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闻捷子”副刊_说文解字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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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本文根据古文字形体和古代文献用例以及文字形义相统一的关系,对《说文解字》中“”“某”“民”“斯”诸字扞格难通的形义说解提出了非议或订补,并作了必要的论证,意在澄清说文研究家长期沿用的一些误释。

1.

卷三下又部:“,老也。从‘又’从‘灾’,阙。,籀文从‘寸’。,‘’或从‘人’。”

许训“”为“老”,意谓“”乃长老之称(今字作“叟”)。云“阙”者,盖以造字从“又”、“灾”之旨趣未晓也。段注引玄应云:“‘又’音‘手’。‘手灾’者,衰恶也。言脉之大候在于寸口,老人寸口脉衰,故从‘又’从‘灾’也。”

卷七下穴部:“,深也。一曰灶突。从‘穴’、‘火’、‘求’省。读若《礼》‘三年导服’之‘导’。”段注:“穴中求火,之意也。”(“”字隶变作“”。)

2.某

卷六上木部:“某,酸果也。从‘木’从‘甘’,阙。”

“某”训酸果,典籍未见此义。且义旨为“酸”而字形从“甘”,亦嫌迂曲。段注云:“甘者,酸之母也。凡食甘多易作酸味。”此解虽似有理,实则皮傅。今案,“某”者,称代词也。凡有所称代,或曰“某”。字乃从“曰”,“木”声。卷五上曰部:“曰,词也。”卷四上白部:“皆,俱词也。”“者,别事词也。”卷二上八部:“曾,词之舒也。”金文“皆”、“者”、“曾”皆从“曰”,“者”、“曾”又或从“口”,从“口”与从“曰”相通也。金文“某”字亦正从“曰”,非从“甘”也。或从廿,乃“口”之讹变耳。“曰”与“甘”字形相近,易相淆混,以“某”字从“甘”者即由此耳。“某”字当入“曰”部,不当入“木部;当训“称代词也”,不当训“酸果”。

3.民

卷十二下民部:“民,众萌也。从古文之象。”

许所云古文“民”,字形与金文“民”字近似。金文“民”字作,或作。郭沫若先生以为取象于以针剌眼之形,以寓指奴隶。今案,“民”与“盲”声义同源固是,许以“众萌”释“民”,“萌”亦“盲”之意也。《吕览·高义》:“比之于宾萌。”韦注:“萌,民也。”《贾子·大政下》:“萌之为言也,盲也。”《一切经音义》:“萌,古文‘氓’同。”故《说文》小徐本作“众氓”。《说文》卷十三下田部:“甿,田民也。”“甿”即“氓”字异体耳)。然“民”之言“盲”,犹“马”之言“武、怒”,“门”之言“闻”,“户”之言“护”,释其命名之意耳,非谓“民”即真盲瞎之人也。故师古注《汉书·刘向传》“民萌何以劝勉”云:“‘萌’与‘甿’同,无知之貌”,是也。奴隶之畜养为供劳作,若剌瞎其眼,则为废人矣。诚有为奴而被剌瞎双眼者,然非所有之奴隶皆须一一剌瞎其眼也。“民”为“众萌”之词,众民焉得尽瞎?故造字取象,不得泥于“以针剌眼”也。

“民”字之为形,从“目”而无眸。无眸,即盲昧无知之意也。从者,象光线有所止隔而不能入于目之意,亦盲昧无知之象也。此意由“直”字之形构可得反证。《说文》:“直,正见也。”甲文“直”字从“目”,上画一竖线而无圆点者,即象光线无所止碍而直进于目也。金文“民”字或从,乃“屮”之倒写者也。屮者通也,识也;倒屮则不通,无识之意也。此意亦可由“省”字之形构求得反证。《说文》:“省,视也。”段注:“省者,察也,察者,覆也。”是“省为明审覆察之视。甲文“省”字从“目”上从“屮”,即取通识之意(大徐注云:“屮,通识也)。“民”之与“直”、“省”,皆取象于“目”,形与义均有相对待者,先民造字而富思致者类此。

