吉势倾朝野。一些权势小人纷纷投到他的门下,张又新、李续之、张权兴、刘栖楚、李虞、程昔范、姜洽、李仲言,时称“八关十六子”。李逢吉的这些爪牙们身居要职,要走李逢吉的后门,一定要先向这些人纳贿,否则别想得到升迁。

李逢吉利用这些卑鄙小人,组成一个庞大的朋党,把朝廷内外搞得乌烟瘴气。对待与他们政见不同者,想方设法诬陷迫害。名臣裴度虽被排挤出中书省,李逢吉等人仍制造谤言,百般中伤。翰林学士李绅性情刚直,为穆宗所宠幸,他不满李逢吉结党营私,每逢唐穆宗向他征求意见时,总对王守澄、李逢吉斥责抨击,令李逢吉大为头痛。正巧,御史台缺少一御史中丞,李逢吉极力推荐李绅,说他正直清白,宜居此职,穆宗认为御史中丞属于次对官,不知这是一个陷井,便下诏同意。时过不久,又以吏部侍郎韩愈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李逢吉认为,“以绅褊直,必与愈争。”(12)不久,二人果然发生争执,以至言辞不逊。李逢吉乘机上疏言二人不和,置韩愈为兵部侍郎,将李绅贬为江西观察使,拔出了自己的眼中钉。

李逢吉奸党集团的规模很大。令狐楚、李宗闵、牛僧孺等人都先后依附于这个集团。令狐楚在元和时反对淮西用兵,与李逢吉意见吻合,于是二人友善。及至穆宗任用李逢吉为相,极力援楚,因李绅极力反对才未得升迁。至于牛僧孺,更是由于李逢吉极力推荐才官至宰相。所以,我们说这个集团是个以权谋私的奸党,他们与裴度、李绅等人的斗争完全是邪恶与正直的较量,李逢吉集团在长庆年间没起过一点进步作用。

3.不同权力之间的争夺。以元稹和裴度的斗争最为典型。元稹字微之,元和元年(806年)考中进士。宪宗时,因得罪当权执政,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穆宗为太子时,颇好元稹诗文。稹与淮南监军宦官崔潭交往密切,长庆中,潭将元稹诗文百余篇献给穆宗,穆宗甚悦,不久迁为中书舍人。朝中宦官凭借元稹与崔潭的关系,争相与之交往,稹与枢密使魏弘简两人关系尤为密切,为刎颈之交。

对于元稹与宦官交往,朝中一些正统官员看不惯这种作法,这些人以裴度、武儒衡等人为代表。一次,元稹与中书省其他官员一起吃瓜,有只青蝇飞落瓜上,中书舍人武儒衡用扇赶之,说:“适从何来,遽集于此!”(13)把元稹讽喻为青蝇,稹十分恼火。

元稹与裴度的矛盾产生于长庆元年(821年)三月的科举作弊案中。由于宰相裴度之子裴也在应考作弊之列,而元稹又坚持对这次事件严肃处理,最后裴虽再被赐及第,但已大丢面子,裴度在内心十分憎恨元稹。

另外,元稹自身也有很多无法克服的缺点。他心胸狭窄,容不下悲度。长庆元年(821年)七月,发生卢龙朱克融、成德王庭凑的叛乱,裴度统御全军,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这使元稹很不安宁,深感裴度若平定叛乱,将功成名就,定会成为自己获取相位的最大障碍。正巧知枢密使魏弘简亦仇视裴度,于是两人便从中阻挠破坏,使其“无尺寸之功”。对此,裴度曾三次上疏,他说:“臣素知佞亦无仇嫌,是昨日臣请乘传诣阙,面陈戎事,奸臣之徒,最所畏惧。知臣若到御座之前,必能悉数其过,以此百计止臣此行。臣又领兵齐进,逐使攻讨,奸臣之党,曲加阻碍,恐臣统率诸道,或有成功,进退皆受羁牵,意见悉遭蔽塞。”(14)裴度这里所云的“奸臣之党”,就是指元稹与魏弘简两人。在这里,裴度所奏之事虽准确无疑,从内心上讲,也有报复元稹等人的念头。穆宗此时对元稹等人宠爱正浓,但出于大局考虑,不得不忍痛割爱,罢元稹翰林学士之职,迁魏弘简为箭库使,以平息事端。

