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元词#183;补充注#183;补语_全金元词论文

《全金元词#183;订补附记#183;补词》订补,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金元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I29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6132(2002)05-0056-04

唐圭璋先生编纂的《全金元词》,网罗金元两代词人282位,词作7293首,堪称宏富。自1979年由中华书局出版以来,不断有学者撰文对这部词学巨著进行订补。2000年10月第4次印刷的《全金元词》,书后附有唐棣棣、卢德宏两位先生的“订补附记”,它汇集了近20年来众学者的研究成果,分八项对原书进行全面的补葺,实有功于词学。在近40页的“订补附记”中,最后一项是“补词”,共补辑原书未收的96首词作。余近来先覆核了其所引用的《诗渊》(书目文献出版社,1987)及《永乐大典》残卷(中华书局,1986)等书的原文,又对个别暂时无法核对原文之词做了初步的理校,发现了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现分三个部分,略作梳理,下标者即为2000年10月版《全金元词》下册之页码。

一、标点和校勘

1.第1337页,元好问《秋色横空》词上片:“潇洒清溪。澹西园暮景,林影批离。溪梅欲动颠风解。邀勒故着寒欺”。依《全金元词·凡例》,句用逗号,叶韵处始用句号。“溪梅欲动颠风解”之“解”字非韵脚,故此处句号宜改逗号。又下片:“回首归游尽非。记松窗缺月,茅舍疏篱”。“归游”不辞,疑为“旧游”之讹。按“旧游”指昔日游赏之地或交游之人。如北宋晁冲之《汉宫春》:“回首旧游如梦,记踏青饮,拾翠狂游”。又如北宋贺铸《人南渡》:“人南渡。回首旧游,山无重数。花底深朱户”。

2.同上页,元好问《木兰花慢》词上片:“风流。旧家历下,似吴儿、洲渚隔仙凡。柳絮平湖绿满,荷花落日红酣”。“风流”不叶韵,依《全金元词·凡例》,其后之句号应删。

3.第1338页,元好问《浣溪沙》词下片:“树外莹光时隐见,草根虫语各清泠”。“莹”疑当作“荧”或“萤”。按此三字为同源字,皆有“小光”之义。然细究之,“莹”乃指美石,进而指玉色光洁;而“荧”则是指萤火虫,《礼记·月令》:“腐草为荧”,这个意义后来便写作“萤”了。细玩此二句,上句说微弱的光亮在树林尽头时隐时见,且与下句的“草根虫语”相对,则此光亮显然不可能是玉石发出的,而只能是萤火虫。故此词中的“莹”字宜作“荧”或“萤”,始与词意相符。

4.第1340-1342页,马钰《蓬莱阁》九首,均未分上下片。按《蓬莱阁》即《忆秦娥》之别名,俱为双调。以第一首《蓬莱阁·赠宋六郎》为例,原词为:“波波急。波波急急忧愁客。忧愁客。恩山爱海,万遮千隔。遇余出路须当测。利名场上休投溺。休投溺。进修仙道,尘情俱息”。依词律,当于“万遮千隔”后分片。

5.第1342页,马钰《炼丹砂·示门人造寅膳》上片:“寅膳要通知,做造便宜。三冬近火解寒威。九夏乘凉无暑毒,符合祥机”。“祥机”,《永乐大典》原文作“禅机”。按“禅机”指禅法机要,如唐代清江《春游司直城西鸬鹚蹊别业》:“禅机空寂寞,雅趣赖招携”。若作“祥机”则不辞。又下片尾二句:“渐神精并气爽。天地归依”。依《全金元词·凡例》,宜标点为:“渐渐神精并气爽,天地归依。”

6.同上页,耶律铸《鹊桥仙·崇霞台》下片:“且倾灵液莫留残,说道蓬莱路远”。《永乐大典》原文于“莫留残”后尚有一“恨”字,是,否则于律不合。此处宜标点为:“且倾灵液莫留残,恨说道、蓬莱路远。”

7.第1343页,张之翰《摸鱼儿·送李元谦南行》上片:“私自言,也自笑,一毫于世曾何补?”“曾何”,《永乐大典》原文作“何曾”,是。又下片:“扬州路,总是曾经行处。梦中淮岸江浦。年来事事多更变,犹有归时乌府”。“归时”,《永乐大典》原文作“旧时”。细玩词意,宜从《永乐大典》原文。