4.斯

卷十四上斤部:“斯,析也。从‘斤’,‘其’声。”段注:“‘其’声非闻。‘斯’字自三百篇及唐韵在支部无误,而‘其’声在之部,断非声也。”

段氏谓“其”非声极是,然亦未得从“其”之意。今案,“斯”乃会意,非形声。“其”即箕畚之器,以竹篾所制作。“斯”之义为“析”,故字形构造从“斤”从“其”,意谓以斤斧作箕器,事在析竹也。

5.妥、安

《说文》未收“妥”字,偏旁有之。段氏补“妥”于女部,云“妥”与“安”同意:“安,女居于室;妥,女近于手。妇女与子妃,皆以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故从之会意。”

段补“妥”字固当,云“妥”与“安”造字之意旨相同亦然,然说所以“同意”之意则非是。今案,女者,如也,顺也。《孙子》:“始如处女,后如脱兔。”“处女”谓居家未适人之女,故其性主静。“安”从“宀”下“女”,意谓女居于室则娴静安止,由女之德性立意耳,非谓男人之“大欲”,于室中有女则安乐也。甲文“女”字象敛衽跽坐之形,亦取静处之象。说者或谓“女”字象束手被缚之形,或谓“女”即“奴”之初文(甲文另有“奴”字,即象人跪于地而双手缚于身后之形,非如“女”字交手于身前者),皆未达古之礼俗而臆以阶级论为说者。“妥”字从“爪”下“女”、“爪”犹执持,意谓弱女受制,处于执持之下则贴服耳。字构亦由女之德性立意,非谓男人于手下有女则妥安也。段氏以“男女人之大欲”说“妥”、“安”二字构形旨趣,字从“女”而著意于男,造字之意不当如此迂曲。

“妥”字当补入“女”部;“安”字亦当入“女”部,许以入“宀”部,亦非。

6.弌、弍、弎

《说文》“一”、“二”、“三”三篆之下出“古文”“弌”、“弍”、“弎”。王国维以为,金文中用“弌”为“一”者,始见于战国时器,若“二”作“弍”,“三”作“弎”,则见于如伯。商承祚谓甲骨金文魏三字石经之古文皆作“一”、“二”、“三”,唯晚周金文“二”有作“弍”者,从“戈”不从“弋”,与“弍”形近,并由此推断,“弌”、“弍”乃当时之别体。其他诸家或以为“弌”从“弋”得声,“弍”、“弎”则因“弌”而递加;或谓“弌”、“弍”、“弎”皆从“弋”,无所见义。云云。

今案,“弌”、“弍”、“弎”皆从“弋”,字构之意乃有所指,不得谓“无所见义”。“弋”实为意符,亦非声也。十二卷下:“弋,橛也,象折木邪锐著形。”是“弋”即“杙”之初文矣。“一”、“二”、“三”均为刻数记号字,上古标识数目多有刻划于木橛者,故其“古文”乃有加注意符“弋”以示数目之所在。金文之有作“弍”者,从“戈”不从“弋”,形误字耳。庄有可释“ ”字云:“此非真古文也。盖古者取木橛,刻一以识之,以为某一事,犹结绳遗意,俗乃加‘弋’字。许不能别白,概云古若籀耳。”庶几近是。然“一”、“二”、“三”之为数,人所易晓,而去古渐远,世事变迁,加“弋”之意,难于为人所知,且字形徒增繁复,不便书写,故其所谓“古文”者未行于世也(仅“弍”字略得留存)。

7.天

卷一上一部:“天,颠也,至高无上。从‘一’、‘大’。”