长庆二年(822年),元稹和裴度两人为平章事,摄宰相之权。朝中一些正统官员无不轻笑元稹。元稹以天子不次拔擢,想立功以报效穆宗皇帝之恩。当时叛军王庭凑、朱克融联兵包围牛元翼于深州(今河北深县)。有司空于之子于方向元稹献策,言有奇士王昭、王友明二人,对燕、赵情况颇为熟悉,可离间叛军,解深州之围。稹闻后大喜,“以自家财资其行,吏部令使为出告身二十通,以便易给赐。”(15)奸臣李逢吉乘机诬告元稹指使刺客蓄谋刺杀裴度,结果两人均被罢相,元稹与裴度之间的斗争也宣告结束。

三、长庆年间党争的危害

长庆年间的党争,对社会的危害是巨大的。首先,朝中官员为了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彼此间相互拉帮结伙,排斥异己。人们的精力已不再集中到治理朝政、整顿朝纲上,而是全身心投入到勾心斗角、以权谋私上来,这就形成了严重的内耗趋势,其结果必然把朝廷内外搞得乱七八糟。长庆年间的大臣李德裕曾深有感触地指出,当今的朋党,有权则诬善害能,欺上瞒下;下野便四处串联钻营,惟务权势,朝夜密谋于私室。以致“清美之官,尽须其党,华要之选,不在他人”。(16)这些朝臣污吏形成一个牢固的关系网后,以此作为护身符,行贿受贿,鱼肉百姓,使“国内日蹙,生人日困”。(17)唐穆宗本人对党争的认识更为深刻,他曾下诏书,说卿大夫无思尽忠之诚,多退有后言之谤。进则谀言谄笑以相求,退则群居州处以相谈。留中不出之请,盖受其阴私,众论不容之诛,是生于朋党。由于长庆年间的党争已经形成,唐穆宗对此也束手无策。

另外,由于党争激烈,使朝中的宰相班子极不稳定。唐穆宗在位虽仅四年余,光宰相就任免了十几个。在这些宰相之中,才干出众的裴度等人任职极短,而一些奸邪平庸之辈任职期限反而时间很长,如杜元颖、李逢吉等人长期身居要职,这就影响了朝中集体的办事效率。纵观长庆年间的众多宰相,没有提出一件益国利民的政策,这不能不说是党派斗争而产生的结果。

其次,长庆年间的党争,也为宦官专权,藩镇跋扈提供了有利时机。朝中官员为结党营私,不惜以宦官为靠山,权力取媚于阉党,来扩大自己的权势。另一方面,宦官通过与朝官联合,也不断提高自己的政治地位。如元稹与宦官崔潭、魏弘简、刘承偕等人交往,官至宰相;刘承偕等人也以元稹为外援,胡作非为。李逢吉为巩固自己权力,巴结宦官王守澄,“自是逢吉有助,事无违者”。(18)王守澄因援引李逢吉,地位也更加巩固。

至于唐代党争对藩镇的影响,那就更加明显。当卢龙、成德发生叛乱后,大臣裴度力主讨伐,并亲临前线指挥。可是,朝中一些大臣惧怕裴度立功,百般阻碍,使唐军供给紧张,行动受到制约。最后,裴度不得不发出这样的慨叹:“若朝中奸臣尽去,则河朔逆贼,不讨而自平;若朝中奸臣尚在,则逆贼纵平无益”。(19)唐穆宗时,所以未能讨平藩镇之叛,恐怕与朝廷中党派纷争有密切关系。

最后,长庆年间的党争,也使社会风气日益衰败。在朝廷中,正直无私的人受到排挤,奸佞无才的小人得到重用。一些原来品行端正的人因贪恋权势,不得不对执政者卑躬屈节、低三下四。有人说长庆朝中无名臣,这固然带有一定偏见,但也未必没有道理,至于那些地方上的官吏,为谋升官,更是极力讨好上层,肆意腹刻百姓,当他们升官之后,也加入派系斗争中,使唐代党争的规模更加扩大化了。

注释:

①《册府元龟、贡举部》

②《大唐新语》卷10

③《全唐文》卷323

④《白香山集》卷16

⑤《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篇

⑥《旧唐书·李绅传》

⑦(17)《会昌一品集》卷三

⑧(16)《会昌一品集》卷十

⑨《资治通鉴》卷237

⑩《旧唐书·李宗闵传》

(11)(12)(18)《旧唐书·李逢吉传》

(13)《资治通鉴》卷241

(14)(19)《旧唐书·裴度传》

(15)《旧唐书·元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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