8.第1344页,郭昂《木兰花慢》上片:“风流。旧游王俭,对一樽、谁与话行藏”。依《全金元词·凡例》,“风流”后的句号应删。

9.同上页,卢挚《水调歌头》词,录自《古今图书集成·山川典》第九十二卷,然《古今图书集成》原文于此词的词牌下尚标有词题“蛾眉亭”,为整理者所脱。按卢挚此词上片有“亭榭踞雄胜,杖履踏烟霏。……何物儿女子,刚道似蛾眉”诸句。下片中的“政有玉台温峤,未暇燃犀下照”,用东晋温峤至牛渚矶(又名采石矶)燃犀照水,见诸水怪而旬卒的典故。据《当涂县志》记载:此亭“据牛渚绝壁,大江西来,天门两山对立,望之若蛾眉然”,故名。南宋韩元吉曾有《霜天晓角·题采石蛾眉亭》一词。此亭至今尚存。

10.同上页,卢挚《贺新郎·赋拒霜》下片:“徒倚西楼澄江远,日暮霞成绮”。“徒倚”,《永乐大典》原文作“徙倚”。按“徙倚”乃徘徊、逡巡意,如《楚辞·远游》:“步徙倚而遥思兮,怊惝怳而乖怀”。又如曹植《洛神赋》:“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而古代汉语中并无“徒倚”一词,故当从《永乐大典》原文作“徙倚”为是。

11.第1345页,张雨《临江仙·寄王集虚》下片:“笑折松枝为麈尾,狂夫唯鲜清谈。水星童子是周参”。“唯鲜”,《诗渊》原文作“唯解”;“周参”,原文作“同参”。按张雨此词乃是想象王集虚日常与童子一同论道之情形,《诗渊》原文无疑是正确的。

12.第1346页,靖传翁《花心动·咏酴醿》上片:“翠幕前驱,舞青蛟、飞动一帘晴色”。“翠幕”,《诗渊》原文作“翠雾”;“帘”,原文作“檐”。下片:“特立春深,清闭阑幽,孤注惯谙寥寂”。“清闭”,《诗渊》原文作“清閟”。按“闭”与“閟”为同源字,二者在“关门”这一义项上是可以通用的,但在各自的其他义项上则不能混淆。“閟”有幽静义,“清閟”即清静幽邃的意思,如《梁书·昭明太子传》:“即玄宫之冥漠,安神寝之清閟”。故此词中的“清閟”是不能写作“清闭”的。

13.同上页,赵叔英《满江红》上片:“忆昔河东,罹土劫、霍峰崩裂。怅□□、飞尘千里,百城隳缺”。整理者于“飞尘千里”后有注云:“按律此句应为七字,故怅字下掉了两字”。实则《满江红》有不同诸格体,如胡炳文《满江红·赠吴又玄》开篇即作:“一画先天,谁得知、已涵玄九。这易玄机括,子云传授”(《全金元词》下册第798页)。赵叔英此词意思完整,显然并未脱字。下片:“亭下水,声清越。桥畔柳,重阴叠。畅登临怀古,废兴追阅。瞻彼呼延遗裔霸,笑他司马家儿劣”。“重阴叠”,《诗渊》原文作“阴重叠”;按“阴”通“荫”,“亭下水”四句是采用扇对的形式,写亭下水声清越,桥畔柳荫重叠。“声”与“阴”相对,“清越”与“重叠”相对,《诗渊》原文显然是正确的。“呼延”,原文作“呼韩”。按“呼韩”乃汉时匈奴单于呼韩邪的省称,后借指北方和西北地区少数民族的首领;“呼延”则是匈奴贵族三大姓之一,后借指北方少数民族的兵民。揆之“遗裔霸”的“霸”字,从《诗渊》原本作“呼韩”为宜。

14.同上页,赵叔英《玉漏迟·游明应祠》上片:“岳峰南下靠,崇岗一脉,飞泉奔趵”。依词律,此处宜标点为“岳峰南下,靠崇冈、一脉飞泉奔趵”。下片:“蔼蔼、沃野风烟,润二邑农桑,万家温饱”。依词律,“蔼蔼”后之顿号应删。

15.第1347页,赵叔英《玉漏迟·适晋祠》上片:“灵源东去接,长汾沃野,万家奇宝”。宜标点为:“灵源东去,接长汾、沃野万家奇宝”。下片:“民物忻荣,时雨一犁温饱。新沐山光泼黛,正快哉、登临吟眺”。“温饱”,《诗渊》原文作“丰饱”。按“丰饱”乃丰衣足食之义,如《魏书·薛虎子传》:“匪直戍士有丰饱之资,于国有吞敌之势”;“温饱”指衣暖食饱。二者虽然在程度上略有不同,然尽可以并行不悖。须知词人在一首词中表达的意思,在另一首词中,如果仍要表达相同或相近的意思,为了避免文字上的重复,则多半会使用不同的词汇,这本是古今作家创作时的常例。整理者注意到了赵叔英前一首《玉漏迟·游明应祠》中有“蔼蔼沃野风烟,润二邑农桑,万家温饱”之句,便依照本校之法,将此词中的“丰饱”改为“温饱”,以求统一文字,这显然是没有必要的,也不符合古籍整理中不擅改底本的基本要求。故此处仍以依《诗渊》原文作“丰饱”为宜。“正快哉”,原文作“正快我”。细玩词意,也宜从《诗渊》原文。