治文字者多以为许书以“颠”训“天,其本义为人之头顶,其实不然。“天,颠也”,此为声训,所释乃“天”之命名立意耳。“天”以“颠”而立意,“所指”则为上天,故许氏继之而释以“至高无上”。先明“立意”义,再释“所指”之义,《说文》自有此条例,如“帝,谛也,王天下之号也”,“礼,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卷一上);“臣,牵也,事君者”(卷三下,此依段注本);“死,澌也,人所离也”①(卷四下);“日,实也,太阳之精,不亏”;“月,阙也,太阴之精”(卷七上);“衣,依也,上曰衣,下曰裳”(卷八上);“山,宣也,宣气散生万物,有石而高”(卷九下);“户,护也,半门曰户”(卷十二上),“田,陈也,树穀曰田”(卷十三下),皆是也。甲文“天”字作为人形,□或○即象征我所仰戴之天宇②,作一或二者,即“上”字,由□或○而抽象化,此益明古人有上天之观念由来远矣。陶潜诗“形(刑)天舞干戚”,“天”指人之头顶,此义非本义,乃后起引申义。字义有由具体而引申为抽象者,亦有由抽象而引申为具体者,不当拘一而论。

8.千、臣

卷三上十部:“千,十百也。从‘十’从‘人’。”卷三下臣部:“臣,牵也,事君者。象屈服之形。”(依段注本)

许氏训“千”为“十百”,则以“千”之本义为表数之词。然从“十”从“人”实难体现“十百”之义。甲文“千”字作,徐中舒先生主编之《甲骨文字典》解字曰:“从一、人声。以一加于人,借人声为千。”③以“人”为声符而从“一”,则“千”之为数,其构形旨趣仍难体现。古人造字,形与义未有不密合者。今案,“千”之本义非表数之词,乃牵绊之义也,故甲文“千”字从“人”,从“一”者,非一、二、三之“一”,乃羁绊人足之象征符号耳。由“臣”之训“牵”,则可知“千”字所从之“人”形,为受牵绊之囚俘也④。

“千”之本义为“牵”,用作表数乃假借,本义废而借义行,“万”字亦犹是也。

9.又、

卷三下又部:“又,手也。象形。”段注:“此即今之‘右’字。不言‘又手’者,本兼手也,象形。”

许书训“又”之本义为右手,训“”之本义为左手,皮傅字形为说,不足为信。古人造字,自有“借形寓意”之模式。如“高”字即借台观之形以表凡高之义,“交”字即借交足之人形以表凡交之义,“大”字即借舒展四肢之人形(或谓大人之形)以表凡大之义,“屰”字即借倒立之人形表凡逆之义,“”、“又”二字亦犹是也。“”字取象于人之左手,“又”字取象于人之右手,实为表左、右方位之本字,非专为左手、右手而造也。

10.尹、殷

卷三下又部:“尹、治也。从‘又’,‘丿’,握事者也。”卷八上部:“殷,作乐之盛殷。从‘’从‘殳’。”

今案,“尹”、“殷”实同字,皆“医”之本字也。“尹”字甲文作,象手执石针之形。或以“尹”字所从之“丨”象手杖之形,或以象笔形,皆非是。“殷”字甲文作,象手持艾炷向一大腹之病人行灸之形(“久”即“灸”之初文,直取象于艾炷灸人)。

许书训“尹”为“治”,又解以“握事者”云云,蔽于后起之义耳;至于“殷”字之训,其误尤不待辩也。古读“衣”如“殷”⑤,可证“殷”、“尹”之与“医”,其音本同。由“尹”、“殷”构形之象,可见吾国先民针灸之为医术由来尚矣。

11.萑、舊

卷四上萑部:“萑,鸱属。从隹,从,有毛角,所鸣其民有祸。”“舊,鸱舊,舊留也。从‘萑’,‘臼’声。”

今案,“萑”即“舊”之初文,不当别为二字。“萑”为鸱鸺之象形字,“舊”则后起加声符字耳。“萑”音“胡官”切,又读若“和”者,歌寒对转;而“舊”为萧部字,当为本音。此种音变现象,虽难以后世音理解释,却不乏类例。如“囮”之与“”,亦本为一字,然“囮”读若讹,歌部之字;“”读若由,萧部之字。又如《篇海》有“”字,从“鸟”、“化”声,而读若“休”,即鸱鸺之“鸺”字,而“化”为歌部字,“”则音转为萧部之字矣。