16.同上页,赵叔英《满江红》上片:“壮岁穷途,书剑里、十年流落。笑奔趋□□纷竞,总成乖错。定远终能封爵士,太中未得参台阁。想人生、亨否有时兮,徒枉作”。与上首《满江红》的情况相同,“纷竞”前的两个空格应删。“爵士”,《诗渊》原文作“爵土”;按“爵士”乃欧洲君主国之最低爵位,不世袭,不在贵族之列。而我中土并无此称谓。“爵土”则指官爵和封地。如《东观汉记·阴兴传》:“臣未有先登陷阵之功,而一家数人并蒙爵土,令天下觖望”。“定远终能封爵土”,盖用东汉班超以立功西域,封定远侯,邑千户的典故,故知作“爵土”为非。“徒枉作”,《诗渊》原文作“徒彺作”。按“彺”,据《玉篇·彳部》和《集韵·阳韵》的解释,意思是急行貌;在此词中,也就是前面所说的“奔趋纷竞”之义。若作“徒枉作”,则“徒”与“枉”均是徒然、白白地之义,词义重复拖沓。且“枉”为仄声,“彺”为平声;依《满江红》词律,此处当用平声字,故亦只能依《诗渊》原文作“彺”。

17.第1351页,白云法师《望江南》(西方好)上片:“但具三心圆十念,即登九品越三祗”。“三祗”当作“三祇”。按“祗”与“祇”在副词“只”这个义项上虽然可以通用,但在其他义项上则是有区别的。“祇”乃指地神,“三祇”是“三大阿僧祇”的略语,佛教指菩萨修行成佛所经历的三个漫长阶段,因此这里是不能写作“三祗”的。

18.同上页,白云法师《望江南》(娑婆苦,光阴急如流)下片:“纵使英雄功尽世,祗留白骨淹荒丘”。“尽世”不辞,疑为“盖世”形近之误。“盖世”谓功劳业绩高出当代诸人之上,与词意正合。

19.第1351-1352页,张起岩《木兰花慢·词饯雪楼承旨南归》上片:“甚玉雪无暇,楼台有地,超出凡尘”。按“无暇”乃没有空闲时间之义,显然与词意乖谬。而“无瑕”则是指玉上没有斑点,比喻没有缺点或毛病,这与词中的“玉雪”、“超出凡尘”诸语正合,故知词中的“无暇”当为“无瑕”之讹。

20.第1353页,赵顺《满江红·至云南于役东西感成此阕》上片:“问往事西番东爨,蠹爨残野史。……且经营,草昧彩云,乡存宗祀”。“蠹”字后当衍一“爨”字。且应标点为:“问往事,西番东爨,蠹残野史。……且经营、草昧彩云乡,存宗祀”。下片:“汉丞相,崇祠峙。唐节度,丰碑勝。圮奥区幽宅,拓开田里”。按照整理者的标点,则“勝”字出韵,显然有误。“勝”或为“賸”字之讹。歇拍“看深潭,黝黑蛰龙,蟠乘雷起”;宜标点为:“看深潭、黝黑蛰龙蟠,乘雷起。”

二、误辑和漏辑

21.第1339页,李晏《贺新郎》“苏子秋七月”及“十月临皋暮”两词,辑自《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中的弘治《黄州府志》卷六。按此二词括苏轼前、后《赤壁赋》文意,已为唐圭璋先生收入《全宋词》无名氏之作中(第5册第3820页),词题为“黄州赤壁”,文字及标点均较此本为优。如第一首上片:“举酒颂诗属客曰:露与水,光相接”。《全宋词》本作:“举酒颂诗属客。白露与,水光相接”。核之《前赤壁赋》中“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一段文字,《全宋词》本的文字无疑是正确的。下片:“□□□□□□曰:客知夫,天地之间,久长无物”。《全宋词》本作:“正襟危坐而言曰:客知夫,天地之间,久长无物”。并未脱字。第二首下片:“啸一声,山鸣谷,应寂寥四顾”。《全宋词》本作:“啸一声,山鸣谷应,寂寥四顾”。核之《后赤壁赋》中“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时夜将半,四顾寂寥”一段文字,《全宋词》本的标点无疑是正确的。且《全宋词》本辑自元代刘应李编辑的《新编事文类聚翰墨大全》后乙集卷十三,用的是元刊初印本,早于《全金元词》“订补附记”所据的版本。依唐圭璋先生编纂此二书的体例,一词重出者,以版本在前者为据,则此二词当属误辑。

22.第1345-1346页,萨都剌《好事近·浙江楼闻笛》词。按此词实为宋末汪元量所作,此处当属误辑。汪元量此词见《全宋词》第5册第3339页,又见孔凡礼辑校的《增订湖山类稿》(中华书局,1984)第169页。孔凡礼先生且为此词作了编年:“此词当作于德祐二年(1276)春,元量有《浙江亭别客》,或作于同一时”。按该词在《诗渊》中虽列于萨都剌《寒夜闻笛》诗之后,却并未标出“前人”字样,故《诗渊索引》(刘卓英主编,书目文献出版社,1993)的编纂者虽然不知该词的作者是汪元量,但将其归为无名氏所作,还是比较审慎的。

23.第1346页,靖传翁《花心动·咏酴醿》词,该词在《诗渊》中虽列于靖传翁《百花诗·酴醿花》诗后,却未标出“前人”字样,《诗渊索引》的编纂者将此词定为无名氏之作,无疑是很审慎的。若径直将靖传翁定为作者,似有武断之嫌。

24.第1347页,赵叔英《沁园春·山居》词,整理者只录出上片,而《诗渊》原本尚有此词的下片:“村居休道贫单。垦二顷跷田紫翠间。看白云迁变,丹霞朝暮;黄花红叶,绿水青山。木酒鸡豚,菊茶薇蕨,菊可延龄酒驻颜。西成了,享人间真乐,物外清闲”。且整理者标注的“录自《诗渊》第5册第3184页”,与《诗渊》原页码不符,应为“录自《诗渊》第5册第3148-3149页。”

25.整理者虽已从《诗渊》中辑出16首词,但据孔凡礼先生在《诗渊》影印本《前言》中提供的线索,整理者尚漏辑了元人虞集的一首《蝶恋花》词,全词为:“九里山前千里路。流水无情,只送行人去。路转河回寒日莫,连峰不许重回顾。水解随人花却住。衾冷香销,但有残妆污。泪入长江空几许,双洪一林无寻处”。见《诗渊》第6册第4112页。

三、词人小传考辨

26.第1338页,李晏小传,整理者言其为“皇统二年(1142)进士”。检《金史·李晏传》,李晏则是“皇统六年(1146)进士”。而笔者所见到的其他资料,如《全金诗》(薛瑞兆、郭明志编纂,南开大学出版社,1998),《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张撝之等主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等,于李晏登进士第的时间,皆从《金史·李晏传》,不知整理者此处所言的“皇统二年(1142)进士”所据何书。

27.第1342页,赵思文小传,于其仕履仅标出“正大末,召为礼部尚书”,失之过简。据《全金诗》卷七十五,赵思文于金宣宗兴定五年(1221)八月由虢州刺史迁汝州防御使。书中所录的《满庭芳·虚舟亭》一词,正是辑自明代正德《汝州志》卷二。此词下片的“史君清兴发,鸣琴灯夜,横笛霜秋”。“史君”同“使君”,盖词人自称。故赵思文此段仕履,似不宜略而不书。

28.第1346-1347页,录赵叔英词八首,然未拟词人小传。按《诗渊》本于其诗词上多题为“元赵叔英松亭”,“松亭”当为其字或号。叔英有《寄省郎傅梦臣》诗,梦臣指傅岩起,乃元代泰定、至正(1324-1368)间人,叔英当与其同时。他家境孤寒,不得不靠外出作吏以养家糊口。据其《运粮行》诗中“去冬调漕卒”之句,可知他曾任转运使属官一类的低级官吏。又尝寓居京师六载,“粝食不适口,僦屋仅伸肘”(《京师寓居》),沉沦下僚,颇为困苦无奈,晚岁归隐乡里。《诗渊》中除了收赵叔英其8首词作外,尚录其古今体诗47首。其诗词中的怀古篇什,倜傥尚气,伟岸英发,尽显其才干及用世之志。究其一生,盖际遇蹭蹬之豪杰士也。

29.第1351-1352页,张起岩小传,止云:“起岩字梦臣,章丘人。延祐二年进士及第第一,官翰林学士”。失之过简。案起岩号华峰,生于至元二十二年(1285),至正十三年(1353)卒,年六十九。谥文穆。《元人传记资料索引》(王德毅等编,中华书局,1987)第2册第1150-1151页考订其履历甚详,可酌补。

收稿日期:2002-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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