12.钓

卷十四金部:“钓,钩鱼也。从金,勺声。”甲文有字,今之治古文字者以为“渔”字,非是。今案,当隶定为“”,即“钓”之本字也。《太平御览》卷833引《家语》曰:“宓子贱治单父,三年,孔子使巫马期往观政焉。期阴免衣弊裘,入界,见者,得(渔)〔鱼〕辄舍之。”又卷834引《说文》:“罠,也。”《御览》四库本及今本《说文》均作“钓”,是“”即“钓”字也。

13.则

卷四下刀部:“则,等画物也。从‘刀’从‘贝’。贝,古之物货也。:古文‘则’;……:籀文‘则’从‘鼎’。”

两周金文“则”字从“鼎”不从“贝”。卷三下卜部:“贞:卜问也。从‘卜’,‘贝’以为质。一曰‘鼎’省声,京房所说。”古“贞”、“鼎”同字;或从“卜”从“鼎”作。卷六下员部:“员,物数也。从‘贝’‘口’声。……籀文从‘鼎’。”春秋秦公“鼏”字从“鼎”,而国差“鼏”字从“贝”。凡此,可证“则”、“贞”、“员”诸字原本均从“鼎”,从“贝”者乃“鼎”之讹变耳。

然则“则”字何以从“鼎”而训“等画物”?许书所引“古文‘则’”从二“贝”,而周中段“则”字正从“刀”从二“鼎”。孙常叙先生云:“两周金文,‘则’字从两鼎一刀,化一般为具体,以鼎代器。上一鼎是所比照的器样,下一鼎是比照器样仿制出来的模型母胎。从刀,表示对它照器样进行整样进行整形雕饰。把古‘则’字字形结构所反映的词义特点和《说文》所记‘等画物’的‘则’字古义统一起来,可以使我们在商周青铜器铸造工艺程序上又看到一道公序。”⑥是也。

14.虢、

卷五上虎部:“虢,虎所攫画明文也。从‘虎’‘寽’声。”又新附:“,虐也,急也。从‘虎’从‘武’。见《周礼》。薄报切。”

“虢”字古为方国之名。甲文“虢”字从“爪”从“虎”,或从二“爪”从“虎”,盖象徒手搏虎之形。古语有“暴虎冯河”,以喻勇猛果敢而无所畏惧,或以讽讥有勇无谋,鲁莽冒险者。“暴虎”即指徒手搏虎(“冯河”谓无舟而渡河。)窃以为,“暴虎冯河”之“暴”,其本字正为“虢”字。“虢”与“暴”二字后世读音差异颇大,乃语音流转分化之结果。“虢”为见纽字,“暴”为並纽字,古音喉唇通转不乏其例:如“丙”为帮纽,从“丙”得声之“更”则为见纽,从“更”得声之“便”又为並纽;“革”为见纽,从“革”得声之“”则为滂纽⑦,从“”得声之“霸”则为帮纽;“绠”读如“饼”(见《周礼·考工记》“其绠”郑玄注),“胳”转为“膊”(今胳膊之“膊”),“膊”训为“磔”,“窖”转为“窌”,皆古音喉唇相转之证。以今人观之,徒手搏虎似不可想象,故治古文者或以为徒手搏虎乃夸张之词,未必真有其事。然甲文“虢”字明为徒手搏虎之形⑧,不能视为夸张,尤非虚构者。《诗·郑风·大叔于田》“袒裼暴虎,献于公所”,《史记·殷本纪》载纣王“手格猛兽”,《说苑·君道》载楚庄王每使人徒手“攫犀搏兕”以求士,均为古人确有徒手搏猛兽事之明证。诚然,太叔“袒裼暴虎”仅好勇逞能之事,而先民之徒手搏虎,于“禽兽逼人”之生态环境中,则为不得已之自卫,不幸者必丧生虎口。真欲猎除猛虎,固当采用一切捕猎手段。故甲文、金文中即有取象于以棍棒或以“干”以“戈”搏击猛虎等形构之“”字。“”读若“暴”(古书“”亦每通作“暴”),“”之言“搏”也。卜辞所载“虎”,即谓狩猎中以工具武器搏击虎类者。以语言言之,“虢”之与“”,实属同词,徒手格斗猛兽谓之搏,以棍棒格斗猛兽亦谓之搏,以矛戈格斗猛兽仍谓之搏;然以文字而言,“虢”之与“”,则各为专体,构形取象各有不同。金文“虢”字从“虎”从“攴”作,已变徒手搏虎之形为手持棍棒搏虎之形,尤足证明“虢”与“”原本一字,分化为二字乃后世之事。因“虢”与“”音义分化较久远,故后世人们以为“暴虎冯河”之“暴”其本字即是“”,而未尝思及“虢”。

于字虽有专体,于词自可通称,况乃积久为习,积习成是,故而视“”为“暴虎”之本字未尝不可,而直作“暴虎”不烦改字,亦未尝不可。虽然,若以“”字为取象于“以戈击虎”,遂疑及“历代传注家以‘暴虎’为空手、徒手搏虎,恐非事实”,则非通达之见也。15.石、厂

卷九下石部:“石,山石也。在‘厂’之下,口象形。”厂部:“厂,山石之厓岩,人可居,象形。”

依许氏之解,“石”字所以之“□”非口耳之“口”,乃岩石之象形;所从之“厂”则为意符。《说文释例》卷二:“‘石’与‘果’一类,本以□象石形,而此形多矣,乃以‘厂’定之。”依王氏之解,则“□”为“石”之初文,“厂”乃后加之意符。然揆诸甲文,许说王说均有未妥者。

今案,“土”即“社”之初文(卜辞“土”字即多读为“社”)。其字所以之,非指普通之土块,实乃受供祭之土块,亦即四方地神之象征也;所以之一,非指地,实乃荐俎之象征耳,如“且”、“奠”诸字其甲文所从之“一”,是其类。所从之点画,乃象征祭献之物,如“示”、“祭”诸字其甲文所从之点画,亦是其类也。

收稿日期:1994年4月28日

注释:

①杨树达:《增订积微居小学金石论丛》卷一《释死》:“《说文》四篇下死部云:‘死,澌也,人所离也。从歺,从人。’自来说者皆以‘死’为生死之死,认为动字,其实非也。今按,‘死’为名字,谓尸体也。字从‘歺’者,《说文》四篇下歺部云:‘歺,列骨之残也。’盖精魂与体魄合则为人,精魂去而体魄残存则为死,故字从‘歺’、‘人’。”

②古人谓天圆地方,○即象征圆天。作□者,以刀笔刻契龟甲不便屈诎之故也。

③《甲骨文字典》第219页,四川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

④《增订积微居小学金石论丛》卷二《臣牵解》:’许君以‘牵’训‘臣’,乃以声为训,明其语源”,“‘臣’之所以受义于‘牵’者,盖‘臣’本俘虏之称,《礼记·少仪》云:‘臣则左之。’注云:‘臣谓囚俘’,是也。盖囚俘人数不一,引之者必以绳索牵之,名其事则曰‘牵’,名其所牵之人则曰‘臣’矣。”

⑤《礼记·中庸》:“壹戎衣而有天下”,郑注:“‘衣’读如‘殷’,声之误也。齐人言‘殷’声如‘衣’。虞夏商周氏者多矣,今姓有‘衣’者,殷之胄与?”

⑥孙常叙:《法则、法度量则、则誓三事试解》,《古文字研究》第七辑,中华书局,1982年版。

⑦许慎《说文》以“便”、“”为会意,非是。

⑧或傅会许书“虢”字之训,以“”字所从之“虎”为“张口露齿有头足尾之虎革”,“虢”字“象以手张虎革之形”,不足为信。

⑨钱穆:《中国学术思想史论丛·中国古代山居考》,东大图书有限公司(台北),197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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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闻捷子”副刊_说文解字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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